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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噁心

  「靜慈庵的偏院大火?」


  顧無憂看著小春,挑了挑眉。


  「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晚上。」


  小春咋了咋舌說道:「據說靜遠師太和她的幾個徒弟一個也沒逃出來,都被燒成了炭,嘖嘖嘖,慘不忍睹呢!」


  顧無憂向後靠著雕花椅背上,神情若有所思。


  這件事,怎麼好像不大對勁。


  那座偏院自己也曾去過。


  地方雖偏,卻並不狹小,外間院子很是寬敞,縱是夜間失火,只要逃出房間,就沒什麼大礙。


  再說,守夜的尼姑呢?

  睡的這般的死,任由大火把她燒成了炭也沒反應?

  除非,她們在火起之前,就已經醒不過來了!

  「火起之時,顧雲晴在何處?」顧無憂突然問道。


  小春皺著眉頭想了想。


  「好像也是昨晚,寧國侯府派了馬車過來把她接走了,火起的時候,她應該已經離開靜慈庵了。」


  「永清,你去大名府一趟。」


  顧無憂低頭想了想道:「找刑名師爺把這件事的勘驗文書拿來,然後再去火場看看,有什麼蹊蹺的地方,回來詳盡的告訴我。」


  「是。」永清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小春瞪大了眼睛問道:「姑娘,你懷疑這把火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縱火殺人?」


  顧無憂攤手。


  「誰知道呢?現在下結論還太早,不過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小春還是不解。


  「都被燒成炭了,還能看出什麼來?死人又說不了話。」


  「這你可就錯了。」


  顧無憂意味深長的一笑。


  「有時候,死人可比活人誠實的多。」


  永清的動作很快,不到天黑時分就回來了。


  顧無憂翻看著她帶回來的勘驗文書,眉頭微微的蹙起。


  果然。


  此事古怪的地方可真是不少。


  屋裡的幾個人竟是毫無掙扎痕迹,就那樣直挺挺的躺著直到被燒死。


  院子里倒是逃出來了一個,看牙齒和身高體態似乎是個中年女人,脖子上還掛著一塊小金墜子,裡面刻著一個生辰八字,推算下來應該是個四歲孩子的生辰日子。


  四歲孩子?


  靜遠師太那個私生子可不就是四歲么!

  看來,這個逃出來的中年女屍就是她了。


  可是蹊蹺的是,那麼寬敞的院子,她不多跑兩步,反倒就在離火場最近的地方倒下不動了,就這樣也一起被燒死了。


  而且,她竟也是沒有一絲掙扎的痕迹。


  這真是怎麼想都不合理啊!


  永清又拿出一塊帕子遞了過去道:「姑娘,這是我在外牆底下發現的,夾在了一堆亂草之中,想必是誰落在那裡的。」


  顧無憂接了過去,細細的瞧了瞧。


  料子倒是極普通,只是這上面繡的兩隻鴛鴦倒是難得,活靈活現的,看著鮮艷喜人。


  帕子的左下角還用絲線小小的綉個字。


  琴。


  想必是這個帕子主人的名字。


  庵里的尼姑們縱使是思春,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把綉著鴛鴦的帕子隨身帶著。


  這帕子,只能是外人的。


  後山偏院又不接待香客,怎麼會有外人來?

  看這帕子的乾淨程度,落在這裡的時間絕對不長,也許,就是昨晚落下的。


  顧無憂把帕子扔了在桌子上,兩根水蔥似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略忖道:「小春,派人悄悄的打聽打聽,孫氏和顧雲晴身邊有沒有一個名字里有琴字的婢女,這個婢女也許已經配了人,很快就要出嫁,找到之後,不要驚動人,把她給我帶過來。」


