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自殺
「你是我的玫攻，你是我的花，你的我的愛人，你是我牽挂……」一大清早，薛小婉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薛小婉揉了揉凌亂的秀髮，從床上柜上拿起小米手機。
屏幕上顯示的是林嘉妮的號碼，薛小婉略略有些納罕，今天是周末又不用上班，嘉妮這麼早找她做什麼？
又誑街么，那也不用這麼早吧，這麼早店都還沒開呢。
薛小婉換了個舒服的睡姿，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劃，電話接通。
薛小婉才剛剛喂了一聲，電話那頭立刻就傳來了林嘉妮壓抑不住的哭泣聲。
「嘉妮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薛小婉渾身的睡意頓時不翼而飛，別看嘉妮平時沒心沒肺的像個傻姑娘，可她骨子裡卻是個極堅強的女孩，薛小婉認識林嘉妮快十年，就從來沒見她哭過，笑到流淚倒有不少次。
「小婉，嗚嗚嗚，你快過來吧，嗚。」電話那頭的林嘉妮已經明顯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完全是在哽咽。
而且還是傷心到了極致的哽咽。
「嘉妮，你別怕，我馬上過來，馬上過來！」薛小婉穿著睡衣就從床上跳下來，一邊找拖鞋一邊對著電話喊，「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你在哪裡？我馬上就趕過來，敢欺負我們家嘉妮，看老娘不剝了他的皮！」
薛小婉的第一反應是林嘉妮被人欺負了。
因為薛小婉實在是想象不出來，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林嘉妮痛哭流涕成這個樣子，除了**，還有什麼事能讓嘉妮這麼傷心？
難道又是那個姓周的紈絝子弟？
薛小婉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周斌！
周斌垂涎林嘉妮是不容置疑的，不過林嘉妮對周斌毫無感覺也是確定無疑的，姓周的在明知道無望抱得美人歸的前提之下，對嘉妮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可能，想到這裡，薛小婉就有些後悔，昨晚該讓方正直接把嘉妮送回家。
「我在正雄大廈，你讓方正也一起過來。」林嘉妮哽咽道。
「正雄大廈？」薛小婉一下沒想那麼多，當即就大聲說道，「嘉妮別怕，我和方正馬上過來，馬上就到。」
匆匆掛斷電話，主卧室的房門被人推開，方正走了進來。
「快快，嘉妮她在正雄大廈被人欺負了，我們馬上過去。」薛小婉說完，推著方正就往外走。
方正腳下不動，薛小婉便不可能推動他。
「走啊，你還站著幹嗎？」薛小婉急了。
「拜託，我總得沖個涼，換一身衣服吧？」方正苦笑道，現在他的身上就穿了短褲加背心，而且汗津津的，怎麼出門？
「那你趕緊換，動作快點。」薛小婉反應過來，又用力把方正往衛生間里推，然後她自己也進了走入式衣櫃，門都顧不上鎖就脫掉了睡衣，開始換衣。
等方正沖完涼、穿上襯衣出來，薛小婉已經梳好頭，還化了一點淡妝，雖然只是淡妝，卻絲毫沒有削弱她的美色，甚至顯得更加的清新，更加的可人。
「出什麼事了？」方正一邊扣襯衣的扣子，一邊問薛小婉。
「你快別問了，走了走了。」薛小婉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上來牽著方正的手就往外走。
看到薛小婉和方正走出來，已經起床並且正在客廳看動畫片的土豆立刻一溜小跑著過來，張開胖乎乎的小手撲向薛小婉，一邊高喊著：「媽媽抱抱。」
薛小婉心急如焚，卻還是耐著性子彎下腰抱起土豆，還在土豆肉嘟嘟的小臉上嘖的親了一口。
薛媽媽端著一大盆骨頭粥從廚房出來，笑道：「都起來了？正好早飯也做好了，都過來吃吧。」
薛小婉便放下土豆，搖著頭道：「媽，我和方正還有急事，得馬上出門一趟，我們就不在家裡吃早飯了。」
「什麼事呀，這麼著急？」薛媽媽有些失落，剛做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餐，最後卻沒有人吃，薛媽媽能不失落？
「媽你就不要問了，我們走了。」說完，薛小婉又拉著方正匆匆往玄關走。
土豆還跑過來跟薛小婉和方正招招手，說道：「媽媽再見，方正爸爸再見。」
