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黑吃黑貨
只用了三天時間，一座鋼筋混凝土構築的渡口已經隱見規模。只有親眼看到過的人，才會感受到這渡口的堅固程度。來自數名北歐工程師的出色設計，幾乎把這裡變成一個永久性的堅固工事。建築塗層更是採用先進複合材料，吸潮率出奇的低，製造出空間穩定性超高的空間結構。
第四天清晨，渡口。
秦隊長看著遠近已經結成規模的堅固建築群，他身後一眾分隊隊員早已經看到傻眼，互相看一眼后忍不住嘖嘖讚歎。
更有人難以壓抑心中的激動，真心讚歎：「真應該把國內那些建築隊找來看看，什麼才叫永備工事……這，實在太驚人了。」
高明倒是不以為意，他早就見慣了歐洲知名跨國公司精湛的生產工藝，相比之下國內的建築商跟人家一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秦隊長卻是對成片的太陽能電池板大感興趣，過去摸了幾把后露出大感興趣的表情。
回頭滿是期待的問：「這玩意能管用嗎……呃，這麼大的太陽能熱水器，用來洗澡也太奢侈了。」
眾人總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同時聽到竊笑出聲，高明也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這東西每天只需要數個小時的陽光直射，就能個碼頭所需的能源。考慮到這地方夏天陰雨連綿難見太陽，輔以大功率柴油發電機作為常用配備。
眾人開過玩笑后心情大好，又欣賞了片刻才各自拿槍在手推彈上膛，負責往大河下游位置展開警戒。
一小時后，河邊營地。
前些天高明稍微有些猶豫，還是把這處醫療站戈了入自己的羽翼之下，整個分隊每天例行巡邏都要經過這裡，最有趣裡面的人對此一無所知。高明原本打算象昨天一樣繞過去，卻架不住秦隊長屢屢找一些借口，到最後整個分隊二十多人紛紛趴在密林裡面，饒有興緻**裡面的美女。
幾十米的距離上幾個年輕美女正在晒衣服，有說有笑氣氛倒也閑適安逸，眾美女當中最顯眼的還是那位柳醫生，比她的女伴們高了大半個頭。也自然招來了樹叢里二十幾個**者注意的眼神。
竊笑聲中有人嘖嘖讚歎：「高隊，這些美女哪來的啊……」
高明沒好氣的踹他一腳，這哥們被他踹過之後也就尷尬的閉嘴了。
秦隊長卻放下望遠鏡后，乾笑一聲：「咳，這素質……簡直趕上咱們軍區療養院的美女護理組了，浪費在這種地方實在太可惜了……唉，太可惜了。」
一句話說完周圍隊員深有同感的頻頻點頭，一群人偷看了五分鐘后才紛紛後退，到了安全距離上才依依不捨的繼續例行巡邏。男人嘛，見了美女自然心情很好，而從此以後每天早上往這裡走一躺，也基本成了例行公事。高明心中縱然哭笑不得，轉念再一想也就算了，也算是為這艱苦的工作，增加一點浪漫色彩吧。
半小時后，大河下游。
二十幾把自動步槍組成嚴密火網，微弱的馬達轟鳴聲由遠及近，之後河面上出現數艘簡陋的小船。船上的人同樣處於戒備狀態，手中各式武器相當雜亂，隨著小船由遠及近，岸上各人紛紛拿出槍榴彈裝好，一等命令便集體開火。
秦隊長放下望遠鏡后，稍一凝滯後轉頭小聲說話：「販毒的？」
高明同時放下手裡的望遠鏡，稍一思索后肯定的點頭，在這種時間這種地點出現的船，只可能是從大河下游來的毒販子。兩人交換個，眼神后同時覺得為難，總不可能就這樣放他們過去，全體消滅又覺得很不妥當。兩人再交換個眼色后打出手勢，把三條小船放過去后才紛紛起身跟土，先看看他們要去哪再說。這些人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在河叉處往西北轉向，高明打出安全信號后總算鬆一口氣，這些人總算不會撞上正在施工中的秘密渡口。
秦隊長也總算鬆一口氣，稍一思索后小聲說話：「這些是越南人。」
高明輕一點頭后同樣認可他的說法，心中卻猛的恍然，有些懷疑的小聲說話：「再往北，可就是北倫河了？」
秦隊長聽到一呆后隨即啞口無言，終於搞清楚這些毒犯的目的地，北倫河再往北可就是廣西省了，這些人的目的地是廣西。
