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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搶劫

  在河南駐馬店遼闊的平原上,今天正有一支騎兵,靜靜的停留在這裡,他們是周遠成的人。


  一萬騎兵部隊,在這個平原上,足夠教會任何人,怎麼重新做人!


  王老三跟廖福兩人,就站在隊伍的最前面。


  看著身後一片烏央央的腦袋,王老三有些感慨道:「想不到老子也有今天,光宗耀祖就在眼前……」


  廖福嗤笑一聲道:「別沉浸在功勞榜上了,周遠成這廝,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目前他和衛**之間的關係,可是有些微妙啊!」


  「咱倆兄弟想要靠周遠成來光宗耀祖,似乎有些不可能,如果咱們投靠張雲,似乎還有那麼一點希望……」


  「老王啊,要我說,這一次周遠成是叫咱們出來應付場面的……老子看他那個意思,似乎並不像讓咱們,對這些欲圖逃往江浙地區的地主士紳們下狠手,只是無法明說而已!」


  「畢竟他軍中所有的軍械來源,全部都掌握在張雲的手中,就算姓周的跟李鴻章有合作……可是李鴻章會把槍支彈藥交給姓周的嗎?很明顯不可能,李鴻章又不傻!」


  「所以他明明很想,讓咱們對這些逃往江浙地區的地主士紳們,盡量網開一面,但是卻沒法說出口,害怕被張雲問責……」


  「現在就看咱倆的選擇了,是繼續跟著周運成一條道走到黑,還是棄暗投明,在這件事情上,違背周遠成的意思,像張雲示好。」


  聽完廖福的長篇大論后,王老三滿不在乎的道:「咱倆兄弟當然是投靠張雲啦,留在太平軍雖然痛快是痛快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又可以無拘無束的玩女人,但是這種生活……卻根本就沒有前途!」


  「畢竟咱們如果想要光宗耀祖的話,靠周遠成這個鳥人,絕對是寡婦死兒子,沒指望了……」


  「而滿清朝廷和李鴻章,又是非常的注重出身,像咱們這樣的賤民出身之人,哪怕就算是再有才,也不可能得到他們的重用。」


  「就算咱們帶著手下這一萬騎兵投奔過去,剛開始自然是可以在他們的手下混得風生水起,可是過後等咱們手下的兵馬,被他們拉攏住之後……就是咱們兩人被清算的時候到了!」


  「因此老子看得十分清楚,咱們兩兄弟只要還有那麼一絲想要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的想法,就必須要南下去投靠張雲,才有可能實現平生所願……還不懼怕別人以後的清算!」


  「但是咱們就算這樣空口白牙地,想去投靠人家,只怕張雲也未必會收,所以咱兩還是要做出一番事業再去投奔,這樣才不會從底層做起,可以避免許多的麻煩。」


  「這一次就是咱們兩個表現的好機會,因為這次行動的動機,老子早就打聽好了,周遠成乃是執行張雲的命令,但是他卻想陰奉陽違!」


  「但是他卻又不敢明著,對咱們說出來他的意思,這就給他咱倆兄弟鑽空子的機會,咱兩可以裝作聽不懂,將這件事情給他做反了!」


  「他周遠成不是想放這一批,欲圖前去江浙地區,投靠李鴻章的地主士紳一把嗎?他這麼做剛好跟張雲的意圖,完全相反……」


  「如此一來,咱們倆乾脆就認真執行下去,將所有想要舉族遷往江浙的地主士紳,全部都給他們一網打盡,以衛**的情報系統,咱兩隻要這樣做了,就一定會傳到張雲的耳朵中去的,更何況咱們在軍營中也認識一些,疑似從南方來的探子……」


  王老三說完之後,廖福儘管覺得他說的很對,但卻一直都在心中掙扎不已,這件事情做下之後,到時候怎麼應對周遠成的質問?


  畢竟這個世界上誰都不是傻子,想要矇騙周遠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而等周遠成知道了自己兩人的做法,會生什麼事?真的很難想象!

  當下廖福就將這種擔心,講給王老三聽,結果王老三去滿不在乎地道:「多大點事?」


  「想要得到,卻不想付出,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咱兩既然想討好張雲,自然就會惡了周遠成。」


  「那麼在周遠成與張雲之間,你會選誰去得罪呢?」


  對於王老三此問,廖福竟無言以對!


