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輕身提縱術》
“咱們被那群禿驢給陰了!這藏經閣中居然埋伏著十八羅漢,他們沒事的時候應該都守在羅漢堂中!”申屠妄的臉色一改往常的嬉皮笑臉,布滿了寒霜。
“你是說他們在蹲我們?”柳夏徽疑惑的問道。
老爺子搖了搖頭說道:“不確定,但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
“那現在怎麽辦?總得救大傻啊!”柳夏徽焦急的說道。
老爺子抬眼瞟了一眼柳夏徽,提議道:“要不然今晚咱們合計合計,明天動手?”
“明天?你認真的嗎?達摩院那麽多高手,明天白天去救人那不就等於是送死嗎?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趁著月黑風高再回去一趟。”
“我可沒有你那麽高的輕功,進去了我可不一定能跑得脫。”
“不是,好歹你也是宗師,怎麽擔心這擔心那的,咱們小心一點不被發現不就行了嗎?”
“行行行,聽你的,那咱們籌劃一下再進去探一探。”
“行!”聽到老頭這樣說柳夏徽才算放下心來。
“對了,我剛還順了兩本秘籍出來,咱們看一下。”申屠老爺子呲著牙笑著,說著話手就往懷裏掏。
柳夏徽眼前一亮,也把手伸進袍子裏,把剛順手牽羊的那本秘籍掏了出來。
兩人相視一笑。
低頭掃了一眼手裏秘籍的封麵,燦爛的笑容僵在臉上,瞬間變成冷漠。
《輕身提縱術》!
這……
這是什麽運氣?一屋子的武技秘籍,就拿了一本這麽個玩意兒?雖說也是達摩院七十二絕技之一吧,但是柳夏徽真的是不需要輕功了哇!
兩人麵麵相覷,老爺子沒忍住樂出了聲。
“我說你就是做飛賊的命吧!”
“得了吧,看看你的。”
老爺子那兩本一掏出來,柳夏徽差點沒樂的背過氣去。
《波羅蜜心經》、《地藏菩薩經》!
“你這什麽玩意兒……”柳夏徽出聲吐槽道。
老爺子臉黑的跟鍋底似的,當場就要把那兩本經書撕稀碎,被柳夏徽攔了下來。
“哎哎哎!老爺子,咱不看那就還給那群光頭和尚吧,他們可是把這玩意兒當個寶呢。”柳夏徽咧了咧嘴說道。
老爺子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行,那你那本《輕身提縱術》咋辦?”
“等下,總不能跑一趟一點好處都沒得吧,我先看一遍把內容記下來,技多不壓身嘛!”
柳夏徽翻看書,不一會兒心神就完全被書中的內容所吸引。這本輕身術與之前修煉的那幾門還是有些區別的,這門輕身之術是教人如何盡可能的向上竄,而不同於《咫尺天涯》和《一葦渡江》的向遠竄。
“這門輕功還是有點門道的。”翻完之後柳夏徽點了點頭對申屠老頭說道。
“試試?”
“嗯。”
運功提氣,柳夏徽隻覺得腳下一陣輕飄的,雙腳用力,拔地而起。之前的那些輕功,使出來之前必須是要雙腳踢踏踮地,這一次居然是不需借力直接拔地而起。
嗖嗖嗖的原地上了得有五六丈的高度,看的下方的申屠妄是暗自乍舌。
雙腳落地,一絲觸地聲都沒有發出。這一身的輕功本事,在這方世界,恐怕是無人能出其右!
“臭小子,有你這一身輕功在,咱們今夜說不定還真能救出那傻子。”
柳夏徽一下子抬起頭,驚悚的看著對方問道:“什麽意思?你不會是讓我一個人去救人吧?”
“去達摩院救人,隻能祈禱不被發現,如果一旦被發現,哪怕是宗師境也跑不掉!”
柳夏徽點了點頭。
“那些和尚不會殺了他吧?”
“當然不會,不管怎麽樣,不殺生的表麵文章還是要做的。”
“那他最可能被關在哪?”柳夏徽出聲問道。
“還真沒聽說過達摩院有關犯人的地方,要不然你去探查探查……”
……
達摩院內。
砰!
降龍羅漢幾乎是全力把麵前的菩提禪桌震成了粉末,整張臉猙獰的皺在一起,完全沒有了佛家祥和仁慈。
“這兩個該死的家夥!”
“哦米拖佛,降龍,戒嗔!”這時候走進來的一個老和尚聲音洪亮的說道。
“哦米拖佛,澄觀師叔。”眾羅漢皆起身雙手合十向來人施了一禮。
那老和尚正是現今戒律院首座澄觀老和尚,整個人瘦的脫了像,卻給人一種幹練之感,瘦長的臉頰布滿皺紋,長長的白眉垂至嘴角。一身的黑色袈裟,雖不如亮紅色袈裟那般明豔,卻也是充滿了莊重感,讓人不敢放肆。
“行了,都起身吧!”
那些羅漢都直起了腰,唯獨那降龍羅漢把身形伏的更低,朗聲說道:“首座,是小僧疏忽,才讓賊人有機可乘!”
“起身吧,可有盤查藏經閣中丟了何物?”
“哦米拖佛,長老,賊人一共偷走三本經書,《波羅蜜心經》、《地藏王菩薩經》和輕身功法秘籍《輕身提縱術》。”伏虎羅漢上前一步回答道。
“嗯,聽說你們有抓住一名賊人的同夥?”
“哦米拖佛,眾僧的確是有抓住一名盜賊,不過……”降龍羅漢說了一半,遲疑的頓了下來。
“嗯?羅漢是有什麽發現嗎?”
“首座,我們抓住的這名盜賊應是先天不足,智力與溝通方麵都存在殘缺,根本問不出什麽有用的消息。”
這樣一說老和尚倒是來了興趣,說道:“哦?還麻請各位羅漢尊者把那人帶到這裏,老僧來問問看。”
“哦米拖佛!”
不一會兒,兩位羅漢便押著吵吵嚷嚷的大傻進了這戒律院。
“別掰俺膀子,你們兩個大禿瓢兒想帶俺去哪?放開俺!俺要回家!俺要去找徽哥!”
看著麵前近兩米五的大傻,那澄觀老和尚是越看越滿意,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施主,不知你為何要上我少室山來偷我達摩院秘籍。”
“你莫要唬俺,俺沒有偷東西,俺爹教過俺,不能偷別人東西,你們這些禿瓢兒都太壞了,都在冤枉俺欺負俺!”
“不知那二位與施主同行的人是何身份,望施主告知貧僧。”
“俺徽哥!”
“哦米拖佛,不知這徽哥是何許人也。”
“徽哥就是徽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