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161 給對方冷靜的時間
第161章 161給對方冷靜的時間
孟沛遠在心底低咒一聲,這個女人一向有氣死人的本事,尤其是她一句粗口都不用冒,就可以讓他急火攻心。
就在兩人對瞪之際,門外響起了開門聲。
白童惜收回視線,抱著阮綿綿迎上去,進來的果然是阮眠。
阮綿綿一看到阮眠,立刻揚著小手咿咿呀呀的要「媽媽」抱,白童惜這才注意到,阮眠原來是到樓下買早餐了。
阮眠看看面色不佳的白童惜,再看看站在白童惜身後壓迫感十足的孟沛遠,她自己倒像個闖入別人家的入侵者。
「內個……」阮眠自覺活絡氣氛:「早餐來了~」
白童惜卻直接把阮眠拉到了廚房,陰沉的問:「是你把他放進來的?」
阮眠理所當然的說:「對啊,孟二少親自登門拜訪耶,我敢不開門嗎?」
白童惜眯了眯眼:「昨晚的簡訊,也是你發的?」
阮眠「呃!」了聲,眼神心虛的亂飄著:「夫妻雙方,總要有一方先服軟的。」
白童惜悲憤的一指自己:「那為什麼是我!」
阮眠笑了:「傻瓜,行動比簡訊來得更實際,你一句『來接我上班』,公寓的門鈴清晨6點就響了,只是你當時悶著被子睡覺,沒聽見動靜罷了,知道你還在休息,孟二少還讓我不要吵醒你。」
「……」白童惜說不出話來。
阮眠笑意加深,探了探頭,對客廳里的男人說:「孟二少,我給你買了份小米粥和油條,你別嫌棄。」
孟沛遠勾了勾唇,一副很好養活的口吻:「不嫌棄。」
白童惜斜眼看向他,見他真的不分主客坐在餐桌上,不禁心頭火氣:「還是算了吧,孟先生萬金之軀,哪看得上我們的清粥寡水?」
孟沛遠解塑料袋的手一頓。
阮眠在旁急道:「童惜,你別太過分了,小心把他氣跑了。」
白童惜嗤笑:「他更過分的時候,你還沒有看到,我發誓,如果我把那些事說給你聽,你一定會想揍他。」
「啊!他家暴你了?」阮眠開始捋袖子。
「不,他對我進行的是精神上的摧殘。」白童惜很嚴肅的說。
聞言,阮眠幾步上前,把孟沛遠身前的那份早餐硬搶了過來。
轉身打開冰箱門,把早餐藏起來,阮眠回來對白童惜報告:「凍著,今晚熱了自己吃。」
「好姐妹。」白童惜豎起大拇指。
孟沛遠在餐桌上看著這兩個女人的無恥行徑,氣笑了,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20分鐘后——
「先生,這是您吩咐的早餐,一共五千三百塊,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孟沛遠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側過身,對送餐員說:「把東西拿進去吧。」
「好的。」送餐員把具有保溫功能的鐵制餐盒提進去,從裡面依次取出十幾款精美早點,看得白童惜和阮眠都痴了。
送餐員臨走之前說:「先生,小姐,請慢用。對了,這款松露醬是我們酒樓專門從美國進口的,希望能合三位的胃口。」
阮眠欲哭無淚的看向白童惜:「怎麼辦,和孟二少的比起來,我們兩個像是街邊行乞的乞丐。」
對上孟沛遠得意的視線,白童惜咬牙切齒的說:「別看了,吃我們的!」
語畢,她抓起塑料袋裡有點發軟的油條,泄憤似的啃了起來。
阮眠梗著脖子,渴求的盯著孟沛遠……的早點。
孟沛遠沖她微微一笑:「阮小姐,我可以用這些早點,交換你手頭的那份嗎?
「當然可以!」阮眠一下子來了精神,樂顛顛的用五塊錢的早餐交換了一頓五千幾的。
好多個年頭沒吃到一頓類似的早餐了,阮眠半是歡喜半是憂傷的想。
另一邊,白童惜對孟沛遠收買阮眠的行徑暗感不齒,這男人的陰招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孟沛遠見白童惜把油條扭成麻花,忍俊不禁的開口:「幹嘛對油條出氣?」
白童惜抽空瞥他一眼,他說話間正優雅的吃著喝著,彷彿那是什麼八珍玉食。
不過是一根油條,有那麼好吃嗎?裝模作樣!
孟沛遠一眼看穿白童惜的想法:「不用在心裡想著怎麼罵我,我偶爾也想體驗一下貧民的生活。」
白童惜不爽:「平民?」
孟沛遠淡淡糾正:「是貧民。」
聽出了前後鼻音的白童惜,牙齒再度咬得咯吱響!
客廳里,阮眠邊品味邊稱奇:「哇哇!蟹黃燒賣,是真的裹著蟹黃耶!鱈魚卷!天吶,蘸上松露醬簡直是絕配……」
白童惜恨不得把耳朵堵上,她內心的小人正不停的對阮眠咆哮:求求你別叫了,越叫她越餓!
發現她偷偷咽了幾下口水,孟沛遠淡笑道:「想吃就去吃,端著幹什麼?」
白童惜懶得理會他,匆匆咽下最後一口油條,她順勢舔了兩下指腹,起身就走。
孟沛遠自后抓住她的細腕,聲音沉了下來:「去哪兒?」
白童惜簡明扼要:「上班。」
孟沛遠主動道:「我載你去。」這次倒沒有拿簡訊說事。
白童惜堅決的把手腕從他的大掌中抽出來,偏過頭,臉上浮動出孟沛遠熟悉的頑固:「實在不必。」
孟沛遠原本還刻意維持和善的眸光,一點點被寒意取代:「白童惜,別這麼不識抬舉。」
一聽這話,白童惜眼底浮現出淡淡的霧氣。
他對她的耐心,永遠只有這麼點。
讓她想在他身上出出氣,找回昨晚丟失的顏面和場子都成了一種奢侈。
既然沒人愛,不如選擇自愛。
下顎昂出驕傲的弧度,她回以冷漠的言語:「我可以自己去上班,你要是吃完;了的話,就請回吧。」
「這個『回』是什麼意思?」孟沛遠敏銳的問。
「意思是,我想彼此冷靜一段時間……」白童惜被他的氣勢壓得後面的聲音越來越低。
孟沛遠呼吸一重:「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不回香域水岸,反而想留在這個鳥不生蛋的破屋子?」
白童惜咬了咬下唇,幾乎無法去承受他指責的目光。
那樣的眼神彷彿在說:她這樣的決定很任性、很不負責任,不是一個妻子該有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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