  因為這根本就是,不需要選擇的選擇題,周遠成與張雲比起來算什麼?張雲可是九天上的青龍,周遠成不過是山溝裡面的蟒蛇而已!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就在王老三跟廖福兩兄弟,就接下來的行動,達成了一致之時。


  在距離他們這一萬騎兵,足足有四五十里的地方,正有一支扶老攜幼,看起來像逃荒似的隊伍,向著他們這個方向,緩緩而來……


  只是如果有細心的人,近距離觀察一下的話,就會現……雖然這幫人,好像看起來跟逃荒似的,實際上卻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因為在他們當中,有相當一部分人身著綾羅綢緞,看起來就是器宇不凡!

  而且一般逃荒的隊伍,基本都會攜帶鍋碗瓢盆,而他們所帶的卻都是一個又一個的木箱……


  這種種的行為,都代表著他們這幫人,並不是逃荒,看樣子極為的像是有錢人家去踏青。


  那是整個人群中,卻瀰漫著一種不安的情緒,是這幫人看起來像是在逃難,多過於像是在踏青。


  整個隊伍中的大部分人,都處在一種東張西望的狀態中,似乎生怕自己身邊,會突然蹦出來什麼怪獸,將自己等人一口吞了!

  可是世界上有些事!


  卻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就在這群人東張西望之時,在遙遠的地平線上,卻突然出現了幾個黑點,在消息傳開之後,頓時整個隊伍,都騷動了起來。


  還好,在這伙隊伍裡面,至少還有幾個看起來頗有威望的人,才能將這種騷亂制止住,沒有讓它蔓延開。


  只可惜在他們現地平線上哪幾個黑點的同時,對面那幾個黑點,似乎也現了他們這一個車隊。


  於是這個車隊的人,接下來就只能夠在忐忑不安當中,繼續前行,直到跟那幾個黑點相遇……


  等兩邊的人馬走近之後,這邊逃難的人,也看到了對面的是幾名騎兵,而同樣的幾名騎兵,也里現了他們這一支車隊的不尋常之處。


  雙方靜默著對峙了幾分鐘后,對面的騎兵們似乎確定了什麼……當即就有兩人撥馬回去,似乎想要去報信,而剩下的幾名騎兵,卻就在車隊的左近徘徊不去……


  這幾名騎兵不知道他們的行為,已經是激怒了車隊的人,又或者還有點別的什麼原因。


  反正在那兩名騎兵拔馬往回走的同時,立刻就從車隊裡面衝出了幾十名騎兵,向他們殺了去,同時不停地向那兩名逃跑的騎兵射箭。


  似乎想要留下他們,不想讓他們回去給某些人報信一樣!

  因為車隊的騎兵人數很多,這場小規模的衝突,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已經結束了!

  其結果,就是除了最開始就逃跑了的那兩名騎兵,身負重傷得以逃散之外,其餘幾人全部陣亡。


  在這一場流血衝突過後,車隊就立刻改變了前進方向,似乎想要抄小道進入安徽,以避開可能會生的危險!

  畢竟剛才那兩名雖然重傷,但卻逃跑了的騎兵,給整個車隊,似乎都造成了一種恐懼感覺。


  此時車隊裡面的一輛豪華馬車上,在旁坐著幾個老頭,雖然前面的桌子上擺著美酒佳肴,但這幾個老頭每個人的臉色,卻都十分的凝重,根本就顧不上去享用美酒佳肴。


  良久,終於有人道:「觀前面這幾名騎兵的裝束,再加上他們看到咱們的種種行為……老夫可以斷定,他們僅僅是探子而已。」


  「這附近幾十里以內,絕對有太平軍的大股騎兵……這一次的行程,恐怕咱們是慘了!」


  這時有另外一人道:「早知道剛才叫那兩人斬落下馬,咱們也不會陷入到如今進退兩難的地步,甚至還需要去抄小道……」


  接下來整個馬車裡的幾個人,就陷入了彼此指責中,直到坐在主位上的一個中年人一拍桌子,才算是制止了整個車裡的爭吵!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車裡唯一的這個中年人,這時有人道:「方員外似乎有不同看法?」


