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8章問題的嚴重性
第768章 問題的嚴重性
見白童惜回話時,靈動的美眸一直左躲右閃的,孟沛遠猛地鉗住她的雙肩,反身將她抵在了堅硬的門板上,冰冷的鼻息與她緊促的呼吸相抵:「白童惜,背著我偷吃的滋味好么?」
啊咧?
這話問的……是不是略有歧義啊?
白童惜不敢貿貿然的介面,因為她不清楚孟沛遠「偷吃」二字,指的是那莫須有的小吃,還是指……溫麒,亦或者是兼而有之!
見她瑟縮著,幾乎快要和身後的門板融為一體,孟沛遠心頭火氣,精悍的胸膛就這樣迎了上去,封住她掙扎求生的唯一縫隙,看她還能往哪逃!
由於被近距離審視,白童惜不自在的想要錯開腦袋,下一秒,肩胛骨被孟沛遠握得一疼,她半眯著眼忍下疼痛,似怨非怨的說:「你欺負我……」
她眼中的委屈,彷彿化作了實質性的銀絲,從孟沛遠的十指開始纏繞,沒兩秒就纏住了他的周身,讓他有種異樣的酸麻感。
見他動作微滯,她又哼哼:「我一回來,你就欺負我!」
白童惜的語氣,與其說是怨懟,不如說是撒嬌,讓孟沛遠的心口止不住一軟。
沉默了片刻,見他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承受不了的問:「你在想什麼?」
孟沛遠睨著她,微嘲的啟唇:「我只是在想,你還有什麼是真的?」
「我……」白童惜聲若細蚊的說:「我還沒吃晚飯是真的……」
「呵!」她的回答,叫孟沛遠冷笑出聲:「你這算是間接承認,你給我買小吃和想了我一整天這兩句話是假的了?」
「……」白童惜啞口無言。
許久,才聽她十分泄氣的說:「什麼都瞞不過你。」
果然!
孟沛遠的胸膛因氣憤而起伏不斷,他允她和別的男人外出一整天,結果她還真沒心沒肺的玩了一整天!
反觀他,在公司提心弔膽了一整天,就連開會的時候都像個神經病一樣盯著手邊的電話不放,就等她什麼時候打電話聯繫他,可別說是電話了,就是一通短消息他都沒等到!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他匆匆趕到建輝地產,卻聽到她公司里的人說,他們的白董請假了一天。
原以為她是忘了今天早上與他的約定,結果等他回到香域水岸一看,哪有她的鬼影子,不僅如此,還被樊修一句「先生還是不要知道為妙」氣個半死。
樊修對他有所隱瞞,代表著白童惜對他有所隱瞞!
他對樊修的懲罰,代表著對白童惜的懲罰!
因此,白童惜之所以會說這些暖他心窩的話,想必也是為了讓他撤回對樊修的懲罰!
否則,她現在應該已經甩手回房了吧!哪會管他心情如何!
白童惜還不知道孟沛遠的心思如此通透,只急於與他和好的說:「孟先生,我騙你出來,也是因為我想你了啊……」
聽到她軟軟糯糯的說想他,孟沛遠卻只覺得嘲諷,她每一句裹著糖衣的話,剝開來,都是砒霜!
殺人,不見血!
「你說你想我,那究竟是有多想?」一手攬住她的纖腰,一手輕輕地捏住她的小下巴抬高,孟沛遠緩和了聲線,順著她的話問。
「很想很想!」白童惜感情飽滿的說。
孟沛遠提了下嘴角,口吻愈發柔和:「好,那我們下樓吃飯吧。」
言罷,鬆開了對她的全面禁錮。
「那太好了!」沒有注意到孟沛遠眼底那一閃而過的陰翳,白童惜伸手攀住他的手臂,笑嘻嘻的準備拉著他下樓。
孟沛遠隨她去,幾乎是被她拖著走。
就在兩人其中一隻腳準備踏下階梯時,白童惜忽然輕拽了下他的袖口,討好中帶著兩分急切的說:「孟先生,還有件事,我必須和你商量。」
來了嗎?
「說吧。」他回眸,自然而然的將她圈入自己和樓梯扶手之間,這樣的姿勢,讓他有種她盡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而他,喜歡這樣的感覺!
但與之相反的,是白童惜。
孟沛遠的身材過分高大,與之相匹配的還有他的氣場!
每次離得這麼近,又被他一雙比鷹眼還利的眸死死鎖定,她很緊張的好嘛,尤其是在有求於他或理虧於他的時候!
而恰恰此時,她就是有求於他和理虧於他兩種情緒結合的共同體,他偏偏還要離她這麼近,將她腦海中本就不多的智商一點點抽離,讓她變得渾渾噩噩,不知如何是好……
「說吧。」他又催促了一次,只是這次是埋首在她頸間說的,她不禁生出一種「說錯一句話,就會被咬斷脖子」的錯覺……
但願不要。
深吸一口氣后,白童惜開了個頭:「我聽說,你回家后罰樊修了?」
「是的。」孟沛遠伸手,輕輕撫摸著白童惜白皙的頸項,感受她脈搏的跳動……
這樣子的親昵,讓白童惜的聲音中不可自抑的染上了些許情動:「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原因,但我已經擅自讓樊修進屋了……啊!」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人啃了一口,她不禁向後仰去,既疼痛又難耐。
等等,這男人不是很愛乾淨嗎?她可是在外頭跑了一整天的,他居然還下得去口。
咬了她一口,舒緩了下胸間滿盈的怒氣后,孟沛遠揚起那張獨一無二的俊臉,看著她問:「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私自把他放進來,萬一他包藏禍心,想殺了我呢?」
白童惜下意識的反駁:「你想多了,樊修不是這樣的人!」
孟沛遠嘴角噙著的笑意令她身心泛冷:「他是什麼樣的人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要他做什麼,他就必須得做什麼!
我讓他暗中監視你的安全向我彙報,他沒做好後面一項,我對他小懲大誡一番,是為了重塑他的忠誠,而你卻擅自把他放進來,這樣不利於我樹威。
萬一哪天積少成多,他對我的命令陽奉陰違,甚至收了誰的好處來傷我、殺我,又該如何?」
白童惜一聽,突然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