  「知道了,姑娘。」


  小春答應一聲,正要出門去,卻看見永寧黑著一張臉掀了帘子進來,後面跟著兩個粗使僕婦押著一個人。


  「冤枉啊冤枉啊!我是侯爺派來的人,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我?!」


  那人一邊掙扎,一邊惱怒的喊叫。


  「閉嘴!姑娘面前,你還敢狡辯!」


  永寧橫了她一眼,轉頭看向顧無憂道:「姑娘,這個老奴,鬼鬼祟祟,竟想在咱們的水井裡下藥!」


  「我沒有,我沒有!那,那只是草木灰而已,可以去除水井裡的雜質的······」


  「呸!死鴨子嘴硬!」


  永寧把手中的小紙包扔在了她的腳下。


  「這是哪門子的草木灰?這分明是蒙汗藥!」


  顧無憂抬眸看了那人一眼,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


  「安媽媽,你把這包葯吃下去,我就信你是冤枉的。」


  「沒錯!」永寧哼了一聲道:「若你吃了無事,我就給你三跪九叩的賠禮道歉如何?」


  安媽媽聽的渾身冷一陣熱一陣的,額角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滴,半天結巴著說道:「這,這草木灰如何吃得,大小姐不信我,就,就把我交給夫人處置吧。」


  「哈。」


  顧無憂嗤笑一聲。


  「這種小事,就無需驚動嬸娘了,永清,拉出去,先灌一碗啞葯,再給我打斷她的腿。」


  「是。」


  永清二話不說,上前就一把揪住安媽媽的后領衣服朝門外拖。


  安媽媽傻了眼。


  她知道顧無憂言出必行,說打斷她的腿,那她的腿今天肯定是保不住了。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拖出門外,頓時被嚇了三魂少了兩魄。


  「大小姐,饒命啊,饒命啊!是夫人,是她讓我這麼做的,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哦。」


  顧無憂點點頭。


  「拉出去,打斷腿。」


  安媽媽見顧無憂毫不所動,心下慌亂的不成樣子,再也顧不得許多,脫口而出的大喊。


  「您的母親不是難產而死,是被人害死的!」


  嗯?

  顧無憂心中一跳,挑著眉看了她一眼。


  「說清楚。」


  永清鬆開了安媽媽的衣領,把她往地上狠狠一摜。


  安媽媽只覺得自己的肋骨都要被摔斷了,捂著胸口,蜷縮在哪裡哼哼個不住。


  「安媽媽,我的耐心可是有限。」顧無憂悠悠說道。


  這句話讓安媽媽心頭一凜,只得咬了咬牙根,忍痛爬起來說道:「您的母親當初生產的時候,我也在場,孩子出生的時候,她還是好端端的呢,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去了,我,我這心裡,一直都覺得有些蹊蹺。」


  「永清,拉她出去。」


  顧無憂站了起來,轉身向外間走去。


  像這樣模稜兩可,含糊不清的話,她可是懶得聽。


  安媽媽看見煞神一般的永清又沉著臉向她走過來,嚇得連滾帶爬的朝顧無憂的方向追了幾步,顫聲道:「是,是夫人,她在您母親的補身湯里加了烈葯······」


  顧無憂停下了腳步,斜挑了她一眼。


  「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可有證據?」


  安媽媽內心十分的煎熬。


  說吧,孫氏知道了,自己是活不成了。


  不說吧,顧無憂不會饒過自己,到時自己又啞又殘,那可是比死都不如。


  罷了,罷了,還是說吧!


  孫氏那裡,自己再想辦法應付,得先把眼前的困局解了才行啊!

