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喪心病狂
「你們說什麼？失敗了，她都知道了？」
憤怒的男子大聲怒吼，差點要打人，眼前站著兩鬼，一黑一白，如果黃玉在此，肯定會大叫，這不是逃兵黑白無常嗎？
黑白無常冰冷著臉看著眼前這名男子，白無常手指動了動，挖挖耳朵，扣了很久，不見半點耳屎，黑無常則正常點，抱著手，看著他。
男子注意到兩鬼的情況，頓時啞然了，無力癱軟在沙發上，低頭看自己的雙手，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血液，紅色的鬼魂，在向自己索命，不停哀嚎「為什麼要殺了我」「為什麼」
他看了很久，臉色發狠，甩了甩雙手，喝下一杯水，穩定心神，抬頭看兩鬼，努力讓自己心平氣和，道：「你們說你們還遇到了一名男子？」
「沒錯，他叫做黃玉，看樣子二十歲上下，樣子還算不錯。」
後面的話他們沒有說，還很厲害，男子聞聲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猙獰，捉狂看著兩鬼，指責道：「為什麼你們不殺了他？為什麼？」
「呵呵，人類，記住了，你我只是合作，你沒有資格命令我們，你再這樣，可不要怪我們殺了你。」
聲音平平淡淡，不像是會殺人的樣子，男子身體一僵，不敢動，閉上嘴巴，瞳孔露出一絲恐懼，黑白無常很滿意他的反應，繼續道：「那個人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嗯？」
「嗯？」
黑白無常頓時發出一聲輕嗯，很是奇怪，男子抬頭問：「怎麼了？那個男子怎麼了？」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震驚和不解，搖搖頭，指著房間門外，淡淡道：「他們來了。」
「咔嚓」
門戶打開，走進來兩個人，黃玉和段冷然，開門，關門，段冷然第一眼看到了黑白無常，表情十分豐富，然後又看向坐在沙發上捉狂的男子，頓時怒火三尺。
「張家雲，果然是你，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想要害死我們母女，你好啊你，為了那些財產，你竟然想要殺人滅口，沫沫可是你的女兒，你竟然想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女兒，你禽獸不如。」
「冷然，不是，我……不是……」
「哼，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要狡辯，虧我我還以為你會回頭是岸，做回一個好人，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歹毒，算我段冷然眼瞎了，竟然會相信你這麼一個如此狠心，禽獸的傢伙，張家雲，你真狠。」
段冷然無法保持冷靜，看著自己的前夫要害死自己和女兒，此等禽獸行為，徹底激怒她，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會回心轉意，回頭是岸，自己心中還抱有一絲想法，現在看來，是自己眼瞎了的。
男子叫做張家雲，乃是段冷然的前夫，準確地說，即將又要就恢復然，轉正，熟料，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她們母女，只是為了她們的錢財。
這一切都是那麼可笑，自己相信了，真的相信了。
「我真笨，我真傻，還以為你真的變了，以為你會好好對待我們母女，想不到，想不到你還是那麼狠心，當年拋棄我們母女不說，今日還想要……還想要……殺死我們母女，張家雲，你好狠的心啊！」
「虎毒不食子，你連禽獸都不如，你……。」
段冷然指著張家雲一股腦噴出許多話語，黃玉在一邊聽得一愣一愣的，你們真複雜，感情死灰復燃，卻不料是為了錢財，這男人，心真狠，不過，正是這樣的人，才是做大事的人。
對自己的女兒都這麼狠，對待其他人，可想而知，黃玉不由得多看幾眼這個男人，以及他身後的黑白無常，擺手笑笑。
黑白無常表情十分尷尬，他們也想不到會是這種情況，感情自己等人助紂為虐了，不過，這種想法剛起來，就被扼殺於搖籃之中，他們可是黑白無常，勾魂索命，豈會被這些事情動亂心神。
「冷然，不是，我不是……。」
「你還想要繼續狡辯嗎？張家雲。」
徹底心死了，女兒乃是段冷然的一切，如今這個男人，女兒的親生父親，竟然想要殺死她，這種男人，她段冷然以前真的眼瞎了，才會看上這種人。
「不是，冷然，你知道我的，我為人如何，你……。」
「哼，你還想要繼續欺騙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殺人了嗎？那個女的是什麼人？」
張家雲此刻臉色終於變了，蒼白無血，躺在沙發上，眼神不斷變換，她知道了，她都知道了，她怎麼知道的？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當年可是做的滴水不漏，沒有人會知道的，她怎麼會知道，她……。
憤怒中，張家雲看到段冷然身邊的黃玉，難道是他，目光打量，陰毒神色閃爍不定，果然是他，這個男人，都是這個男人，要不是他，冷然怎麼會變心，都是這個人的錯。
「你，都是你，要不是你，冷然怎麼會這麼和我說話，你，小子，我要殺了你。」
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張家雲捉住桌子上一把刀，刺向黃玉。
「大師，小心。」
