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冤家再聚首20
都說愛一個人好難，其實相愛是太簡單，一次相逢，一句貼心話，幾次眼神對視都能造就驚天動地的愛情。難的是你愛她，她愛你，你們睡在一起卻什麼都沒有發生，無論基於什麼原因，反正就是很難。而這麼難的事情好像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
起了床，靠著枕頭抽著煙，看著身旁還在熟睡中不自覺流露出性感的成青薇，我突然感覺自己很偉大，連胸都沒有摸她一下，關鍵還是沒有硬起來，我都成唐三藏了，汗！
抽完一根煙我才下床洗漱，換上周若婷給我買的西裝，給成青薇留了一張便條讓她自己叫早餐，才悄悄離開了房間。
在外面吃了一個豐富的早餐，我比昨天提早了十分鐘到擎天集團，大堂諮詢台還是昨天的兩個美女，說的話還是昨天那一句：「先生，早上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
我微笑道：「我找歐曉菲。」
「請問有預約嗎？」
「有，你告訴她我是陳賈。」
「請稍等。」美女去了另一邊打電話，半分鐘不到走回來道，「陳先生，歐總讓你直接去十六層的人力資源管理部，歐總的秘書會在十六層等你。」
真好禮貌，大公司不虧是大公司啊！我說了一聲謝謝，連忙往電梯間走。
這座大夏共有六座電梯，其中五座是綜合電梯，前面站著許多人，他們很自覺在排隊。而另外一個，是專用電梯，就是不知道是誰的專用，竟然沒有人排隊，而且電梯就停在一樓，我還以為要刷卡才能進去，但左看右看又不像，這些人幹嘛趕時間都不坐？
老實說，我不太想排隊，人太多，而且還都是男人，如果是女人我倒是很樂意擠一擠。
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我進了專用電梯，按上關門鍵，然後我終於發現為什麼沒有人坐這個電梯。我靠了，這個電梯竟然只能去頂層的總經理辦公室，根本不能在其它樓層開門！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從十八層走樓梯下去十六層……
叮一聲，電梯很快到達十八層，門打開，然而我剛要出去卻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然後我聽見尖銳的罵聲：「誰批准你坐這輛電梯了？你找死了是不是？」
另一個聲音道：「該死的，還不和歐總道歉？」
罵聲當然屬於歐曉菲，而這個讓我道歉的聲音屬於一個長相不錯，但看上去很胖的女人，她手裡提著一隻黑色的公文包，腋下還夾著三份紅色外殼的文件，整個模樣很兇狠，恨不得活活剮了我似的。
我當然沒有道歉，因為正確來說是歐曉菲撞我，我是正常狀態走出去，她急急走進來。不過我得說，歐曉菲今天的打扮令我情不自禁的激動，白色的整套職業裝，很修身的裁剪，很時尚的款式，大小腿露著，**露著，因為頭髮盤頂，香脖也露著，這保守的女人，能露的基本上已經露了出來啊！
歐曉菲低著腦袋在整理衣服，整理好才抬起腦袋，看見是我，眼睛瞬間要噴出火來：「你……你……在這裡幹什麼？你王……」
我打斷道：「停，歐總，我回答你，我是在考驗你，當然如果你真想罵髒話，我並不介意，呵呵……」我太佩服自己了，反應如此靈敏。
歐曉菲內心肯定氣爆了，肯定很後悔我們之間的賭博，不過她要忍，不然她就輸了，她深吸一口氣道：「你給我出來，我沒時間和你廢話。」
我連忙出了電梯，經過那個胖女人的時候，她用無法理解的目光看我，大概搞不懂我和歐曉菲的關係，搞不懂歐曉菲怎麼會對我那麼客氣，更搞不懂我們說的考驗到底是什麼？但她顯然知道自己主子的脾性，吃如此大虧竟然不發作，這不正常，而且是嚴重不正常，我無法給她答案，我只是對她笑了一笑。
歐曉菲走進了電梯，看那個胖女人還愣愣的不進去，她道：「秦柔你走不走？」
