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尾隨
第九十章尾隨
李老順坐在車裡,陰沉著臉,目光凝在友誼賓館的門口,嘴角帶著冷笑。
今晚他來到友誼賓館,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奸-殺-呂芳圓!
副駕駛座上的保鏢外號叫「黑豬」的轉過頭,「大哥,要不要我再進去探個風?」
「你不是看見她進去的嗎?」
「嗯。」
「那還探什麼風?怕她不出來嗎?」李老順陰沉著臉。
黑豬縮回脖子,不說話了。
李老順、黑豬,外加開車的保鏢,三個人就坐在車裡等待,李老順閉目養神,黑豬和司機兩人的眼睛眨也不眨的一直在盯著友誼賓館的大門口。
晚上十點的時候,黑豬猛的坐直了身子,壓著聲音說了一句,「大哥,出來了!」
李老順睜開了眼睛,向著友誼賓館的門口看,他看見呂芳圓穿著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帶著大號的墨鏡,身邊還有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灰色的夾克,也帶著一副墨鏡,不過因為離得遠,李老順看不清兩人的臉。
呂芳圓和中年男人叫停了一輛綠色的計程車,向著北邊去了。呂芳圓今天沒有自己開車。
「跟上。」李老順命令。
他們的兩輛轎車迅速的跟上了計程車。
夜晚的并州道路上的車輛不是很多,所以跟蹤起來很容易,五分鐘后,綠色的計程車忽然在一個路邊停了下來,中年男人和呂芳圓先後下了車,中年男人向著旁邊的廁所去,原來是尿急,呂芳圓低頭和計程車司機說了一句什麼,然後站在路邊等待。
夜風習習,她取出了一支煙,點著了慢慢的抽著。
後面的李老順的轎車也停了下來。李老順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見這裡雖然有路燈,但並不是很明亮,行人也不多,而穿過這條道路,前面就是本市最高級的一個小區森葉小區,這輛計程車看意思就是要把兩個人送到那裡,一旦進了森葉小區,李老順今晚想要動手,可能就不大容易了。
「大哥,動手不?」黑豬躍躍欲試,他覺得這裡是動手的一個好地方。
李老順知道,呂芳圓的身上可能會帶著小手槍,作為重案的刑警,本市的治安一向不好,大案子一個接一個,她帶槍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李老順今晚行動才要帶上兩個保鏢,就算呂芳圓有槍,他也有百分百的把握將呂芳圓制服!
李老順點點頭。
兩輛轎車跟了過去,在計程車的旁邊慢慢停了下來,然後車門打開,四個保鏢跳下車,像街上的小流氓一樣,裝成醉酒的樣子,嬉皮笑臉的圍住了呂芳圓。從他們一下車,呂芳圓就看出他們是不懷好意的混混,不過呂大小姐根本沒在意,在她的眼裡,四個醉酒的混混連個毛都不算。
「小妞長得好漂亮啊!等誰呢?」黑豬嬉皮笑臉的問,四個混混前後左後的圍住了呂芳圓。
呂芳圓嘴角帶著一絲笑,心說姑奶奶正手癢,你們送上門正好。
「滾開。」她冷冷的回了一句。
「呀,好大的脾氣!」黑豬嬉皮笑臉,同時和另外三個保鏢交換著眼神,忽然的一聲叫,四個人一起從腰后拔出了匕首,一齊向呂芳圓撲上去。
當他們的手向腰后摸去的時候,呂芳圓就感覺到了不對:這四個混混不是一般的混混,她一抬腳,砰的踢在右邊那混混的下陰,混混嗷的一聲叫,來不及拔匕首,抱著下陰痛苦的蹲了下去。
另三個混混的匕首剛剛拔出來,就聽見身後一聲吼,「都你嗎的住手!」
黑豬三人一愣,因為低吼的正是老大李老順。
李老順走過來,氣急敗壞的啪啪啪連扇了三人一人一個耳光,抬腳又將黑豬踢了一個筋斗,黑豬三人暈乎乎的摸不著南北,捂著臉退到一邊,心說計劃里沒這一出啊?大哥這是怎麼了?第一個被呂芳圓踢翻的混混也愣住了,茫然的蹲在地上看著李老順。
李老順教訓完了三個手下,對著呂芳圓乾笑一聲,「對不起了,他們喝多了。」他的臉上少有的露出了驚慌的神情。
呂芳圓雙手抬起,作著一個跆拳道式的動作,「李老順?」呂芳圓疑惑的瞪著呂老順。
李老順尷尬的又是一聲乾笑,「是我,你忙不打攪了。」轉身向車裡走。
四個一頭霧水的保鏢跟在他後面,狼狽的上車走了。上車之後,黑豬終於忍不住的問,「大哥,怎麼了?」
李老順坐在後座里臉色鐵青,眼睛翻白的看著車頂,嘴裡喃喃的說,「……我終於明白這個丫頭為什麼這麼狂了?」像是回答黑豬,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原來她後面有人啊……」說完這句話,閉上眼睛,狠狠的蹬了一腳前排的椅背,像是要發泄心中的窩火和鬱悶。
黑豬不知道李老順在說什麼,不過不敢深問。他轉過頭,向車窗外的呂芳圓看去,就看見那個中年男人已經從廁所回來,正站在呂芳圓的身邊,向著這邊懷疑的張望著。顯然中年男人從廁所出來時,看到了四個混混圍住呂芳圓又逃走的整個全過程。
黑豬隱約的明白了點什麼,難道忽然變卦的一切跟這個中年人有關?
有沒有關黑豬不知道,但他知道,從這個晚上起,他的大哥李老順就再也沒有打過呂芳圓的主意,好像已經忘記了呂芳圓掌摑他的羞辱。這絕對不是李老順的性格,很顯然是一種不得不的原因讓李老順不敢向呂芳圓報仇。
那麼,黑道老大怕的會是什麼呢?
星期五的時候,郭慕華到醫院裡換藥,他受傷的右胳膊傷勢漸漸好轉,不過依然需要吊在肩膀上。現在距離高考不過一個多月了,身邊的同學們都在衝刺,像周晨雨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去網吧,連烏海娜都比過去稍微緊張了一點,但郭慕華和他的兄弟們依然故我,該幹什麼還幹什麼,他們都清楚,這一次的高考和他們無關,或者他們早已經不是真正的高中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