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多管閑事
那三個攔路搶劫的人,宛如一個陰影似的,始終縈繞在秦銘的心頭之上。
他對南宮軒的話並不懷疑,因為整件事情若是仔細想一下,就會發現端倪了,一個天階初期的高手,哪怕隨手一巴掌把人打飛,也得落得個殘廢的下場。
而那三個人在跑的時候,那個被打飛的人雖然是跌跌撞撞,但是跑起來的速度卻是絲毫不慢,顯然只是在演戲。
不管從任何角度看,那三個人恐怕都有所圖謀,只是,這種事情南宮軒卻讓他不要聲張,因為對方未動,他們這麼說,恐怕就會成為眾矢之的,肯定會有人反咬一口,將他們置於險地。
天色漸亮,大巴車離開了寬闊筆直的大路,在泥土道路上顛簸了近一個多小時,終於來到了一片看起來極為荒涼的山脈。
眾人都有些奇怪,根據之前說的,發現了七竅蓮子心的地方是一片峽谷啊,可是眼前這片看起來不過百米高,連綿一片的山脈,怎麼看都不像有峽谷的樣子啊。
司機微微一笑,並不解釋,示意眾人跟著他走。
大約步行了一個多小時后,所有人都來到了山峰之上。
翠綠環繞,溪水潺潺,卻未曾見到所謂的峽谷,這時,那個司機卻是從兜里摸出了一塊呈紫色的石頭,然後走到了一片空地前,盤膝而坐,手握紫石,念念有詞的嘀咕著什麼。
「破!」
大約幾分鐘后,司機猛然睜開雙眼,手中的紫石隨手一拋,只見眼前空曠之地,竟是憑空浮現出了一道雲端之門,隱隱若現,似有似無。
有深諳陣法之人,立刻就看出來,這是一個屏蔽陣法,想來應該是天州商會的手筆,從雲端之門往裡張望,模糊一片,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生機盎然。
「好了,各位還請速進,這塊破陣石還可以堅持十天,若是各位十天之內還未安然返回,那就只好聽天由命了!」司機的話,讓眾人心中一震。
就在這時,之前的那個黑臉大漢突然率先一步踏出,直接沖入了雲端,而其他人也紛紛醒悟,連忙衝進了大陣之中。
很快,其他人已經走了七七八八,秦銘本來也要進去,卻被南宮軒攔住了,而除了他們倆之外,冷凝和羅晨也站在那裡沒有動,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文縐縐的男子也未曾動。
「你們五人還不進去?」司機微微一皺眉頭,抬頭看了一眼站在那沒有動彈的五個人。
「前輩,我在等這個小子!」羅晨十分囂張的指著秦銘,道:「他進我就進,他不進,我就不進!」
「咱倆有什麼血緣關係么,你這麼孝順?」秦銘捏著下巴,看著羅晨問道。
「小子,你找死!」羅晨氣的臉都變青了,捏的拳頭嘎嘣嘎嘣直響。
「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不管,進了裡面隨便你們怎麼動手,但是在這裡,最好還是安穩一些!」司機臉色一綳,冷聲的說道。
羅晨強壓怒火,咬著牙齒說道:「小子,是爺們的,就隨我進去,別裝孫子!」
羅晨一回頭,看了一眼冷凝,說道:「凝師姐,幫我看著點這小子,別讓他跑了!」說罷,大步一邁,直接衝進了雲端之門。
冷凝站在那裡,淡然的看著這一幕,隨口說道:「父子恩怨,不要把我扯進來。」
「噗!」南宮軒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而其他幾人也都是憋著笑,若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冷凝是秦銘的師姐,而不是那個羅晨的師姐,這胳膊肘完全就是拐的一百八十度啊!
「秦銘,你先進去吧,放心,這是一個迷陣,進去后,所有人都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出現,為的就是防止進去后,就有人大開殺戒!」南宮軒傳音給秦銘說道。
秦銘看了一眼南宮軒,那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不和我一起進去么?
