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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大地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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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不見,小雅個子長高了不少,不過八歲而已,就能夠著芩丫頭肩膀了,如果放在地球上的話,即使二三年級,憑這身高都能當班長了.……當然,關鍵得看老師是不是以貌取人,話說回來,體育課代表也不錯啊,到了體育課就罰那些男孩子打掃操場,太壞了!

  小雅紅著眼睛撲到了左姐姐的懷裡,彷彿受了偌大的委屈,旁若無人的哭泣著,漸漸的,連大巫師的臉上都有了淚花,她輕輕拍著小雅的肩膀,親吻著她的額頭,終於將其哄好了。


  「玄蜂告訴我,你們回來了!」


  按照左姐姐的本意,我們要穿過地道突兀的進入大地之神神殿,豈料,當我率先進入地道口時,小雅已經等在那裡了……她擦乾眼淚,嘟著嘴解釋道。


  玄蜂是所有夜光神蜂的首領,數以萬計的夜光神蜂在森林裡發現一隻六七人的隊伍,裡面還有它們最尊敬的大巫師,第一時間告知了玄蜂。
……

  一年多沒有與外人接觸,興許是缺少交流的緣故,小雅連話都不敢多說了,一直緊握著大巫師的手,生怕她再次離開,然而當她得知我們在此僅僅住兩天時,小嘴巴氣的鼓鼓的,任憑誰去勸解也不理。


  哎!

  她畢竟是個八歲的孩子啊,在地球上,甚至是德科郡城裡,像她這麼大的孩子,不都活在父母的懷裡么?看看她現在的模樣,真覺得我們當初實在是太狠心了!


  喀爾拉鼠人雖然也是人類的一支,但是,他們畢竟不會人類的語言,而且,小蘿莉獨自面對著這幫黑漆漆的傢伙,不得心理疾病才怪了……

  「要不,我就不去無盡之海了吧!」


  左姐姐雙手捧著小雅的臉蛋,扭頭看向我們,面露難色的道:「反正地神杖在那裡發揮的作用也不大,畢竟那都是海域,地系元素稀薄,我就留下來陪小雅罷了!」


  說完,她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著一些複雜的東西!


  我又何嘗不明白啊,但是.……

  「好啊!好啊!」


  小雅激動的喊道,她似乎不會表達自己的心情,只好不停的拍著巴掌叫好。


  「澤哥!」


  芩丫頭拉著我的衣角:「你捨得把左姐姐丟在這裡嗎?要知道,她心裡一直有你的啊!」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知我者,芩丫頭也……我怎麼可能忍心將她們丟在這裡呢,但是,能連同小雅一起將她們帶走嗎?喀爾拉鼠人族群怎麼辦?為什麼所有人都有這多的牽挂呢?


  「左厲莎呢?你不準備替她解脫了嗎?」


  左厲莎即不死書生的老婆美杜莎,現在也已經晉級為金甲屍了,它生前是左姐姐的親妹妹,她之前願意同我們一同前往德科郡城,也正是想超渡它,可惜,即使我們消滅了德恩郡城所有的殭屍,也沒有幫她完成夢想。


  「不去了!去也沒用,有不死書生在她身邊,除非我們能夠達到聖級,否則都是空想。」


  左姐姐低著頭,嘆道:「我想,憑我自己的資質,可能有生之年都沒法到達那種境界,倒是阿澤,還有小芩,或許你們能幫我達成這個心愿,如果確實達不成.……」她苦笑道:「確實達不成也沒有關係,我想,有不死書生,和不死書生身後的那位,它成為屍王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吧,成為屍王就會恢復生前的記憶了,雖然會痛苦.……但總算也是重新活過來了吧!」


  「所以!」


  左姐姐抬起頭,眼睛里多了一些晶瑩的東西:「你們去吧,我就在這裡為你們祝福好了,我會每天向大地之神祈禱,祝你們一切都能夠順利,好嗎?」


  她最後一句話,是對著我說的,然而我……卻無話可說!

  「為什麼不帶她們一起走呢?」


  朱麗葉突然在我耳邊說道:「把小雅也帶上,雖然說前途危險,但是,咱們不是還得回德科郡城一趟嗎?在那裡,她能接收最好的輔導和教育,也會有很多小朋友陪她一起成長,更有青青的照顧.……為什麼不這樣做呢?」


  朱麗葉和胖子是非主流小隊里最巴不得早點離開此地的,後者是為了青青,前者則是為了儘快趕往無盡之海,我理解他們的心情,但現實卻不允許,我搖頭嘆道:「喀爾拉鼠人啊!缺少了大巫師的族群.……」


  對了!


