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4章 葉玄,化身盤古?
靈兒臉一紅。這大忽悠計劃中最要命的一環,被葉玄識破,只好噘著嘴道:「你自己看吧。反正我只有這麼一個方案。」
「塤多少錢?」
「從最大的說起,價值一千萬貢獻值!」
靈兒搓著手道。
「打擾,告辭!」
葉玄果斷道。
「不不,還有最小的。」
靈兒只能苦著臉道:「最便宜,最小的塤,價值50萬貢獻值。怎麼樣?這個不貴吧?」
「太貴!我沒錢!」
葉玄已然習慣被靈兒各種畫大餅,不靠譜折騰,乾脆拒絕。
「可」
「除非30萬!」
葉玄二話不說道。
主僕一番唇舌戰鬥之後,終於,靈兒以30萬的「白菜價」,賣給了葉玄一顆塤。
真的只有米粒般大小。
葉玄將它托在手心,真的感到沉甸甸的。
此物如同一座山,壓在葉玄手中,若非葉玄早已習慣翻天印的重量,能舉重若輕,也會被這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手心一沉。
「此物,能毒死盤古?」
葉玄好奇睜大眼睛,觀察著塤。
手心中的塤,散發出刺骨的寒意,甚至能透過肌膚,絲絲進入葉玄的體內,讓葉玄感到冰寒刺骨,骨髓彷彿都要被凍僵了。
此塤,絕對是陰毒無比!
「放心吧。只要你將塤放入離朱體內,被盤古吞噬煉化。盤古一定會不知不覺間中毒。」
靈兒偷笑道:「到時候,他吞噬掉的能量,都會轉化成催熟塤的肥料,讓你收益無窮。說起來也是怪,塤如此毒性厲害,但使用條件卻也苛刻無比——正常人去哪裡找一個盤古這樣的創/世神,給他下毒喂塤?讓他給你孵化孕育一個新星球?」
葉玄沒好氣道:「聽你說的天花亂墜,到時候不要廢物點心就好了。算了,我還是先死馬當活馬醫吧。誰讓這盤古總想算計我?」
他將塤,丟入了神人離朱的體內。
此時,盤古已然將開天斧開光完畢,滿臉疲憊地將開天斧丟到葉玄旁邊。
「小子,算你運氣!」
「我這開天斧,這次解鎖了百分之一的神威!」
「才百分之一?」
葉玄不滿道:「你耍我?」
盤古怒道:「此物神威無比,百分之一已然是你能承受的上限!若我給你全部解鎖,你操縱不了,反受其害!哼!愚蠢的人類!」
葉玄微微一笑:「大神你大人有大量,不知者不罪,我領情便是。」
他拿起開天斧,正要品鑒一番,盤古卻怒道:「你說好的東西呢?」
葉玄一拍腦袋:「你說離朱的屍體啊?來了。」
他一揮手,將離朱屍體從系統中取出,丟入盤古化身的火山口。
盤古心花怒放,一口岩漿從火山口中磅礴噴出!
將離朱的屍體,一口吞噬入火山之中,開始徐徐消化起來。
神人離朱屍體,開始快速被盤古的混沌之氣腐蝕、分解、消化,快速腐爛成一團爛泥,跌入火山之中。
這些爛泥乃是純粹無比的混沌之氣所化,一旦落入火山,卻如同火上澆油一般!
火山岩漿不斷噴/發,更加熾/熱,高度也一躍躥升到萬丈高空!
「哈哈哈!」
「我感到力量在源源不斷湧進來。」
「這是曾經屬於我的力量,我的身體!」
「我要復甦!盤古要崛起!必然震撼世界!重塑寰宇!」
火上不斷瘋狂噴/發。
葉玄冷眼旁觀,不理會陷入欣喜癲狂的盤古,拿起開天斧仔細觀察摩/挲起來。
開天斧的樣子沒有變化,只是增加了重量,比之前沉重了許多,但也沒有達到翻天印那兆億斤般重量,對擁有神力的葉玄依舊是小菜一碟。
但石頭磨製的開天斧,上面的紋路和煞氣,卻更加驚人。
葉玄揮舞起開天斧的一瞬間,頭腦中瓮的一聲,彷彿湧入了大量的畫面!
那是遠古時代!
甚至在人類、物種起源之前的洪荒時代。
天地初開,宇宙鴻蒙。
神明在沉睡,山川河流都沒有形成。
整個世界,如同一個混沌的巨蛋。
上下不分,左右不分,沒日沒夜,天地一片。
連時間都失去了意義,變得混沌不堪。
葉玄只能感到怒氣!
怒氣在暗暗滋生。
換了任何人,在這種完全混沌黑暗的環境中時間長了,也會感到絕望
葉玄只有一個念頭!
劈開它!
撥開雲霧見青天!
敢教日月換新天!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唯有毀滅這天地、毀滅一切,才能為萬世開太平,為眾生開未來!
葉玄如同盤古一般,怒吼一聲,聲震九重,狠狠劈向了這天,這地,這混沌,這世界!
這一擊,抽光了葉玄所有的能量,靈氣,甚至連靈魂都被一擊抽空!
葉玄彷彿一個無骨之人,渾身的精氣神統統被開天斧抽走!
葉玄驚恐地看著開天斧!
他終於意識到,被盤古「開光」的開天斧,不是變得更柔和更實用,反而是變得更加霸道、暴虐、殘暴、目空一切!
這爆烈的一擊,不光能毀天滅地,連自己的靈魂都能毀滅!
與其說是葉玄操縱開天斧,不如說開天斧在操縱、抽空葉玄,以它的意志為軸心,發出這天地色變、驚世駭俗的絕世一擊!
葉玄彷彿被綁架的人質,被困在開天斧之上,連靈魂都無法逃逸,只能抽干一切,任由開天斧拖著狂奔,向 毀滅的終點狂奔!
轟隆隆!
世界,彷彿被葉玄的怒氣劈開一條縫!
葉玄心中狂罵盤古。
「這分明是要將我當做開天斧的能量!」
「那我當工具人!」
盤古的輕蔑聲音,卻悠然在混沌世界的空中響起。
「怎麼?你不想要?」
「不想要這毀滅一切的力量?」
「呵呵,丟下,滾吧!螻蟻!」
盤古冷笑不止。
他已然達到了自己目標——吞噬掉了葉玄殺死的神人離朱身體,徹底融合了離朱的全部能量。
葉玄偷偷觀察盤古,發現他對塤的存在,一無所知。
塤如同沙海之中的一顆小沙粒,悄然無聲地隨著離朱屍體溶解的液體碎塊,也一通墜入了火山口之中。
沒有濺起一絲漣漪。
沒有一絲波瀾或者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