「對不起歐總。」胖女人快速走了進去……
電梯門關上，我左右觀望，左邊是一條長長的、大大的走廊，走廊頂端有一塊指示牌吊下來，分別寫著「高級會議室」和「戰略會議室」。他媽的，這是飲食集團，而不是軍工業集團吧？還戰略會議室。右邊一樣有指示牌吊下來，分別寫著「總經理辦公室」和「接待室」。
奇怪，消防梯在哪？帶著疑惑，我往接待室那邊走，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看見一個大堂，中間有一套很高檔的皮質沙發茶几，沙發右邊是秘書台，側面是總經理辦公室，沙發左邊則有一個接待台，側面是接待室。秘書台裡面沒有人在辦公，但接待台有，是一個長相清純的美女，她看見我的第一眼顯得極其驚訝，大概因為沒有接到通告有預約的人上來總經理辦公室吧！
美女快速從接待台走出來，看我沒有工牌，她道：「先生你走錯路了吧？」
我道：「我想去十六層，怎麼走？」
「乘電梯下一層轉乘綜合電梯。」
我靠，這麼麻煩？我苦著臉道：「沒有其它辦法？歐總的秘書呢？她在十六層等我，要不你通知一下她？」
美女思索了幾秒才答應下來，跑回接待台給歐曉菲的秘書打電話，一分鐘以後走出來道：「你到電梯口，能看見歐總的秘書。」
我看了一眼她的工牌，總經辦接待處接待員謝小小，頭銜真長：「謝謝，謝小姐。」
我往電梯方向走，邊走邊思索，這一層的設計太奇葩了吧？沒有消防梯，要是來個火災歐曉菲不得困死在這裡？
到了電梯口，剛好那麼巧電梯打開，一個女人走出來，二十四五歲的年紀，身穿黑色職業裝，扎馬尾，手拿一份文件。她相貌不咋滴，身材不咋滴，但身上卻有一股極其吸引人的氣質，讓你自動自覺忽略她的身材和相貌，直接看見她的氣質和內涵。
在我說話之前，她先開口道：「你好，陳先生，我是歐總的秘書嬈娜，你可以叫我嬈秘書，或許小娜。」
我微笑道：「我還是叫姚秘書吧，姚秘書好，我給你添麻煩了……」
嬈娜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沒關係，這邊請。」
我走進電梯，嬈娜也重新走進來，從口袋拿出一張卡在電梯鍵盤中間印了一下，隨即我聽見滴一聲響。嬈娜把卡放回口袋，飛快按了十六層，這時候我才看見電梯鍵「十」中間有一盞小紅燈，原來在裡面感應的，就是說有卡能在任何一層進出，沒卡只能到一層和頂層。
電梯下降過程中，嬈娜道：「陳先生，歐總吩咐我帶你去人力資源管理部辦理入職手續，同時帶你去出品研發部，有什麼不明白或許想知道的你都可以問我，如果不是涉及到機密的，我都會知無不言。」
這氣質，這說話方式和用詞用語，怎麼看怎麼聽都覺得舒服，直覺告訴我這絕對是一個能力超群的秘書。我道：「先謝謝嬈秘書了，我想去出品研發部之前先了解了解這個部位的工作流程和具體狀況。」
「因為我們是飲食集團，我們的出品當然是美食出品，研發當然就是給我們旗下的營業店出有針對性的菜式，每個季度一個系列，每個月一個主打加十個普通菜式，裡面有四個小組，分別是粵菜組、湘菜組、川菜組、綜合組，每個小組四個人，一個組長，一個組長助理，兩個組員，四個小組由一個主管帶領。」這時候電梯到了樓層，門打開卻又被嬈娜按上，她繼續對我道，「更具體的工作分配要主管才能清楚的告訴你，我所知道的是每個小組每個月的工作量就剛剛我說那些，季度，月，月底統一發布，一直如此。」
我聽著感覺很複雜，混大集團不容易啊，分工那麼細，如果就是一個飯店，也就廚房的人研究而已！我有點懷疑的是，這些小組的人又不是廚師，他們怎麼搞研發？靠譜嗎？不過也不對，可能他們是廚師，而且還是有研發天份的老廚師，具體的我要看見他們的人才能知道。我道：「歐總如何安排我？」
「粵菜組組長，讓你帶一個小組。」
「出品研發部都是什麼年紀的人？性情各方面如何？容易相處么？」
「小的三十歲，老的快六十，主管六十二，已經做了許多年，都是隨和的人，我想……他們現在已經準備好給你開歡迎會了吧！」