兩人同時發獃后終於想起一條秘密通道，全走水路沿途穿過數道大河，雖然要冒著被人黑吃黑的風險，卻總算一條暢通無阻的犯毒通道。正在留心偷聽他們說話的分隊隊員也同時呆住，還是有人沉不住氣。
一擺手中步槍情緒激動起來：「隊長，追上去……弄死他們。」
一就話說完更是有人隨聲附和：「就是，這荒郊野外的……弄死他們也沒人知道。」
高明也同時心中雀躍差點就點頭了，又強忍住心中嗜血的衝動。另一個比他還糾結的秦隊長同樣在猶豫，心中在迅速盤算追上去幹掉這些人，會帶來的後果。兩人又小聲嘀咕一陣后才咬牙下定決心。他們兩個帶著半隊人追上去，其他的人負責斷後掩護，一旦發現異常馬上終止行動。
又半小時后，終於在另一處開闊的河邊上追上對方。
看著三條小船上毫無戒備的人，連步槍都背到身後正在吃中午飯，兩個人又交換個眼色后決然揮手。槍榴彈火箭彈稍一瞄準后連珠發射，船上的人毫無抵抗能力紛紛被打的落水，岸上的分隊隊員們卻紛紛停手，甚至棄人臉上露出憐憫表情。高明心中大罵混蛋，挨個踢一腳后破口大罵，隊員們在他的呵斥下才紛紛舉槍射擊，準度自然差了許多。
高明心知這些人缺乏戰場經驗「練有素是一回事，殺起人來又是另一回事，心中咒罵幾句后親自動手，跟秦隊長一左一右集中點射，只半分鐘不帶三條小船便沉入水底，河上就只剩下污血和屍體。
午飯時間，渡口。
終於有隊員蹲在地上大口嘔吐起來，高明槍上肩膀后心子倒有些好笑，把人抓起來后善意的拍拍肩膀。周圍異**人紛紛送過來詫異的眼神，就連巴頌也看到滿臉懷疑，忍不住湊過來問怎麼回事。
小聲交流后巴先生面色先是有些古怪，隨即露出放肆表情，把那臉色慘白的隊員拽過去拍拍肩膀，臉上同時露出有趣表情。隨即四周圍殺人不眨眼的職業軍人們紛紛放聲大笑起來，弄的那隊員大為尷尬。
高明回頭看一眼木然中的分隊隊員們，失笑搖頭后把他們晾在當場。他倒是不擔心這些隊員的適應能力，只是稍有些感慨，在這地方殺人不需要付出成本，更不需要承擔任何後果。他毫不懷疑短暫的適應期后，他的這些隊員們同樣會變成冷血屠夫，心中卻很微妙的有一些失神。
入夜後，河邊。
屍體早已經被人拖到岸邊埋了，水性好的下水后掛上繩索，大箱封存嚴密的毒品被人從水裡撈出來。
巴頌小心的嘗一嘗裡面純白色粉末的品質，隨即露出狂喜表情：「很不錯，做的小，「這次我們發財了。」
相比三分隊隊員們的木然和不安，高明也只能睜一隻眼閉臧隻眼，只要這些毒品別運到廣西，他才懶的去管別的。在這種殺人不需要付出成本的地方，手上有槍的人，所作所為都難免有些瘋狂口眼看著身穿軍裝的異**人們，有說有笑興緻高昂，把矢箱的毒品裝船運走後。
才有個年輕隊員小聲嘀咕：「這不是……黑吃黑嘛？」
旁邊有人警覺的踢他一腳，擺明了警告他說話小聲一點別讓人聽見，高明聽到一呆后回過頭來，身邊幾個隊員年紀大多二十歲上下，同時心虛的低頭不敢看他。這一堂震撼教育課對這些和平年代的職業軍人們來說，確實有些過分震撼了。尤其空氣里仍舊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讓許多人臉色再次蒼白起來。
高明倒是臉色不變，隨手把毒販身上解下來的破爛步槍，一支一支仍進河裡。他身邊幾個年輕隊員又一陣局促不安后，終於有人硬著頭皮過來幫忙，務必做到毀屍滅跡。
回渡口的路上，又聽到身後有人小聲嘀咕：「媽的……我的那發火箭彈應該打的更准一點，就應該連這些毒品一起炸掉……都是些禍害人的東西。」
高明臉色不變也不回頭，心中卻忍不住微微一笑，年紀大了心態不同了，要換成以前他多半會嚴厲刮斥自己的部下。只是現在他心中信心滿滿，很有信心這些隊員們可以在短時間內，適應這裡殘酷的現實。
又一個深夜，秘密渡口。
一座墨綠色偽裝的軍用帳篷里，負責通訊聯絡的隊員戴著大耳機，最後調試過面前蓋著防雨布的電子設備后，隨即往外面打出代表著比的手勢。外面的人齊心協力，在大鼻子北歐男人的指揮下，把四面背靠背綁在一起的雷達豎了起來，旁邊秦隊長和巴頌互相給對方遞了根煙，然後擺手叫人過來，先把剛剛卸下來的近程防空系統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