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六章 國際刑警
孟缺的牛逼只有他自己知道,沈大美女當然是不知道了。在她的認知里,孟缺只是一個酒店的小老闆而已。在sh這個國際化大都市裡,自古就有著一條血腥而殘酷的暗性定理:民不跟官斗,官不跟賊拼,官賊一家!
無論是官還是賊都不能得罪,一旦得罪,那就註定在sh待不下去。更何況蒙軍還不是一般的賊,他是青幫十二宿的宿主之一,想他平日威風八面,現在未來老婆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自己又被那男人狠揍了一頓,他會吞下這口怒氣?會選擇隱忍而不報仇嗎?
不,絕不可能。以沈夢盈對蒙軍的認識,她知道蒙軍這人心眼極小,一旦得罪過他的人,他一定會用盡殘忍手段還以報復,甚至無所不用其極。也正是因為他冷血殘酷、心狠手辣,所以才能從一個名不經傳的小混混一躍成為青幫十二宿的宿主之一。
她覺得孟缺是個好人,亦早就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想著自己這一輩子恐怕是逃不出蒙軍的手掌心了,黯然之餘,她可不想連自己的朋友也被牽扯進來。
繼續對孟缺說:「你快走吧,蒙軍真的不是好對付的,他真的會殺了你的。」
孟缺認真地看著她,從容而鎮定,「我若一走,他絕對會拿你來出氣,蒙軍不是一個好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會以什麼樣的手段來對付你,所以,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走。」
沈夢盈熱淚滿眶,一點一滴地從眼角流了出來,心若死灰一般地說道:「無所謂了,反正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我爸把我的一生都出賣給了他,我還能怎麼樣?」
人性充滿了醜惡,越是上流社會,這種醜惡也就越是明顯。表面上現在倡導人人平等、言論自由、人身自由。可是事實上呢?真的是人人平等嗎?李剛兒子撞死人判三年,一孝子偷東西為母親治病卻卻被判四年。所謂言論自由,無論發表什麼東西都需要經過審核才能廣為發布,這也叫自由?
越是富人家裡,那種從古傳今的鄙陋習俗也就越保持得完整。沈夢盈應該是受到傳統思想的毒熏了,所以才總是會想著只要父母一決定,自己就不是自由身了。
孟缺嘆息了一聲,為生活在這種境地里的沈大美女感到悲哀。若非自己走進了她的生活,恐怕還不知道她還要將這樣的生活繼續多久,一年、十年,甚至是陪伴惡男人蒙軍一輩子。
如果孟缺沒認識她,那麼倒是可以任由為之。但現在已經認識了她,並且還決定將她收作自己的女人。既然如此,那又豈能再讓她再受到傷害?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自由與生活,沒有人能夠主宰別人的一生,就算你的爸媽也不能。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他們怎麼能為你決定一輩子呢?關於另一半,那可是關乎你一輩子幸福的事情,這種決定一定要自己選,而不要父母做主,因為只有這樣,你以後才不會後悔!」孟缺細心地解說著,欲從她的心底把那個早就存在的「結」給打開。
沈夢盈聽得這話,渾身微微輕顫了一下,彷彿那顆早就已經墨守成規的心兒也很想反抗現在的處境。「自由?自己選擇?怎麼選擇?」
她自幼便是一朵生活在溫室里的花朵,離開了別人的照顧,基本上是生活不下去的。概因為如此,所以她的傳統思想也才會顯得那麼嚴重。即便是現在二十五六歲了,她也未能從以前的習慣當中改變過來。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改變自己的固有思想以及習慣,談何容易?