  這時姓方的也不能不開口了,當下只得道:「吾能有什麼不同看法?」


  「更何況咱們既然同舟就要共濟,不然像各位仁兄剛才這樣,彼此爭吵不休,卻又成了什麼樣子?」


  「如此下去,恐怕還沒等到那一支未知的騎兵殺過來,咱們自己的車隊就要散架了!」


  聽到這個所謂的方員外之話,眾人也只能停止了爭吵,恢復了暫時的平靜,只是這種寧靜,終就不能夠持久,畢竟外部危機還仍然存在。


  前不久剛剛被己方護院們,給擊傷逃走了的兩名騎兵,就像是懸在這個車隊上空的一把利劍。


  似乎隨時都可能會斬將下來,讓眾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而這也是方員外隨便幾句話,就可以讓眾人安靜下來的主要原因,畢竟還有外敵存在……


  可是眾人商量來去,也並沒有什麼別的好辦法。


  最後還是方員外一錘定音,放棄原本前往安徽阜陽的最近線路,轉道前往安徽毫州……


  儘管這樣一來會繞上很多路程,可是如今已經受到了驚嚇的眾人,卻無論如何也不敢再沿著這條路前往阜陽了,改道勢在必行!


  當然就算前往毫州,也是不能不走大路的,畢竟如果對方,乃是太平軍的騎兵部隊的話。


  在這茫茫的平原上,想要避開騎兵的搜索,根本就不可能,就算是轉向小道,事實上也不安全,更不可能完全避開騎兵的搜索!


  但是對於這個問題,方員外顯然有別的辦法來避開它。


  ……


  自從車隊轉道又行了幾里路之後,前面就出現了一片大型的魚塘,乃是淮河改道之後,平原上的窪地積水后自然形成的,深也深不到哪裡去。


  到了這裡之後,方員外就帶著幾個老頭,全都下了馬車,接著方員外就指著前面的池塘道:「各位請看,這一片池塘廣闊無邊,這或許也是如今咱們的唯一生路了!」


  「畢竟在6地上,尤其是此地這樣的平原地帶,咱們這樣跑不快的車隊和騎兵拼起來,那簡直是後果堪憂,甚至有滅頂之災。」


  「但是天無絕人之路,咱們剛好就在這一片池塘的邊上被騎兵現……這不得不說,就是咱們的時運到了,天都不滅咱們呢!」


  「接下來只要咱們,拋棄全部的不重要物質,僅僅攜帶一些必要的財物,比如說金銀珠寶,再加上飾之類的東西,那麼咱們通過這一片沼澤地,應該是完全有可能的。」


  「至於有的人不會游泳這個問題,還有咱們車隊裡面的女眷,很顯然也是不可能和咱們一起徒步走過這裡……」


  「但是這也沒有關係,現在就讓手下的護院們,將咱們車隊裡面所有的馬車,全部都拆掉,然後做成小木排,用來馱不會游泳的人和女眷,這樣就一切都搞定了!」


  「至於不會游泳的下人嘛……就讓他們留在這裡好了!」


  「嘿嘿……」


  說完自己的主意后,方員外就嘿嘿笑個不停,在他心目中以為,這些人肯定得聽自己的,也必須得聽自己的,因為這是唯一的出路。


  但是他卻忽略了有的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甚至有的人就算是見了棺材也不落淚。


  於是就在他話音剛落之後,就有人出言反對了!

  「方老弟,你這可是個餿主意啊!」


  「不錯、不錯,簡直是餿得不能再餿地餿主意!」


  「……」


  眾人一片的反對聲,讓方員外有些腦袋有些懵!

  在竭力勸阻過後,這幫人仍不改變主意,方員外見此也死了心。


  這真是:「閻王要人三更死,誰也活不到五更天!」


  既然這些人要找死,方員外當然不想再去浪費口水進行勸阻,反倒是命令自家的下人與護院門,立刻將女眷們全部都請出車來。


  接下來就把車全部劈碎掉,用其中大塊的木頭來組建木排……


  頓時,整個沼澤地的邊緣,就是一片熱鬧……而與方員外果斷的動作,正好相反的就是眾老頭,此時站在岸邊,有些進退失據。


  想要學方員外的動作,又有些怕財產會大量的損失,正所謂是投鼠忌器,就是形容他們現在這種心情!


