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7章:跟我睡
小霞是呂玉玉的網友,小霞在國外,呂玉玉每三個月會給她寄一筆錢,一千兩千的寄了五年,日積月累了一疊厚厚的寄款單,共計三萬多人民幣。呂玉玉只是個學生,家裡條件不好,平常的生活費還要靠打工賺,天知道他這三萬塊錢是怎麼攢下來的。這些,是事後呂正告訴時不待的。知情后,他沒有去追問呂玉玉這樣值不值得,這沒有意義。
一晃五天過去,在老教授的壓迫下,呂正被迫召開了第二場座談會,這幾天他做了一些功課,開場便道,「這次辯題是:好馬吃不吃回頭草,我們是正方,需證明好馬要吃回頭草。從正常邏輯上來看,局勢對咱們特別不利。但是,諸位也不要忘了出奇制勝的道理,好馬不吃回頭草是一句俗語,再去證明它沒有意義,只要我們能拿出有力的論證,創造出來的感官效果要比反方大的多。」
「我有個疑問。」時不待舉手。
「說。」呂正的目光看了過來。
「那個什麼美聯州立高中……參賽的是金髮小子?」時不待擔心到了語言問題,他外語的水準僅限於試卷答題,遠未達到自由交流的程度,就更別說面紅耳赤地爭辯了。
呂正否認道,「當然不是,美聯州立高中是一家中華民營國際性高中,招的是國內的學生,用的是美聯的教師資源。」
時不待「噢」了一聲,稍稍放了心。
「五師弟,你不舒服?」王皓敏銳地發現了呂玉玉的反常,發問道。
呂玉玉抽泣了一聲,不作回答。
王皓覺得是時候站出來推進一下會議的進程了,他思吟一番后道,「辯論賽一共分四辯,咱們得分配一下。我上網了解了一下,一般來說一辯的責任較重,四辯較輕。」
「我當四辯!」
「我當四辯!」
「我當四辯!」
三個整齊劃一的聲音陡然而出,王皓看著師兄弟們目瞪口呆道,「你們……你們怎麼能逃脫責任呢,你們難道忘了老師是怎麼教的了嗎?」
時不待聽完,羞愧地垂下頭,然後堅定地抬頭說道,「我同意四師兄的看法,我提議按照年齡大小分配!這樣最公平!」
見時不待這麼不要臉了,呂正鏗鏘有力地回擊道,「小師弟說的對!為了愛護我們這些師兄,他願意當一辯,真是太好了!」
「不是,我是說我當四……」
時不待急於澄清,卻被呂正堵住了嘴,呂正一身輕鬆道,「那就這樣定了,按年齡倒著排,小師弟是一辯,呂玉玉師弟是二辯,王皓師弟是三辯,而我是四辯。」
一錘定音,時不待再想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反正這些人只要自己不是一辯就行了,完全不會管別人的死活。
「小師弟,加油!」臨走前,呂正拍了拍時不待的肩膀,鼓舞道。
「小師弟,任重而道遠!」王皓一臉認真。
呂玉玉看了時不待一眼,走了。
時不待欲哭無淚,生了會兒悶氣后,去書館翻資料去了。想了想,師兄們都不靠譜,只能靠自己,拿著許可證,直接進了b區。抱著短期內提高辯論能力的想法,時不待翻到了一本心儀的書,名為——《詭辯》。
通篇書通俗易懂,沒有直接傳授辯論技巧,但通過一個個真實的故事,反應了一個樸素的道理。論證的道理可以不嚴謹,但一定要有力度,要讓評委觀眾感到共鳴,再不濟也要覺得新奇有趣留下印象。往往長篇大論的敘述,並不能打動評委觀眾,只會讓他們昏昏欲睡。如果抓不住問題的點,反擊的沒有力度,那麼扣帽子吧,往對手頭上扣帽子,用語言證明對方有多麼愚蠢,這也是可行的!
用兩個小時讀完了這本書,時不待常舒了一口氣,他剛剛經歷了一場頭腦風暴,傳統認識觀念接受了洗禮,第一次覺得無恥也是一件高尚的事情。《詭辯》里講到,在與對方辯論時,要挑軟柿子捏,一旦有人心理防線被攻破,要反覆對她進行追問,直至將她擊垮為止。
放下書,時不待開始寫辯稿,雖說現場隨機應變的發揮很重要,可前期準備是靈感乍現的基礎,萬萬大意不得。奮筆疾書地寫了幾千字立論,時不待感覺眼睛酸,掏出手機看時間,發現有個寧小悅的未接來電。
「喂?大明星找我有事?」時不待故意打趣道。
電話那邊寧小悅的狀態有點不對,她無視了時不待的打趣,小聲而急促地說道,「我在廣電後邊那個聖爵酒店1204,你過來一下,我有急事。」
在酒店,有急事?時不待怎麼想都覺得有貓膩,當下他就表示馬上過來。下車后一陣飛奔,按著號牌找到房間,敲了門鈴。
久久無人回應,時不待又按了兩下,等了一陣,門從內拉開一條小縫,裡頭傳來一個警覺的聲音:誰?
「我。」時不待把頭探過去,笑了笑。
寧小悅這才放心把門完全打開,等時不待進屋后,她又趕緊把門關上,搞的跟做賊似的。
時不待看著她覺得好笑又不解,不禁問道,「你這緊張做什麼?」
寧小悅在床上坐下,屋內開著暖氣,她穿的很清涼,上身嫩黃短袖,下身淡藍牛仔裙褲,一雙白到泛光的玉腿隨意地疊在被褥上,看的人心裡痒痒。
「《星路歷程》要錄兩天,今天節目組在這過夜,我一個人睡不放心,就把你叫過來了。」寧小悅放鬆下來躺著,臉上的疲憊之色盡顯。
時不待不解道,「別人又開不了你的門,你這有點過慮了吧?」
寧小悅忽然睜眼,微嗔道,「導演那有我們所有人的房卡,只要他想,他可以開任何一個人的門!」
「你以為我是矯情?是無理取鬧?昨天小莉的門被開了,也許,今天就是我!」
說到這,寧小悅哽咽了,竟嚶嚶哭了起來,邊哭邊訴苦道,「憑什麼啊,不帶這麼欺負人的,為了名次怎麼可以連尊嚴都不要了?」
見寧小悅哭的這麼厲害,時不待想上去安慰,卻又覺得二人並沒有那麼熟,伸出的手只好僵在空中。
「你明天還要上台唱歌,今晚必須休息好,這樣吧,我有辦法,不過必須你願意才行。」時不待趁著說話的功法收回了手。
「什麼辦法?」寧小悅紅腫著眼睛問道。
時不待嘴裡吐出來三個字,「跟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