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0章:最不好受的就是他
見原本爭鋒相對的兩人,轉瞬又變得其樂融融,大衛忍不住為白童惜鬆了一口氣。
她的丈夫,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如果兩方起爭執的話,肯定是白童惜吃虧。
但就是這麼一個在大衛看來柔弱,纖細的女子,此時卻毫不畏懼的指使孟沛遠這這那那。
而長得一副不好說話的孟沛遠,卻未曾發一句牢騷的一一照做。
見孟沛遠把蛋液打得差不多了,白童惜趕緊道:「停!再打下去就要變成沫了。」
男人的力氣就是大,她要花十分鐘幹完的活兒,孟沛遠花個三分鐘就幹完了。
甚至,比她當時幹得更好!
大衛探頭看了一眼,評價道:「嗯,孟先生打得很均勻,不像是第一次做的樣子。」
在孟沛遠得意到快飛起來的小眼神中,白童惜不甘示弱道:「大衛,難道不是因為我教的好?」
大衛能怎麼說,他唯有道:「都好都好。」
見白童惜時不時的總要跟大衛互動一下,孟沛遠不禁開口分散她的注意力:「孟太太,你不是要給南南他們d蛋糕嗎?你覺得像你現在這幅什麼都不做的樣子,合適嗎?」
白童惜自覺忽略了他那聲動聽的「孟太太」,如夢初醒的說:「我還不是為了教你才耽誤了時間嗎?算了你倒是提醒我了,接下來的活就讓大衛教你吧,咱們各做各的。」
「」如果孟二少知道自己一句話,會造成以下這種局面的話,他發誓他什麼都不會說。
不由分說的,白童惜來到大衛跟前,大大方方的跟他探討起蛋糕的細節和尺寸來,留下孟沛遠一個人站在廚台前,抱著個瓷盆,拎著個打蛋器,神情凋零。
「對了,」白童惜忽然扭過頭,問孟沛遠:「不知道我記得對不對,南南和桃桃都是屬虎的是嗎?」
「嗯嗯嗯!」孟沛遠重振旗鼓的猛點頭。
「那」白童惜波光流轉間,轉而沖大衛要求道:「大衛,你能教我用巧克力做兩頭小老虎嗎?我要把它們裝飾在蛋糕上面。」
大衛說:「可以。我們這裡有2生肖的模具,到時候把巧克力融化后倒進老虎的模具里,再定型就行了。」
白童惜眼睛一亮:「那太好了!對了,我還想」
她又提了幾點,大衛表示都可以協助她實現后,白童惜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來。
看得孟沛遠險些把手裡的打蛋器,往盯著她看的大衛頭上砸去。
孟沛遠不甘心的發出吶喊:「喂!我說,我把雞蛋打好了,然後呢?」
白童惜回頭睨了他一眼:「然後你就可以閉嘴了。」
「」
話雖這麼說,但在接下來的進程中,大衛還是頂著孟沛遠殺人般的目光,把d蛋糕的任務分別分配給了孟沛遠和白童惜。
白童惜身為「老司機」,用大衛的話來說,自然有教導孟沛遠的「義務」。
這不,他們夫妻倆又膩在了一塊兒。
白童惜仗著自己「老司機」的身份,從頭到尾都是一副指點江山的口吻。
「孟沛遠,跟你說加三分之一勺的細砂糖就行了,你一次性加那麼多幹什麼?你想讓南南和桃桃小小年紀就得糖尿病嗎?」
「」孟沛遠忍。
半響——
「等一下,我說的是分!三!次!分三次倒入玉米油,不是讓你一次性倒三勺啊喂!」
「你急什麼!我只是手抖了一下!」孟沛遠強行挽尊。
白童惜很懷疑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還是得了帕金森呀,手抖成這樣?」
「」孟沛遠再忍。
又半響——
「嗯,可以加糖了!糖呢?你把它們擱哪兒了!」
「我怎麼知道!那又不是我管的!」孟沛遠終於忍不住的抗議起來。
聞言,大衛趕緊把店員剛買回來的糖果朝白童惜遞去:「白小姐,糖在我這裡呢。」
「謝啦,大衛」白童惜接過大衛遞來的那幾包糖果,徒手撕開包裝后,將它們一次性倒入了孟沛遠端著的那盆攪拌成一坨的器皿里。
掀眸,見孟沛遠猶自憤怒的盯著她,白童惜很乾脆的承認錯誤:「好啦,剛才是我太著急了,我向你道歉。」
只一句話,便讓孟沛遠心中的火消了大半。
這次不用白童惜催了,他自發自覺的攪拌起剛下「鍋」的糖,一臉止不住的柔情蜜意。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
只聽「叮」的一聲,白童惜精神一震,起身問道:「大衛,蛋糕是不是烤好了?」
大衛點了點頭,跟著走下椅子,邀請道:「走吧,我們去把它拿出來。」
「好的!」白童惜從廚台的抽屜里取出一副隔熱手套,正準備跟大衛一起走向烤箱的時候,忽然被孟沛遠叫住了——
「等一下,孟太太。」
白童惜回過頭來,用眼神詢問孟沛遠怎麼了?
只見孟沛遠大步朝她走來,從她手裡強行接過隔熱手套,往自己的手裡套:「你待著,我去取。」
白童惜看著從她身邊走過的孟沛遠,一絲怪異的情緒漫上了心頭。
「說實話,你老公對你真挺照顧的。」大衛笑著說完,也朝著烤箱的方向而去。
白童惜脊背一僵,大衛也看出了孟沛遠是不想讓她燙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白童惜盡量將這點異樣排除腦海。
孟沛遠不過給了她一點小恩小惠,她就要感激涕零嗎?
那你也太容易了感動了吧?白童惜!
自嘲的一笑,恢復鎮定的白童惜看到大衛打開了烤箱,孟沛遠伸手從箱中取出蛋糕,食物的香氣讓他不自覺的有些眼神發直。
三人中,最不好受的就數孟沛遠了。
典型的看得見,吃不著。
大衛檢查了下蛋糕的成色,之後欣慰的對孟、白二人說:「完成度不錯,等溫度適中的時候,就可以裝裱了,我去看看那兩隻小老虎定型得怎麼樣了,二位請便。」
在此期間,白童惜注意到孟沛遠多次朝烤好的蛋糕瞟去,那模樣,就跟想要偷吃的小孩似的,只是他多了一份大人的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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