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夜炎春天
轉眼又到了夜裡,幾人如往常一般都蹲在明月房內說話笑鬧。
小葡萄突然跳上桌子,笑眯眯地說:「姐姐,你舅舅今日抱我,我看見了,他五個手指頭,和你們一樣呢。」
明月拍拍它的小腦袋揚唇輕喝,「就你會胡思亂想。」
小葡萄嘿嘿一笑,又興緻勃勃地問:「姐姐,我們真的賞了花燈再走嗎?」
「嗯哼~」明月笑哼,伸手抱它,勾勾它的小下巴說,「後日入夜既是花燈節,阿朗說這兩日運功可把舅舅右腿的經脈疏通,後期每日按時上藥,一年後便可痊癒。」
「太好了,可以看許多許多彩虹美人嘍。」小葡萄鼓掌。
「可以湊熱鬧嘍。」小白閃過來笑呼。
「月月,真不多留幾日,多陪陪舅舅嗎?」凳子緊挨著明月的龍夜炎面容期盼地問道,心裡的小算盤正打得啪啪作響。
「不了,我們早些趕路吧,往後有機會再來多住些日子。」
「好。」某人只得點點頭,轉而抱過小葡萄眯眯眼笑道,「兒子啊,瞌睡嗎?瞧你都打嗝了,快回屋去睡覺吧。」說完使勁挑眉瞅著小葡萄,眼神示意它該走了。
「師兄,我一點也不困呀。」小葡萄咧咧嘴裝傻,轉頭笑嘻嘻地說,「姐姐,我興緻大發,要為師兄作一篇小文章。」
龍某人霎時瞪眼,移過它的臉微微沉聲喝道:「又想取笑你爹,沒大沒小的,不許亂作文章。」
明月饒有興趣地催道:「別理他,快說。」
小咳一聲,小葡萄搖頭晃腦地開口道:「盼望著,盼望著,東風來了,師兄的春天到了。渾身都如獲至寶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眼朗潤起來了,眉挑起來了,師兄的臉紅起來了。」(小葡萄瞎改編自朱自清的《春》)
「什麼鬼玩意兒?一聽便是在消遣你爹,膽子越來越肥了,討打。」將小葡萄放到桌上,龍某人左手一巴掌拍向它的腦袋,右手揚起,正欲打它的屁股時,小葡萄機靈一跳,飛遠了。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右手.左手慢動作重播。」案上的小葡萄樂滋滋地模仿某人,還唱起了小歌。
幾人瞧得哈哈大笑。
某人氣哼哼地咬牙。
明月笑意盎然地稱讚道:「葡萄啊,自學成才、融會貫通,得心應手、揮灑自如,姐姐佩服、佩服!」
小葡萄立起身子作揖,「姐姐,電視壞掉兩個,有愧、有愧!」
明月開懷大笑,「值得、值得!」
話音剛落,門外響起一道丫環的輕喚聲,「小姐,熱水來了。」
明月還未出聲,龍某人眼睛一亮,已快步過去拉開門,伸手去提後頭幾個小廝手邊的熱水,並道:「有勞了,你們回去歇息吧,此處不必留人伺候。」
丫環、小廝應聲退下。
阿朗見狀欲幫忙提水,某人立即打斷他,「小舅子不可,這種粗活是姐夫的活,小舅子領他們回屋歇息去吧。」
某人面上說得鄭重,心裡可是樂開了花。
於是乎,待某人將熱水全部倒入屏風后的浴桶,房內僅剩下明月與他了。
某人又忙忙乎乎地揮手關上門、落上鎖。
明月左瞧右瞧也瞧不出他有迴避的意識,出言問道:「師兄,你不打算出去嗎?」
笑容一直掛在臉上,某人幾大步朝明月走來,雙手圈住她纖細的腰,討好地說:「月月,我伺候你洗浴,替你擦擦背、揉揉肩好不好?」
心跳猛地加快,明月紅著臉嗔怪地瞪他一眼,一邊推他一邊低罵道:「流氓,不許得寸進尺!快出去。」
某人不依不饒,收緊雙手信誓旦旦地保證,「絕不耍流氓。絕不得寸進尺。月月,不要趕我出去好不好?」聲音越說越輕,一副祈求的可憐樣子。
明月微怔,也輕輕道:「我不需要別人伺候,你在我會不習慣。」
「我不是別人,我是你的夫君,是你的人,我要伺候你的所有事,你慢慢會習慣我的。」某人盯住明月的眼極其認真地說道。
臉頰緋紅,明月低頭有些無措地辯道:「胡說,還未成親你就這般,分明就是意圖不軌。」
龍某人看著她,見她低頭的一瞬間,宛若新月生暈、清麗絕俗,某人不由得吞咽了一口,認真的聲音略微沙啞起來,「月月,不論有沒有成親,從認定你的那刻起,我心裡眼裡就只有你一人,沒人及得上你,我也不會給任何男人機會,讓別人及上我、搶走你……」