「嬈秘書你說笑了……」
「不，你是廚神，他們都知道，你的到來會減輕大家許多的工作壓力，出品研發部是有工作指標的，一個季度一計算，如果出的系列菜或者主打菜市場反應好，會有很豐厚的獎金，你的實力已經震驚了廚師界，你說你的到來會不會讓他們歡喜若狂？」
「我怎麼聽著，你意思是我來給他們送獎金的？」
「可以這麼說吧，呵呵！」
我很鬱悶，不喜歡別人對我抱太大祈望，因為這樣會給我壓力，雖然我不害怕壓力，但誰願意什麼都扛在身上？我又不是牛。我沒有繼續和嬈娜就這個話題說下去，我轉而道：「出品研發部的同事上班時間如何？」
「任務制，只要你能完成任務，隨便你怎麼上班，而且這個部位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不可能每天準時準點到崗，研發……要先研……才能發吧？不可能閉門造車，所以基本上他們天天都要外出，或者說天天都要出差到各地去品嘗美食，你可以理解為公款消費，但前提是必須完成工作，否則不但沒有獎金，還會扣工資，擎天集團的制度是很嚴厲的……」
我靠，聽著這個工作好像還挺爽吧？比如前半個月各地跑品嘗美食，做好記錄，後半個月回來專心研發，綜合所有各地流行的食物形成自己的特色出品。不過有一點很彆扭，就是前半個月吃的都是美食，後半個月吃快餐，該如何活？當然這證明了凡事都有好壞兩面！我道：「一個小組一起去么？車馬費都報窮了吧？」
「呵呵，多少人去要看組長的安排，通常都是組長帶助理去，隨時聯繫留守的組員記錄好數據，和做初步的調查研究，然後把信息反饋給組長。」
「好像挺專業。」
「本來就很專業，做飲食不容易啊，沒有新鮮出品就會被殘酷地淘汰。」嬈娜對我笑了笑，把話題斷了，「可以出電梯了么？」
「哦，對不起，耽誤了你的時間。」
「沒事，我上午的主要工作就是接待好你。」
真會說話，我感覺我越來越喜歡她了，當然這是工作上的喜歡……
出了電梯是一個大堂，能看見一個很大的接待台，下方龍飛鳳舞寫著「擎天集團人力資源管理部」十一個大字。接待台裡面有兩個值班的接待員，看見嬈娜帶著我走進來，都立刻鞠躬打招呼道：「嬈秘書好。」嬈娜沒有理會他們，直接帶我走進部門腹地。偌大的辦公大廳有二三十個辦公座位，都有人在辦公，男女比例大概是一比三，其中不乏美女帥哥，而且穿著統一，都是莊重的職業裝。
我忍不住問嬈娜：「嬈秘書，上班都統一要穿西裝的么？」
嬈娜道：「半數部門是，你的部門剛好不在需要的範圍以內。」
我舒了一口氣，媽的，幸好啊，不然天天穿西裝多彆扭？
穿過辦公大廳到了一排辦公室前面，兩邊是經理室和資料室，中間是總監辦公室，嬈娜敲門把我帶進去，我總算見到了擎天集團的人力資源管理部總監，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打扮很得體，臉上掛滿笑容，當然不是給我的笑容，而是給嬈娜。而嬈娜，好像對他沒有什麼好感，都在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話，讓他給我辦入職收拾。
我滴神啊，填一大堆資料，整整花了二十多分鐘我才拿到用工合同的副本，員工手冊，豐田車鑰匙，住所門卡和房間鑰匙。
離開了人力資源部辦公室，我問嬈娜：「嬈秘書，我才想起來，住所的地址沒告訴我啊……」
嬈娜道：「合同里有寫，如果你離職，需要三天內搬出去，車子也是一樣，你不是沒有看清楚合同吧？」
自擺烏龍，我有點尷尬：「確實沒有每條都看清楚，對不起！」
「沒事，房子在城北路，是一棟十二層的大樓，原來是低檔的賓館，經營不善倒閉，歐總買回來改成我們公司的高級宿舍，經理級別的才能入住，總部的以及門店的經理。嚴格來說，你合同裡面填寫的職位是不夠資格的，不過你這個合同應該很快就會換掉。」
「是么？」
「歐總說過。」
我有點鬱悶，當然不是因為合同，而是絕大部份擎天集團有級別的員工都住在公寓里，我帶成青薇去住會不會很彆扭？心裡想著，我道：「嬈秘書，這棟高級宿舍有多少個房子？大概住著多少人？裡面有什麼娛樂設施沒有？」
