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看得到,碰不到
第771章 看得到,碰不到
她早就給過他選擇了,不是嗎!
不是她,就是陸思璇,二選一,很難嗎?
如果不是因為突然有了身孕,孟沛遠以為,她還會在這裡受他氣的嗎!
面對白童惜的連聲指責,孟沛遠心情不由的惡劣了起來,他厲聲道:「我跟陸思璇之間清清白白,她現在在北城孤苦無依,我幫她護她全憑在往日情分上,我瞞你也是因為我父親、爺爺的緣故,我不想因為第三者而走漏了風聲,你還要我解釋幾次!」
白童惜見他到了這份上還要逞強,忍不住跟著火冒三丈:「你跟陸思璇之間清清白白?那你當初在下溝村是在與誰忘情相擁!你幫她護她全憑往日情分?既然是情分,證明你心裡先對她有情,才想著盡一份責任!你瞞我是因為爸和爺爺的緣故,不想因為第三者而走漏了風聲?呵……話說的好聽,你當你是外交官嗎?說穿了!你只是從未交託信任給我而已!」
該死的陸思璇!
白童惜胸口重重起伏了下,每次都是因為陸思璇,她才會在孟沛遠面前失控得像個瘋婦!
與其說陸思璇是孟沛遠的罩門,不如說陸思璇是她白童惜的死穴,只要稍微觸碰一下,都要她付出千倍萬倍的痛!
今天原本就舟車勞頓,再加之為了喬喬一事,又被抽了一大管血,白童惜的精神早就有些疲軟。(鄉/\村/\小/\說/\網 )
偏偏,此時還要為了陸思璇大動肝火,簡直是在降低她的生命值!
孟沛遠死死睨著白童惜,那眼神跟要把她活吞了似的,他給建輝地產投資,跟他給予陸思璇方便,到底有什麼關係!
卷翹的羽睫往孟沛遠那張活像是要凍死人的俊臉一掃,知道他現在氣得想殺人,白童惜卻毫不退縮的說:「你既已選擇了陸思璇,就少插手我公司事務,我不想泄露公司的機密給外人聽!」
「外人」一詞,叫孟沛遠目眥欲裂:「我是外人?那又是誰跟你同床共枕,親密無間的?鬼嗎!」
白童惜面上一赫,十分不滿他打嘴炮的時候要拿床榻之樂來助漲威風。
她輕「呿」一聲,人面桃花別樣紅:「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除非你完全放棄陸思璇,否則投資建輝地產的提議,我概不接受!「
孟沛遠霸道死個人:「若是我非投資不可呢?」
「抱歉,我方公司一致對外,堅決不接受你的投資!」白童惜臉上寫著「我的公司,我說了算」八個大字。
孟沛遠冷哼,倒是十分熟悉流程:「單憑你一個人就可以代表一個公司?事關公司利益,不都是公司董事們開會表決的嗎?」
孟沛遠有相當的自信,能讓建輝地產除了白童惜以外的其他董事,全都踴躍表決讓他入股。
白童惜怔了怔后,大概也明白了孟沛遠意欲何為,她咬牙切齒的說:「你就算是投資了,我也可以一夕之間敗得精光,讓你連本帶息一分都討不回來!」
孟沛遠雲淡風輕的說:「那我就再投資。」
清楚他不是在開玩笑,白童惜氣急敗壞道:「就當是我求求你了,你就把建輝地產當個屁,放了吧!」
禍禍了她還不夠,還想禍禍建輝地產,做夢吧你就,孟沛遠!
皺了皺眉,見過求他幫忙的,卻從沒見過求他不要幫忙的,孟沛遠一時真不知道該拿白童惜如何是好。
「你在擔心些什麼?」他直覺不只是因為陸思璇這麼簡單。
聞言,白童惜唇間溢出一絲苦笑。
是啊,她在擔心些什麼……
她在擔心那些流言蜚語的重傷,還有那些明裡暗裡等著看她和建輝地產走向覆滅的眼神……
她清楚孟沛遠此時是好意,但卻摸不透他這份好意是否來得快,去得也快?
如果是別的什麼人從建輝地產撤資,她還勉強撐得住,但若是有朝一日孟沛遠與她翻臉,從建輝地產撤資,那她就不僅是個失敗的經營者,還是一個活生生的棄婦!
她不願讓自己落得如此狼狽的下場,便只能狠心拒絕他的提議!
有陸思璇在,未來她跟孟沛遠之間便有諸多變數,她跟孟沛遠牽扯不清也就罷了,但若是連累建輝地產也跟著她一併與之糾纏不清,那才是真正的糟心!
出神間,她的身側忽然靠過來一個結實緊緻的胸膛:「沒聽到我在問你話么?」
白童惜向左一瞟,就見孟沛遠站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她身邊,正用兩指輕柔的把玩她側額的碎發,只是他的口吻,依稀帶著被忽視了的危險。
白童惜把手搭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眼神似小鹿般清純無辜:「我在想……我們什麼時候下樓吃飯,我餓了。」
說到最後,她羞澀的垂目笑了下。
方才的爭鋒相對,彷彿是一個夢般,此時展露在孟沛遠眼皮底下的,又是那頭任他揉捏欺負的小白羊。
「……」揉弄碎發的手勢一頓,他真想就這樣將之撲倒,身體力行的滿足她。
叮鈴鈴——
就在此時,那個被孟沛遠扔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又不厭其煩的響了起來。
白童惜這次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小手一抻便將手機抓來,掃了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后,她笑著對孟沛遠說:「媽的電話。」
那笑中,暗含了兩分狡黠,郭月清的電話,孟沛遠不可能不接。
而孟沛遠的確沒有令她失望,在聽到是郭月清的來電后,他深吸了一口氣,接過手機,有些不自在的接起:「媽,是我。」
一開口,才知道他的聲音竟沙啞得厲害。
但能不厲害嗎?被白童惜這樣勾著。
看得到,吃不著……
這一刻的孟沛遠,甚至有些埋怨起郭月清這通來得突然的電話了。
電話那頭的郭月清,有些納悶的問道:「沛遠啊,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怪怪的,是感冒了嗎?」
孟沛遠微微一驚,條件反射的向白童惜看去,就見她眉目清冷的坐在床頭,專註的弄她的破領口和爛袖子,和他此時的冰火兩重天完全是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