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讓她怕他!
等等,太監?
孟沛遠臉色凍成冰,反射性的往白童惜那兒瞟上一眼。
霎時,原本的冷靜自持被蠢蠢欲動代替。
現在要他將白童惜扛到床上,疼個三天三夜,也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孟沛遠覺得自己碰到了比高考題還要難解的問題。
被他這樣直勾勾的看著,白童惜有種赤條條的羞恥感。
她皺著眉,打聽:「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孟沛遠佯裝君子的撇開視線:「沒什麼,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白童惜從赤條條的危機中解除出來,自以為了解的問:「你是在想權鵬的事吧?」
孟沛遠嘴角一撇,權鵬那事說實話他一點都沒放在眼裡。
白童惜見他沒有否認,還以為他想的就是這件事:「對了,權鵬家裡到底是幹什麼的呀,我看你這兒的經理好像不太願意得罪他。」
輕掃過她感興趣的面龐,孟沛遠就他所知道的說出一點:「權鵬是這裡的常客,父母是挖煤的,不足為懼,不過他有一位叔伯,是一位外交官,也算有點唬人了。」
白童惜低語一聲:「外交官的頭銜哪裡唬人了?一聽就很高大上好不好!」
孟沛遠似笑非笑的問:「除了聽上去高大上一點外,你還能聯想到其它的嗎?你覺得他能調動兵權,派轟炸機炸死我嗎?」
白童惜一臉懵圈,對於只從商不涉政的白家來說,她似乎沒什麼資格在孟沛遠面前班門弄斧。
孟沛遠收斂起唇邊的笑,眼神淬著點蛇蠍般的冷:「權鵬以為有個叔伯當靠山,就可以在我的地盤上為所欲為,我偏要告訴他,什麼叫天外有天!」
白童惜心頭一顫,她不是沒見過他狠起來就六親不認的樣子,只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再度刷新了她的三觀。
從長遠的利益來看,經理的建議還是很靠譜的,孟沛遠對權鵬根本沒必要趕盡殺絕,可他偏偏就是做了!還一「做」到「底」!
事後,孟沛遠還讓權鵬一干朋友進去圍觀,以儆效尤。
假如有一天,她因為陸思璇的事而得罪了孟沛遠,他會不會也以極其殘忍的方式對付她?
眼見白童惜臉色微微泛白,孟沛遠聲音頓時一緊:「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白童惜摸了一下耳後根,暗中捏了把汗:「我很好。」
孟沛遠用一種聽上去很隨意的語氣問:「你該不會是在擔心我的安危吧?」
他的話,隱含一絲不為人知的期待。
白童惜怔了怔,總不能說她其實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吧:「嗯,我確實很擔心你,希望你能圓滿解決這件事。」
「那當然!」她的關切,令得孟沛遠既高興又自信的說。
*
二人在回去的路上,白童惜有感而發道:「孟先生,你能為了一個員工做到這個地步,說實話,我真的覺得非常了不起!如果換做是我的員工,我大概已經把她推出去息事寧人了。」
孟沛遠握著方向盤的完美十指一緊,聲音有些緊繃的問:「誰說我這樣做,是為了馨兒的?」
白童惜看向他,不無困惑:「那你是為了……?」
孟沛遠冷冷的把問題拋回給她:「你說呢!」
白童惜想了想,若有所感的說:「我知道了!」
孟沛遠表情稍微好看了點:「說。」
白童惜說道:「你是為了皇家娛樂城這一個大家庭!」
孟沛遠忍住開車撞牆的衝動,這蠢女人怎麼就不會往她身上想想呢!
他純粹是因為權鵬肖想她,所以才氣得失去理智,把對方給爆了好嗎!
白童惜確實沒把他發飆的導火線往自己身上引,她甚至不覺得自己在他心中有這麼重要。
只不過,白童惜發現自己在說完「大家庭」后,孟沛遠的臉色更臭了。
這讓她難免忐忑起來,生怕孟沛遠一怒之下,把她一起給爆了。
於是,她小心斟酌了會,正準備說點什麼,搶救自己的小命時,就聽見孟沛遠心情不虞的吼道:「閉嘴!!」
好吧,閉嘴就閉嘴,閉嘴就不會得罪他了。
白童惜樂得自在,抬手把車窗降下一半。
徐徐清風拂面的瞬間,彷彿將她一天所積累的疲勞與鬱結都給吹散了似的。
結果,自在的更自在,煩躁的只能是更煩躁。
餘光瞥見白童惜一臉悠然自得,孟沛遠冷冷一笑,忽地一提油門,那車就跟過山車一樣,從這頭眨眼就到了那頭。
與此同時,清風立馬升級成狂風,吹得白童惜五官都變形了!
還好她的頭髮是真的,鼻子,下巴也是真的,否則非得飛出去不可!
白童惜正想發脾氣,但在想到權鵬的下場后,又悻悻地把嘴邊的怨言咽回到肚子里。
默默的把車窗升了回去后,白童惜抬手將散亂的頭髮攏到腦後,之後就一動不敢動了。
見狀,孟沛遠的太陽穴忍不住一跳。
*
香域水岸,地下車庫。
原本1個小時的車程,硬是被孟沛遠縮減了一半。
白童惜下車的時候,只覺有幾隻小鳥在她頭上飛,飛得她眼花繚亂。
孟沛遠甩上車門,拿起車鑰匙,按下鎖車鍵后,回眸沖白童惜乾脆道:「回家,煮飯。」
白童惜揉著腦門,漫不經心的說:「讓樊修煮。」
話一出口,兩人都有些愣住了。
在孟沛遠開尊口之前,白童惜驚慌失措的解釋道:「啊,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他的!我只是……一時還沒能習慣沒有他的生活,但我會儘快習慣的!我保證!」
孟沛遠顰了顰眉:「白童惜,你在怕我?」
白童惜抖了個激靈:「哪有!」
「還說沒有!」孟沛遠一個箭步衝上去,就見白童惜向後傾了一下身體。
下一秒,她似乎是覺得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故而又把自己掰回了小白楊狀態,整個人挺得直直的,表情僵硬。
身體都往後縮了,還說不是怕他?
孟沛遠怒極反笑的屈起一指,彈她腦門,一邊彈一邊報復性的想:讓她怕他!讓她怕他!
白童惜擔心招來更嚴峻的懲罰,根本躲都不敢躲,由著他彈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