嬈娜乾巴巴道：「原來是九十個房間，後來改裝成一百二十個，其中二十個是兩居室的，大概住著一百一十人左右，沒有娛樂設施，就跟一般公寓樓一樣。」
「擎天集團有一百多個經理級別的員工？」
「近兩百個，因為不是人人都需要住，所以住著一百一十個左右。」
「那擎天集團多少人？」
「正規合同工六千多。」
我操，比我想象中要多，而且還不算非正規合同用工，歐曉菲這個總經理不容易當啊，管那麼多人那麼多事她應該很忙才對，幹嘛當初有時間跟我這種小人物胡鬧？不成、熟的表現，至少在這方面來說她不夠成、熟。
聊著走進電梯，嬈娜帶我去十七樓，剛出電梯就看見正對著電梯門中間的區域是休息區，左右兩邊是接待台，右邊出品研發部辦公室，左邊公關部辦公室。我稍微有那麼點點激動，出品研發部竟然和公關部在一個樓層，這意味著我每天都能看見不少美女，除非擎天集團比較奇葩喜歡用醜女干公關，不然這是肯定的。
嬈娜帶著我往右邊走，經過接待台的時候，裡面一個氣質極佳的眼鏡女鞠躬道：「嬈秘書好。」
嬈娜隨便應了聲，直接拉開玻璃門對我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我走進去，看見長長的走廊有七個房子，左邊第一第二道門是一組二組辦公室，右邊第一第二道門是三組四組辦公室。而右邊最後一道門是綜合倉庫，左邊最後一道門則是廚房，走廊盡頭中間那道門，當然是主管辦公室。
嬈娜直接帶我走進主管辦公室，我看見了一個老頭，光頭，腦袋很圓很滑，身材很胖，確實六十多的年紀，不過整體的精神狀態還不錯，而且臉上不缺笑容，給人親近的感覺。
嬈娜道：「陳叔，廚神我給你帶來了，往下就是你接手了……」
陳叔呵呵笑道：「嬈秘書，你這就要走了么？難得來一趟，來來來，我給你倒杯茶。」
「不了，不打擾你們，你們聊。」嬈娜轉向我道，「陳先生，有疑問可以問陳叔，亦可以打到總經辦找我。」
我道：「謝謝！」
嬈娜轉身走出去，很快滴答滴答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消失，陳叔這時候伸出手對我道：「還沒有正式歡迎你呢，歡迎你來到出品研發部。」
我伸出手和陳叔握了一下道：「陳叔，以後還請你多多指教。」
「不敢不敢，你比我名氣大多了，不過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而且……我認識你爸。」
我有點吃驚：「啊？」
「我喝出來了，佛跳牆是陳九索的味道。」
我這次是很吃驚了，下意識發出和剛剛一樣的音符：「啊？」
陳叔笑眯眯道：「驚訝吧？我當時在比賽現場，我這個工作就是到處……品嘗美食的工作，而你是黑馬，我當然要一直關注著你的表現，所以基本上你在比賽里做的作品我都品嘗過，而過去……我品嘗過陳九索做的佛跳牆，一對比很容易就能得出結論。」
原來如此，我相信，能做這種工作的人絕對有一張叼嘴，不過他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了吧？想到這裡，我道：「你們……都知道？」
「就我知道而已，你自己不說肯定有自己的道理，我說出去不是害了你么？別看我年紀大，我可不糊塗。」陳叔摟了摟我的肩頭道，「不過我和你爸算不上朋友，就是認識，一起吃過一頓夜宵！先不說這些，我們去一組，粵菜組，大家都在等待著認識你呢！」
我道：「你……沒有其它話和我說？比如工作方面的話。」
「不急，你不是剛入職么？看你還拿著合同這些東西，你還要去宿舍，我們不急，下午再說，我很人性化的哈。」
我來的時候還在想歐曉菲會不會給部門頭頭下什麼小命令，讓部門頭頭給我小鞋穿，看情況歐曉菲沒有這麼陰。事實上一直以來我們斗個你死我活，歐曉菲都沒有直接出陰招，那些陰招都是她的同學出的，不知道現在她那些同學知道我進了擎天集團工作沒有，如果知道，他們估計很鬱悶吧？