  而要叫他們現在立刻離去,這群老頭又下不了決定,畢竟身後還有未知的騎兵存在,他們的家人就更加……只知道哭哭啼啼,半天也出不上什麼有建設性的建議來。


  而方員外偶爾瞥一眼熱鬧非凡的那邊,立刻就從眼角流露出了一絲不屑來,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在這種應該果斷下決定的時候,他們卻始終猶猶豫豫……如果他們現在立刻轉身向6地上逃跑的話,只要分散了逃,終就是有人能夠逃得掉的。


  不往6地上跑,那就跟自己學也好,只要有壯士斷腕的毅力,捨棄那些身外之物,只攜帶最值錢的哪一批珠寶飾,從水上跑路。


  這條路也是一條活路,可惜這幫老頭包括他們的家屬,都是短視之人,命都快沒有了,卻還捨不得那兩個錢,方員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

  或許也只有在明末清初,京城那些達官貴人們的肚量,才可以和眼前這幾個老頭一比。


  李自成進京之前,崇禎去募捐,結果只募捐到一點點銀子,結果等到李自成進城以後,在嚴刑拷打之下,從京城足足搜刮出了幾千萬兩白銀……


  明明都快要大禍臨頭了!卻死命的抱著家裡的那些銀錢不放,難道他們還想帶著錢去地獄嗎?


  方員外很是想不通,這些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銀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沒有再賺就是了,死死地抱著每一個銅子兒不放,這就是取死之道!

  個把小時后,方員外看到自家的木排漸漸成型,而對面的那幾個老頭,卻仍舊在糾結到底是現在逃跑?還是拆了馬車做木排?


  方員外徹底對這一伙人死了心,何況過去了如此之久的時間,就算他們現在立刻下定了決心,可是時間卻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這個時候,無論是從6上跑,還是拆了馬車做木排,都已經沒有這麼多的時間給他們再揮霍……


  見此,睿智的方員外,為了防止等會騎兵追擊過來之後,這幫人拖拉自己的家眷,來做替死鬼,並搶奪自家所做好的木排……


  因此方員外下令將已經做好的木排,全部都推到水裡面去,並且把一批重要的金銀珠寶,還有重要的女眷們,全部都先一步送到木排上面去。


  並且還把木排直接推到水中間去,防止等會可能會出現的騷亂!

  至此,整個岸邊就只留下了方員外自己,還有一些護院,仍舊在做最後的一批木排……


  而看到方員外的這種行為,那邊正在爭吵的幾個老頭,以及他們的家眷,都是臉色詭異!

  某些人心中甚至升起了一絲後悔的感覺,因此,現在立刻劈了馬車做木排的呼聲,亦是越來越高……


  可惜有些人的頑固與貪婪,卻斷了所有想要求生之人的機會。


  尤其是幾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幾乎都是各自家族的族長一類的人物,他們又是最為貪婪與頑固幾個人。


  在他們的反對下,劈了馬車,立刻做木排的聲音,終於被壓制了下去,幾個老頭在猶豫了個把小時后,終於還是做出了決定。


  那就是繼續駕駛馬車從別的地方,前往安徽毫州,一路上只能夠是祈禱,不要被騎兵部隊給追上……


  而此時的方員外看到他們的動作之後,終於也是放下了心中的一樁心事,只要他們安靜的離開那就好了!


  更何況他們如果從6上走的話,還可以幫自己一家爭取到一定的時間,畢竟那些騎兵們,在殺了他們之後,再將他們的馬車,做成船隻來追擊自己家,還是需要一定時間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儘管方員外之智,近乎於妖,可是,他仍然算不到自己家的命運。


  ……


  先是地上的草在輕微的晃動,許多人也感覺到地在晃動,當有心人驚訝地抬頭看向遠方時。


  遠處的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條黑線,當其他所有的人還處在懵逼狀態時……方員外就大聲呼喚自家的下人們,將還沒做好的木排也推到水中去,同時自己也在護院門的扶持下,坐上了一艘小型木排,準備跑路!


  本來眾人都處在懵逼狀態,危險並沒有立刻出現,可是方員外的這一聲大吼,卻立刻掀起了亂局!


