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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關於郡王爺的下場

  兩人正打嘴皮官司,衛通卻終於熬不下去了,大聲喊道:「還賭不賭!快些!」


  有什麼辦法呢?雲氏整個人都已經從椅子上滑下地了,好!衛曦之,眾怒難犯,我先讓你得意一回,我倒要看看,張太師訾丞相他們會怎麼上御前告你,我倒不信,皇上真會一直這麼護著你!

  既然衛通都喊著要快了,那牌局便果然很快,相比剛才的折騰,這牌局實在結束的太快。


  眾人還只將十幾張牌剛剛拿到手中沒看清呢,唐七糖卻已經推開了牌面,抱胸笑道:「天胡!九蓮寶燈!三輸一!所以呢,慎王爺,你的十萬兩銀子如今是我的了;二爺,你呢,如今是慎王爺的了!郡王爺呢,即日起,你住的府邸是我的,你是繼續租住還是馬上搬離,請快些給句話!」


  安靜。


  衛通已經張著嘴說不出話。


  衛方勉並不知道今日郡王府賓客的慘狀,此時看著那牌面,驚得說不出話來。


  衛曦之愣了一會,也沒有想明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唐七糖到底是怎麼砌的牌,能夠這樣順溜便胡了。


  他本不想玩的,實在是剛才唐七糖贏他們贏得太過神奇,恰巧衛方勉又趕上了,他才也想來試試,心底里總覺得,剛才的那些人的確是技不如人,麻將雖開始不過幾個月,可歷來賭這一項么,都是靠的快速的手法,精明的計算,難道自己的手法還不夠快?牌還看得不夠緊么?這小丫頭,太神奇了!她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唐七糖並不知道,某人正打算著努力揭她老底,能再次上賭桌的感覺實在太好,能讓這個下春藥的猥瑣大叔無處為家感覺太好,感覺一好,警覺便有些不好了。


  她抬手,大拇指擦了擦鼻子,兩手一伸:「拿來!房契,身契,銀票!至於郡王爺,租金以日計算,一日一千兩!一個月三萬兩!一個月起租!你租還是搬?」


  衛曦之笑著,將十萬兩銀票放進她手裡,轉頭,靜靜地看著衛通。


  衛通此時此刻,已經不會動腦子了,他只想將這個瘋子送走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把眼前緊急得不能再緊急的事了了再說!他默默地掏出三萬兩銀票,放在桌上,站起來,眼神像毒蛇一樣的盯著唐七糖。


  衛方勉十分善解人意的跟著站起來,向唐七糖賠笑道:「小丫頭,你看,人家有要緊事做呢!我們回頭再說,回頭再說!」


  衛曦之眼睛沒離開衛通,人卻隔著桌子探過手來抓住衛方勉:「畫押!」


  「曦之!痛啊!你,你不能這樣!手,手要廢了!」


  「畫押!你現在是我的人,手廢了我無所謂!」


  「曦之,你真要這樣嗎?」


  「少廢話。我警告過你的。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知道。畫押!」


  「啊?你,你又是為了這個小丫頭?!我不過和她說了幾句話罷了!哎喲!好好好,我畫押,你放開我!」


  衛方勉揉著手臂,這麼多年交情,衛曦之什麼人,他還是知道的,便也無所謂的真簽下了賣身契。他以為,這只是和以往很多次一樣的玩笑罷了,卻沒想,日後,這會讓他成千古憾事。此是后話,暫且不提。


  卻說唐七糖摟著一堆銀票錢財,衛曦之摟著他,慢悠悠離開了郡王府,衛方勉跟在身後看著,只覺得胸口憋悶得不行。


  剛走出大門,衛方勉一步跨到衛曦之面前攔住他路道:「曦之,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衛曦之看看懷裡的人,挑挑眉:「有什麼話,只管說,不用避著人。」


  「你,你今日來,真是為了這小丫頭尋仇來的?」


  「是啊!你不是都看見了。」


  「你可知道,郡王妃是新州雲家的嫡長女?」


  「知道啊!那又怎樣?」


  「雲家掌著南方十萬兵馬,在朝中舉足輕重!你,沒想過?」


  「我有得罪郡王妃嗎?」


  「你,沒有嗎?」


  「我有嗎?或許,她會謝我呢!好了,出來半日了,我要回府了!你好好記得,如今你已經賣身於我!別四處亂跑,早早回府去吧!」


  「哎……我……」


  ~

  馬車裡,唐七糖饒有興緻的數著銀票,一副財迷樣。


  衛曦之饒有興緻的看著她,問道:「糖兒,贏了多少啊?」


  「唔……不算衛方勉那個大活人,紋銀二十一萬三千五十八兩!日後還有每月三萬兩租金好收,還有若干玉佩金飾,大概值個三五千兩的吧!」


  「高興么?」


  「還行!」


  「你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不做什麼,看著歡喜。」唐七糖頭都沒抬,只細細看一塊碧綠的玉佩。