陳叔帶著我出了主管辦公室，往一組辦公室走，剛進去就看見十幾人，其中兩個是女人，而且是很有韻味的少婦，她們的身材竟然不胖，這工作……可是到處品嘗美食的工作，能保持著好身材不容易啊！
其餘的都是男人，整體年齡確實如嬈娜說那樣，都三十往上。而看這陣勢他們大多都認識我，早就列好隊，看見我走進來，立刻拍起了手掌，並且用齊整的聲音道：「歡迎廚神加入我們的團隊。」
我抱了抱拳道：「謝謝各位的厚愛，但……能不能別叫廚神？聽著很彆扭，以後叫我小賈就好。」
陳叔道：「對，你們這樣要嚇著小賈，來來來，小賈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川菜組的組長周世巴，這位是三組的組長黎昆明，這位是四組組長周雨。」
我一一和他們握完手，陳叔讓其它同事自我介紹，每個人說話都很風趣幽默，能看出來陳叔領導的這個部門，工作環境不算嚴肅，很有大家庭其樂融融的感覺。
瞎聊了十分鐘左右，由於是工作時間，大家就各歸其位了，我留在一組當組長，而我的助理竟然是那個更小巧的少婦毛夏莉，她三十一歲，結婚四年，有個兩歲半的孩子。另外兩個組員，都是三十六歲的漢子，馮廣和和鄧金健，他們都是從烹飪學院出來的高級學員，曾經當過廚師，進來擎天集團任職三年。
我的辦公室在一組裡面，面積有點小，還不到十平米，而且辦公用具都殘舊不堪。奶奶個熊，如果我是蒙著眼睛進的擎天集團，第一眼看見這個辦公室我肯定以為擎天集團已經窮到揭不開鍋！毛夏莉應該是感覺到了我在想什麼，她道：「這個辦公室其實原來很正常，不過前兩天好的辦公用具都已經被調走，舊的調過來，但是沒關係，陳叔已經申請購入……」
我疑惑道：「為什麼調走？是歐曉菲的命令？」
毛夏莉輕聲道：「好像是吧，錢助理親自來的，哦，錢助理是歐總的助理，胖胖的……」
錢助理，就是那個恨不得活活剮了我的胖女人吧？看情形是歐曉菲故意給我弄個爛辦公室，我不生氣，隨便，我原來甚至沒想過能有辦公室，現在有一個，雖然破爛，但怎麼著都是辦公室對吧？我道：「這女人剛進來就整我。」
「啊？」毛夏莉一臉驚恐道，「陳組長何出此言？」
說漏了嘴，我不打算圓過去，反正他們遲早肯定都會知道，我道：「我們私人方面有那麼點點仇恨。」
「和錢助理？」
「歐曉菲。」
「哦。」毛夏莉驚恐了那麼幾秒，「我說……怎麼把這些用廢了的辦公用品調過來呢！」
我在那張很破的辦公椅坐下來，辦公椅嘎嘎響了兩聲，一副要塌的模樣，我只能起來道：「部門裡有別的椅子沒有？」
毛夏莉一臉尷尬道：「我去找找。」
毛夏莉快速走出去，我收拾著辦公室，把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放進抽屜，讓辦公桌空出來，然後嘗試打開電腦，發現藍屏，我靠那個靠，要不要玩這麼徹底？
沒多久毛夏莉找了椅子回來把我的破椅子換走，她道：「陳組長，我是你的助手，你有什麼事可以吩咐我做，比如斟茶遞水拿資料做調查等等，還有就是訂機票車票聯繫酒店賓館或者飯店等等等等，都是我負責的工作。」
我道：「你對美食了解么？」
「不了解，我就是一個純助理，以前的組長性格比較怪，和別人不一樣，所以需要一個我這樣的人當助手，我原來在接待部工作。」
「好，電腦找人修一下，不過不急，你先去工作吧，我下午再找你問工作上的事情，還得你多關照，我新來什麼都不懂。」
「你懂研發就行。」毛夏莉對我笑了笑才又道，「我先出去了……」
我懂研發么？坦白說我還沒有那樣的功力，不過陳九索研發這些已經足夠我用，這老東西研發那麼多出來，我在想他是不是早就想好我進擎天集團需要用到？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陳九索比我想象中恐怖，竟然想到那麼長遠，而且還有能力一步步去實現，我有點被他陰了的痛苦。當然我有許多新品菜式，但未必就都適合用，還要我自己努力去完善，如果能做好，擎天集團在高端市場能佔據更大的份額，整體實力要更上一個檔次。
