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 白夜求助

  衛斯理說,「你可以常駐反恐辦公室,配合我們行動。但是,必須要答應我三個條件,第一,工作期間,不準打擾我,第二,工作期間,不準談工作以外的事情,第三,離我一米之外!」


  小喬攤手,「怎麼辦呀,一個也辦不到。」


  衛斯理冷冷地看著他,聲音如一條水平線,「那就滾!」


  「這個也辦不到。」小喬修長的手指在他眼前微微晃了晃,「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在我小喬的世界里,沒有人能命令我幹什麼,只有我想幹什麼,我就是想打擾你,騷擾你,調戲你,睡到你,有本事你脫了衣服讓我睡,睡完了我就走人。」


  衛斯理面無表情,大雪飄飛,他們一冰一火,勢不相容。


  小喬打了一個響指,「為何,你對我一直有偏見?」


  「因為你和我價值觀生活觀不同。」衛斯理說,可也不算偏見,只是他理解每個人不同背景長大,卻無法認同每一種背景長大后的人生觀,既然三觀不同不相為謀,這是很簡單的事情。他的朋友,親人,幾乎都是和他一模一樣的價值觀和人生觀。


  「廢話,每個人的價值觀人生觀和生活觀都有所不同,哪怕在一起生活五十年的夫妻也未必三觀相同。」


  「道不同,不相為謀。」衛斯理說。


  「荷爾蒙決定一見鍾情,多巴胺決定天長地久,腎上腺決定出不出手,自尊心決定開不開口,男人和女人之間,只有這幾種關係,發展成其他的關係,都是因為某一項分泌不足。」小喬的笑容如大雪中一道明艷的風景,「美人少校,我看你是荷爾蒙分泌不足,多巴胺嚴重缺少,腎上腺分泌障礙吧,沒關係,正好我對你,全部分泌過剩,可以中和一點給你。」


  衛斯理,「……」


  衛斯理終於有一種秀才遇上流氓,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更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胡攪蠻纏!」衛斯理運氣了半天,吐出了一個詞,對小喬的厚臉皮已經放棄掙扎了。


  「有人對你一見鍾情,你竟然退避三舍,真是太不解風情了。」


  「一見鍾情?」衛斯理冷笑,「你一見鍾情的對象可真夠多的。」


  他每次換一種打扮,都會被小喬調戲,她甚至不知道是同一個人,一直到來了反恐辦公室,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小喬對他所謂的一見鍾情就一時的荷爾蒙作用,只要長得好看,身材好的,她的荷爾蒙都會分泌過剩,根本不值得他費心思和她交流,他對她的一見鍾情極其反感。


  這原本是一件很神聖的事情,小喬把愛情看得太隨便。


  「你這是吃醋嗎?」小喬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衛斯理轉身就走,「無聊。」


  「別走啊,約個會嘛,這麼早回家幹什麼,都沒夜生活。」小喬覺得美人少校要輕點逗,不能一下子逗太過了,否則就沒樂趣了。


  「你記住,我現在容忍你唯一的理由是你手上有晶元。」


  「你有本事你就去找啊,哦,我知道以你的作風一點派人去柏林找了,你找到就可以擺脫我了。」小喬爽朗大笑,上前一步勾著他的手臂,「別這麼冷漠嘛,咱們去約會。」


  小喬所謂的約會就是把衛斯理拉來拳擊館。


  打拳擊。


  衛斯理轉身就想走,他一定是瘋了才會讓小喬拉著走。


  「別走啊,風花雪月我又不愛,來吧,求指點!」


  「你別後悔!」


  一個小時后,小喬氣喘吁吁地躺在拳擊台上,「不打了,不打了……」


  身子骨累得彷彿要散架,衛斯理真是相當的狠。


  當然,他身上也好不到哪兒去,下巴被小喬打得一片淤青,總體而言比起小喬要衣冠禽獸一些,沒那麼狼狽,衛斯理還真是收到做到,她後悔了!!


  「你幾歲開始練格鬥?」


  「五歲。」


  「沒人性!」小喬說,「我十一歲才開始練基礎,這不公平。」


  「輸了就是輸了。」


  「你別得意啊。」小喬從台上爬起來,「輸一次又不是代表我沒次都輸,咱們說好了,我贏一次就給上一次,沒得商量就這麼決定了。」


  「做夢!」


  「你對自己這麼自信啊,等著!」小喬心想,她對衛斯理的招數很陌生也不知道他習慣用什麼格鬥方式,只要多打幾次,雖然不至於每次都會贏,十次能贏三次的概率還是有的。


  「我不會拿身體和你賭這個。」


  「你的身體又不值錢。」小喬說,瀟洒地跳下拳擊台,「不然莉莉婭就不會給我開後門了。」


  衛斯理,「……」


  不得不說,小喬還真說對了。


  真是非一般的憋屈。


  衛斯理也跳下來,拿過一旁的毛巾擦汗,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記住我說的話,在辦公室,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什麼叫莫名其妙的事情,美人少校,那是**!」小喬身子如蛇一樣繞上去,粘著他,「你不懂,我可以教你。」