  「我的十萬兩,你不還我么?」


  唐七糖這才轉頭看一眼衛曦之,撇嘴道:「為什麼要還你?輸了哪有還的。你的賭品實在不好。」


  「誰說的,我賭品一向很好。只是,連你都是我的,你要那麼多銀子,實在沒啥意思。」


  「哈!又來!我不和古人說話!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就行了!」


  衛曦之一把將唐七糖拉近自己身邊,銀票什麼的立馬散了半馬車:「哈!又來!我怎麼又是古人了?那這樣吧,我們擲骰子,再賭一回,敢么?」


  唐七糖掙開他,隨手抓了幾張銀票在手裡晃著說:「怎麼?看見我贏這麼多,你又打餿主意了?我算知道了,你這裝瘋賣傻的本事實在厲害,一肚子壞水!只要你保證不黑心黑肺算計我,我唐七糖有什麼不敢賭的。」


  「那好。我們就擲骰子好了。只是,賭注你得想好了,若是不敢賭,那也是輸!到時候,可不能再不認,又說我賭品不好。」


  「什麼賭注?說吧,賭這一項,我還怕你不成?」


  「唔……這樣,我若是贏了你,你這輩子便歸我了!我若是輸了,我這輩子便歸你!你看怎樣?」


  「你,你,我不要!」


  「你怕了?不敢賭,也是輸啊!」


  「我!你就是個黑心黑肺黑肚腸的妖孽!哪裡有人這麼賭的!瘋子!」唐七糖氣急,這男人簡直就是上天用來打擊她的,怎麼他總有這些歪心思呢?


  「哎呀,糖兒,你這賭品……實在不好,你師父怎麼教你的?才剛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不敢賭,也是輸!」衛曦之靠近她,魅惑的桃花眼輕眨,輕搖著頭,十分不滿。


  「不許說我師父!哪有人拿自己當賭注的,你存心騙我呢!」


  「怎麼沒有,你剛才還幫我贏了衛方勉呢,他可是皇子!龍澤國買賣人口,可是實在尋常不過的事情。何況我還把自己賭上了呢,你怎麼能不要呢?」


  「我……總之我不要。」


  「不要便是你認輸,你便是我的!」衛曦之一把摟住她,努力憋著笑。


  「不是,你,你不講理。」唐七糖死命掙扎著,似乎這樣自己就不會是他的了。


  「啊,那你得承認,你賭品不好。」男人一臉認真。


  天哪!我賭了這麼多年,竟然要我承認自己賭品不好?!哪有這樣的事?!唐七糖努力別開臉,不出聲。


  「咦?怎麼不說話了?不願意承認?那可怎麼好?既不願意賭,又不承認自己賭品不好,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啊!糖兒,你這樣不講理,我也只好不講理,不管你願不願意,你只能是我的人了!」衛曦之說的十分的理所當然,嘴角卻一點一點地翹著。


  唐七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忽然說道:「換一個!」


  「什麼意思?」


  「你換一件事,除了剛才你說的賭約,換一件我可以做的事,那當你剛才說的賭約沒發生!」


  「這樣啊,那我得好好想一想,萬一我說了一件事,你又不答應呢?」


  「你別想著親我抱我得到我,別的都好說!」


  「真的?包括告訴我那個可以讓人暈倒的秘密?」


  「……你,好!我告訴你!」小丫頭抿緊嘴,一臉決絕,好像要赴死一般。


  「別!我只是打個比方!」衛曦之看著覺得十分好笑,卻馬上制止了她,把她輕攬在身邊,拾起銀票放到她手裡,終於忍不住笑出來:「呵呵,糖兒倒是個守信的人,我記下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得好好留著,我得好好想想。你只告訴我,今天這仇報得你可高興?」


  唐七糖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笑臉,聽著他溫和的話語,輕輕地回答:「我,高興。」


