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單挑之王
第四十九章單挑之王
他把水果刀縮在袖子里。
「服務員,叫裡面的陳波出來,外面有人找。」牛學恆臉色煞白,進去後跟服務員說了一句后,轉身離開飯莊。
三分鐘后,陳波帶著他的五個兄弟從立起飯莊裡面走了出來。
牛學恆和陳波的眼神瞬間就對上了,像是彗星撞地球,空中閃閃的落下一片的火星。不需要介紹,兩人對各自的身份心知肚明,而且兩人心裡都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對面的這個人是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的可怕對手!
牛學恆,并州道上的煞神,年紀雖輕卻已惡戰無數,殺人不要命;陳波,新近崛起的武術之王,身強體壯,心狠手辣,他們兩個遇上了,誰勝誰敗?
古有葉孤城於紫禁城之巔決戰西門吹雪,今有牛學恆大戰陳波!這裡雖然不是紫禁城之巔,也沒有下雪,但肅殺緊繃的氣氛一點都不差。
牛學恆和陳波相對而站,隔著五步的距離。
「為啥打我的兄弟?」
「他泡我馬子。」
「你馬子臉上寫字了?就你能泡?」
「你想怎麼地?」
「你不是想會會我么?……我來了。」
牛學恆提了提袖子,亮出了手裡的水果刀。
陳波也提了提袖子,亮出了自己的鐵腕,飯店門前的燈光很亮,可以清晰的看見陳波的鐵腕大約十五厘米長,有銅扣,燈光的照耀下,泛著金屬的光芒。據說,這個鐵腕是陳波在本市農村的一個鐵匠鋪子定做的。2000年初的時候,民間手工的打鐵匠將近絕跡,陳波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一個老鐵匠,然後親自登門拜訪,拿出圖紙,請老鐵匠幫他打造了一個。
圖紙是陳波自己畫的,打造的過程,陳波也參與了。
陳波有了鐵腕,才開始傳盪黑道。鐵腕不但能格擋砍刀和匕首,而且能反砸,砸到人的臉上,絕對開花。
這個鐵腕相當的拉風,一直是陳波的標誌,他打架從不帶武器的。
時間晚上的九點十五分,初秋的夜晚,立起飯莊的門口和二樓窗戶,還有門前都佔滿了看熱鬧的人。一陣夜風吹過,捲起幾片落葉。
落葉飛起來的時候,牛學恆向陳波沖了過去。
陳波迎了上來。
陳波出手很快,跳起來就是一個飛踢。果然是練家子,這一腳牛學恆竟然閃不開,重重的被踢在了胸口。牛學恆被蹬的退了兩步,不過沒有倒,陳波已經又踢了過來,牛學恆手裡的水果刀就勢揮出,扎向陳波的命根子。
陳波在空中一個變向,使了一個鷂子翻身,轉到了牛學恆的身後。牛學恆這一下扎了一個空。
據一個在場觀戰的混混回憶,當時陳波的這個鷂子翻身漂亮極了,簡直就是電影裡面才能看到的表演。牛學恆事後也承認,陳波上來的這兩下讓他有點蒙。
牛學恆心知不妙,他知道這樣打下去他肯定不是陳波的對手,陳波是練家子,對付練家子只有一個辦法:貼身肉搏,雙方糾纏在一起的時候,練家子就沒有優勢了。牛學恆向後亂扎了一刀,等到陳波用鐵腕砸過來的時候,他向旁一閃,伸手抓住了陳波的衣服,陳波抬起肘部,在牛學恆的臉上頂了一下,這一下讓牛學恆鼻子出血,不過牛學恆不管不顧,雙手抱住陳波的腰,腳下使絆,使出牛勁拚命一摔,砰的一聲,兩人同時摔倒在了地上。
然後,就開始了翻滾亂戰。兩人的一隻手都死死的抓住地方,只能用另一隻手向對方攻擊。陳波用鐵腕,牛學恆用水果刀,你砸我一下,我捅你一下。
牛學恆一水果刀扎在了陳波的肋骨上,陳波疼的呲牙咧嘴,揮起鐵腕在牛學恆的腦袋上砸了一下,砸的牛學恆的耳朵里嗡嗡的響,腦袋也見了血,然後陳波又連砸了兩下,牛學恆咬著牙,根本不躲閃,只是悶頭的扎刀,他下一刀結結實實的扎在了陳波的肚子上,但水果刀畢竟是水果刀,拔出來再扎的時候,崩的一聲響,水果刀竟然折了。
牛學恆只握著一個刀把。
而這時,被扎了兩刀后疼的呲牙咧嘴的陳波,忽然從小腿上拔出了一把短劍!原來陳波勤練武藝不輟,雙腿上都綁紮沙袋,平常走路都等於是在訓練,而右腿的沙袋裡,還夾著一把短劍。本來陳波自詡天下無敵,手上的鐵腕已經足夠應對一切,腿上帶著短劍只是以防萬一,但今天他用鐵腕砸了牛學恆十幾下,只因為離的太近,發揮不出平常的威力,所以他急了,一伸手,就從小腿上拔出了短劍。
陳波手裡有短劍,短劍森寒,牛學恆的手裡卻只剩下一個水果刀的刀把。
陳波的眼睛里閃過兇殘的獰笑,他認為,牛學恆,你完了。
陳波一劍向牛學恆刺去,牛學恆沒有閃,抬起左胳膊一檔,鮮血飛出,短劍刺穿了他的胳膊,牛學恆疼的狼嚎了一聲,隨後他雙手抓住陳波的手腕奮力奪劍。陳波拔不出劍,伸不出手,左拳雨點一樣的落在牛學恆的臉上和身上。
牛學恆滿臉是血,已經不是人樣。
兩人在地上野獸一樣的糾纏扭打。
陳波的小弟們站著沒有動,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自信陳波能取得最後的勝利。
電光火石間,牛學恆看見旁邊有半塊轉頭,一伸手,他抓了起來,飯莊的門前為什麼會有磚頭,這個沒有人知道,但這個磚頭改變了戰局。牛學恆抓起磚頭后結結實實的一磚拍在了陳波的面門上。這一磚力量太大了,砸的陳波滿臉開花,當場就啞了火。
陳波雖然會耍詠春拳,卻沒有練過鐵頭功,
接著牛學恆的第二下磚頭又砸了下來,陳波鬆開短劍,抬起鐵腕一擋,「當」的一聲,金鐵交加的聲音,牛學恆被震的虎口發麻,手裡的轉頭碎成兩半,掉在了地上。現在兩人都是空手了,但牛學恆的反映相當快,他反手拔出了插在自己手臂上的短劍,伴隨著劍的拔出,他的鮮血噴了陳波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