  我腦海里彷彿有一道霹靂閃過,靈機一動,忍不住拍著自己的大腿道:「左姐姐、小雅,咱們一起走吧!」


  小雅:「啊?」


  大巫師:「鼠人族群怎麼辦?」


  「也一起啊!」我眉飛色舞的道。


  「不可能!」大巫師斬釘截鐵的道:「雖然說,喀爾拉鼠人最早也是人類的一支,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脫離了社會,再想融入進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你確定已經擁護不堪的德科城池,願意接受一幫黑漆漆跟大老鼠沒什麼區別的他們嗎?」


  「我沒說一定要去德科郡城啊!」我眨著眼睛道:「如果是去德恩郡城呢?以喀爾拉鼠人為首的德恩郡城?」


  「啊?」


  左姐姐被我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就陷入了沉思中。


  「想想吧,進入德恩郡城,鼠人們不用再龜縮在地底,也不用總啃那些藤蔓的根莖做為食物,而小雅,也可以得到最好的教育和照顧,她能和別的小朋友一樣,擁有玩伴,不再孤單,甚至,鼠人們可以學習人類的知識和文化!」


  我徇徇善誘說道,內心自然也在為鼠人族的未來做著思慮,早先曾經聽大巫師提起過,最初的喀爾拉鼠人,有數萬的規模,那是血色大陸上不可忽視的一股龐大力量,但是,經過這麼多年以來,在地底躲藏的它們,無論是免疫力還是繁殖能力都有所下降,鼠人們的平均年齡也在減少。


  尤記得去年來到這裡時,有三百多隻鼠人,然而到了今年,雖然還有三百多人,卻相比去年少了百分之零點五,它們死在了和殭屍的戰鬥以及歲月的蹉跎中。


  別小看這千分之五的概率,如果保持這種速度,大約兩百年後,鼠人族就會全部滅絕,世界上也再無四大奇人之說。


  「你說的是有點道理,小雅,你怎麼看?」左姐姐思考了一會兒,問道。


  (小雅又不是元芳)


  「大哥哥說的對!」小雅咬著嘴唇道:「可是大地之神廟在這裡啊,神會生氣的,它一定會懲罰我們的吧.……媽媽,你和大哥哥他們一起去吧,去消滅殭屍,只要消滅了殭屍,鼠人們就可以再次回到地面上,到時候,我們什麼也不怕了,小雅沒事,小雅不耍小孩子脾氣了!」


  她說著說著,眼睛又紅了,再次將腦袋埋進了大巫師的懷裡。


  話說,我也很想埋進去的.……邪惡!


  「啪!」


  摒棄邪惡的念頭,我打了個響指,成功吸引了所有的目光,道:「其實這個也不難解決,大地之神廟,重建一座就是了,我想,神靈本身也不希望自己的廟深埋於地底吧……把神廟搬到德恩郡城裡,展露神跡吸引人們虔誠的供養,我想,這應該是大地之神很樂意看到的事吧!」


  「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呢!」


  小雅抬起頭,怔怔的看著左姐姐。


  「嗯!」


  左姐姐點點頭,表情終於舒緩了些,然而還是皺著眉頭,道:「可是,萬一神不答應怎麼辦?」


  「媽的,不答應老子就把它拆了!」


  胖子終於找到了插嘴的地方,他砸了砸拳頭,惡狠狠的道:「不就一堆破泥巴嗎?嘿嘿,老子都用不著蠻力,召喚幾隻機槍射手,打它半個小時,保證變成一灘爛泥!」


  「不許胡說!」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再看左姐姐和小雅,果然,這兩人都被嚇壞了,然後帶著一臉恨意的看向胖子,小雅更是嘰哩咕嚕的喊來許多鼠人,與它們竊竊私語,目光不時看向胖子,顯然是讓它們提防胖子會幹壞事。


  「不如,我們這就去問一下神的旨意吧!」


  左姐姐突然站了起來,她拉著小雅的手,對我們說道。


  我點點頭,和其他幾人默然的跟在一大一小兩個巫師身後.……在西方神話里,巫師和巫婆沒什麼兩樣,都是滿臉皺紋滿肚子惡毒詭計的瘋婆子,我見過最漂亮的巫師是《東成西就》里的張曼玉,然而她和左姐姐比起來,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

  話說小雅也是個美人胚子啊,再過了七八年,不,五六年,最多五六年,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一代佳人,到時候,又不知道有多少少年俊傑要為其瘋狂嘍.……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們走到了大地之神神像前,他二十多米高,面容堅毅,雙目圓睜,不怒自威,兩手握在一把雙手巨劍上,光這柄劍就有一米多寬,十一二米的長度,劍尖插在地上,一小半埋進了土裡。


  嗯?

  我看見了!


  我擦了擦眼睛,確信自己沒看錯,「他」又朝我眨眼睛了!這隻神像,真的有古怪!

  記得一年前第一次見「他」時,「他」也朝我眨眼睛了!這是第二次!

  可是僅此而已,神像還是神像,「他」畢竟不是活物,現在又一動不動,彷彿剛才全是我的幻覺是的。


  「媽的,沖我拋媚眼是什麼意思,同意把廟宇搬到德恩才是正道,好歹你也是個神啊,總不能就這麼兩三百個信徒吧,還讓老子的心上人給你打工!」我嘴裡喃喃的罵道,卻不知那個所謂的大地之神有沒有聽見。


  左姐姐從神台上拿起了聖杯,誠心的祈禱過後,將聖杯拋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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