  「高興就好。」


  「你,真的只是來給我報仇的?衛方勉說的那個新州雲氏的事,你,真的不在意?」


  「當然不只是給你報仇的。」


  「果然,我就知道,你個腹黑妖孽哪裡會那麼好心。」


  「我不只是幫你報仇,也是幫我自己報仇,我都說了,你是我的人啊!不過,什麼是腹黑妖孽?」


  「沒,沒什麼!那個,那個郡王爺,會怎麼樣呢?我很好奇。」


  「女子不該想這些。我倒是好奇,你那天到底有沒有喝那個葯?」


  唐七糖自己對這事也很好奇,摩挲著下巴回想當日的事,隨口說道:「我,我不知道啊,要不,改天我再試試?」


  衛曦之聞言,臉湊近唐七糖,添了添嘴唇:「這主意好!要不我們回去就試?我給你做解藥。」


  他長而濃的睫毛緊攏著那雙魅惑人心的眸子,高挺的鼻尖幾乎碰到唐七糖的鼻子,紅唇水潤……


  唐七糖感覺自己的心猛烈的跳,她一掌推開衛曦之的臉,別轉開頭說:「當我沒說。」


  ~

  其實,對於郡王爺的下場,有人比唐七糖更加好奇。


  初七一早,衛方勉便來了財神樓,急匆匆從暗道出來,來不及說話,便直撲衛曦之的榻上問道:「曦之,郡王叔怎麼樣了?嘿嘿!快告訴我,你一定知道!」


  衛曦之一腳踢開他,舉了舉手裡的茶杯道:「倒茶!」


  衛方勉一邊爬起來,一邊氣道:「豈有此理!我幹嘛要幫你倒茶?來者是客,你該給我倒茶才是!」


  「世風日下,一個奴才,竟然要主子倒茶?唉,衛方勉,所謂百無一用,說的就是你了!」


  「你!衛曦之!你還當真了?!我怎麼覺得你自從有了那個小丫頭,便不把我放在心上了!那小丫頭定然是個狐狸精!不行,你把那小丫頭給我,哥哥我幫你除了那個禍害。」衛方勉提袍擼袖,避開衛曦之又伸過來的腳,只管往榻上坐過來。


  衛曦之眯起眼睛,抿嘴看著他。


  衛方勉警覺的閉緊嘴,眼珠子轉一圈,眨一眨,忽然在榻上坐直身子,十分認真地說道:「曦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真的對女人感興趣了?」


  衛曦之看了他一會兒,放下手中茶杯,斜靠在榻上說:「不!」


  衛方勉『啪』的擊了下掌:「我就說嘛!你那個毒怎麼可能……」


  「我只對她感興趣。」


  可惜他話還沒有講完,衛曦之的一句話,衛方勉覺得自己的所有疑惑又打回原形。


  他只覺得疑惑更甚,不禁問道:「那麼,那日她吃了郡王叔的葯,誰給她解的?」


  「衛方勉,你到底是對我的毒感興趣,還是對她感興趣?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曦之,我是真的關心你!」


  「關心你自己吧!你不覺得,你的四弟前些日子的行動多了一些么?一旦定下儲位,你,是他第一個要除之而後快的人!」


  「……曦之,大過年的,你能不能說點輕鬆的話題?我一年到頭活得容易嗎?就算不定下儲位,我也是他第一個要除之而後快的人啊!」


  「嗬!你還真想得開!」


  「所以,能過一日是一日,能開心一日是一日。快點告訴我,郡王叔怎麼樣了?」衛方勉盤著腿,身子前傾著,好奇得不得了。


  笑,連衛曦之也忍不住笑,無法剋制的笑,哎呀,這事,還說什麼呀,想想都是笑!


  衛曦之一個人無聲的斜靠在那裡笑,把個衛方勉難受得要撓牆:「哎,你倒是說啊!」


  「呵呵,也沒什麼,就是按著順序來唄!他再不待見郡王嬸,可也不敢得罪雲氏,可……呃,大概是嬸嬸太過強悍了,這……方勉,這種事,你讓我怎麼說呢?你不能自己想嗎?你不是號稱『百花叢中過』的人么,你來問我一個『不近女色』的?!」衛曦之想到手下報過來的郡王府的事,卻有些說不出口。


  「呸!我百花叢中過?!我還是雛呢!你還不知道我?!你不近女色?!那你天天摟著你那小丫頭幹什麼?快說!」


  「怎麼說?說什麼?總之,日後只怕郡王叔是不敢隨便出入青樓的了!哦,不,不是不敢,是不能!最後呢,十八個小妾只留了三個,這你總該懂了吧?!」衛曦之攤手。


  「也就是說,咱們郡王叔不能了?哎呀,這事鬧得!哈哈!」衛方勉酒窩深得能放酒,幸災樂禍的人神共憤。


  「能不能倒不一定,只是,那些個小妾倒確實是賣了的!噢,還打殺了好幾個奴才!」


  「噢!我懂了!所以你才說郡王妃說不定會謝你?」


  「無所謂。雲氏……這些年霸據一方,心思難測,暫時不會為了這種事來刁難我。」


  「曦之,你總是能把控著這些事!唉!不過,張太師和訾丞相也不去皇上那裡鬧,又是為什麼?」


  「我說你百無一用,你還真是百無一用!你當真不想動腦子?」


  「不是我不動腦子,我可沒有你手下那麼多人!」


  「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衛曦之看著衛方勉難得認真的臉,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說。


  衛方勉認真地樣子倒真有幾分皇子的氣勢,他似乎有些瞭然的挑了挑眉,回道:「我只是擔心你罷了!總覺得你最近動作大了些,與以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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