  「當初在場的,其餘人都被夫人遣走了,只有奴婢守在外間,還有您母親的一個乳母在,後來,夫人令我將那乳母送出府去,說是她要辭工回江南的老家,暗地裡卻交代我,出了京都,給她找一艘黑船,等船至江心,搶了她的包裹,把她推進江中······」


  她咽了口口水接著往下說。


  「我,我心中實在害怕,就沒動手,囑咐她逃的遠遠的,再不要回來,然後,我就回去跟夫人交代說,那乳母已經沉到水底了,夫人,夫人當時臉上的那個笑容,我到現在想起來,心裡還直打冷顫呢!」


  顧無憂蹙了蹙眉頭。


  安媽媽這話聽著倒有幾分真。


  孫氏也的確像是乾的出來這樣喪心病狂事的人。


  只不過,這事情過去了十幾年,當年的證據本就所剩無幾,現在,要想翻出來定孫氏的罪,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當然,也不排除這是安媽媽為了逃過一劫而故意編出的謊話。


  所以,那個逃走的乳母,就成了整個事情的關鍵。


  只有找到她,才能驗證這件事的真假,解開這個謎。


  「安媽媽既然這麼投誠,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我讓人跟著你一起離開寧國侯府,去江南找那個你口中的乳母,以三個月為期,若是能找到,我就算你將功折罪,自有重賞,若是找不到嘛······」


  安媽媽嚇的抖了抖,顧不得許多,忙一口答應下來。


  「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給您找到!一定找到!」


  顧無憂抬了抬手,讓永清帶她下去,安排她立即出發。


  臨到門口,又喊住她道:「嬸娘讓你給我下藥,是打算幹什麼?」


  都到這個時候了,安媽媽也就沒必要再隱瞞了,便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都給說了出來。


  「她讓奴婢留著門,會有轎子過來,把您送走,至於送到哪裡去,奴婢卻是不知。」


  顧無憂微微眯了眯眼。


  孫氏這是又想玩什麼把戲?

  「你先且去稟報她,就說葯已經下了,我毫無所覺,一切都可依照她的計劃行事,萬無一失。」


  安媽媽怔了怔。


  「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照我說的做便是,安媽媽,如今你可沒有回頭路了,該怎麼做,自己掂量。」顧無憂不急不緩的說道。


  是啊,事到如今,我還有個什麼好顧慮的?

  安媽媽一咬牙,蹲身行了個禮。


  「奴婢一切都聽大小姐的。」


  孫氏這裡也才剛擺下晚飯。


  她這幾日總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的,大夫看了說是氣血虧損,得進補。


  廚房今兒便細細熬了一鍋山藥枸杞烏雞湯來,配著幾道細點和八寶飯送了過來。


  可她瞧著這些東西卻是沒什麼胃口,隨便喝了兩口湯便放下了。


  這會子正心不在焉的拿著筷子扒拉著一塊紅棗糕,眉頭緊蹙。


  顧雲晴昨晚便已經送進了武國公府。


  回稟的人說,姜氏可沒什麼好臉色,直接打發顧雲晴去住了最偏的一個院子。


  屋子裡可寒素的緊,傢俱都是殘破不堪 ,碗碟杯壺上甚至還有缺口,簡直不是人住的地方。


  武國公府的人還說,今晚是個吉日,必須把那兩個「揚州瘦馬」也送過去,他們府里擺了兩桌家酒,要抬那兩個女人做姨娘呢!

  姜氏這賤婦也實在是欺人太甚!

  孫氏憤憤的把碟子里的紅棗糕戳了個稀爛。


  若是顧雲晴沒出這些事,武國公府就是來給她提鞋都沒資格!

  想想原本是一心想讓自己的女兒如願以償,將來也能坐上那鳳座,母儀天下,光耀門楣。


  可如今,連給一個浪蕩公子做妾的資格也沒有!

  這一切,都是拜顧無憂那個小賤人所賜!

  現在,自己已經管不了許多了。


  只要能讓那小賤人生不如死,痛心入骨,什麼辦法我都要試一試!

  過了今晚,我看你還有什麼臉周旋在太子和臨安王之間!

  孫氏恨恨的咬著牙,將手中的筷子一扔,喝道:「來人,把這收拾了。」


  外間一片靜悄悄的,並沒人應聲。


  這幫奴才,就知道偷懶耍滑!