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我連忙離開出品研發部，坐普通電梯去地下停車場，根據合同上寫的車牌號找到屬於我的配車。然而只是看了一眼，我就忍不住罵髒話，王八蛋，偌大的停車場里竟然就給我分配的車輛最破舊最臟，看上去好像幾個月沒洗過似的，而且輪胎已經磨的不形成，車廂裡面還布滿灰塵，皮椅都是開裂的……
不用想又是歐曉菲整我，這女人管理著六千多人，怎麼就這麼小心眼？不能大氣點？不過即便再糟糕都是一輛車對吧？又不花錢，還提供油卡，不開白不開，關鍵是從低做起，我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歐曉菲心甘情願給我配奧迪……
隨便清理了一番，我把車開出去，車子的性能還算好，不堵心，就是嚴重發霉的味道讓我受不了……
無證駕駛，在路上跑了十五分鐘，我到了酒店附近的一個洗車美容中心，讓他們給我洗車之餘，換掉腳毯，換上坐墊和椅子外套，這樣開起來會舒服點，就是這個價格，香水還是送的都要花近一千塊。不知道這能不能報銷？估計是不能，我看過合同，只報銷油費和修理費，美容不在修理費行列，除非我讓他們開單的時候寫成細緻的修理項目，但這是造假，雖然我很窮，但我還不至於為了一千塊出賣自己的原則。
車子要一個小時才能提，我只能先回酒店，那時候成青薇在看電視，聲音放的有點大，所以沒有聽見開門的聲音，我叫她了一聲她才回過頭來看我一眼，然後快速把電視的音量放小，彷彿一個在家等丈夫回來的小妻子一樣，露出了激動的笑容道：「回來了？入職的事情辦的順利嗎？」
我走過去坐下來道：「還可以，已經拿到宿舍的鑰匙，是公寓樓，鄰居都是一個集團的同事，另外還拿到了車子，不過是一輛很破的豐田。」
成青薇顯得驚訝：「竟然還有車子？破也好啊，暫時開著，我相信你很快能換一倆好車。」
「大概吧！」我四周看了一眼，垃圾桶里沒有飯盒，我道，「你沒有吃早餐？」
「剛睡醒半小時，在等你呢，想等到一點，如果你不回來，我再去吃。」
「收拾東西走吧，先去吃飯，然後去宿舍。」
成青薇嗯了一聲，連忙跳下沙發去收拾東西，五分鐘不到已經整理好，我提三袋，她提一袋，一起退房離開酒店。然後我們就在附近找一個快餐店吃一頓，等我們吃完去到汽車美容中心，時間剛剛好，車子能拿，我把東西放進去，付了帳，載著成青薇往城北路走……
路上成青薇道：「下午你去上班以後我去添置家私傢具和生活用品，等你晚上回來，肯定能給你一個家的感覺的宿舍。」
我道：「公司提供的應該是家私傢具齊全的，你多休息吧！」
「我已經連續睡了好久，再睡下去要發霉，我現在很精神呢，你不用擔心我。」成青薇給我露出一個清澈的笑容，在車裡有限的空間里揮了揮手自己的雙手道，「看，多精神，多有力量。」
她確實很精神、很有力量，臉色早就已經紅潤了回來，粉紅**的。而且她的心情狀態好到不行，整個人看上去充滿了幸福感。竟然恢復的如此迅速，我真有點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兩天沒有吃飯？身子真虛弱到漢叔認為的程度？
在我思考的時候，成青薇道：「說說你在擎天集團的遭遇吧，同部門的同事好不好？還有工作壞境好不好？」
我道：「還算不錯吧！」
「那為什麼你沒有笑容？」
我沒有笑容嗎？我道：「我平常不都這樣嗎？」
「好像是哦，你等我一年，等我畢業了我就去擎天集團應徵。」
「啊？」
「我說真的。」
「你讀的是電子商務。」
「許多人找工作都不是對口的專業，我進去了能幫你，以後你另起爐灶了我更能幫你，我已經想好，我要盡量學點文秘的課程，我要做一個對你很有用的女人。」
