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 阿紫
阿紫一看不由大是心痛,急聲喝問道:「你幹嗎扔我東西?」
「害人的東西,扔了正好!」葉天看著她臉上心痛急怒的神色,輕笑道。
這時朱丹臣已走了過來,向著三人道:「蕭大俠、葉公子、阿朱姑娘,褚大哥已進去請王爺了,還請三位在此稍待片刻!」
「無妨!」三人點頭答應,蕭峰則放開了阿紫,改點了她穴道。葉天、蕭峰、阿朱三人答應了朱丹臣在這裡等褚萬里請段正淳出來,便在此靜候著,順便瞧著旁邊風光打發時間。但阿紫被蕭峰點了穴道呆立在那裡,讓人瞧著卻是十分可憐。她心中把葉天與蕭峰暗罵了幾百遍,眼珠一轉,瞧到了阿朱身上,露出滿臉委屈兼可憐兮兮的樣子向阿朱叫道:「姐姐!」連聲音中也是透出了萬分委屈
阿朱剛一瞧見阿紫,本就心中極是喜歡。見她連在葉天與蕭峰手下吃了虧,也頗對她同情,只是見她出手狠辣,而且兩人也只意在教訓她而已,便也沒有多口。但此時一聽她這萬分委屈的一聲叫喚,再看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與滿臉委屈的表情,不由大是心疼,轉過臉去便向蕭峰道:「蕭大哥,你還是把這位姑娘的穴道給解了吧,我看她很不好受呢!」
蕭峰聞言去瞧阿紫,見她那滿臉委屈的樣子也是不由心中一軟。葉天這時也聽得了阿朱的話轉過了頭來去看阿紫,他早從原書中知道她的性格,見她那副樣子,不由心道這小丫頭真是會裝,比自己都會裝。不過自己這本事卻是在現代時久經商場練出來的,而阿紫這小丫頭小小年紀就能練出這本事來,不得不說她那星宿派果然不是一般地方。他腦中剛想完這些,卻見蕭峰正向自己瞧來,顯光中帶著詢問之色,顯然是在徵求自己意見,畢竟這小丫頭是要跟自己過不去。不過以自己現在的本事,自不會怕了這小丫頭去,向蕭峰笑了下,便大方地道:「蕭兄便請解了她穴道吧!
蕭峰點了點頭,轉身伸手解了阿紫穴道,又略帶警告地瞪了她一眼,道:「你最好別在玩什麼花樣,否則我定再點了你穴道讓你三天三夜都不能動彈!」他說完覺著自己堂堂七尺男兒竟用這種口氣去威脅個小女孩兒,心中不由感到好笑。
阿紫怕怕地瞧了他一眼,又轉眼瞧了眼葉天,心中雖恨,但自葉天剛才露了那一手隔空攝物的控鶴功后也知道了他的厲害,便也不敢再對著他輕舉妄動。再又瞧了眼她那張被葉天扔在湖中的網子掉下的地方,心想著也不知那湖心深不深,還能不能撈出來。想了想,她來回看了眼葉天與蕭峰,有些怯怯地躲到阿朱身後去拉住了她衣角,樣子仍是裝的十分可憐。阿朱瞧著她那副樣子,心中愛憐,便拉了她輕聲說話。等到褚萬里請了段正淳從方竹林中出來的時候,她們兩個已是互報了姓名聊的十分熟了,不時還發出格格的笑聲。
「這位想必就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段王爺了吧!」葉天瞧得褚萬里領著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和一個三十五、六歲的美貌婦人出來,便率先迎了上去向段正淳見禮。他瞧了那美婦一眼,心知便是阿朱與阿紫的生母阮星竹,說著話還在阿朱與阮星竹身上來回看了幾眼,臉上還帶著股別有它意的笑容。