  衛斯理避開了小喬,小喬追上去,不容拒絕,「美人,送我回家。」


  凌晨五點時,陸柏接到了白夜的電話。


  他正好從哈里房間里出來,最近調整作息,一般都會睡到七點,養足精神,等到手術,只不過哈里肺炎,他夜裡一個小時就會起來一次,開窗關窗,給哈里蓋被子,免得小傢伙難受,哈里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沒什麼大礙,仍然需要仔細養護著。


  只不過,他醒一次,小九就醒一次,挺是煩人的,沒想到小九那麼淺眠。


  「陸大哥,早啊。」


  「早,在伊朗嗎?」陸柏一看就看到視頻背後的景色,他慢慢地煮著一杯咖啡,順便和白夜視頻。


  「是的。」白夜微笑說,「很抱歉這麼晚打擾你,我這邊遇上一點困境想求烽火集團幫忙。」


  「什麼事?」


  白夜頓了頓,「反恐海外特別行動隊三天後押著雷尼托斯到紐約,我想請你幫忙,如果沒辦法救人,那就殺了他,我們的人在紐約行動不便,再加上兩個小組人員被衛斯理踹了,正在紐約天羅地網地追捕,我不放心讓他們執行任務,或許,你幫我車隊引到特定的位置,我們來動手,只有在特定位置,我們才好撤離。」


  「你想救他,還是想殺他?」陸柏問。


  「最好是能救他,但是,我知道代價太大,在紐約動手,我們的內線如今還在海外行動組,暫時沒有裡面的消息傳過來,如果為了救他讓你們損兵折將,得不償失,如果殺他是最便捷的辦法,那就殺了他吧。」白夜說道,「我能花一年時間扶持一個雷尼,就能扶持出第二個。」


  陸柏把咖啡放在桌子上,雙手在鍵盤上敲打,給信息室傳達了一個指令,「人都押送到紐約,你想救人那是不可能的,無憂門掩護,行動隊押送,還有cia空中支援和衛星跟蹤,救人的代價太大了。只要雷尼到了衛斯理手裡,一切都晚了,我能做的就是派人截殺雷尼。只不過,衛斯理很聰明,很難拿到押送路線,這件事我會安排人去執行,不保證一定能幫你除掉雷尼,我會親自指揮,儘力而為。」


  「好,那就多謝陸大哥。」白夜微笑說,白衣翩翩的小少年在一片黃沙面前宛若名門之後,一點都不見血腥和暴力,陸柏想起他少年時,真是有天壤之別。


  至少,他和楚凜,林景生這幾個人從小都沒有經歷過如白夜他們這樣的腥風血雨,承擔著不屬於他們年齡的生死和榮辱。


  這個年齡的少年們,大多在校園裡,無憂無慮恣意青春。


  「陸大哥,你最近氣色不錯。」


  每次見到陸柏,都是一副快掛掉的樣子,極少看到他這麼舒適和休閑,眉目之間也沒有那麼多陰鷙,多了一絲平和和溫柔。


  「我春節后要動一個手術。」


  「肝臟嗎?」


  陸柏點了點頭,他的情況,白夜知道一點,不巧的,白夜對肝膽外科臨床經驗最為薄弱,所以也從未和陸柏提起過手術一事。


  「我師父是這方面的專家,只可惜,她不肯出特工島,我們在紐約的醫療隊正好有這方面的專家,十分權威,在我們內部做過十二次肝臟移植手術,成功率有百分之八十,倘若你信得過我,我給你聯繫方式。烽火集團的專家也十分優秀,但是,多一個人,多一份把握,我也希望陸大哥的手術能夠順順利利的。」


  白夜絕對是一名投桃報李的好少年,每次烽火集團相助,雖然穆涼和陸柏從未提及過報酬,在第一次就已經談好了條件,後面也坐下來好好地聊過,雙方都心照不宣。如今烽火集團漸漸發展成第一恐怖組織的經濟援助中心,親如一家,白夜依然不吝嗇共享第一恐怖組織的資源。


  第一恐怖組織最開始發展,只有人,無數的特工,海陸空三軍單兵巔峰的一群特工們,多虧了烽火集團,他們才能慢慢地發展成型。


  不管是私交,還是合作夥伴,白夜都不願意烽火集團少了陸柏。第一恐怖組織所有一切的技術服務和經濟支援,都來自於烽火集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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