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好久不見
「安吉利夫人,再次感謝您的幫助,為我做了這麼多。」
「哦,孩子,你已經為我做的夠多的了,我能幫你的也只有這張請帖了。」
安吉利夫人站在宅院門口,一臉慈祥的望著索亞。
送走安吉利夫人之後,索亞便轉身回到了荷迪爾大師的家中。
「看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已經出現了呢。」
索亞嘆了口氣,端著杯子喝了口茶水,語氣裡帶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把時間拉回到今天早上,就在索亞站在購買通道前猶豫的時候,卻碰巧遇到了艾迪斯隊長,艾迪斯隊長身邊還跟著一個年輕的女戰士,索亞問了一句才知道,艾迪斯身邊的這位竟然就是安吉利夫人的女兒,弗拉!
站在門口的弗拉狀態很差,面色蒼白,額頭隱隱有一股黑氣縈繞,顯然是中了什麼難纏的毒藥了。
艾迪斯隊長急著去找安吉利夫人,索亞便也跟了上去,路上才了解了弗拉的遭遇。
幾天前,弗拉所在的斥候小隊意外的遭遇了風暴斗篷的埋伏,不過由於當時風暴之刃正在出任務(也就是跟著索亞屠龍),埋伏的兵力並不強,斥候小隊在犧牲了三位戰友之後,便從包圍中突破了出來。
作為戰地醫師的弗拉並沒有受傷,不過隨身攜帶的藥劑和草藥卻用完了,而撤回雪漫帝國軍隊駐地的途中,卻又遭遇了一夥亡命的盜賊,雖然憑藉驚人的毅力,受傷的斥候小隊再次擊退了盜賊團的襲擊。
不過幾乎所有的戰士都在交戰中被淬毒的武器划傷,撤回到軍隊駐地后很快便丟掉了性命,而弗拉則是在努力救治傷員的時候受到了二次感染,雖說二次感染的毒素並不強烈,卻也十分難以祛除,只能連夜趕回孤獨城,希望自己的母親,也就是高級藥劑師安吉利夫人能治好自己身上的毒素。
然而經過幾天的奔波,毒素已經將弗拉的生命力吞噬了大半,而且在弗拉的體內已經根深蒂固了,安吉利夫人也只能勉強壓制毒素,而無法根除。
而這時候就輪到索亞跳出來刷存在感了,安吉利夫人雖然並不相信索亞,但有了艾迪斯隊長在一旁為索亞作證,便也任由索亞帶路,幾人一同來到了外城,荷迪爾大師的住宅。
同樣的毒素,對於安吉利夫人來說可能十分棘手,但對於玩了大半輩子毒藥的「毒術實」荷迪爾來說,那就真不算什麼了,只不過用了半個多小時,便調配出了一支專門解毒藥劑,中途還順便在弗拉身上採集了一點毒素樣本。
對於荷迪爾大師和索亞的幫助,安吉利夫人自然十分感激,報答荷迪爾大師是沒什麼可能了,便只能將所有的感謝都給了索亞。
就在安吉利夫人準備要用藥劑來感謝索亞的時候,索亞卻開口了:
「不知道夫人對內戰和梭默怎麼看?」
「內戰?不過是梭默用來削弱帝國的把戲,先祖神州的那群傢伙都是些該死的婊.子!」
安吉利夫人微微一愣便罵了起來,顯然,女兒的遭遇讓她對內戰和梭默的感官直接降到了冰點,不過,這種看法卻正好是索亞所希望的。
於是毫無意外的,二人在荷迪爾大師的書房中完成了交易,或者說,是安吉利夫人對索亞的感謝,以及對梭默的報復。
在荷迪爾大師的家中又住了一天,等到第三天,也就是霜落月10日的早晨,索亞才向荷迪爾大師告辭。
「小子,帶上這個,聽說魯林迪爾最近也在大使館里,你會用上這個的。」
荷迪爾隨手將一支藥劑扔了過來,索亞手忙腳亂的接住了瓶子,掃了一眼,手一抖,差點將瓶子掉在地上。
【傳奇之隕,毒藥,傳奇,迅速腐蝕傳奇氣場,並使氣場激發者死亡】
(大殺器啊,這玩意完全是針對傳奇的毒藥,要是能多來幾支的話,對上傳奇強者也不怕了。)
不過索亞也就是想想,先不說這種東西的珍貴性,單單是看到荷迪爾家的葯園空了兩成之後,索亞便沒了開口的心思,這種東西厲害是厲害,但成本卻不是他能承受的。
離開荷迪爾家后,索亞邊一路趕到了眨眼雪鼠,將請帖在馬伯恩面前晃了一下后,馬伯恩便遞給了索亞一個包裹,裡面是參加聚會需要的禮服。
二人在角落裡簡短的會面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索亞將包裹收進了空間后,就像普通的酒客一樣,向前台的侍者買了瓶香料酒,便一臉輕鬆的離開了酒館。
摸了摸懷裡的請柬,索亞在外城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開始了「變身」,首先是骨骼增生藥劑,藥劑剛一入口,便化作一股股清流順便遍布全身,索亞只覺得渾身一個激靈,一個『爽』字還沒出口,又被他咬牙咽了回去。
疼!
