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刀下留人
趙十三虎軀一震,目光看似無意的掃過朱麗葉,拱手道「小弟有事,做大哥的萬死不辭,請說!」
你妹的小弟喲!丫的多半是看上人魚公主了吧!
正了正神色「趙大哥若是信的過在下,還請幫忙通傳青青郡主,就說博若澤在門外等候,請她火趕來,若是來的晚了,就替俺收屍吧!」
朱麗葉「…….」
「定不辱命!這位雷將軍與我同門,乃是三級植武士,一手宣花板斧舞的鬼哭神泣,阿澤小兄弟你可要當心哪!」
趙十三扯下一名騎兵,翻身上了戰馬,疾馳而去,那騎兵目露怨恨卻不敢吭聲,雷龍轉個面向假裝沒看見,看來這個趙十三在郡城內的地位,倒真不一般。
數百名兵士退回了城裡,大門緩緩的關閉,弔橋也被收了起來,近五十米高城牆頭上圍滿了士兵,正給雷龍搖旗吶喊,可惜我們在護城河邊緣,離城牆角下還有兩百米,聲音太小,而且我心靜如水,不受影響。
其實最壞的打算就是和我朱麗葉一起投身進入護城河,除非有不死書生那種逆天本事,否則誰也奈何不了!
3,
「好了,現在可以與我一戰了吧!」雷龍氣的臉色鐵青「再不放了他,老子就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想他雷龍貴為守城將軍,何曾被人欺侮到如此境地,偏偏在一干眾將士面前,為名聲所累,他又囂張不起來。
「還不行!」我冷靜的答道
「***,黃毛小子,你還想怎麼樣?」他暴跳起來,聲音如同雷吼。
心底冷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臨陣交戰,他越暴躁就越對我有利,『不怕猛張飛,只驚劉二哥』就是這麼個道理。
「我怎麼知道一會兒你打輸了會不會賴皮,又叫這麼多將士來圍攻我等?所以」我長槍指著他「你還得給我個誓!」
「你娘的誓!」
雷龍提著板斧就朝我衝來,看他完全就是一個火藥桶的性格,連說話都帶著炸藥味道,豈會隨我一直羞辱,終於被成功激怒。
想他忍了那麼久,卻在最後一刻還是被我挑逗出了火氣,心裡頓時覺得大為暢快,就他那點小心機在我面前連個屁都算不上,還想收買人心?
他的身影如同一隻狂奔的大象,步伐矯健,握著板斧的手沉穩有力,活脫脫一個程咬金再世,讓我立馬收起了輕視之心!
手腕翻轉,槍柄敲在被脅持的頭領後腦勺之上,他眼前一黑,暈了過去,將他丟給朱麗葉,吩咐她小心看好。
我駐槍站在她身前,雖雷龍勁風撲來而八風不動。
「咻!」
就要雷龍將要靠近我的時候,單槍從地面一挑,一抹泥土飛著砸向他的腦袋。
他橫斧擋住,這斧面夠寬,居然還能當做盾牌使用,倒是最適合劉歡這種身材高大的猛男,如果夠鋒利的話,攜著萬鈞之力甚至能劈碎銀甲屍的腦殼。
一寸長、一寸強!雷龍的板斧至少有數百斤重,絕對不能和他欺身相戰,我要憑藉手中的長槍,讓他不得靠近,趁著他板斧擋住面門視線之際,一槍猛然扎出,目標是他的手臂。
不想他板斧順勢揮開,正好將我的長槍格開,偏移少許,只在他手臂上劃開了血淋淋的大口子。
雷龍吃痛,卻看也不看傷勢,怒氣沖沖「我殺了你這卑鄙陰險的小人!」
「切,兵不厭詐!」
不與他做正面交鋒,長槍側面砸中他拿板斧的手柄
其實我是留了手的,如果一槍扎向他小腹,那絕對的避無可避,可惜在確定他的身份之前,我難以痛下殺手,德科郡城早晚都是青青的天下,倒不好讓她折了這一員大將。
我不通槍法,卻粗通太極和詠春,深知臨敵交戰,講究一個料敵先機,先制人,加上長槍在手,出槍刁鑽,對上力大無窮的雷龍,不求一招制敵,憑著距離的優勢,攻其不備,讓他投鼠忌器即可。
又是一道凜冽的斧光劈來,我卻並不格擋,閃身避過,雷龍半途收勢,橫削而來,在這千均一之際,我仰面彎腰,呈鐵板橋之勢,單足駐地,另一隻腳尖豎起踏在他關節之上,他收勢不住,整個人踉蹌滾開。
我暗道一聲好險,剛才一個不留神,竟然被他近身,幸虧練習詠春多年,腰間柔軟,鐵板橋耍的還算順溜。
「雷龍,你再咄咄相逼,我可就不客氣了!」
雷龍頓住身形,肘部、手臂、腿上沒有鎧甲護住的地方都有鮮血溢出,他驚駭的看著我,似乎難以相信自己會敗在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子手上。
他招式簡單,斧頭豎劈、橫削、直砸,並無過多花哨,只有一個簡單的組合,若是再來更多的技巧,恐怕我也難以招架。
城內士兵依舊在吆喝,他神色複雜,眼裡的我大汗淋灕,似乎體力不支,猶豫著是不是再上。
我長槍遙指「告訴你,你膽敢再出手,我一招就能將你斃於槍下!」
做為守城將軍,交戰數十回合之後,自然知道我是留了力的,他有些膽怯,突然眼睛一亮,竟咧嘴笑了。
我心道不妙,難道這廝還隱藏了什麼終極大不成?
