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 江湖仍有我的傳說
「這傢伙幹得不錯，虧我擔心了那麼久。」
時間長河中，索亞長出了一口氣。
如今時間長河跟現世的時間流速比例，已經達到了七倍左右，而之前他為了全程監控了阿燁和安的對話，摸清安這個「上一版本系統使用者」的底細，他可是足足花了接近二十個小時的時間。
而不知由於什麼原因，在這場談話中，阿燁似乎刻意的將他的存在抹去了，反而以「最早的穿越者」這個身份吸引了安大部分的注意力，將一些索亞做出的大事都套到了他自己身上，實在繞不開索亞的，就乾脆避而不談，以至於到現在，安也只知道阿燁、艾爾以及「穿越旅遊團」的八位穿越者的存在，反而對其中最關鍵的索亞一無所知。
「敵明我暗。」索亞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想笑，最終卻化作了一聲嘆息：「又能瞞多久呢？」
要知道，如今現世流傳的關於索亞的事迹，都是和黑降領緊密聯合在一起的，而阿燁、艾爾如今雖然也有了不小的名頭，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也是被索亞的光環所掩蓋的，而這一切，只要安稍一打聽就能知道，到時候，所有的謊言都會不攻自破。
「不管怎麼說，都幫了我一個大忙，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最終，索亞也只能長嘆一聲，任其發展了。
……
而在現世，阿燁同樣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怎樣讓安不對索亞產生興趣。
阿燁雖然尚未晉陞傳奇，也感知不出安具體的實力，但他的見識卻足以讓他推斷出，安的實力至少也是神話巔峰，因為只有神話巔峰境界的強者，才能在不展開自身領域的情況下，輕描淡寫的改寫一個區域的規則。
雖然安一直在向他釋放善意，但阿燁卻打心底里對安有一種排斥感，不是因為安本身的問題，畢竟，安作為一個大美女，又沒做出什麼敵意的行為，任由哪個漢子也不會對安產生惡感。
這種排斥感就好像來自於靈魂的最深處，是一種天性上的排斥，或者說是……天敵。
在面對安的時候，阿燁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好像在顫慄，無時不刻的向阿燁發出危險的警告，哪怕從各個方面，阿燁都能判定安對自己沒有一丁點的惡意，但他在和安交流的時候，依舊時刻被死亡危機的感覺所籠罩。
那麼，這種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
大家都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那麼這種天敵的感覺自然跟種族無關，而實力差距過大而形成的壓制看上去似乎有些道理，但實際上也是無稽之談，作為黑降領的話事人之一，阿燁也曾接觸過幾個神話級強者，當初的他也沒感受到太多的壓力，而且當時的他只不過是剛剛摸到三次覺醒的門檻，而如今卻連規則都開始接觸了，在安沒有顯露惡意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對他形成壓制。
除了生命形態和實力差距之外，阿燁還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推論，但在想到之後，很快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福爾摩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排除了一切的不可能之後，那麼剩下的最後一個，必然就是真相，而在阿燁面前，如今只剩下了最後一個選項。
系統。
或者說，大家穿越的原因。
於是，一切都清晰明了了起來。
想到剛開始安所說的「不知道在我之後又有多少人被選中」、之後解釋說「被困在秘境中沒收到系統的提示」，以及交流過程中，安曾不經意的詢問過阿燁的系統是怎樣運轉的……
當所有的的線索相互串聯……
留給阿燁的卻只有苦笑：「所以，我是應該佩服自己的聰明才智呢？還是為這位冷不丁冒出來的『敵人』而擔憂呢？」
搖了搖頭，阿燁再次苦笑：「算了，還是先想想怎麼把索亞的信息隱藏起來吧，若真的是敵人，到時候我們就只能靠索亞這個不靠譜的傢伙了。」
但細細思索了一陣之後，阿燁又放棄了這個想法，如今距離索亞最後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已經過去了接近兩年的時間，游吟詩人們最受歡迎的歌謠也從「傳奇領主」變成了「龍裔少女」，似乎一切關於索亞的信息，已經隨著時間而被埋藏了起來，但實際情況卻截然相反。
如今，索亞創建的惡魔軍依舊聲名赫赫，七大統領對索亞的忠誠也絲毫不減；曾經依託索亞發展起來的利箭商會，也將觸手伸到了大陸的每一座城市和每一個行業，而會長老戴文對於索亞的忠心自然毋庸置疑；更不用說如今的黑降領、寂靜城，每一寸土地上都烙印著索亞的痕迹。
即使現在最為耀眼的代表人物是「龍裔少女」菲琳娜，但所有人都知道，菲琳娜的另一個身份卻是黑降領的領主夫人，而領主，則是一個叫做索亞的傢伙。
最喪心病狂的是游吟詩人學院，他們將索亞的事迹編成歌謠還不肯罷休，如今更是以索亞的經歷為基礎，出版了一套連載小說，而在老戴文的推動下，這套還在連載的小說甚至成為了整個大陸最為暢銷的讀物！
在這種背景下，想要將索亞的痕迹抹去，他似乎也只能再製造一場龍破了……個屁啊！
怒摔啊！龍破是那麼好製造的嗎！又不是蒹葭漢化的dragonrend！
看看歷史上的這些龍破事件吧，千年龍破是阿萊西婭教團集合整個教團的力量發動的，而阿萊西婭教團幾乎可以代表當年整個世紀九成的力量！千年圍城事件則是泰伯賽普丁藉助黃銅塔納米迪安（矮人高達（誤））的力量發動的一場小型龍破，籠罩範圍也只有一座城市而已，而紅山事件更是利用了洛克汗之心的力量，那可是和阿卡同一級別的洛克汗的能量核心！
阿燁揉了揉額角，他感覺自己若是再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說不定會得腦血栓。
所以，換個思路？
……
「所以說啊，哥已經不在江湖，但江湖仍流傳哥的傳說啊。」
索亞哼著小曲，一臉得意的樣子，讓旁邊的漢特默默拔出了手中的長劍……
被漢特以切磋的借口虐了一頓之後，索亞並沒有再次關注阿燁的動態，剛才他聽著阿燁的分析，已經想到了如何掩蓋他的痕迹，相信用不了多久，阿燁也會想到這個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