蕭峰此時也緊接著葉天隨後向他見禮。阿朱也跟著行了一禮,卻是沒說話,阿紫則是連理也不理,只是瞪著大眼睛瞧著阮星竹。阿朱行完禮后,也是一眨不眨地看著阮星竹,心中感覺她甚是親切。而阮星竹自出來瞧見她們兩個后,也是一直都在瞧著。不得不說,母女之間,真的是有那種天性使然。血緣關係,是不可抹滅的。
「兩位兄弟禮!」段正淳已從褚萬里口中知道了葉天、蕭峰、阿朱三人是受古蔦誠所託前來報信的,也知道蕭峰與段譽是結拜兄弟。只是他自出了大理後幾個月來卻是並不知段譽的情況,只道他還在大理。大理方面保定帝雖也有遣人來通知他,只是他一直行蹤無定,是以到現在仍是不知。直到從褚萬里口中知道蕭峰與段譽結拜的事情后,才知自己這兒子已是到了中原來了,心中牽挂,便又問道:「不知蕭峰大俠最後見到譽兒時,是在哪裡?」
蕭峰當下他便將自段正淳走後,段譽因吸了過多內力,導致相衝病發,保定帝帶了他去天龍寺求治。再到在天龍寺內遇到大輪明王鳩摩智,被他虜往江南之事說了,中間段譽在琴韻小築與曼陀山莊的事情卻是沒說。琴韻小築與曼陀山莊的事情,阿朱卻是知道並親身參與了的。等到蕭峰說完了,她便也把這一段補充上向段正淳說了。
段正淳聽完后,感嘆一番,便向蕭峰道:「犬子頑劣,多承蕭大俠照料了!」說罷,他又轉向阿朱道:「還有阿朱姑娘,多謝你與另一位阿碧姑娘救助犬子!」
二人不敢直受,皆謙遜了幾句。段正淳還有疑問之處,看著阿朱正要細問之時,卻忽然見得遠處有三人沿著湖畔小徑急速奔來,其中二人背上負得有人,前面一個身形矮小的人步履如飛,奔行時猶似足不點地一般。他奔出一程,便立定腳步,等候後面來的同伴。那兩人步履凝重,武功也頗是了得。葉天與蕭峰雖是背對著來人,但耳力都極是靈敏,也是早已聽見後面腳步聲響,便都轉過身來看。其他人或見段正淳遠望那方,或見葉、蕭二人轉身,也都一併向那奔來的三人望去。葉天隔遠便瞧見來的三人奔行急速,想必三人乃是大理三公司馬范驊、******赫艮、司空巴天石。
那奔在前面的巴天石瞧見了段正淳,還在遠處便叫道:「主公,主公,大惡人趕來了,咱們快走吧!」他說話之前還在四五丈外,但這一句話說完,卻是已趕到離眾人兩丈之內了。他又快步來到了段正淳身前,拱手躬身向他道:「啟稟主公,臣下在青石橋邊故布疑陣,將那大惡人陰得一險。只怕他迅即便瞧破了機關,請主公即行起駕為是。」
段正淳道:「我家不幸,出了這等惡逆,既然在此邂逅相遇,要避只怕也避不過,說不得,只好跟他周旋一番了!」
他兩人說話的功夫,范驊與華赫艮已是各背著古篤誠與傅思歸奔到近前。華赫艮道:「禦敵除惡之事,臣子們份所當為,主公務當以社稷為重,早回大理,以免皇上懸念。」范驊道:「主公,今日之事,不能逞一時之剛勇。主公若有些微失閃,咱們有何面目回大理去見皇上?只有一齊自刎了!」
段正淳並未答二人話,而是先上前去把了古篤誠與傅思歸的脈搏,確認他二人無事後,這才鬆了口氣。回過身來,正要答話,忽聽得遠處一聲長吼,跟著有個金屬相互磨擦般的聲音叫道:「姓段的龜兒子,你逃不了啦,快乖乖的束手待縛。老子瞧在你兒子的面上,說不定便饒了你性命!」葉天一聽這聲音就聽得出來是岳老三那個二愣子,嘴角笑了下往來路望去。褚萬里、朱丹臣這仍能動手的兩衛與巴天石、范驊、華赫艮這三公聽到岳老三的叫聲,便各搶上一步護到了段正淳身前,然後才往來路上望去。其餘人等,也都望向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