果然,只見他一揮板斧,一道黃色的弧光順著斧刃劃出,直直的朝我劈來。
我擦,這也能行?
植靈力又不是鬥氣,跟殭屍的屍氣是對沖能量,對人體的傷害幾乎是微乎其微,這雷龍是三級植武士,黃色的植靈力我不怕,造不起什麼傷害,但那股巨大的衝擊力卻足以把我震成內傷,而且,這廝肥大的身影竟跟在弧光後面沖了過來。
難道就你是植武士,我就不是?
植神繭轉動,龍捲風帶起的植靈力湧入經脈,血色的植靈力刀光順著我的槍尖劃出,直直的與黃色弧光相撞,阻了一阻。
借著這個機會,以槍為桿,整個人高高躍起,反手帶起長槍,從空中直直砸下,雷龍未料到有此變化,板斧橫在頭頂,堪堪抵擋。
「轟」
雷龍被砸的跪倒在了地上,以他三級植武士的修為,依舊沒有擋住我的全力爆,更借著長槍反彈、空中下墜的力度,足足暴漲了幾倍有餘,他雙腰跪下的地面,直直的陷了下去,輕微的龜裂證明我這一砸之力。
論修為,他在我之上,論力氣,他簡直比蠻牛還要熊壯,不借力打力,哪裡能放的倒他!
一腳將沒反應過來的雷龍踹倒,這才現他口角已經溢出了鮮血,我長槍抵在他額頭「活該,早叫你別再招惹老子的!」
雷龍氣的直咬牙「你膽敢殺我,我父雷彪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我瞳孔一縮,殺意突起「雷彪是你父親?」
「正是,識相的就把老子放開,磕三個響頭,叫一聲爺爺,興許老子高興了,還能賞你個偏將噹噹!」
我氣結,這廝被我踩在腳下,槍尖頂著額頭居然還敢如此放肆,當真我不敢殺他么?也罷,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殺人,反正來到這個世界上,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殺戮,刀下亡魂,不差他一個!
我目露精光,殺氣外露,一腳踢開他的頭盔,槍尖高高豎起,將他嚇的嗷嗷直叫,方才那股子膽色拋到了九霄雲外「你不可以殺我,你絕對不能殺我!」
「這世界上被殭屍吃掉的人夠多了,不少你一個!」我一聲冷哼,槍尖正要紮下。
「刀下留人」
一道清麗的喝聲自城門處響起,這聲音我聽的熟悉,下意識長槍就沒有刺下去,回頭時,城門剛打開,兩騎靚麗的身影就從城門內奔了出來,身後小跑著一大排的護衛,雖然穿的是制式布衣而非鎧甲,整齊劃一的腳步比先前那亂糟糟的場面要壯觀的多。
最前面一位,身披明晃晃的木桶甲,頭戴明亮的鋼盔,依舊無法遮掩無雙的容顏,望向我,妙目澄波,看上去英武不凡卻又楚楚動人,卻是芩丫頭。
身後那位,素衣淡妝,宮髻高挽,身影窈窕且姿容如玉,隨著馬匹的顛簸胸前那一對鴿子受盡了折磨,媚眼如絲卻又微紅待淚,手執地神杖,正是鼠人族群的大祭司,左厲霞姐姐。
看到這兩個人走出來,我竟似走了魂兒,手中的槍尖也失了,卻被雷龍反應過來,一把將我推開,踉踉蹌蹌的逃向兩名女子那裡逃去。
「澤哥哥!」
芩丫頭翻身下馬,無視所有人的存在,徑自撲了過來,我連長槍都沒來及扔掉,就感受到了她嬌柔的身軀,心裡一陣溫暖,抬頭看向她時,已經淚如雨下
「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傻丫頭,還沒來得及娶我們家芩丫頭過門,怎麼捨得離你而去呢」我輕拍著她的後背,努力的睜著自己的眼睛,這時候咱做男人的,可不能掉眼淚啊
「小壞蛋,光記著自家媳婦,不要姐姐了?」
左姐姐施施然的走了過來,身影婀娜,依舊曼妙無雙,倒與朱麗葉有的一拼,我尷尬的笑笑「左姐姐,你還好吧!」
「你說呢?」她委屈道「念君君不知,思郎郎不在,這種行屍走肉一般的日子,何來『好』字之說?你倒好,見面了不給個擁抱不說,還帶個異族女子過來氣我,怎麼,我的皮膚不比她美嗎?」
這種問題還是留給歷史學家去評判好了,我虎軀一震「芩丫頭,左姐姐,還是看胖子要緊,我們趕緊去城裡吧!」
翻身上馬與裴芩共乘一騎,左姐姐雖然變的愛調侃,卻也懂事,將朱麗葉拉到自己的座騎之上,四人兩騎朝城內奔去,終於再無人阻攔。
奔行間
「芩丫頭,那雷龍不是雷錘商會的人么?為何讓我刀下留人?」
她面露尷尬之色「澤哥哥,我們隔著大門沒看到,以為你被他給抓住了,這才喊的刀下留人,早知道情況是這樣,讓你殺掉他省力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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