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划水的霍格納德
指揮所的大門猛地被從外面推開,一個身穿鎏金鋼甲的身影沖了進來,還沒站定便大叫了起來:「將軍!風暴斗篷退了!」
眾將官定眼一看,發現是在前線督戰的瑞姬總督之後,才有心思回憶剛剛瑞姬喊話的內容,頓時整個指揮所都炸了鍋。
「終於打退了!」一名老將感慨一聲,腿一軟便跌坐在了凳子上。
「是啊!」一名小將應和一聲,卻是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就在一眾將領紛紛感嘆的時候,站在首位的圖留斯卻是接過了瑞姬手中的戰報,默默看了起來。
如今內戰已經打了三個多月了,從天氣剛剛回暖的初種月(三月),一直打到了如今的年中月(六月)月底,不僅天氣越來越熱,而且整場戰爭也越來越火爆,一點也沒有結束的意思。
而且就在半個月前,那群風暴斗篷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竟然毫不顧忌損失的玩了一出全兵出擊,愣是憑著兵力上的優勢,將帝國軍隊打退了三里,差點將帝國將領的指揮所都一鍋端了。
這也是為何一聽到風暴斗篷退兵之後,一眾帝國的將領會如此失態的原因了,這場戰役都打了三天了,所有的士兵都被派上了前線,誰知道那風暴斗篷的軍隊會不會突然突破戰線,一路衝殺到指揮所,將他們這些將軍統統給綁了回去。
不過現在看來,情況似乎還是他們帝國軍隊稍稍佔優,要不然,主動退兵的就不是風暴斗篷,而是他們這些帝國的將領了。
這也多虧了前一陣,雪漫方面的軍隊也加入了戰鬥,雖然不是全數出動,但也將風暴斗篷的很大一部分力量給拖了過去,這才勉強平衡了局勢。
不過……
「巴爾古夫這個混蛋!」圖留斯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指了指剛剛送上來的戰報:「整整打了三天,他雪漫的軍隊竟然一個人沒死?而且就連跟霍格納德對陣的石拳加爾瑪,手下的士兵也一個沒死?回去的時候竟然還是排著隊走的?!」
「這兩個傢伙,是在喝茶聊天嗎?!」
聽著圖留斯不斷的咆哮聲,下面的一群將領們也紛紛止住了笑容,一個個神色怪異,他們也看到了桌子上的那份戰報,雪漫方面的軍隊,划水是在是划的太明顯了!
「不過……那個霍格納德,至少是幫咱牽制住了一部分敵人不是?」
瑞姬總督小聲說了一句,卻又讓圖留斯一陣氣悶,從這方面上說,雪漫方面還真是做的讓他沒法挑毛病!
實際上,這次統兵的霍格納德,不僅是划水划的很過分,而且還有更過分的,若是讓圖留斯知道了這貨到底在戰場上做了什麼,說不定會直接棄了對面的風暴斗篷大軍,一路帶兵殺上雪漫的營地去!
「阿嚏!哪個鱉孫在叨念老子?」
雪漫的營地中,霍格納德醉醺醺的罵了一句,卻沒聽到手下將領的回應,抬眼一掃,才發現原本或坐或立的將領們,全都趴在了地上打起了鼾。
「嘿!一群小兔崽子,還不如拿加爾瑪能喝!」
霍格納德笑罵了一句,這次來的全是些年輕的將領,若是放到今天,那就是高級軍事學院的學生,主要是來戰場上經歷一下氣氛,熟悉依稀環境和指揮流程的。
單從這一點上,便看得出雪漫的態度了。
不過,雪漫方面的態度曖昧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了,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這次帶兵前來助陣的霍格納德,竟然會在戰場上跟風暴斗篷的石拳加爾瑪喝起了酒!
風暴斗篷的指揮所里,加爾瑪將這幾天的經歷說了一遍之後,別說是一眾將領了,就連烏弗瑞克都苦笑了起來:「巴爾古夫啊巴爾古夫,你可真是派了個奇葩過來啊!」
原來,就在三天前的早晨,加爾瑪帶著一群精銳來到雪漫軍隊的針前,帶著戰死的決心叫陣的時候,卻發現對面那個大塊頭卻一點戰意都沒有。
加爾瑪頓時就感覺不對勁,上前幾步叫罵道:「霍格納德!你小子到底打不打?!」
「打個屁!」
霍格納德回了一句,連兵器都沒帶,直愣愣的就來到了加爾瑪的身前:「打什麼打,拼死拼活的,讓那群雜碎看笑話嗎?」
「雜碎?」
加爾瑪愣了愣,一向腦子不好使的他,還以為霍格納德是在說圖留斯,當即也罵了起來,不過剛罵了兩句便被霍格納德攔住了。
只見那霍格納德面色尷尬:「加爾瑪,咱倆好歹也認識這麼久了,要不然,一起喝個酒?」
「喝酒?」加爾瑪眼睛一亮,不過隨即又苦起了臉,指了指打得正歡的帝國和風暴斗篷的軍隊:「不過,那兩邊怎麼交代?」
「交代?」霍格納德撓了撓頭,兩手一拍:「有了!咱們也打不就是了!」
「咱們也打?」
加爾瑪又愣住了,不過聽了霍格納德的解釋之後,頓時笑出了聲:「還是你聰明!」
於是乎,短短半個小時之後,兩群士兵們便架好了擂台,擺好了桌椅,一桶桶蜜酒搬了上來,還有幾個好事的傢伙寫了個橫幅:第一屆雪漫、東境士兵交流大賽!
當然,這橫幅剛一掛起來就被摘掉了,幾個始作俑者也被打了幾十大板,廢話,都說了是來划水的了,自然不能留下證據。
於是乎,這場浩大的擂台賽就這麼拉開了帷幕,以霍格納德和加爾瑪·石拳為首的一眾將領們,更是連醉了三天,也就是帝國軍隊和風暴斗篷打得太激烈,外加這倆二貨選的位置也有些偏僻,要不然,別說是圖留斯了,烏弗瑞克都能過來收拾加爾瑪一頓!
人家划水,你也划水?就不會偷偷調些士兵過來助陣嗎?!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聽了加爾瑪的彙報之後,烏弗瑞克也並沒有懲罰這個二貨,揮了揮手便讓一群將領離開了。
等到一群將領全部離開之後,烏弗瑞克才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雜碎?原來如此,巴爾古夫,你果然還是當初的那個傢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