第十五章 灰飛煙滅
張隊長不經意間被他親到臉上。不自覺的呻吟一聲然後捏起粉拳。本能的在高明胸口狠敲一記。高明雖然被她敲到齜牙咧嘴卻還是心中暢快。哈哈一笑咬牙站起來。搖搖晃晃的推門走人。
床邊張隊長這時候毫無半點派頭。皺眉嬌聲問道：「你都累成這樣了要去哪啊。」
高明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回家。」
張大隊長聽到一呆倒是沒有攔他。又想了一想還是追了出來。又從車庫裡開出輛車然後送他回家。高明倒並不介意誰來開車。又打開車窗大力嗅幾口空氣。大都市裡空氣自然不怎麼清新。卻給他一種很安心的溫暖感覺。
張茵明顯一肚子問題。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的時候。終忍不住皺眉問道：「那座莊園是誰的。你怎麼會在那裡出現？」
高明傲然同時再次無所謂的擺手。是誰的已經不重要了。西南邊境最大的境外毒梟已經被人幹掉。主卧室里那具屍體千真萬確是沒有錯的。他還順手抹去了所有痕迹。雖然心狠手辣卻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旦他手腳稍微不幹凈一點。這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人替他說話。而且很可能搞到有家不能回。張茵也不是笨蛋。看看他表情也就心裡有數了。又一陣默然過後。這美女突然衝動起來。
把車開到路邊停下。然後很嚴肅的說話：「這太荒謬了。那支泰國小部隊是你的人。你怎麼可能動用到泰**隊？」
高明心裡知道想騙過她也不太可能。又隨口發出邀請：「吃早點嗎。我請。」
張茵被他漫不經心的表情氣到嘴一撇。卻還是把車停到一家早餐店門口。然後氣呼呼的下車。
半小時后。早餐店。
張茵看看四下無人。再次謹慎問道：「你把你地人都仍下了。這妥當嗎？」
高明喝一口熱豆漿然後愜意的擦了擦嘴。反倒被她一句話說中痛處。他也是考慮再三后才出此下策。這一次雖然玩的徹底。卻把他在境外經營多年地重要盟友搭進去了。雖然對方也不是什麼好鳥。代價卻花地很大。至此他在境外最重要的盟友。伴隨著三分隊的解散一起灰飛煙滅。又終於成為一段封存地歷史。他也是親手葬送了多年建立起來的人員布局。倒也算是善始善終。
一口豆漿再也喝不下去。又無奈露出苦笑表情：「他們不是我的人。」
張茵看看他臉上苦澀的表情。終於心軟不再追問。又露出輕鬆笑意來安慰他：「我知道那莊園是誰地。值得慶祝……呃。這人如果按照現代文明的標準。就算死上一千次也絕不會冤枉了他。」
高明輕一點頭腦中卻逐漸茫然起來。如此心狠手辣非他所願。卻是因為各種原因不得已而為之。
又半小時后。街上。
大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高明心裡一松又一陣乏力。一個趔趄還把旁邊張茵嚇了一跳。慌忙把他扶住又扶到車上以後。
又很擔心地問：「你沒事吧。別嚇唬我。」
高明虛弱之極卻又勉強笑笑：「沒事。可能是脫力了。」
張茵一陣手忙腳亂過後。只能費力地把他扶到車上。周圍不時有行人投過來奇怪的眼神。而張茵雖然尷尬卻還是死不放手。又突然驚醒過來伸出縴手。過來摸一摸他地腦門。發覺沒有發燒才鬆一口氣。
高明心裡又一陣苦澀。在茫然又虛弱的狀況下終於崩潰。大力深呼吸后埋首到她溫軟地香懷裡面。身體虛弱倒還是其次。經歷如此之多再強硬的男人恐怕也難免崩潰。鋼鐵神經也有過度緊繃斷裂的時候。
張茵可能是這世界上最接近了解真相的女人。又一陣慌亂過後卻還是咬牙沒有躲開。任由自己飽滿的香懷緊帖上高明那張平庸的臉。高明有點貪婪的嗅著她迷人體香。終於心裡一松昏睡過去。連番受傷之下他的體力精力終於耗盡。在這種時候完全崩潰。似乎從無邊的黑暗中驚醒過來。咬牙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車外已經是黃昏。而且人在海邊遠處數萬噸的貨船剛好拉響汽笛。對面十幾步外張茵正以一個閑散的姿勢坐在防浪堤上。一副無趣的樣子看著黃昏海景。