孟缺繼續說道:「每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都應該是獨立的,不受任何人管束的。只有活得自由,也才會從中得到快樂。」說著,他抓住沈夢盈的手,感覺到她手中的冰涼,緊緊握住,續說道:「如果你不懂得怎麼選擇,那麼你可以嘗試著把你自己交給我,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快樂、什麼叫自由。」
聞言,沈夢盈俏臉微紅,有點不好意思。孟缺的話,她當然是能聽得懂的,只不過自己跟他認識尚不足一天,就斷然將自己交給他,也未免顯得太武斷了吧?雖然在她的心裡,孟缺應該是個好人。
孟缺伸出手來,溫柔地擦掉了她眼角的余淚,和煦的笑容充滿了陽光般的溫暖,「你放心,我不是要你把什麼都交給我,我只會像一個好朋友一樣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直到你找到自己應有的快樂。你能得到快樂,也正是我心中想用的快樂。」
沈夢盈是個比較文藝的女孩子,所以在追求她的時候,不妨盡量浪漫一點,話語也盡量唯美一點。孟缺深懂此道,所以,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經過推敲、琢磨的。
沈大美女的心思也果然是細膩而多情的,聽到孟缺柔聲的話語,陰霾滿是的心房裡,忽地就像是漸漸升起了一輪明日,淡淡地溫暖灑向心底的每一個角落。
這些年來,她的確是有很多朋友。但大多數的朋友,都是覬覦她的身體,以及她的關係網。能夠真心對待她的,萬中無一。這也讓她對「朋友」這次詞沒有什麼概念,僅認為朋友就是一種利用關係。
然而孟缺剛才的一番說辭,卻讓她開始對「朋友」二字的定義重新審度起來。
「朋友?快樂?真的可以嗎?」她仍是不太敢相信,也沒有勇氣去相信。她害怕自己會受到傷害,脆弱的人一般都有著一顆更加脆弱的心。多年來,她一直把自己的心深藏的陰暗的角落裡,從未對任何人開放,就是因為她害怕一旦開放,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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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缺點點頭,和煦的笑容顯得更加地燦爛,他從容不迫的表情以及鎮定的眼神,讓人在恍惚間容易忽視他的年紀。本來就表面年齡來看,沈夢盈只覺得他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弟弟,可是就這麼一恍惚間,卻又覺得他像是一個慈祥而正義的兄長,給予她一種像陽光一般無私地呵護。
「只要你願意,一切都可以。」
沈夢盈哭容收斂,雨過天晴般地露出了一個微微地輕笑,也點了點頭,下定決心一般地說道:「我願意。」
她願意,的確是真的願意。多年的心靈壓迫已經讓她受夠了,反正這一次已經得罪了蒙軍,後果難堪設想,倒不如再徹底地將自己釋放出來。就算孟缺說的都是虛構,起碼自己能在這短短的幾個瞬間體會到那種憧憬的快樂。
孟缺笑了一下,明目張胆地將她摟進懷裡,就像是摟自己的女朋友一般。沈大美女也沒有拒絕,任由他摟著自己,因為她覺得孟缺的懷抱是溫暖的。如果有這樣的懷抱能供她一輩子擁抱,她甚至能想都不想地立即選擇緊抱不放。
原本孟缺以為沈夢盈這個文藝小御姐會很難搞定,誰知道今天陰差陽錯地出了這麼一堆亂事情。雖然自己得罪了青幫十二宿主之一的蒙軍,但是也收穫了沈大美女的一顆芳心,起碼現在自己的距離離她的心更近一步了。
算來算去,今天總算是沒虧什麼。沈大美女遠不如第一見到她時所認為的狡黠、深沉,事實上她只是一個很簡單很脆弱很天真的小御姐。有點文藝范兒,現實當中的殘酷讓她形成了一種喜歡在文字世界里找尋一種精神家園的習慣,恐怕這也就是她寫小說的最初原因吧。
兩人相互擁抱在床上,溫存了好一會兒。沈大美女忽地認真而嚴肅了起來,看著孟缺,道:「你真的必須要離開這裡,青幫的人不是好惹的,他們連官員都敢殺,更別說像你我這類普通人了。」
孟缺頷首道:「要走可以,但你得跟我一起走。我若是把你留在這裡,又怎麼能夠兌現諾言,帶你去尋找你該有的快樂呢?」
沈大美女沉吟了好久,動搖的心兒就像是海洋里漂浮不穩的孤舟小船,是沉是浮都在於她是怎麼想的。跟孟缺而去,就像是脫離了海洋,雖然也許可以到達平安、穩定地陸地,但是後續的一切就現在來講都是未知,她很害怕自己如果一旦做出選擇,將會失去更多更多。而若不跟孟缺而去,那她就像是傾翻的船隻,最終淹沒在生她養她的大海之中。
「如果你不走的話,那我也不走,做為一個男人,我得遵守承諾。」孟缺面色堅毅,不容質疑,眼神更是沉如磐石,不可動移。
沈夢盈輕輕一笑,自己擦了一下眼角的余淚,點點頭,道:「那好吧,我就把我自己交給你了。帶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