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姨媽提前來了
「呃?怎麼不出聲了?你倒是說呀,想不想來點更直接的?你猜,用什麼方式,會把你身上的病毒更徹底的傳染給我?」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故意讓林沫難堪。
他居然還問她?
林沫就差一口血直接噴出來了。
霍啟政一臉的嗤笑,伸手捏了捏林沫的臉頰,眸光精亮。
林沫突然有一種被莫名玩弄於股掌間的錯覺,她被困在他的手掌心裡,不管怎樣努力,就是翻不出去。
咬了咬牙,林沫一把打掉了他捏在自己臉上的手掌,氣道:「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肯放了葉子?葉子是來幫我的,她只是來幫我的,你沒有權利抓她,更沒有權利送她去警局,我要你放了葉子!霍啟政,你放了葉子行不行?你有什麼不滿的,可以沖我來,你不能拿我的朋友開刀!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還是,要我跪地向你求饒?」
「求饒?林小姐,求饒可不是用這種態度的……」
他個子本就高,站在嬌小的林沫跟前,更顯得高高在上了,簡直是在俯瞰著她。
「你要我什麼態度?我能對你什麼態度?如果你平白無故被人限制了自由,連家都不能回,你會是什麼態度?你可以心平氣和嗎?」林沫心頭的怒氣,簡直不打一處來。
「誰說我不讓你回家了?我只是暫時還沒想好,什麼時候讓你回去而已。說不準,我下一秒種就想通了,也許明天一早,我就會放你回家了!」他凝著她,眼底帶著濃濃的笑意,林沫卻根本聽不出,他這話的真實性,但她多希望這是真的。
「你……你是不是說真的?」
林沫還是太單純了,輕易就被他的話給帶跑了。「霍啟政,那我朋友呢?你也會放過她嗎?」
「這個,我會考慮一下的,不過,你現在至少要把我哄高興了才行!林沫,不過是順水推舟的事,你不會不懂吧,過來,我要你喂我,就像剛才那樣喂我吃!」
霍啟政的眸光瞟向桌面上的甜點,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詭異,說來說去,他還是那個目的。
「你——」
林沫的小臉都快要青了。
喂他吃?
一想到這句話,林沫的臉上就燙的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算了,她就當這次豁出去了!
林沫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沖他喝道:「行!喂你吃是吧?只要你不怕得傳染病,不怕得肺癆,我喂你就是了!大不了我就當是跟豬對上嘴了……你給我坐下!你太高了,我夠不到!」
不但是豬,還是一隻腿長的豬,真是夠麻煩的,林沫氣呼呼地伸手指了指他的皮椅,讓他坐上去。
然後,相當不情願地用勺子盛了一口布丁,放到嘴裡,閉著眼睛直接就貼過去了,準確無誤地觸碰到男人的嘴唇,絕對是直接吐到他嘴裡的。
喂完,手背用力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巴,像是完成了任務似的。
「霍啟政,你說的話算數吧?」
她剛要質問這男人,誰知手腕上突然一緊,她反應過來時,胳臂已經被他給鉗住了,而她的腰身,隨即也被他的另一隻手臂給控制住。
霍啟政的臂力向上一托,便輕而易舉地把身量嬌小的林沫,直接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這什麼情況?
林沫的腦子頓時就停轉了。
「你剛才說誰是豬?」他貼過來,鼻尖緊緊抵著林沫的左臉頰,他那聲音聽起來,充滿了不同尋常的意味。
貼得她很近,他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少女特有的清香。
那味道很好聞,很清甜,也很迷人,簡直沁入心脾,絕對不是任何一種香水和化學製劑可以去對比的。
霍啟政有些貪婪地嗅著她身上的芳香。
林沫被他抱的很緊,一時之間,竟掙脫不開,心跳也隨之猛烈起來,砰砰的。
她長這麼大,從沒如此近距離地和一個男人面對面接觸過,他那張英挺的俊容距離她不過分毫,他呼出的熱氣,肆意地撲灑在林沫的臉頰上……
這麼近的距離,害的林沫渾身都發毛,整個人彷彿都是懵的。
「問你話呢,你剛才說誰是豬?」
他的聲音幽幽地鑽進林沫的耳朵,繼續追問,一副不肯輕易放過她的架勢。
「我……我沒說你是豬……朱……朱唇而已……你的朱唇……比女人的朱唇……還要紅……」
林沫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口改的,爛到不能更爛了。
她的話,惹得他一陣發笑。
「林沫,我長得不夠帥嗎?在你眼裡,我是有多難看?」他抵在她臉頰上的鼻尖,頂著她,林沫的小腦瓜下意識地向後退讓。
「沒……沒有,我沒有說過你難看……從來沒說過……」林沫一臉無辜地搖著頭。
「你嘴上沒說,可是你這眼神,分明是看到醜八怪才會有的眼神吧?」他還在朝她抵近,林沫實在是躲不過去了。
「你冤枉我,我有近視眼,我根本不知道我自己是什麼眼神……」她胡亂解釋著。
「近視眼啊?」
他笑,這麼好看又晶瑩明亮的雙眸,若是近視,那就怪了,還沒見過哪個近視,會有這麼亮的眼珠。
霍啟政就這樣睨著她,眼底的灼熱顯而易見。
沒有再多說,而是突然扳過她的小臉,輕柔地吻上她的唇瓣。
林沫僵了一下,真是全身上下都僵了,又僵又懵,呼吸瞬間變得錯亂了。
他吻的很仔細,就像是在品嘗一件絕世美食,漸漸的,由輕柔開始變得狂放了。
林沫被迫承受他的吻,只能無助地在他腿上胡亂掙扎著,突然,腹內傳來一陣異樣,頓時覺得哪裡不對勁了,整個身體也變得更加僵硬了起來。
不舒服,就是覺得身體突然不舒服了,好像一下子有什麼東西正在她的身體里流竄。
身上的異樣害的她十分煩躁,終於一把推開了面前的霍啟政,他臉上的炙熱,灼的林沫一陣發慌。
林沫幾乎是慌不擇路的,從他的大腿上跌落下來,恨不得立刻逃離。
然而就在林沫從他腿上跌落後,霍啟政身穿的那條淺灰色的休閑褲上,赫然留下一攤鮮紅的血漬……
血紅的顏色,比罌粟還耀眼。
這是什麼?
林沫的小臉,唰地一下子,瞬間從額頭紅到了耳根子!
她來例假了?
她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例假,還好巧不巧地弄到他的褲子上……
難怪剛才一直覺得哪裡不對勁。
林沫難堪的簡直想死!
她平時的例假都還算準時,唯獨考試或者情緒特別緊張焦慮的時候,大姨媽就會莫名地提前來到,這一定是她剛才太緊張了……可是這也太……巧合了吧?偏偏就弄了他一身血。
苦著一張臉,不知所措地盯著他身上被掛了彩的褲子,而她自己身上的紗裙也已經被浸透了。
「我……我幫你擦……擦……一下吧……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廢話,她當然不是故意的了!
林沫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躲躲。
嘴上說著要幫他擦,可是這東西……擦得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