毫無徵兆的,從天堂到地獄不過是一個瞬間,索亞只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被碾成了骨渣,然而喝下去的藥劑卻還不肯罷休,好像非要將索亞的骨頭碾成骨粉似的,索亞也只得掏出一支箭矢咬在嘴裡硬撐。
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短短十幾秒的時間,索亞身上的皮甲便已經被汗水打濕,將箭矢吐在地上,卻發現鋼製的箭桿都被咬出了幾個淺淺的牙印來。
「呵,小爺的牙口還真是不錯啊。」
有些虛弱的自嘲了一聲,索亞看向剩下幾瓶藥劑的眼光卻變得完全不同了,猶豫了許久才狠下心來,帶著一副壯士赴死般的表情再次打開了一瓶肌肉調整藥劑。
又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不過已經有了準備的索亞在藥劑入口的一瞬間,便再次咬住了箭桿,撐過了這一次的疼痛。
「這支箭看來是沒法用了。」
索亞苦笑一聲,看著手中微微彎曲的箭桿,翻手將箭矢又收回了空間,借著汗水在地上彙集起的小水窪,索亞開始打量起了現在的自己。
身材貌似比原來高了一點,肩膀卻消瘦了幾分,四肢頎長,身材倒是蠻像個高精靈的,不過面容卻毫無變化。
拍了下腦門,索亞這才記起來還有張魔法捲軸沒用。
又是一通忙活,索亞將人皮面具蒙在了臉上之後,再次向水窪中的自己看去,這次卻是完全認不出自己了。
「這真的是,我?」
看著倒影中尖嘴細眼的傢伙,索亞也有些發愣,話說這東西,保質期應該是準確的吧?變回來之後,應該沒啥副作用吧?
(算了,用都用了,有副作用也顧不上了,還是先去找輛馬車吧。)
搖了搖頭,將被汗水打濕的皮甲收回空間,換上一身聚會禮服后,索亞便離開了這個無人的角落。
不過索亞卻沒發現,就在他離開的時候,肩膀上的黑貓卻向著樹上看了一眼,嘴角扯出一個人性化的笑容。
……
「喂喂喂!打人不打臉啊!」
就在索亞踏上前往大使館道路的時候,千里之外,另一名年輕人卻在十分狼狽的躲避著攻擊。
「靠!你們再打我真要爆發了!別逼我爆種啊!」
年輕人再次大喊了一聲,卻依舊毫無回應,圍攻者依舊不依不饒的將武器刺向年輕人的防守空檔。
「卧槽,大個子,你倒是醒醒啊,老子喊了這麼久都沒個援兵,你要是再不醒,咱倆就都掛了!」
就在年輕人的身後,一名穿著殼質重甲的傢伙正半躺著靠在牆上,年輕人抽空踹了他一腳,卻差點被對手一刀削去半截胳膊。
「真是倒了大霉了,怎麼就突然遇上這個任務了呢。」
年輕人再次擋住從右側砍過來的一刀,身子卻一個踉蹌,晃了幾下才穩住了身形,明顯已經體力不支了。
看了一眼身前不知疲倦的三頭灰燼魔怪(①),又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倒霉傢伙,年輕人下定了決心,再過一分鐘,若是再沒有援兵,或是這個傢伙還沒醒來的話,自己就只能一走了之了。
當然,這已經是年輕人下定的不知第幾次『決心』了。
一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然而身後的傢伙依舊昏迷,期待中的援兵也毫無音訊,年輕人咬了咬牙,正準備趁著還有力氣拚死一搏的時候,左前方的那頭灰燼魔怪卻突然滯住了身形。
下一秒,一團紅光從灰燼魔怪的胸口亮起,劇烈的爆炸將年輕人和另外兩隻魔怪掀飛了出去,就在年輕人還在迷糊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悄悄響起,戲謔的語氣卻讓他有種如聆天籟的感覺:
「喲呵!看看這個狼狽的倒霉蛋是誰,哈,我記得上一次找到你的時候,也是這麼的狼狽呢。」
「是你!」
年輕人一臉驚訝的看著來者,就連不遠處重新爬起來的灰燼魔怪也視而不見。
「沒錯,驚喜吧?」
來者微微一笑,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嬌俏的面容,嘴角微翹,眼角卻帶著淚花。
「還真是驚喜呢,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
①灰燼魔怪:索瑟姆島特有的人形怪物,由孕育自火山地帶的心石和普通的沙土構成,可以自行凝聚沙土形成武器,具有火焰施法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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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作者菌一不小心就不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