  孫氏怒火上升,起身就準備出去訓斥一番,卻沒想到,還沒走出一步,便是腿腳一軟,跌在了地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


  孫氏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腦子也開始變得混沌了起來。


  從門外似乎進來了兩個人,一人抬肩一人抬腳,就這麼把她抬了出去。


  什麼人?!

  要抬我去哪兒?!

  孫氏心中大駭,想要喝罵出聲,卻發現自己已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驚恐之下,眼皮子也是越來越沉,終於在被抬出門檻時,陷進了一片黑暗。


  外院側門,已是有四個灰衣僕從等候在那裡,有兩個婢女扶著一個女子從門裡出來,小心翼翼的把她放進了轎子里。


  那女子帶著兜帽,看不清容貌,低垂著頭,在轎子里一言不發。


  那幾個灰衣僕從垂眸斂目,不看那女子一眼,也不問一句,上前抬起小轎,腳步匆匆的離去。


  不多時,武國公府派來接納兩個瘦馬的轎子也到了。


  兩個穿著簇新的粉綵綢緞衣服,頭上蓋著粉紅輕紗,由嬤嬤扶著,坐上了轎子。


  在他們都走了之後,小春進來向正在看賬本的顧無憂低聲說道:「姑娘,照著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那頂轎子後面遠遠的也跟著咱們的人,都是身手極好的,絕不會被發現。」


  「好。」


  顧無憂將賬本合上,抬眸一笑。


  今天晚上,肯定有好戲看。


  武國公府里。


  賀之璋惦記著那兩個絕色尤物,連酒也不曾好生喝,席至一半便找了個借口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該先睡哪個好呢?

  想到之前在馬車裡的*蝕骨的美妙滋味。


  他內心便湧起一陣又一陣的興奮。


  乾脆,兩個一起來吧。


  然而婢女卻給他澆了盆涼水,說是有一位新姨娘恰巧來了小日子,怕是不能伺候世子。


  賀之璋有些掃興。


  罷了,一個就一個吧,小爺素了這麼些日子,再不紓解紓解,可真是要憋死了。


  他一把推開了其中一個叫春情的房門,揮手命婢女們都退下。


  看著那躺在床上,半遮半掩,身段起伏的女子,頓時喉頭一陣滾熱。


  春情,這可真是個好名字!哈哈。


  他迫不及待的解了衣帶,燈都未熄,便餓狼撲食一般往上一撲。


  那女子被重壓之下,似是疼痛出聲。


  賀之璋更是來了興緻,一把扯過了那女子的面紗就往地上扔。


  「要這勞什子做甚?小爺先來跟你香個嘴兒。」


  說著俯身就要朝那女子的紅唇親去,卻在靠的極近時,在燈火的映照下,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


  「你!你!」


  賀之璋驚的幾乎要說不出話。


  這床上躺的,怎麼會是他原本的丈母娘,孫氏?!

  她難道也瞧上了自己,想來春風一度?

  我的天哪,你們把小爺當做什麼了?!

  小爺雖然好色,那也是有節操的。


  似這般的徐娘半老,簡直是來噁心我的!


  他又氣又惱的披衣下床,大喊道:「來人,來人!去把夫人請來!」


  這件事,小爺我可跟寧國侯府沒完!

  而另一邊。


  幽靜雅緻的小樓里。


  一個貴氣俊雅的男子看著半躺在貴妃榻上,似是昏迷不醒的女子,唇角緩緩的勾起。


  他拿起身邊的小香爐在那女子的鼻下輕輕的過了一下后,伸手去拿她頭上戴著的兜帽。


  「小阿重,該醒了。」


  然而他的手剛碰到帽檐的時候,便聽的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個身姿如玉,俊逸似仙的男子從容的邁過門檻,看著眼前的二人,容色清冷,氣定神閑。


  「太子把臣弟叫來,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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