明月聽得心裡甜甜的,腦子裡暈暈的,愣了愣又道:「你還是意圖不軌……」
某人摟緊她,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低頭吻住她的雙唇,極力地索取,直到兩人都呼吸不過來,龍某人才放開明月的唇舌。
細密的吻轉向臉頰,唇瓣輕輕在她耳邊廝磨,某人低著嗓音滿含笑意地威脅道:「月月,趕不趕?再趕再親!」
明月細細喘息,縮了縮脖頸,只覺被他吻過的地方像烈火在燒,手上不知為何使不上力,過了良久,被他磨得沒辦法,似乎也有些心癢難耐,才垂目輕輕說:「好了,不趕了,別親,很癢。」
某人嘴角勾起得逞的歡笑,腳上巧妙使力,突然扣緊她的腰肢,輕輕一躍,兩雙鞋一前一後落下,壓在一處,抵在一起,親密無間。
明月張大眼睛驚呼,某人迅速低頭,唇再次覆上去,堵上她的聲音。
「嘩」的一聲,兩人衣裳完好的落入水中,濺起大大的水花……
「哇哦……」隔壁的小白怪叫,「小黑,他兩在幹嘛呢?」
「鴛鴦戲水嘍。」小葡萄咧著嘴怪笑,「哎呀,手心好癢,小白,給本王舔舔。」
小白鄙視地瞪向它,「呸!你的爪子臟死了,自己舔!」
「切…你才臟呢,本王以後找個比你漂亮的人舔本王的爪子,給你瞧瞧看。」
小葡萄不服,飛到阿朗身上,「朗哥哥,我手心癢,你打盆水給我洗洗。」
「好。」阿朗起身帶著它打水去了……
小白又鄙視地掃一眼小葡萄,見他們背身走出去,捂住嘴大笑,閃身貼到牆壁上偷聽……
這頭屏風之後,水聲清脆、水氣繚繞,春.色撩人、春光無限。
浴桶邊,凌亂的濕透的衣裳淌著水散落一地,浴桶內,幾近赤.裸的二人擁抱在一起,龍夜炎正隔著明月上身那片輕薄的布料,吻上一處軟軟的豐盈。
龍某人一陣激動,明月卻是羞臊欲死,此時此刻,她跨.坐在他腿上,仰首間眼神迷離、氣息不穩,他在她腰背上撫摸,低頭時雙手帶火,氣息灼熱,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香味,無比誘人,讓人沉醉。
二人晶瑩白皙的肌膚裸.露在昏黃的光影下,於對方而言,泛著無法抗拒的誘惑力,不知不覺中,浴桶周圍已濺出一圈的水。
自牙齒咬開那片輕薄的布料,某人眼底的欲.火愈發強烈,雙唇迫不及待地含住頂端,同時,雙手慢慢從明月的腰間褻褲滑下,大手托起一處柔軟的圓翹,另一手從前方緩緩探入,一步一步,微微摩娑、細細品味,最終包住那處熱乎綿綿的所在。
明月徒然間驚醒,紅著臉立即逃脫他的魔掌,後背緊貼著桶壁,雙手交疊擋住胸前的春光,坐直了身子拿眼瞪向對面意猶未盡的男人。
某人早已是*不請自來,心癢、手燥、渾身難耐,他喘著粗重的氣息,不滿地皺起濃眉,抬手欲摟過明月的身子,與她繼續纏綿下去。
明月不得不出聲嗔道:「手不許伸過來,到此為止。」
「噓…莫說話。」某人低啞著嗓音,跨著俊臉繼續伸手,手掌碰上明月肩膀的時候眯眼一笑。
明月臉色微沉,嚴肅道:「放手。」
龍某人嚇得一把縮回手,手臂落下水面濺起一片水花,某人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委屈地問明月,「我都想你,難道我們之間只有我想,你都不想的嗎?」
初嘗雨露,嘗出了甜頭的龍某人怎會不想?
明月聞言臉頰緋紅、耳根發燙,真是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無奈地望著他想了想,才輕聲解釋道:「不是,我只是不想你縱慾,*過剩的男子早晚會去外頭拈花惹草。」
某人耳聞之間水下的身子緩緩向前挪一點點,委屈的深眸盯住明月的眼不滿地指責道:「什麼花什麼草?月月,我說了許多,你竟然還不相信我。除了你,我怎會對旁人有*?」
明月看著他難過的樣子,見他額上不覺中滲出滴滴汗水,心房微痛,右手伸出撫上他的臉,再次柔聲解釋道:「別惱,我身子還有些不舒坦,想你多疼惜我一些,我既認定你,心裡眼裡也僅有你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