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全場高呼!】
嘩然!
震驚!
整個百年禮堂都被張燁的喊聲掀動了!
白毅怒喝,「這個瘋子!就是個瘋子!」
一個日-本女記者也氣急敗壞道:「我們提出抗議!這是對我們的侮-辱!這是最-下-流的人身攻擊!」
很多共和國記者都被比較振奮,鏡頭齊齊焦距張燁一個畫面都不肯放過,一臉的大快人心。 但那些日-本記者們,則一個個表情憤怒,好像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似的,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敢在官方場合面對面罵他們的國家!
「他怎麼這樣!」
「憑什麼罵我們!」
「他知道他在說什麼嗎?啊!」
東大的那些日-本學生也怒了!
北大幾個領導大眼瞪小眼!
松本和訪華團的人面沉如水,提出嚴正交涉!
隨行的共和國官員們懵了,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麼!
一個北大日語系的老師甚至也蹦出一句來,「這個該死的憤青!」
北大校長辦公室的一個工作人員急道:「這什麼素質啊!戰爭和日-本民眾有什麼關係?別讓他說下去了!把人轟下去啊!把話筒切了!」
他們有幾個人覺得北大這種百年名校,這種國內第一的學府,錄用張燁這種流-氓來教書?簡直犯了一個天大的錯誤,無論張燁多麼有才華,無論張燁做出了多大學術上的貢獻,但是,他那「為人師表」的模樣,就足以對他的成績全盤否定!錄用他,是他們北大做出的最錯誤的一個決定!張燁這次大逆不道的演講,肯定會把他們北大推上風口浪尖的!肯定會讓他們飽受爭議和各界各國批評的!
可張燁還在說!
他的演講還沒有結束!
只聽張燁朗聲道:「現在有很多聲音在說,罵人是不對的,日-本也有好人,不要做一個憤青,戰爭跟日-本老百姓沒有關係,罵人不代表愛國只能代表素質低下,日-本文化比我們先進,我們要學習,日-本人比我們有素質,我們要虛心,抵制日貨根本沒有意義我們要做的是提高自己,我們要理智的愛國!他們這些人似乎很不理解,為什麼我們這些抵制日貨不吃日-本食品罵日-本的行為能叫愛國?他們認為他們才是更高雅的愛國人士!」
說到這裡,張燁抬起頭,似乎在回應樓上那些親日的人,「其實,我也很納悶!我也很驚愕!我們的行為不叫愛國,難道你們這幫專吃日-本食品、專買日貨、從不說日-本壞話、甚至看到有人一罵日-本你們就跟被挖了家裡祖墳似的挑出來大義凜然替日-本說話的人……難不成叫愛國??」語調都變了一度,好像在笑!
掌聲再起!
北大學生應聲叫好!
校長辦公室那工作人員差點一口氣憋死!
張燁冷冷笑道:「他們素質高,他們不罵日-本,不是因為他們愛國愛的比我們高雅、比我們理智,不是因為他們素質比我們高,不是因為各種他們自己找出來的冠冕堂皇的說法!而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恨日本!他們早已經寬恕了日-本或者根本就沒有責怪過日-本!這才是原因!」
掌聲雷動!
北大學生們用掌聲在表達著他們此刻難以抑制的心情!
張燁整了整自己的襯衫領子,將衣服弄得很體面、整齊,「在正式場合,在官方場合,有些話從不會有人去說,因為那樣會得罪人,那樣會沒有大國風範,那樣會素質低,那樣會顯得他們不高雅,那樣會引來質疑和爭議,但我不怕得罪人,我沒有風範,我沒有素質,我就是個俗人從不高雅,我也從不怕爭議和質疑!所以不管有沒有攝像機在,不管今天來了什麼人,不管來了多少記者,不管有多少領導在瞪著我……」張燁側側頭,看著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攝像鏡頭,摸著自己胸口大聲道:「別人不敢說的話,我張燁敢說!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場合,無論任何人問我同樣的問題,我都敢像今天這樣這麼告訴所有人——」
張燁第一喊:「抵制日貨……就是愛國!」
張燁第二喊:「罵日-本-……就是愛國!」
張燁第三喊:「罵那些阻止我們罵日-本的人……就是愛國!」
好多北大老師們全都目瞪口呆!我靠!我靠!我靠!