「土豆乖啊，乖乖聽奶奶的話，媽媽回頭給你買個大玩具，你最喜歡的變形金剛。」薛小婉換好鞋，又過來親了一下土豆肉嘟嘟的小臉，然後跟方正走了。
薛媽媽將一大盆粥放在餐桌上，對土豆說道：「來，土豆，吃早飯了，他們不吃，咱們得吃！吃得飽飽的，奶奶帶你去小公園裡玩，滑滑梯、盪鞦韆。」
直到上了薛小婉的奧迪tt，開出地下車庫，方正才皺著眉頭問薛小婉：「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薛小婉搖了搖頭，有些焦慮的說道，「嘉妮在電話里就一直哭，一直哭，問她也不說。」
薛小婉現在覺得，事情可能並不像她想的那樣簡單。
如果嘉妮真被姓周的欺負了，似乎不會傷心成這樣。
「是嗎？」方正的眉頭越發的蹙緊，他跟林嘉妮這白富美接觸的時間雖不長，可對她的性格卻也已經有了相當的了解了。
這妞就是一個樂天派，不到十分絕望的時候那是絕不會哭的。
十分絕望的事情，什麼事情？方正腦子裡忽然之間有一道閃電一閃即逝，當即問薛小婉道：「你剛才說，嘉妮在哪裡？」
「正雄大廈。」薛小婉不假思索的道，「正雄集團總部。」
「壞了！」方正一下就猜到了事情的脈絡，陰著臉說道，「恐怕是嘉妮她爸爸出了什麼意外了。」
「嘉妮她爸？」薛小婉愕然道，「不能吧。」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方正神情陰下來，沉聲說道，「忘了前天晚上我跟你們說過的話了？今後幾天，至少會有八成以上的房地產商以及炒房客血本無歸，自殺幾個也不新鮮，只是沒想到林正雄竟會是第一個自殺的！」
「自殺？不可能！你可別瞎說了，嘉妮她爸爸可是東海房地產界大腕，資產近千億，誰自殺他都不可能自殺。」薛小婉立刻反駁，一顆心卻已經懸了起來。
薛小婉隱隱約約覺的，方正猜的或許就是真的。
「為什麼就不可能是林正雄？」方正冷酷的道，「別看他擁有近千億的資產，可你又知道他欠了銀行多少錢？越是大公司就越可能是空殼，如果我沒有猜錯，正雄集團只怕是早已經資不抵債，就只剩下一個空殼了。」
薛小婉沉默了，她雖然是管人事的，可是身為紐依斯特公司的中層，對於公司的財務運作，多少還是了解的。
方正說的並沒有錯，越是大公司，債務跟資產的比值就越高！
負債經營，是最為正常不過的經濟現象，像老乾媽集團那樣不上市、不融資、不負債的公司只是個例！
負責經營現象在房地產行業尤為突出！
「不過，林正雄的自殺還是有些蹊蹺，按理說，正雄集團的財務狀況無論有多糟糕，其資金鏈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斷裂！這中間應該還有別的內幕。」方正幽幽說道。
「你是說，林伯伯是被謀殺的？」薛小婉悚然。
「目前還只是猜測。」方正道，「只有等戡察過現場才能夠確定是自殺，還是他殺。」
「如果林伯伯真的是被謀殺的，那會是什麼人下的手？」薛小婉蹙眉道，「難道是林伯伯的商業對手？」
「恐怕沒那麼簡單。」方正說完，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的這樣，那麼這後果可就嚴重了，無論這種可能性有多大，方正覺得他都必須做點什麼了。
當下方正就掏出手機撥通了姜濟的電話。
「老大，什麼事？」電話接通，那頭傳來姜濟打呵欠的聲音。
作為一名黑客，日夜顛倒是常有的事，別人工作時，一般都是他們睡覺的時候，而別人睡覺的時候，則是他們上班的黃金時間。
「你手上有多少肉雞？」方正直截了當的問道。
「得有幾千隻吧，你問這個幹什麼？」姜濟道。
所謂肉雞，也稱傀儡機，是指可以被黑客遠程控制的機器，它們被黑客攻破或用戶自己不小心，種植了木馬，黑客可以隨意操縱它並利用它做任何事情。
「你馬上到新浪、搜狐、騰訊等各大門戶網以及天涯論壇發布一則消息，就說正雄集團總裁林正雄被人謀殺，死因極可能是因為涉及到了中美兩國之間的金融戰爭！然後動用全部肉雞，將這些微博或貼子頂上去，動作要快，越快越好！」
「這布這樣一則消息幹什麼？」姜濟不高興道，「老大，我的肉雞可是來之不易，你可千萬別消譴我。」
肉雞雖然不是什麼珍貴的資源，但是要想積累起這麼龐大的一群肉雞，也非一朝一夕的事情。
「少廢話，趕緊的！」方正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直覺告訴方正，林正雄的自殺一定跟中美兩國之間的金融戰爭有關係，所以，方正現在要做的就是搶先下手，以佔得輿論戰爭的先機，既便搶佔不到先機，至少也要把水攪渾，不至於讓網路上的輿論，一邊倒的支持第五縱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