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秘密
總算走進了一個像樣點的房間。
看著整個房間似乎在最近被好好整理過,整齊的書架生生插進了船長的房間,光滑的桌麵也和房間原本粗獷簡單的風格格格不入。
老紳士坐在椅子上,皺紋縱橫的雙手合在一起安放在拐杖上麵,藍色中黑色的瞳孔將曉白的模樣深深映入腦海,曉白感覺自己似乎被完全看穿了。
紳士的背後筆直地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背心的短發女人。
短發女人頭發雜亂,黑色和枯黃交纏像是粘上雞毛的稻草。
縱使看上去不修邊幅,臉上的表情倒是出奇的嚴肅。
“就是你!”
曉白大聲尖叫。
“年輕人,別激動。”老頭喘了口氣,沙啞的聲音顯示著他的身體並不是很好。
短發女人走了過來質問曉白:“你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老師可是知名……”
“無所謂啦。”老紳士打斷道。
短發女人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退回老紳士身旁不再言語。
“還我算盤!別以為換了件衣服老子就認不出來你是誰了!”曉白不依不饒盯著眼前這個短發女人。
“安,怎麽還拿著人家的東西,快還給人家。”老紳士輕聲責備著短發女人。
被叫作安的女人,退回桌子後麵,從抽屜裏麵抽出了算盤,扔給了曉白。
曉白接住算盤,對著燈光仔細看了看,好像沒什麽損壞的樣子。
安把頭轉過一邊鬧起了情緒。
老紳士沉吟片刻:“不知道小友,你叫什麽名字?”
“你先說你和先生是什麽關係?”曉白擦著手中的算盤,仔仔細細地撫摸著算珠,仿佛在尋找著什麽感覺,慢慢地曉白的情緒沒有先前那麽激動了。
“先生?許滄嗎?嗬,我們是師兄弟。”
“那你們是為了多少錢搞這麽大一出,連海盜都要扮,還要饒這麽大一個圈子把我和先生接走。”
“錢?”安不屑地裂開了嘴角。
老紳士對曉白的這個問題感起了興趣:“完全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嗎?難道,這麽多年,許滄還相信那個嗎?”
“有什麽可以說的就說吧,沒什麽說的我就回去了,大老遠來一趟,結果一分錢都賺不到嗎?”曉白嘟囔著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想法。
“我還是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哦,說不定許滄是不想讓你知道的,聽了之後也許會改變你的一生。”
“聽。”
“可能會帶來很糟糕的結果的。”
“聽。”
“許滄可能會對我生氣的。”
“聽。”
“這麽堅定嗎?”
“少來這招,聽了肯定不虧,大不了當作沒聽過不就好了。”
“故事要從大洋彼岸說起,也就是我們將要去的地方。”
曉白不再說話,開始專心聽這位紳士訴說著遙遠的故事。
……
“未知的無線電?魔法?長生不死?”
聽完故事之後,曉白表示完全不信,並收獲了一大堆奇怪的名詞。
“這位先生,我可不是來這裏聽人說書的,別拿這些東西糊弄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無線電信號什麽的暫且不提,魔法、長生不死完全就是神話故事裏麵的內容嘛,你們這一趟有什麽目的不願意說就算了吧,就算要騙我也應該拿出一點更合理的理由吧。”
“這麽重要的秘密告訴你了,你竟然說老師騙你。”安把不爽兩個字直接寫在了臉上。
老紳士完全不在意,甚至看曉白的目光變得更加欣賞了。
“當然了,魔法、科學曾經一度我也懷疑這個世界,不過我可以給你看個東西,看過了你就會理解一點了吧。”
老紳士站起身來,慢慢地轉過身體。
“我來吧,老師,你要找什麽,我來拿吧。”
“那張皮。”
“唉。”安輕聲歎了口氣,蹲下身子,從箱子裏麵又拿出了一個密封的鐵箱子,帶好手套,小心打開箱子將一張黑白相間的毛皮。
黑白相間的毛皮雖然很少見,但也說明不了什麽,至少曉白是這麽想的。
“摸摸看。”
曉白將信將疑:“不會有什麽危險吧。”
說著,還是摸了一下黑白毛皮,觸感毛茸茸的。
瞬間,毛皮就活了過來,像是海綿遇到了水,毛皮纏住了曉白的手掌,曉白甩也甩不掉,另一隻手使勁拽也拽不下來。
“別扯壞了。”
“這是什麽玩意兒!”
毛皮沿著曉白的胳膊朝著頭部的方向爬過去。
老紳士按下一個按鈕,桌子上的一個柱子亮起了燈光,毛皮終於脫開了曉白的手,撲向了燈光。
安眼疾手快,把毛皮捉住,塞回了鐵盒子裏麵,曉白這才鬆了一口氣。
老紳士解釋道:“放心,那塊皮不會把人怎麽樣的。”
“這、這隻算一種奇怪的生物吧,不過這放光的東西的是魔法嗎?”
安搶先說道:“這是電燈,是科學,才不是什麽魔法。”
曉白沉吟片刻:“好吧,是魔法也好,不是魔法也罷,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很多未知的東西,隻要可以發揮好它的作用就好了。難道你們此行的目的是真的?”
“遠古的文明,生命的秘密,多少帝王窮盡一生所追求的東西,怎麽樣有興趣去看看嗎?”老紳士壞笑著。
“雖然說這個世界確實有許多未知的東西,也許就是你們口中的魔法或者電之類的,但是為什麽這次行動一定要和長生不老之類的東西聯係在一起,難道你們有什麽證據了?或者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人能做到長生不老?”
“證據嘛,你家先生,就是許滄,他就是眼前的證據,同門師兄弟他和我的年齡可是差不了幾歲的,如今雖然也老了不少,但也完全沒到我這種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