  此時傻子都知道了,地平線上出現的那一條黑線,乃是一隻大型騎兵隊伍,而且就是沖著自己來的。


  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老爺與下人之分了,人在面臨瀕死危機之下,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因此立刻就有強壯一點的護院與下人們,沖向了自家老爺的馬車,企圖搶奪一點財物,還有就是用手中的刀斧,劈下來一大塊木頭,好幫助自己游過這一片水域。


  「你幹什麼?你這個畜生!」


  「……」


  接下來整個局面就徹底亂了,誰也沒有辦法再扭轉過來。


  本來這一幕,跟方員外也沒什麼太大關係,可是接下來立刻就生了,他最害怕的一幕!

  有人已經將目光瞄向了他座下的木排,這時又有人帶了頭,於是有一大片烏泱泱的人群,沖向了他的木排而來,企圖不勞而獲。


  見此,方員外自然是大聲吩咐下人們趕緊划船,加快度劃到深水區,至少是要沒過人的胸,這樣他們的行動度,會受到很大影響,度也必須減下來,再也威脅不到自己了!

  事實上,這個時候也不需要他在吩咐什麼……看見地平線上的黑線越來越大,此時所有在木排上的下人們,自然不會讓人奪去了自己活命的機會。


  因此對於那一批跑得快,已經接近了木牌的人,這一批方家的下人們,下起手來也十分之毒!

  「砰……」


  接下來,圍繞這一批木筏的爭奪戰,就在淺水區爆了,不時有人被打得腦漿迸裂!現場一片慘烈!

  有的腦漿都已經濺到了方員外的臉上,可他卻不為所動,把這一切都交給他手下的護院與下人們。


  其本人的目光,卻一直緊張地盯著那些騎兵的動作,因為此時的那批騎兵,已經漸漸的接近了這裡,至少方員外已經可以判斷出,對面的這一批騎兵究竟有多少人了!


  「一萬……」


  此時的方員外嘴裡喃喃念叨著這個字眼,一萬可不是個小數目,這個時候還留在岸邊的人,恐怕都逃不出去,恐怕自己一家也未必能夠逃得出去。


  想到這裡,方員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死死拉著自己木筏不放的,其他幾個世交的少爺們。


  此時,自家的下人們,也不敢下死手,方員外對此也十分無奈,但是這個小木筏本來就很小,根本就不可能讓,這些人全部一起逃掉的。


  而如果不帶上他們一起逃的話,很明顯自己也會被他們拖下水,當做替死鬼,方員外,最害怕的一幕,終究是生了,而且是如此的快。


  「只要再給自己一個小時……」


  「哎!」


  方員外深深嘆了口氣之後,再環顧自己左右,所有最後一批上船的自家人,全部都被人拖住了以後,眼睛中終於流露出了一絲決然。


  心中有了決定之後,方員外當即就站了起來,沖著停泊在遠處的自家木筏上的女眷們,大聲的叫她們立刻走,能跑掉一個是一個……


  可是停泊在深水區的方家女眷們,又怎麼可能放得下方員外?


  於是,接下來這一片沼澤地,就出現了一出狗血劇!

  那邊女兒老婆在死命的等方員外,而方員外卻又過不去,同時他又大聲的讓老婆女兒先立刻走,不要再等自己了,能跑掉一個是一個……


  時間就被這樣的狗血劇情給磨掉了……沒等方員外理清頭緒,王老三及廖福手下的一萬騎兵,終於也是趕到了現場,有的馬都快累的吐白沫了!

  因為最終只有一個傷兵,堅持著跑到軍營,而且僅僅只來的留下一句話就暈過去了,因此王老三立刻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因為那個傷兵臨昏迷之前,所留下的那句話就是:「前邊有大肥羊,有一隻1oo多輛大馬車的車隊……」


  王老三這一聽還了得?當下就立刻點兵追了上來,而且是半點也不吝嗇馬力,1oo多輛馬車是什麼概念?

  這種情況下,就連穩重的廖福,亦有些沉不住氣了,在王老三剛剛點兵的同時,他也立刻點齊部下,一起追擊了過來……


  王老三跟廖福當然心裡清楚,這種時候、在這種地方,出現的1oo多輛馬車的車隊,代表著什麼意思?這分明就是逃跑的地主士紳家族啊!


  一想到人家連家底都放在了車上,王老三與廖福倆人就瞬間眼珠子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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