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洪門老九
「既然大家能在同車相遇,那就是緣分。聽幾位的口音應該是外地人吧,若想去sh市發展,不妨考慮一下加入我們洪門如何?」
洪門老九的這句話讓孟缺三人都驚訝了起來,還沒待回話,他又接著說道:「既然大家都是道上的人,我也就實不相瞞了,目前我們洪門跟青幫勢同水火,所以一開始我誤把你們當成青幫的人了。大家都知道在sh想要站得住腳跟,沒有勢力倚靠是不行的。洪門的傳統你們應該也知道吧?」一邊說著,他的臉上亦露出自豪的表情。
傳說洪門又名「紅幫」或者「天地會」,創始人是陳近南。關於陳近南,恐怕大家都很熟悉,沒錯,他正是《鹿鼎記》中韋小寶的師傅,同時也是天地會的總舵主。此人在歷史上是真實存在的,並非是金庸先生虛構出來的人物。
只不過韋小寶當年說:「為人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卻說陳近南他身高八尺。腰圍也是八尺……」等等等這些卻是虛構了。其實陳近南乃是清翰林學院的學士,洪門創立多年,清末的時候是推翻滿清政府的一支重要的力量。
洪門有著如此優良的傳統,發展到今天,既不易,也難得。若孟缺三人真是一般的小混混,加入洪門不失為一種很好的選擇。有了洪門這個大倚靠,日後在sh市起碼也能昂胸而走。
孟缺的爺爺對此完全不感興趣,既發現老九不是錢氏一族的人,也就放下了心來重新躺回到床上閉目養神。而大猩猩彷彿對此事挺有興趣似的,一直認真地聽講著,聽得老九發問,他不太明白地問道:「洪門的傳統是啥?說來聽聽。」
老九見大猩猩彷彿心動,豪氣一笑,便把洪門的歷史簡略地說了一遍,當然對於曾經的那些輝煌將之更加地誇張化、神話化。大猩猩聽得精神亢奮,很是帶勁,道:「卧槽,原來天地會真的存在啊?那你們洪門當年的總舵主陳近南有沒有傳下什麼武功秘籍什麼的?」
洪門老九嘿然一笑,道:「這個么,有是有的,只不過像我們這種做小弟的沒資格修鍊,據說每一代的幫主都有練,至於厲害程度嘛,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肯定沒有武俠電影里那麼誇張的啦。」
大猩猩點了點頭,道:「聽起來挺不錯的樣子。」
洪門老九頷首道:「沒錯,只要加入洪門,在sh基本上沒人敢動你。」
孟缺卻忽然冷笑了一聲,道:「這話怕是說得太滿了吧,你們洪門不是還有個死對頭么?」
聞言,老九面色微變,哼聲道:「青幫又如何?他們遲早會被我們所滅的。」
大猩猩很是激動,對孟缺使了幾個眼色,道:「怎麼樣?似乎加入洪門是個不錯的選擇啊,我們要不要報個名?」
老九豪氣地挺起了身,道:「你們若是想加入洪門的話,我給你們舉薦,保證全部能加入進去,到時候大家都是兄弟,有錢一起賺,有財一起發!」
孟缺的眼神有幾分不屑,道:「若是以前的洪門,倒還真能令人敬仰,只不過現在的洪門完全變味了。真正的洪門之意為『漢門』,是一個維護中華大漢尊嚴的組織,而你們現在販賣毒品,也敢號稱洪門?」
「你……」老九本以為他們會心動,然後趨之若鶩,誰想到下鋪的那個小子竟然說出這般話來。這完全是拂了他的面子,更讓他落入尷尬之境。洪門雖然很威風,但是販賣毒品這件事卻是事實,一時間,心虛的他無法辯駁。
沉吟了良久,他才自以為是地說道:「自古以來都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有錢賺、有女人睡才是王道,何管他是出自什麼意思?」
孟缺冷冷一笑,完全不屑了,學著爺爺的樣,倒在床上閉目養神起來。
大猩猩見孟缺態度如此冷淡,大失所味。他本以為孟缺會答應老九的建議呢,誰想到他竟滿口不屑,還出言諷刺老九。蛋疼了一下,他覺得略有可惜,然後也乖乖地躺了下去。
老九似乎很想拉些人進洪門似的,即便孟缺滿臉的不屑,他還是想從大猩猩的身上抓住最後一個希望,道:「這位兄弟,我看你是個眼力獨到的人,怎麼樣,你肯否加入洪門?」
大猩猩嘆了一口氣,道:「這個你不必問我。」說著他一指下鋪的孟缺,道:「他是老大,我跟他混的,既然他不肯加入洪門,我當然也不會。」
老九聽猩猩如此說,沉下眼去打量了一下孟缺、孟有財,心說這幾個過江龍竟然連洪門都不放在眼裡,到底是什麼背景?去sh市到底有什麼目的?
