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坦誠

  哭了好長一段時間，李心玲的哭泣聲慢慢地笑了，最後消失了。


  李心玲的理智也重新回到了她的腦中、但李心玲沒有像之前那樣立刻推開楊立恒，而是靜靜地趴在那裏，也沒有任何動作。


  楊立恒能清晰地感受到李心玲的冷漠，仿佛這真的是一個不愛自己的李心玲了那樣。


  “心玲，我是不是很遲鈍，我應該早點知道你的心意的，這樣你就不用受多這麽多苦了。”楊立恒心疼地對懷裏的李心玲說。


  “也許是吧。”李心玲語氣很是平靜，沒有之前的悲傷了。但楊立恒卻感覺到了更濃鬱的悲傷，也讓楊立恒感覺到恐懼。


  “心玲，你怎麽啦？”楊立恒感覺很是不對勁，雙手抓住了李心玲的肩膀，然後退後兩步，讓自己能夠完整地看到李心玲，也讓自己能發現到李心玲哪裏不對勁。


  “沒什麽啊。”李心玲微笑著，跟平日裏的李心玲沒有多大的區別。


  “你是用了超能力嗎？”楊立恒很想聽到肯定的答複，不然後麵就難搞了。


  “沒有，我隻是想通了而已。”李心玲還是微笑著，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想通了？想通了什麽？”楊立恒居然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立恒！我愛你！”李心玲不再是那麽平靜了，說她愛楊立恒的時候，眼中湧出了一瞬間卻無比巨大的悲傷。


  雖然隻是一瞬間，但還是被敏銳的楊立恒給發現了。


  “嗯，我知道。”楊立恒感覺現在的李心玲很是不正常，甚至都不怎麽敢搭話。


  “但我不可以愛你。本來我以為沒了袁秋雨我還有一絲機會的，當時甚至看到你沒那麽傷心，就算你就是一個薄情無義的人，就算你隻是把我當做玩物我也心甘情願。真的，我就是這麽愛你。”李心玲很是平靜地說，像是自言自語，又是對楊立恒最深情的告白。


  “但後來你說袁秋雨還能複活，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之後，我覺得很是開心。但同時，我又知道了，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了。我不容許我去做那種破壞人家感情的壞女人，也不容許我去破壞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就算你是為了我而這麽做的，但你也的確背叛了你最心愛的女人。說實話，我看不起這種人。”李心玲眼中透露了一絲鄙夷。


  “但，我還是愛你！不過可惜了，我不能愛你。”李心玲斷斷續續地把這一段話說完了。


  楊立恒沒有出聲打斷，因為李心玲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坎裏麵，甚至都沒有空間讓楊立恒恢複過來，直到最後。


  李心玲說完了，楊立恒還是不知道說什麽。李心玲看著楊立恒糾結的神情，以為楊立恒已經懂了這些道理了，神情稍稍低落了一下，然後就轉身想繼續走人了。


  “等一下。”楊立恒還不知道說什麽，但知道自己必須要說點什麽了，不然這段感情就因為自己的無能而遠去了。


  “心玲，我不知道我是什麽時候愛上你的。”楊立恒在幫自己梳理思路，順便把過程說出來，看能不能發現一些什麽。


  “一開始的我隻是單純地感謝你拯救了整台飛機上的人的生命。但後來聽了你說為什麽要背叛你們團隊之後，我就對你的印象改觀了，你隻是一個為了生計在拚命的人，而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楊立恒想到一開始的相遇，也算是比較奇妙了。若不是一時的心軟沒有殺了李心玲，若不是後來李心玲的解釋，兩人都不會在此時此地發生這些對話。


  “然後你就成了我的手下，我聽說了你的經曆之後，就感覺，怎麽這世上還有這麽美好的人啊？經曆了那麽多不公平的事情，卻還能依然笑著麵對這個世界，以愛去感化這個世界。”楊立恒的確是很欽佩李心玲這一點。


  “或許是從那個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了吧。後來又發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情，我感覺每一件事都在誘導我走到現在這一步，讓我此時此刻跟你在這裏對話。”


  “但，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已經愛上你了，剛剛看到你在哭的時候，我很心痛。但我不敢確定那就是愛，直到若水跟我說你可能是愛上我了，我心中泛起了很大的漣漪，我才知道，我應該也是愛上你了。”楊立恒想起來也是覺得可笑，才相識了那麽一點時間便說得上愛了。


  “我也很慶幸我剛剛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同時知道了你的心意。”


  “原來我也跟你一樣，害怕傷害到秋雨，所以把自己的感情都掩蓋住了。甚至逃避了很多，辜負了很多。”楊立恒抬頭看著李心玲，慢慢地走近了李心玲。


  “對，我就是這麽優秀，你不是第一個愛上我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但你肯定是我愛的其中之一。我知道我這樣很無恥，也很自戀，但我就是要這麽說。”


  “我在今天之前，我會拒絕一切我喜歡的人，包括你，因為我已經擁有了袁秋雨。但在今天之後，我不會。雖然我不會去追求自己愛的所有，但我不會辜負每一個對我的真心！”楊立恒鄭重地承諾，給自己承諾，給李心玲承諾，也是給愛他的每一個人承諾。


  “因為秋雨跟我說，如果因為她的存在，而使我辜負了那麽多真心，她跟自私自利又有什麽區別？我知道，她這麽說都是歪理，但我卻是知道，她會在我的背後支持我，所以，我不能用她作為拒絕別人的理由，你也不能。”


  “不過，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如果感覺不舒服就不要強求，免得兩人都是遍體鱗傷。”楊立恒又是抱住了李心玲，安靜地感受了一會之後，才繼續開口。


  “所以，我不會去強製你留在我身邊或者什麽的，我會尊重你的選擇。隻不過我希望你記住！”楊立恒緊了緊自己的懷抱，像是想把李心玲揉入自己的身體那樣。


  “我愛你，如果有什麽事情，請務必回到我的身邊！”楊立恒說完之後，又是抱了一會李心玲，然後擦掉了李心玲的眼淚，退到一旁看著李心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