黃玉扭頭一看，甩刀子嗎？還真是不懂你，為何要這麼做呢？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哎。」
「砰。」
刀子斷開，分成兩半，一半在地面，砸出聲音響亮，另一半在張家雲手中，斷口十分明顯，張家雲不敢置信看著自己手中的刀子，斷了，竟然斷了。
而眼前這個男子，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這……。
他還是人嗎？
他怎麼可能？
段冷然捂著嘴唇，不敢置信看著這一幕，刀槍不入，這還是人類的身軀嗎？
一開始的輕視，到了如今的震驚，一步步被打臉，被震驚，她無法懷疑這位大師。
「他到底是什麼人？」
黑白無常詫異一下，奇怪看著黃玉的身軀，竟然如此強悍？刀槍不入，要是直接躲避過去，他們不會如此驚訝，畢竟修鍊過的人，凡人不可能傷害得了他們，可硬生生接下來一擊，刀子還斷了，黃玉的身軀可不是他們的身軀，竟然強悍到這種地步。
「他到底修鍊了何等功法？」
練氣者，修鍊成仙，不成仙前，還是凡人。
凡人依舊會死亡，身軀一步步加強，到了最後，才能真正的不死，只是那是傳說。
「怎麼可能？你……。」
顫抖的雙手，已經握不住那刀子，摔到地面上，張家雲恍惚指著黃玉，不可能，這不可能，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情，他不是應該死去嗎？
只要他死了，一切都會變好的。
「咳咳，那個，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弱智，我可不是那些蠢材，隨便動個刀子就死了，你以為你很聰明，其實，你真的很愚蠢，愚蠢到了極致，先是想要害死你妻子女兒，而後想要殺死我，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
「這不是最為好奇的地方，我更加好奇的是，你為何會和他們有關係，而且他們似乎很在乎你，你說說，你們如何認識的？」
一個人類認識鬼，還是黑白無常，彼此有交易，這很奇怪。
「黃玉，有些事情，不是你所能知道，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黑白無常終於發話了，警告黃玉，黃玉瞄了他們一眼，從上至下，不屑道：「你們真以為穿成一黑一白，自己就是黑白無常？笑死我了，黑白無常真是你們那麼弱，那就不是黑白無常，只是我很好奇，你們為何會有這一身裝扮，黑白無常的威嚴可不是哪一隻山疙瘩的鬼能冒充的？」
「你……。」
「很好，很好，黃玉，你徹底激怒我們，我黑無常，此刻宣判你死刑。」
「我，白無常，此刻宣判你死刑。」
兩道攻擊碰面而來，凌厲中帶著殺氣，兩人羞惱成怒，冒充黑白無常，可惡，這個人類不可饒恕，他們可是真正的黑白無常，眾所周知，你一個人類竟敢懷疑，不可原諒。
「給我死。」
「勾魂攝魄。」
「九死無生。」
漆黑籠罩黃玉，靈魂蠢蠢欲動，大有脫身而出的姿勢，黃玉運轉《九轉玄功》，肉體閃爍一絲光芒，靈魂穩如泰山，一動不動，黃玉雙手一拍。
「啪啪。」
聲音響亮，狠狠甩在黑白無常的臉蛋上，頓時紅彤彤，十分疼痛，黑白無常退到一邊，臉色怪異看著黃玉，怒火無法壓抑，黃玉收起手，吹了一口氣，道：「說你們冒充，你們還不相信了，不過是練氣境界的鬼魂，還想要冒充黑白無常，你們多大的膽子。」
「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你們還真以為自己就是黑白無常。」
黃玉聲音平淡，響在幾人心中，翻滾起翻天巨浪，久久無法平息。
張家雲不敢置信看著黑白無常，被黃玉打得不要不要的，連反抗都無法做到，他想起了之前那些話語，黑白無常異常的反應，心中苦笑不已，不是他們不想殺，而是殺不了。
「黃玉，你等著，我們還會回來的。」
「你等著。」
黑白無常很快又消失了，速度之快，黃玉無法困住他們，讓他們逃走了，黃玉低頭看張家雲，被拋棄的棋子，此刻無力癱軟在沙發上，瞳孔轉動。
「怎麼？還想要反抗嗎？」
張家雲沒有說話，目光看向周圍，最後落在了段冷然身上，心一狠，捉住那半柄刀子，架在段冷然脖子上，用力束縛住段冷然，威脅黃玉：「不要過來，再過來，我殺了她。」
段冷然痴獃看著前面，不敢置信，自己這個前夫竟然拿自己當做人質，他真的瘋了，不再是以前那個張家雲了。
虧自己還以為他還會做出改變，哈哈，哈哈。
一切都在苦笑中。
「你覺得你挾持她就可以離開這裡嗎？」
張家雲此刻管不了那麼多，癲狂道：「我不管，你給我讓開，不然，我殺了她。」
刀子又靠近一點，紅色的鮮血流出來，冰冷貼近肌膚，段冷然心也冰冷了，雙眸無神，對生活失去了希望，黃玉搖搖頭，可憐的女子啊。
「我讓開，你走。」
黃玉讓開一條路，放他離開，張家雲不猶豫，直接穿過去，然後架著段冷然坐電梯，落到地下室，已經聚集了很多保安，紛紛包圍他們，黃玉緊跟著下來，目送張家雲上車。
段冷然肯定被他挾持上車，其間，段冷然沒有反抗一絲，乖巧跟著走，保安不敢妄動，包圍著車子，最終無法，讓開一條道路，讓車子開了出去，黃玉搖搖頭，隨手搶奪一輛摩托車，抱歉一聲，直接開走。
車上，段冷然目瞪口呆看著前面，眼神恍惚，沒有意識。
張家雲緊張看著前面，小心翼翼開著車，並沒有要放走段冷然的意思，黃玉緊跟後面，雙手一點，靈力激射而出，穿過了車子，直接模糊了張家雲的眼眸，下一刻，張家雲恢復清明，扭頭一看，段冷然已經消失不見。
回頭看，段冷然在黃玉的車子上面，他頓時瘋狂怒喊，只是前面傳來了「吡卟」聲，大量警車出現，團團包圍住張家雲，而後的事情，很簡單，張家雲被關進了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