我無語，她這意思是她現在覺得她對我沒有用？或者是在競爭中她會自卑？她提升自己是希望在以後的競爭中能突圍？有這麼恐怖嗎？這樣她會幸福嗎？我真不願意別人改變自己去迎合我，但我不知道怎麼和她說，因為她是女人，我要是讓她別那麼做，她肯定會覺得我是在拒絕，跟女人說道理，某種程度上來說那是自找苦吃，悲劇。
到了城北路，很輕易就找到了擎天公寓，外牆都是重新裝飾過的，嶄新的牆體安裝了一個巨大的擎天集團的塑料logo。我四周看了看環境，還算不錯，坐北向南，前後綠化都很好，左邊走五十米不到還是一個小公園，就是太靠近路邊，不過這樣也方便停車。
下了車，我帶著成青薇根據合同上寫的房間號八零六，找到位於八成的房間。打開門，第一感覺是亂，第二感覺還是亂，肯定又是歐曉菲故意弄的，都沒有經過打掃，雖然家私傢具都是好的，但卻布滿了厚厚的灰塵，窗戶邊的植物都枯死了！當然有個不算好處的好處，就是……這是套房，有兩個房間，相對的客廳很小，十平米左右。
成青薇愣了好久才道：「你還說是打掃好的，看情況我們要忙許久……」
我道：「沒辦法，歐曉菲整我，打掃就打掃吧！」
我把旅行袋放在比較乾淨的門后，進房間翻出一個很大的袋子，開始就我不需要的東西收拾，成青薇也有幫忙，兩分鐘不到我們就合力收拾出來一大袋廢品。
我對成青薇道：「我拿袋子去扔，順便買些搞衛生的工具回來，你先休息，別再搞。」
成青薇嗯了一聲，去幫我打開門。
我提著袋子出門，坐電梯下一層，期間一個人都沒有見到，這不是上班時間，奇怪竟然沒有人回來睡午覺之類？思考著這個問題，我把袋子提到馬路外面的垃圾桶邊上放好，然後拍了拍手掌，選擇右邊的馬路走，大概走了一百米轉彎看見一家經營規模比較大的雜貨店，進去買了一大堆能用上的生活必需品。
等我回到宿舍，我很驚訝的發現成青薇沒有休息，反而加快速度在收拾，她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掃把，竟然已經把里裡外外都掃過了一遍。我道：「哪來的掃把？」
成青薇道：「樓梯後面找的，大概是掃走廊的吧，還有拖把，不過太臟，我沒拿。」
這女人還挺聰明，我剛打算誇她兩句讓她高興高興，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我拿出來看了一眼，連忙往門外走，因為來電的是公孫善美，和我比耐心比了五天，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吧？我接了道：「公孫小姐，下午好。」
公孫善美道：「下午好，我上午見到你呢，看見你進擎天大夏，喊你都喊不及。」
「是么？我沒聽見。」
「你去擎天集團有事？我好像聽你說過你和歐曉菲有點……關係不好。」
「有嗎？」
「有，你忘了……」
我好像沒有吧？就算有，她問這個幹嗎？我思索著道：「大概吧，別說她了，你這幾天在做什麼？」
「上班，挺正常的生活，你下午有空么？我同學送了我兩張溫泉體驗卷，呵呵，不是越王度假山莊，不需要去那麼遠。」
我靠，約我泡溫泉？上次我腦子裡幻想的畫面就要出來了么？或者說她的目的就要出來了么？坦白說我小小地激動了那麼一秒，但我要上班我有個毛空？當然我可以擠時間出來，畢竟她耐心用儘是最亂的時候，她這副狀態對我有利，等她冷靜下來就不知道了，所以我應該及時去，我道：「下午幾點鐘？」
「四點左右我去接你。」
「不用那麼麻煩，我可以自己去電視塔，我在花壇見！」
「好，先不打擾你了……」公孫善美掛斷了電話。
我平靜了一下情緒才返回房間和成青薇一起搞衛生，她沒有問我是誰的電話，為什麼要出去接聽？她整個人沒有任何異樣，反而搞衛生搞的很高興似的，我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不過我自己其實亦有那麼幾分期待，畢竟她是處……女，我已經操過三個女人，沒有一個是處、女，我很想知道操、處、女到底是怎樣一個滋味？為什麼處、女能讓男人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