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蜜月時光
高明又實在不願意搭理他。好在秦隊長跟馬隊長使個眼色。然後兩個人一起下車迎了上去。
秦隊長說話的時候。又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感覺：「鍾副局這麼忙的人我們怎麼敢請。怎麼這是砸場子來了？」
鍾先生對他還是很忌憚的。又尷尬解釋：「秦將軍哪裡話。這事鬧的……怎麼還把我們當成階級敵人了呢？」
旁邊張茵可就沒這麼客氣了。有點火大的第三個下車。不怎麼客氣的嬌聲說話：「麻煩讓讓。要抓人請出示證件。」
鍾先生顯然也認識她。又一陣尷尬過後終於無奈的後退幾步。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進了樓梯。又眼睜睜的看著現場之熱鬧。大群人起鬨之下高明也就樂呵呵的。把羅小宜打橫抱了起來然後一路抱上樓梯。
周總裁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等大堆人上樓以後。才使個眼色給小區保安。小區保安也很識趣的把安全門關上。又把大群黑衣男人關在門外。這些人臉皮再厚恐怕也呆不下去。又小聲嘀咕了幾句才開車走了。
半小時后。新家。
按照古禮喝過交杯酒後。風衣帥哥興奮的振臂一揮：「鬧洞房吧！」
一句話剛剛喊完。很快被旁邊一票美女施展粉拳。打的抱頭躲閃又識趣的蹲了下去。於是再也沒有人敢提鬧洞房的事情。高明也是被鬧到昏頭昏腦。又被拱著跟漂亮老婆深吻過後。大群人才又一路簇擁著新人。開往周總裁下屬的酒店。
到了酒店門口就更不得了。禮炮齊鳴后以齊萱為首。免費的流行樂隊賣力地奏婚禮樂曲。整個酒店已經都騰出來了。高明也是認識的不認識的通通握手。又折騰了兩個小時才終於開席。又挨個房間敬酒。一圈喝下來終於不醒人事。這輩子第一次喝到失去意識。然後被人從酒桌上抬走。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間。羅大美女正坐在床前卸妝。另一邊秦助理卻是頭碰頭的跟張茵湊在一起。好象正在點錢。
尤其她打開每一個紅包。都眉開眼笑的嬌聲說話：「這下發財啦。周總包了十萬。陳主任五千……再數數啊。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多錢。」
高明又一陣哭笑不得。然後咬牙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陣頭暈目眩后又苦笑連連倒了回去。羅小宜畢竟細心。很快放棄卸妝找來濕巾。幫他擦掉額頭上的熱汗。高明心思迷惘之間看看眼前三個美女。這輩子第一次樂呵呵的傻笑。
秦琴卻終於大著膽子。捏著小鼻子抱怨：「快洗澡去。一身的酒氣熏死人啦。」
高明氣到眼前發黑。又習慣性地嚇唬她：「你在這裡我怎麼洗。」
秦琴終於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赧然同時又去找人抱怨：「宜姐你看他又欺負我啊。」
羅小宜冷艷俏臉終於再綳不住了。終於嬌笑出聲卻沒有象往常一樣幫她出氣。高明心中一陣得意過後。剛剛環上嬌妻細腰。對面正在數錢的兩女再也數不下去。張茵也是俏臉飛紅輕啐一口。然後拉上不太服氣的秦助理。盈盈站起來然後推門出去。
臨關門的時候還不忘說一句：「晚安。」
門關上地剎那高明肆無忌憚的抱起名正言順的美女老婆。隨手扯掉襯衣抱她進浴室。然後自然是激情浪漫的新婚之夜。第二天早上有人咣咣的砸門。高明咬牙爬起來開門。剛想一拳頭轟出去地時候。李小妞已經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嘴裡面還大聲嚷嚷：「搞什麼。你結婚也不告訴我是吧。」
高明無奈看著她一路衝進卧室。外面樓梯口朱治正在沖著他無奈苦笑。意思她要來我也攔不住她。再往下看可就更精彩了。大批保鏢簇擁著一個威嚴老者。擠在樓梯裡面倒有點狹窄。
高明心知此事不可避免。又跟朱治使個眼色才迎了出去。
十分鐘后。樓下。
高明倒真地有點頭疼。正琢磨著該如何解釋。老頭卻臉色變化過後。終於無趣的擺手：「算了。你辭職吧我批准了。」
高明心中狂喜又不敢露出太興奮的表情。只能輕一點頭表示謝意。
