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格鬥宗門
杜金彪說:「梁老新收的兩個弟子我都見過,最大的那個也才十二歲,絕不會是你們所說的那個大陸交換生。」
張游標說:「杜老闆,既便這個大陸交換生不是梁老的弟子,不是詠春拳門的弟子,可他身負格鬥武術卻是不爭的事實,我們殺了他,就勢必會惹出他背後的師門,跟一個格鬥宗門為敵,實為智者所不取……」
後面的話,張游標沒有接著往下說,但言外之意已經很清楚。
你杜老闆在香港的確算得上是大佬,也頗有一些白道的勢力,可是跟大陸那些底蘊深厚的格鬥宗門比較起來,卻實在不算什麼。
說句誅心的言論,大陸的那些格鬥宗門只要隨便派出個高手,就足以把杜家從香港連根拔起了,當年盛極一時的斧頭幫不就是這麼覆滅的?
杜金彪便也有些猶豫,混了幾十年的老江湖了,又豈能不知道格鬥宗門的可怕之處?
看到杜金彪陷入猶豫,杜汶濤便有些急了,說:「爹,你兒子跟人家什麼怨什麼仇,不就是讓標哥出面教訓了他一回么?再說又沒把他怎麼樣,可他反過來就對我下此毒手,這口氣你能忍我都不能忍,你不願意找人,我就自己去找他,不報此仇,我杜汶濤誓不為人。」
說完,杜汶濤站起身就走,神色間一副決絕的樣子。
張游標面現不屑之色,杜汶濤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他不要太清楚,這一番做勢不過是做過他老子看的,真讓他去找那個大陸交換生找回場子,借他倆膽他都不敢。
杜金彪卻是愛子心切,趕緊制止杜汶濤,說:「汶濤你不要急嘛,我又沒說不幫你報仇。」說完,又對張游標說,「阿標,我們杜家在香港雖然不算一等一的世家豪門,卻也不是任人拿捏的,這個事,如果不能給一個說得過去的交待,我們杜家顏面何存?今後在香港,我又怎麼見人?」
張游標默然,他雖然很不願意跟那個大陸交換生衝突,卻也得承認,杜老闆說的是實情,如果連這樣的欺辱都能忍了,那杜家也就顏面掃地,今後在香港也別再想抬起頭做人了。
當下張游標嘆了口氣,說道:「那杜老闆的意思?」
杜金彪渾濁的老眼裡閃過一絲精芒,說:「這事,黑龍堂不能出面,得去找一個跟黑龍堂沒有任何關係的人,錢的事好說。」
「明白了,我會去安排。」張游標點頭,轉身走了。
目送張游標的身影離開,杜汶濤說:「爹,這個張游標現在是越來越不把你放在眼裡了,你就只是要他辦一件小事,他就推三阻四虛予委蛇,再過幾年豈不是懶得理你了?」
「這是小事嗎?」杜金彪瞪了杜汶濤一眼,又嘆道,「兒子,你是不知道格鬥武者的可怕之處啊,我這麼跟你說吧,當年你爹我剛剛出道時,香港最大的堂口還是斧頭幫,可現在斧頭幫卻早已經銷聲匿跡了,你知道斧頭幫是怎麼衰敗下去的嗎?」
杜汶濤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杜金彪臉上的皺紋卻開始不正常的抽動起來,目光也有些迷離,彷彿陷入了某種可怕的夢靨之中,說:「因為斧頭幫惹了一個格鬥武者,那個格鬥武者一個人闖入了斧頭幫的總堂,一個人啊,就把斧頭幫總堂三百多個精英幫眾殺了個乾乾淨淨,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爹,你說的是真的?」杜汶濤也變了臉色,「一個格鬥武者,竟然如此可怕?那他還是人嗎?」
「我說的當然是真的。」杜金彪說,「不過,格鬥武者也是分等級的,並不是每一個格鬥武者都有那麼厲害,當年滅掉斧頭幫的那個人,既便是在格鬥武者之中,應該也是巔峰存在。」
「我就說嘛。」杜汶濤舒了一口氣,說,「姓方的還不到二十,就算他從娘胎開始修鍊,又能夠有幾分火候?」
「要不是這樣,你以為你爹真老糊塗了,會蠢到去招惹一個已經修鍊大成的格鬥武者嗎?」杜金彪頓了一頓,又接著說,「不過,既便是剛離開師門的格鬥武者,也仍然不能夠小覷,你是絕不能再留在香港了,你去美國避一段時間吧,今天晚上就走。」
「爹,沒必要吧。」杜汶濤說,「我躲什麼呀?」
「凡事小心為上。」杜金彪別的事情都慣著兒子,不過在這件事情上卻沒有半點妥協餘地,堅持說,「今天晚上你必須離開香港,我讓阿越跟你一塊兒去美國,順便照顧你。」
杜汶濤哦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不過,杜汶濤只是表面上順從,心裡卻並沒有把他老子的警告當回事,他甚至已經計劃好,待會就溜出去找張游標,然後讓張游標替他安排好,總之殺掉方正的時候他必須在場。
他一定要好好欣賞方正臨死前的恐懼神情,他還要姓方的跪在他面前,痛哭流涕向他求饒。
「阿越。」杜金彪扭頭向著外面喊了一聲。
外面傳來一聲清脆的應答,然後一個少女施施然走了進來,少女穿著女僕的制服,纖細的腰身,長長的腿,腦後還墜著一條又黑又粗的大辮子,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說不出的青春、嫵媚。
「越兒。」杜汶濤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垂涎之色。
阿越是杜金彪收養的孤女,只不過,誰也沒有想到,當初蜷縮在街角簌簌發抖的一個小乞丐,長成之後竟會出落得如此美麗!只不過這個小姑娘倔強得很,杜汶濤挖空心思,愣是沒能沾她的身。
不過這次她得跟自己去美國,卻是再不能放過她了,到美國之後必須把她給辦了,想到這裡,杜汶濤看著阿越的眼神便變得熱切起來,直恨不得現在就把阿越摟懷裡肆意輕薄。
杜金彪吩咐阿越說:「阿越,你去收拾下行李,然後陪二少爺去美國住一段時間,到了美國,你可一定要照顧好二少爺,明白嗎?」
「明白。」阿越恭應了一聲,轉身裊裊婷婷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