南宮軒略微的搖了搖頭,傳音道:「我和冷凝以及那個四眼仔還有點私事要了,你先走一步,很快我就進去。」
秦銘點了點頭,沖著冷凝很友好的一笑,大步一踏,直接進入了雲端之門。
身體彷彿微微一窒,在一回頭,身後那隱約若現的雲端之門已然消失,而眼前,卻是另外一番光景,放眼望去,群山欒起,翠綠森森,不時的還能聽到山中偶有猿猴啼鳴。
「古人還真是有大智慧。」秦銘有些感慨,若不是修鍊者找到了這裡,恐怕沒有人知道,這麼一大片峽谷,會被人用陣法隱藏起來。
三十個人看起來數量不少,可是,在這方圓數以百里的峽谷之中,可就顯得有些少了,秦銘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似乎是在峽谷的邊緣,問題就是,往哪個方向去。
按照正常的推理,七竅蓮子心應該在整個大陣的正中,被聚靈陣滋養著才對,不過,誰敢保證當初布置大陣的人,就不會在這裡動手腳,故意將蓮子心放到某個偏僻的角落。
「算了,一切隨緣吧!」秦銘隨手掏出一枚硬幣,說道:「正面走左,背面走右!」
叮!一聲脆響,硬幣被彈飛了起來,隨後掉在了地上,秦銘低頭一看,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了,那枚硬幣竟是不偏不倚,卡在了泥土之中立了起來。
「呃……」秦銘咧了咧嘴,既不左,也不右,那就只好直線前行了。
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註定,當秦銘按照硬幣的指示,一路直線狂奔了一個多小時候,卻聽到了遠處隱隱傳來的打鬥聲。
秦銘停下腳步,隨後跳上一棵大樹后,低頭望去,只見在他前面大概百米左右的空地,兩男和一女正在圍攻一個青衣女子。
這幾個人秦銘自然都眼熟,雖然不知叫什麼,不過,他若沒記錯的話,青衣女子應該是散修,而那三個人,則是所謂的正道聯盟的。
這四個人,帶頭的一個鷹鼻大漢是地階初期外,和他一起的那一男一女則都是玄階巔峰,而被圍攻的那個青衣女子,同樣也是地階初期,看起來三十餘歲,風韻猶存,只不過,此時卻是狼狽之極。
那青衣女子一掌逼退玄階巔峰的那個男子,卻是被那個地階的鷹鼻大漢一拳轟在了腹部,悶哼一聲,飛出去了十幾米開外。
「付雲山,你堂堂一流宗門的外門執事,竟做出這種無恥之事,就不怕傳出去,讓玄門嗤笑么!」那青衣女子捂著腹部,臉色慘白的吐了一口鮮血,抬起頭,狠狠的看著帶頭的那個大漢,怒道。
「哈哈!傳出去?就算傳出去又如何?若是知道我殺的是毒寡婦歐陽涵蝶,恐怕同道中人,也得稱我一聲嫉惡如仇,替天行道啊!」那叫付雲山的大漢哈哈狂笑了起來。
歐陽涵蝶咬著嘴唇,看著眼前那三人一步步的朝自己走來,怒道:「我歐陽涵蝶雖被稱為毒寡婦,卻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你無非就是看上我手裡的那把蟬翼刀了!」
「沒錯!」付雲山也不否認,色眯眯的眼神在歐陽涵蝶的身上掃了幾眼,說道:「不僅是看上你那把蟬翼刀了,我還看上你的人了!若是把爺伺候好了,說不定,爺心情一好,留你一個全屍。」
歐陽涵蝶氣的滿臉羞怒,咬牙從懷中取出了一把薄如蟬翼般,二尺余長的軟刀,噌的一聲,在手中挽了一個刀花,道:「無恥之徒,想碰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付雲山摸著下巴,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的看著歐陽涵蝶,對身旁的一男一女說道:「去,廢了她的修為,手腳打斷了。」
那一男一女互相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獰笑著沖著已經受傷的歐陽涵蝶一步步逼去。
秦銘看著這一幕,皺著眉頭,按理說,他不應該多管閑事,但這種事情看到了卻不管,卻不是他的性格,只是,自己也沒有把握同時對付三個人啊!
他沉吟了片刻,目光四下的尋摸了一圈,眼睛一亮,隨後,悄然的從樹上跳下,極為小心的朝著對付遊走而去。
「嘿嘿,歐陽涵蝶,昨天在貿易大廈打我一巴掌,可曾想到你也有今日?」那個玄階巔峰的男子捏著拳頭,臉色滿是獰色。
「無恥之徒!我恨昨日沒一掌直接廢了你的修為!」歐陽涵蝶勉強支撐著身體,恨恨的看著眼前那人。
「哈哈,可惜,世界上就沒有後悔葯!」那個男子哈哈一聲狂笑,一伸手,對著歐陽涵蝶的肩膀狠狠的抓了上去。
歐陽涵蝶絕望的閉上了雙眼,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一個堂堂的地階高手,卻會隕落在這裡,一想到還會遭到那個付雲山的羞辱,她的心中就升起了一抹不甘與憤恨,一抬手,手中的蟬翼刀直接對著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哼!在我面前還想自殺?」付雲山冷哼了一聲,手指一屈,一枚石子啪的一聲打在了歐陽涵蝶的手腕上,蟬翼刀應聲而落。
歐陽涵蝶徹底絕望了,提起體內的最後一絲真氣,想要拚死一搏,可就在這時,一隻大手卻突兀出現在她的身後,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向後猛的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