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暗流涌動
第710章 暗流涌動
溫麒適時的為自己代言:「從這件事中,多少可以反映出我視金錢為糞土的性格了吧?」
白童惜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有你這樣誇自己的嗎?」
溫麒聳了聳肩:「我實話實說而已。百度搜索」
不過,這事多少讓白童惜對溫麒刮目相看:「你是知道的,只要跟莫雨揚合作,你就可以拿到一筆不菲的傭金,即便開發區後來出事,也很難怪罪到你一個室內設計的頭上。」
溫麒一臉嘚瑟:「小爺不是說了么,小爺視金錢為糞土。」
世界上沒有真正視金錢為糞土的人,溫麒只是頭腦比較清醒而已!
但眼下,建輝地產恰恰要跟這種頭腦清醒的人合作!因為這種人,不會做出損人不利己的行為!
他們心知,合作商一旦出事,他們的聲譽也會跟著受損!
假設溫麒當初接了莫雨揚的活兒,那麼現在,溫麒在眾人眼裡,雖然還是那個年少成名的建築鬼才,但始終會有一個抹不去的污點。
而這恰恰是,溫麒此等驕傲的人所無法容忍的!
溫麒默不作聲地盯著白童惜的側臉,從她的表情中,他讀到了她對他起了興緻。
雖然這興緻中可能伴隨著懷疑,但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好現象。
陸陸續續地,北城十幾位重要的領導按部就班地坐到了前排的位置,他們的臉正對著廳里的圓桌,身前都豎著一根話筒,方便他們把意思傳達到廳里每一個人的耳中。
這時,夾在領導中間的主持人開始說話了:「各位領導,各位來賓……大家中午好!」
啪啪啪……
第一波掌聲響起。
「歡迎大家來參加此次東區大型開發項目的招標會……」
主持人說話的時候,台下的溫麒忽然沖白童惜努努嘴:「瞧,上面有我們的熟人。」
正在想事情的白童惜,聞言,不明就裡的「啊?」了聲。
見她一臉狀況外,溫麒好心一指台上:「喏,就現在說話的那個。」
白童惜視線一轉,就見說話的正是幾天前,幫她討伐過那個碰瓷的胖子的尋公子,打假辦事處的!
「居然是他?」白童惜喃喃自語。
見白童惜整副心神瞬間就被那個姓尋的吸引,溫麒微微納悶地摩挲了下下巴,按理說,他的顏值不比尋公子的低啊,怎麼白童惜就從來沒有這麼專註的看過他?
「你好像對他印象蠻深的?」溫麒忍不住問道。
白童惜有些靦腆的說:「他幫過我,是個好人。」
「幫過你就是好人?那萬一那個人別有居心呢!」溫麒渾然不覺這話更像是在說他自己。
白童惜看了他一眼:「放心,有些人不管再怎麼充好人,他在我眼裡仍然是只大尾巴狼。」
溫麒眯了眯眼:「你這話是在諷刺我吧?」
白童惜賴賬:「我可沒有這麼說。」
溫麒瞪了瞪她:「你就裝吧!」
湯靖再次看得目瞪口呆,這溫麒真的如外界所說,不為女色所動嗎?
怎麼他覺得溫麒對他們白董相當熱心呢?
反而白董是不領情的那一方……
結果,白童惜這一桌,全想別的事去了,完全沒有關注台上領導正在下達什麼指示。
直到鄰桌的踴躍發言拽回了白童惜一行人的神智,只見湯靖眉頭一皺,暗道了句「不好!」
他回過眸來問白童惜:「白董,我們事先準備的方案呢?」
「都在我這呢!」白童惜低下頭,從帶來的公文包里找出一沓他們為東區項目事先預想的方案,挺胸抬頭的準備發言。
白童惜剛把手舉起來的時候,立刻被一直關注著他們這一桌的尋公子看到了,他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側眸沖身旁的領導說了句什麼。
領導眉頭一挑,對著話筒喊了「建輝地產白童惜」的名字。
乍一聽見自己的名字,白童惜既是激動又是緊張,看來政府還是很重視建輝地產的嘛,要不她怎麼能一舉手就馬上被注意到呢?
深吸一口氣,在萬眾矚目下,白童惜直起身來,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話筒,落落大方的說:「尊敬的各位領導,我是建輝地產此行的代表,我叫白童惜。」
聽完白童惜的自我介紹后,台上一名領導淡淡的「嗯」了聲:「對於東區的開發項目,不知道白董有什麼想說的嗎?」
白童惜緊了緊手中的方案書:「有。本次的東區開發項目,建輝地產跟在座的企業一樣,皆十分感興趣,希望各位領導能給建輝地產一個沾光的機會,投身進東區項目的建設中。」
白童惜尾音剛落,只聽一名領導質疑道:「據我所知,建輝地產前不久剛出了大型事故,難道白董這麼快就把公司給整頓好了,可以投身進新的建築項目里了?」
白童惜鎮定自若道:「事故一出,我們立即向媒體記者以及遇害者家屬賠禮道歉,而且也得到了相應的原諒,我想,此事不足以影響建輝與政府此次的合作。」
領導又問:「冒昧的問一句,我們掌握的信息中,顯示建輝地產在旅遊開發區那一塊……已然傾盡了所有,現在賠了,白董確定建輝地產還有足夠多的流動資金可以調動嗎?」
白童惜胸有成竹道:「我們公司資金不足,這是一個相當現實的問題,無論是我還是公司都無法逃避,不過還請各位領導放心,錢的問題,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投資商。」
領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白董說的這位投資商,該不會是……」
白童惜儘可能鎮定的說:「是的,正是泰安集團的孟總孟沛遠!」
此話一出,立刻掀起場上一陣討論。
白童惜和孟沛遠是夫妻,這誰都知道。
可是只要稍微掌握點情報的人同樣清楚,建輝地產出事期間,孟沛遠壓根不在北城,也沒為建輝地產做出點什麼實際彌補行動,否則建輝地產不會到現在還拖欠著銀行一屁股債。
當時,白童惜獨自一人面對新聞媒體,面對那些記者的出口刁難時,孟沛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