老頭往車上走的同時。又忍不住回頭問了一句：「需要我幫你安排工作？」
高明心裡凜然琢磨著這就免了。您給我安排的工作還是算了。我高某人自問沒有那副閑心思去打麻將。老頭看看他表情也就悶哼一聲。終於上車以後招呼司機。然後帶著大隊人一路開走。
又感覺到身後有人拍他肩膀。朱治口氣相當讚賞：「激流勇退。我問問自己就做不到你這麼洒脫。」
高明回頭看看他誠懇的表情。心叫慚愧心說我是惡行太多有傷天和。也不願意去欺負幾個在網上造謠的小孩而已。
一個月後。醫院。
高明進門地時候。正在埋頭寫東西的陳芸也調笑他：「喲。新郎官來了。」
高明隨手拿幾袋喜糖出來。整間外科辦公室里馬上熱鬧起來。大部分人是很給面子大聲吆喝。
又有人瞎起鬨：「高醫生的喜糖我可得錯吃幾塊。菩薩保佑我將來能娶個嫂子一樣美若天仙的老婆。」
馬上就有人大潑冷水：「你省省吧。再說你拜菩薩也拜錯了。這事應該拜月老吧。」
一陣嘻嘻哈哈的氣氛過後。大部分人是心滿意足的上班去了。高明自問人緣倒一向不錯。雖然容易得罪人。卻也畢竟交了不少朋友。
陳芸畢竟成熟穩重。笑鬧過後也就正經下來：「我聽老馬說了。你現在是無官一身輕。怎樣現在有什麼打算？」
高明洒脫一笑開個玩笑：「我來給你打工吧。」
陳芸對他的了解也算很深。很不滿的嬌聲反駁：「就你這樣的也肯安分下來給人打工。省省吧……你再忽悠我可當真了。」
高明倒挺所謂的笑笑。這幾天他倒想過將來地安排。一想到自己後輩子再不用跟人家打生打死。滿足愜意地感覺頓時油然而生。尤其他正值壯年。這後半輩子的精彩人生才剛剛開始。
陳芸看看他紅潤氣色也心裡有數。又忍不住開個玩笑：「好了。你繼續去發你地喜糖吧。」
又轉身婀娜多姿的嬌笑著走了：「哎。人比人氣死人呀。我們這些苦命的人還要天天累的直不起腰來……」
高明搖頭失笑跟周圍人打個招呼。然後下一站打算去馬隊長那裡轉轉。他還是第一次來省廳。站在樓下往上面看看。二十幾層的辦公大樓果然氣派。心中愜意又一琢磨。他這位合作無間的死黨好象是在什麼警察訓練大隊。門衛倒挺客氣的指點：「二樓左轉就是訓練大隊。你找誰我幫你叫吧。」
五分鐘后。一身高級警官制服的馬隊長從裡面出來。又同樣大開玩笑：「蜜月回來了啊。怎樣。挺開心吧。」
高明看看他肩膀上高級警銜又看看他老臉。突然古怪的問：「咱們兩個誰大？」
老馬同志更懷疑的看他一眼。卻還是回答：「你七八年的我七六年的。你說咱們兩個誰大？」
高明聽到答案后再次心叫慚愧。同僚快十年了。天天叫人家老馬。快十年時間過去了到底還是不知道人家的年齡。
老馬自然不以為意。反倒又開個玩笑：「怎麼打算改行查戶口了。這個我倒是可以幫忙。」
高明心情愜意之下哈哈一笑。馬隊長同樣情深意重鎚一下他肩膀。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並肩走在一起。
十分鐘后。一間獨立辦公室。
高明看看桌子上插的鮮艷國旗。又忍不住說話：「現在是公務員了？」
正在給他倒水的馬隊長。也呵呵笑著回答：「是啊正經的公務員了。每周雙休工資也不錯。各種法定節日還有公費旅遊……最理想你嫂子也不吵不鬧了。我這整個人刷的一下就輕鬆了。解脫了。」
高明隨手把水接到手裡喝了一口。等他把話說完。兩個人突然同時一呆。又同時露出無奈苦笑。
笑過之後。馬隊長又打起精神來安慰他：「算了。苦心經營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夕之間煙消雲散。你我之流終究難登大雅之堂。」
高明再喝一口熱水。口氣也就平靜下來：「我很好。」
馬隊長這才放心了點。然後輕鬆邀請：「有沒有興趣參觀我的訓練大隊。兄弟我手底下可管著上百號人呢。」
高明站起來的同時隨口問道：「素質怎麼樣。」
馬隊長啞然過後無奈報以苦笑：「你說呢。」
高明多半也就心裡有數了。稍一沉吟也就不打算逛了。省的破壞大好心情。
晚上。新家。
結婚了可就是不一樣了。羅醫官化身賢惠妻子。高明推門回來的時候瞬間聞到鍋里排骨香味。頓時忍不住大吞口水。
而廚房裡羅小宜聽到聲音以後。百忙之中回頭招呼一聲：「回來啦。正好你把魚殺了吧。今天晚上有我的同事要來吃飯。」
高明心中又一陣溫柔滋味。隨口答應下來然後進廚房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