只不過他的疑問雖多,但卻沒有任何人能解答他的問題。
火車依舊繼續緩緩行駛著,第一次坐火車遠行,孟缺感覺還算良好。起碼火車不會像汽車一樣暈人,雖然時間略久了一點,但只要靜下心來睡上一覺,時間是過得飛快的。
在車上睡不著的時候,他就會拿著手機給列車員白葶發信息。兩人畢竟是初識,想要一直面對面交談有點不現實,因為人家白葶也要做自己的事情,與其面對面交談,倒不如用看不見的形式進行文字交流,這樣所起到的效果有時候比言語交流的效果要好十幾倍。
美女白葶在現實生活中是個典型的淑女,但是在精神世界當中,她可是一個調皮搗蛋不折不扣的野蠻女生。就譬如說孟缺罵她一聲笨蛋,然後她就會立即回一條恐嚇信息:「你再罵,你再敢罵笨蛋,小心我過來揍你。」
現實與虛擬其實本來就有著這麼大的差距,從白葶所回的話的字裡行間,孟缺也大概地了解了這個丫頭的基本心性。跟著這種長途火車跑,其實像她這種列車員也挺孤單寂寞的。就是因為現實生活當中她比較淑女比較靦腆,所以基本上很少會跟陌生人交流。
孟缺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支支吾吾地好久,最終也不知道該回答有呢還是回答沒有呢?在孟缺委婉地再三逼問下,她羞澀地回了一句:「算有吧。」
看到這個回答,孟缺火熱的心幾乎一下子跌進了冰窟窿。心裡把她那個該死的男朋友罵了千遍萬遍,差點連他祖宗十九代都波及到了。
好在白葶馬上又回了另外一條信息,道:「剛畢業的時候他向我表白的,當時我迷迷糊糊地就答應了他,只不過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現在他在北京,我又在鐵路上,其實我也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算還是不算。」
孟缺樂了,趕緊回道:「這當然不算,口頭上的男女朋友怎麼能算數呢?你那個頂多就是普通朋友。」覺得一有機會,他就立刻幫白葶和她的挂號男朋友劃清界限。
白葶頓了好久,微有些失落地回道:「我一個好朋友也這麼說過,難道真是這樣嗎?」
「當然了,何謂男女朋友?真正的男女朋友是能讓對方有託付一身的想法的異性朋友。若是只跟你玩玩鬧鬧,那只是青春期荷爾蒙騷動產生的對異性的好奇而已。」孟缺盡量把自己搞得像個情聖專家一樣。
表面上他說的話都只是為了讓白葶跟她口頭「男朋友」劃清界限,但實際上,這些話也是實在的真理。青春期的好奇,會讓很多男女不由自主地靠近,也許這期間會發生某些感情,但是一般來說這僅僅只是雙方好奇的因果而已,盲目地開始造成了這些感情都很難持久。
有幾對人能從初戀一直走到老?恐怕十對當中找不到兩對。最初的喜歡,憑藉的只是好奇,而終身的喜歡,憑藉地是適合。沒有長久的好奇,只有長久的合適。孟缺把這番滔滔理論全部編輯成文字發給了白葶,她聽了之後感慨良多。
「你懂得還真多,從你所懂得這麼多道理來看,你以前恐怕也傷不過上女孩子的心吧?」白葶腦子轉的也不慢,立刻歪想了起來。
孟缺發了一個正經的表情,道:「上天明鑒啊,我可是正宗的良民。」
白葶回了一個吐舌頭的表情,道:「我才不信的,有人說男人的話都是不可信的。」
「你不信?不信你過來,我這裡連良民證都有,要不要檢查一下?」孟缺躺在床上打趣地回著信息。
白葶依舊發了了一個吐舌頭的表情,調皮地說道:「我才不過來呢,話說你這次去sh市幹什麼啊,會呆多久?」
孟缺回道:「估計會在sh呆很長一段時間,怎麼你要來找我玩么?」
白葶回道:「我家住在杭州,離sh挺近的,sh其實沒什麼可玩的,你若是想四處閒遊一下可以來杭州,姑娘我如果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會招待你。」
這話說得委婉,實際上意思已經擺明了。孟缺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這丫頭是想邀請自己去杭州玩一次呢。
立即回信息,道:「行,可就這麼說定了,女孩子說話要算數,不然會變醜的。」
白葶發了一個掩嘴輕笑的表情,道:「ok啦,你要是真想來杭州玩的話,就提前告訴我吧,我請幾天假帶你玩玩。不過先說好,得你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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