高明看看自己身上批著的女式外套。難得老臉一紅然後推門下車。想要舒展筋骨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腰酸背痛。又難免痛苦的呻吟一聲。卻又有一種激烈運動過後很舒適很愜意的微妙感覺。
張茵聽到聲音后回過頭來。很自然露出嫵媚笑意：「醒了啊？」
高明尷尬點頭。又歉意問道：「你陪了我一整天？」
張茵輕易點頭然後再次無所謂的笑笑：「朋友嘛。看你睡的太熟就沒有叫醒里。這裡白天很安靜的。」
高明再次尷尬點頭。張茵看看他臉上一副歉意的表情。終忍不住抿嘴嬌笑出聲：「怎麼啦。覺得在我面前很丟人呀。硬漢？」
高明凜然色變又突然感受到。自己好象從一個噩夢中終於清醒過來。好在這一切終於結束了。張茵畢竟是個敏感的女人。很輕易理解到他現在的心境。又抿嘴一笑後站直身體。又驕傲的伸個懶腰后做出手勢。
口氣也俏皮起來：「請吧硬漢。不知道小女子有沒有這個榮幸送你回家。」高明心中憤懣感覺逐漸消退。又終於很配合的露出瀟洒笑意：「再呆會吧。」
張茵自然不會計較。卻忍不住再開他玩笑：「我沒問題呀。就怕有人回家晚了。要被嫂子灌辣椒水了。」
高明心虛過後認真的點頭。這話也對。鬱悶過後終於接受現實。一切都結束了。分隊成員大部分已經有了退路。當然除了他高某人之外。不管是自我毀滅還是自行了斷。用哪一個形容詞都很貼切。
第二天清晨。新家。
羅小宜驚醒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手忙腳亂的穿衣服下床。高明看著她無限美好的裸背。以及被子里柔軟挺聳的俏臀。以及大半截修長筆直的美腿。心中愜意又忍不住探手過去。又占她一輪便宜。羅大美女自然溫柔似水。任由他享盡艷福后。才露出冷艷絕倫的標誌表情。
赧然嬌嗔：「乖啦。不要胡鬧。再不起床上班要遲到了。」
高明雖然絕不情願。卻還是輕鬆放過了她。心中是全然陌生的一副感受。又難得慢吞吞的穿好衣服。半小時后羅大美女已經打扮完畢。精神煥發同時還不忘再擦一點淡色口紅。抿一抿嘴后穿上貼身警服。
這美女最重要小腰夠挺。小鼻子也很挺又標誌性的臉蛋冷艷。打扮一新后又溫柔似水的環抱住男人。甜蜜一吻后匆忙開門下樓。然後開著她的小車上班去了。高明一邊刷牙。一邊盡量享受著這種閑出鳥來的閑散感覺。洗完臉后精神一振。隨手開電腦翻一翻大堆郵件和賀卡。
小女孩的心思畢竟巧妙。關欣還故意把他畫成一隻大頭灰太狼。仔細看看畫的倒也惟妙惟肖。高明只覺一陣哭笑不得。打開聊天軟體的時候。隨即被鋪天蓋地的信息淹沒。信手跳過那位玉人小姐無關痛癢的信息。突然注意到大堆信息里。以秦大小姐的信息最多。
又隨即被這迷糊的美女搞到眼前發黑。這美女似乎是賭他不會上線。大堆的信息大部分是善良的詛咒。咒他買東西忘帶錢了。渴了沒有開水喝之類亂七八糟的一大堆。高明氣到眼前發黑。
又惡狠狠的隨手回一條留言：「你欠揍吧。」
更意外的是這美女居然在線。半分鐘后才怯生生的回過來一條信息：「啊。你看見啦？」
高明在心裡痛苦的呻吟一聲。然後又故意凶她：「上班時間聊天？」
秦琴果真被他嚇了一跳。又啊了一聲后就沒動靜了。應該是被他嚇到斷網了。高明看看時間這才八點。這美女應該是上班之前抽空聊天。心裡一陣好笑又很得意。有一種大人成功捉弄小孩的得意心態。
又忍不住點開國際新聞。終於看到自己的得意傑作。某國邊防部隊發生小規模叛亂。已經被該國政府成功鎮壓。這麼不光彩的事情自然是被輕描淡寫的略過。也自然沒人會去注意。對於高明這幕後黑手來說。心裡卻是百感交集。
正看到精神有一點恍惚的時候。老馬同志一個人來看他。高明看看他身上筆挺的高級警官黑色制服。似乎從另一個深沉的夢境里驚醒過來。終意識到自己夕日同僚這就等於是高升了。而且擁有了一個。足以讓這世界上大部分人羨慕的公開身份。
老馬同志自然很親熱的跟來了個熊抱。然後唏噓感慨：「老天待我不薄了。讓我在省廳警察訓練大隊做了個副大隊長。主要負責日常訓練。」
高明心裡一熱狠狠錘他一拳。然後哈哈一笑請他進門。又看看他肩膀上的高級警銜。心裡赫然有一絲妒忌感覺。當然那感覺也是轉瞬就消失。真心的為他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