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蘇醒
索亞閉上眼睛細細回憶了一番,雖然只能模糊的記起一片五彩斑斕的世界,但一絲絲感悟卻在索亞的心中升起,又不知過了多久,這一絲絲的感悟終於會記在一起,化作了一片明悟。
雙眼猛然張開,兩道精芒急射而出,足足射出三尺才漸漸消散,索亞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剛要起身,結果身子一軟就躺倒在了床上。
「這……」
索亞剛一開口,便被自己的聲音嚇到了,聲線沙啞至極不說,就連喉嚨都因為這一個字而被撕裂出了一道道細密的傷口,要知道,他的喉嚨可是經過龍魂強化過的,別說是大聲說話了,就算是不小心吞了魚刺,都不一定能扎破他的喉嚨!
抓起床頭桌上的水杯灌了幾口涼水,等身體恢復了一絲力氣之後,索亞急忙從懷裡掏出魔法懷錶,卻發現就連懷錶都停轉了,但他明明在剛進瑞馳領的時候衝過能的,至少能用半個月呢,難道……
就在索亞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菲琳娜端著一碗稀粥走了進來,不過……這衣服怎麼這麼單薄?
直到這時,索亞才有心情去打量四周的環境,石質的房間,黃銅色的房門,這裡……
「馬卡斯城?」
索亞驚訝道,結果因為聲音太大,嗓子又開始出血了。
「別說話,」見索亞還想問什麼,菲琳娜急忙伸手堵住了索亞的嘴,扯過一個枕頭放在索亞身後:「先躺下,喝點粥,我慢慢跟你說。」
索亞點了點頭,依言倚在了枕頭上,看著菲琳娜溫柔的動作,心中的忐忑竟消散了大半。
喝著粥,聽著菲琳娜簡單的將這段日子的經歷說了一遍之後,索亞也一陣唏噓,原來,他這一昏迷,又是大半個月,如今,卻已經是年中月(六月)的月中了。
原來,就在那日索亞回到惡魔軍藏身處之後,「快劍」費奇按照索亞的吩咐,先是趁夜放飛了一隻信鴉,將瑞馳領的狀況、索亞和惡魔軍的任務進度,以及索亞對棄誓者們的行動預測,全都報告給了遠在雪漫領的巴爾古夫,之後便帶著索亞開始了四處躲藏的日子。
費奇帶著惡魔軍一連東躲西藏的過了三天,索亞卻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但軍中的兄弟卻因為棄誓者的圍追堵截,大半都受了傷,不得已之下,費奇也只能帶著隊伍一路向馬卡斯城突圍。
一行人分批進入馬卡斯城之後,費奇帶著隊伍中幾個比較機靈的傢伙,按照索亞的推測,開始在馬卡斯城裡暗中運作了起來,其他人則是跟著「酒桶」亨特偽裝成了一支傭兵團,隱藏了本身的實力之後,四處接活,小日子倒也是過得滋潤。
不過這日子一晃就是半個多月,隊伍中的兄弟們也開始有些浮躁了,若不是索亞餘威猶在,說不定已經有人悄悄離開了。
正巧,就在索亞喝完了碗里的稀粥,恢復了一些精神之後,喬裝打扮之後的費奇也回到了旅館,聽說索亞蘇醒的消息之後,徑直走進了索亞的房間。
一見到索亞醒來,費奇急忙一個矮身,半跪在地上行了一個最隆重的軍禮:「軍主!」
「費奇,」索亞點了點頭,指了指一邊空著的的椅子:「坐下說話,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屬下應該的。」
費奇半跪著再次行了一禮,這才依言起身,做到了椅子上。
看著費奇如今滿是威嚴的面孔,索亞心中也是感慨萬千,嘆了口氣才問道:「事情有什麼進展嗎?」
「報告軍主!」
費奇聞言,一個條件反射便站了起來,索亞無奈的擺了擺手道:「坐下說,坐下慢慢說。」
「是。」
費奇應了一聲,略有些尷尬的一笑,這才坐回椅子上,一點一點將他們最近的行動成果說了出來。
就在費奇等人進城的第二天,他們便在城內的淺湖底下找到了艾翠斯的屍體,在湖底下不知泡了多久,整個屍體都已經爛掉了。
而在此之後的進展就幾近於無了,要知道,關著棄誓者國王的希達納礦場,可是號稱無人能夠逃出的監獄的,費奇等人自然也不敢託大,並沒有派人故意入獄去打探情報。
而且最主要的是,就算費奇真的派人故意犯罪入獄,也很難進入到希達納礦場,希達納礦場可是專門用來關押棄誓者高層和死囚的,其他那些普通的犯人,則關在城市另一邊的一座新建的監獄里。
除此之外,對托納爾·銀血和大鼻子內波斯的調查也毫無進展,這兩人手底下都有著龐大的勢力,安保工作也是堪稱無懈可擊,費奇的毫無收穫倒也在索亞的意料之中。
不過……
「這麼少的情報,我也沒辦法推斷出現在的情況啊。」
索亞嘆了口氣,費奇也是滿臉的慚愧,倒是讓索亞不得不反過來安慰他:「好了,你們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軍主……」
費奇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索亞再次擺了擺手:「別放在心上,這種事情本來就不是你們的專長,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是,軍主。」
費奇點了下頭,低頭應了一聲,聲音卻小了許多,顯然還在內疚和自責當中。
又安慰了費奇幾句,將費奇和菲琳娜都打發出屋子之後,索亞才有時間去仔細體悟之前領悟到的東西,如果沒猜錯的話,他這次可是撞了大運了!
眼觀鼻,鼻觀心,索亞盤坐在床上,很快便進入了古井無波的心境,意識不斷的下沉,不多時,便「看」到了再自己的心中,充斥著兩團不同的光芒。
其中一團銀色的光芒索亞已經很熟悉了,這便是他很久之前便領悟到的「心力」,而另一團……
索亞剛一看到那團五彩的光芒,心神便是一陣劇烈的震動,瞬間便退出了古井無波的心境,不過,臉上的那份狂喜卻是怎麼也遮不住:「果然,果然是原始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