張燁卻渾然不懼,「罵人對嗎?罵人不對!可是對不起,我們很沒素質,我們很不高雅,但這就是我們,一個普通老百姓的愛國方式!」張燁扯著嗓門嘹亮道:「但這就是我們,一個市井小民最卑微的愛國情懷!!」
劇烈的掌聲又一次淹沒了會場,所有學生都站起來拚命鼓掌,有幾個女學生甚至激動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好一個罵日-本就是愛國!
好一個最卑微的愛國情懷!!
就像張燁說的那樣,有些話沒有人敢說,但他敢,在面對訪華團、面對中外記者的這個場合,張燁喊出了所有人都不敢說的話!
樓上的人已經暴怒無比!
可張燁這時卻看向他們,「我這裡有一詩,我想把它作為我今天演講的結束語,送給樓上的朋友。」
詩?
又要現場寫詩了?
掌聲急忙停住,北大學生們全豎起耳朵期待無比!
張燁輕聲悠揚道: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這是他那個地球上席慕容的一名篇,《一棵開花的樹》!
當張燁朗誦出來的時候,姚蜜愣了,宋學姐一臉狐疑,其他無數北大學生們也全沒聽懂,不是沒聽懂這幾句話什麼意思,而是不知道張燁為什麼說出這麼一沒頭沒腦的愛情詩?
求了五百年?
就為結一段塵緣?
和誰結緣?日-本?這什麼意思?
可張燁還在念: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認,這真是一好詩,聽到這裡,詩中的意境已經躍然紙上,可是所有人仍舊不明白,這難道不是愛情詩?
張燁輕笑。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在輕聲對你說……」張燁抬手,指向了樓上的日-本-人,「傻-逼!」
這瞬間!
這剎那!
當傻-逼倆字響起來的時候,禮堂一下子就炸開了!
那些被張燁用最直接最赤-裸的語言罵了的人,臉色全猛然間一陣紅一陣白一陣綠一陣紫!
而北大這邊的人,則噗地一聲噴了!
蘇娜:「……」
曾教授:「……」
常凱歌:「……」
甄書全:「……」
潘院長:「……」
辛雅:「……」
外國數學家們也:「……(%¥%#aaa#a~~!!!」
在佛前求了五百年,就是為了和他們相遇,化作他們必經路旁的一棵樹,前世的期盼,熱情的等待,就是為了面對面地對他們輕說一聲——傻-逼!?
所有人都被張燁的膽子給驚呆了!
偌大的百年禮堂在這一秒鐘,竟是噤若寒蟬!
北大的學生們靜了,北大的老師們靜了,共和國的記者靜了,日-本訪華團的官員和代表團的日-本老師與學生們也靜了!
空氣彷彿都凝固在了這一秒!
他們被欺負的時候,是誰站出來保護他們的?是張燁!
他們被教授老師嚴詞呵斥的時候,是誰站出來替他們說話的?是張燁!
所以張燁這詩一說完,好多北大學生都刷地一眼看向了樓上,看向了訪華團和大學代表團的方向!
突然,一個胖乎乎的北大學生猛然跳了起來,指著樓上喊道:「傻-逼!」
之前被張燁護住過的那大三學姐,也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樓上大聲道:「傻-逼!」
姚蜜起來了,「傻-逼!」
李立起來了,「傻-逼!」
周學長一吸氣,指向樓上,「傻-逼!」
一開始,大家的聲音稀稀拉拉,也很不整齊!
但是越到後來,大家的聲音也越加整齊劃一,十個人,一百個人,兩百個人,越來越多的北大學生們加入了進來!
「傻-逼!」
「傻-逼!」
「傻-逼!」
最後連宋學姐這種學霸中的學霸,都起身大喊了,「傻-逼!」
五百人!
一千人!
一千五百人!
所有北大學生都加入了!
全場學生起立!全場學生齊指樓上!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北大!這是國內最優秀的學府!學生裡面有去年京城、北河省、江蘇、甘肅等九個省-市-自-治-區的高考狀元!有前年全國的高考狀元!有北大碩博連讀的高材生!
你能想象到這種畫面嗎?
一個北大老師,帶著一千多個全國最優秀高校的學生,在指著訪華團的人一聲高過一聲地喊著:「傻-逼!」
我的上帝!
這是個怎樣的畫面??
這是個怎樣的鏡頭!?
北大老師們震驚了!
共和國記者們震驚了!
訪華團的日-本-人也震驚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