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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2章:這一輩子只能這樣

  「你要證據是嗎?」孟沛遠從口袋裡摸出一隻錄音筆:「報社老闆提供了一段音源給我,你好好聽聽吧,當事人——」


  說著,他按下了播放鍵。


  *

  聽著那段和自己的聲音如出一轍的音源,白童惜的面容像是染上了一層死白:「不可能,這是有人故意仿冒我的聲音!」


  孟沛遠目光嘲弄,言語刺人:「這段錄音的真實性你能否認,那你和喬司宴父子站在你們家門口的親密合照,是不是也要說是別人故意合成陷害你的!」


  白童惜苦笑:「你也覺得那是一張親密合照?」


  同床共寢了那麼久的人,曾經交託過信任乃至是性命的人,到頭來卻只剩下無盡的懷疑與憎恨。


  看著她楚楚可憐宛如被無辜冤枉的樣子,孟沛遠的心幾乎要軟了,但他很快想起她是怎麼熱情款待喬家父子的!

  她抱著喬司宴的兒子,俏臉上綻開的微笑,溫柔得令人沉醉!


  他終是壓抑不住怒火的逼近她:「你泄露往事給報社,和喬家父子傳出親密合照,不就是為了讓我和孟家顏面盡失,好讓我迫於輿論壓力,簽下你懷裡這張離婚協議嗎!」


  聽著他一句盛過一句的指責,白童惜心傷不已的問:「我在你心目中,就如此工於心計?!」


  孟沛遠怒氣不減:「你何止是工於心計這麼簡單,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已經是徹底的不要臉了!」


  白童惜捏著文件夾的那隻手,緊到發白:「我不要臉?孟沛遠,我們倆到底誰比較不要臉!」


  「難道我還冤枉你了?你為了讓爺爺他們站在你那邊,不惜撒謊說陸思璇腹中的孩子是我的,就為了加大和我離婚的籌碼!我不過是撕了你幾張離婚協議,你就另外想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氣頭上的孟沛遠,忍不住扣住白童惜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眼皮底下,低吼道:「你告訴我,還有什麼是你白童惜不敢幹的,嗯!」


  白童惜心如刀絞。


  半響,她抖著唇瓣道:「是……為了離婚,我不擇手段的對付你行了吧?你已經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可以離開了嗎?」


  心如死灰,不過如此!

  反正在孟沛遠的心目中,她就是這麼一個人!


  面對錄音和照片,她也無力去洗白些什麼,那就這樣吧……


  終於等到她的親口承認,但孟沛遠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陰陽怪氣道:「你是痛快了!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和喬司宴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會給孟家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爺爺真的被你氣得高血壓犯了!還有奶奶,你知道這幾天她哭了多少回,更別提一直對你信任有加的其他家人!」


  白童惜瞳孔一緊,幾乎要顫下淚來。


  她忙垂低腦袋,忍住那錐心之痛,逼自己漠漠然的說:「那是你們姓孟的家事,與我何干?」


  孟沛遠一聽,心是徹底冷了,對她的恨意也愈發鮮明起來。


  他憑藉男人的蠻力,將她的後背抵到一根頂樑柱上。


  如此親密的姿勢,可他說出的話,卻凜冽無比:「好,你今天的話,我記住了,希望你有一天不要後悔。」


  白童惜難掩心痛,但卻清楚示弱無用,那隻能增加孟沛遠譏諷她的談資罷了。


  她看向他,一字一頓的說:「我絕不後悔!」


  「希望如此。」意味深長的說完,孟沛遠突然抬手輕撫起她的臉部輪廓。


  他的動作極為緩慢,像是要將她的一顰一笑刻進心底。


  只是,他眸中的恨意卻幾乎要從她臉上削下一層皮!


  白童惜承受不住這樣的目光,偏頭一躲。


  孟沛遠放下手,譏諷的看著她:「怎麼,以為我要侵犯你嗎?你儘管放一百八十個心,喬司宴用過的二手貨,我怎麼可能會碰?」


  如果說,前面的話不過是小菜,那麼孟沛遠此時的話,無疑是正餐了。


  白童惜控制不住的落下眼淚。


  感受到滴落在他手背的淚滴,孟沛遠頰關繃緊,但滿腔的妒火卻燒得他幾欲發瘋!

  片刻,白童惜重新側目看他,已是收起眼淚,笑靨如花:「孟二少,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可笑?喬司宴用過的二手貨是陸思璇,你還不是把她像寶一樣的供著!」


  「住口,不許提她!」孟沛遠像是被觸了霉頭般,神情變得危險起來:「跟喬司宴這種人混在一起,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白著臉,她反唇相譏:「我跟誰混在一起,已經和你沒關係了!你可以看不慣我,卻無法干涉我。」


  孟沛遠眯了眯眼:「誰說我無法干涉你?」


  她大聲的回答:「你想干涉我,除非你殺了我!」


  孟沛遠冷凝著眸,盯著她的眼睛,狠狠說道:「我不會殺了你,但我卻能讓你今後過得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她呵笑出聲,卻有種灌進喉嚨的風,都是涼的的感覺:「孟沛遠,你太小瞧我了,我活了二十多年,每個年齡段的『生不如死』都切身感受過了!第一次,是在我媽媽自殺的時候,第二次,是在我嫁給一個根本不愛我的人的時候,第三次,是在我父親重病,公司快要垮塌的時候,第四次,是在我得知自己的丈夫另有所愛,甚至愛到願意和她同生共死的時候!一次又一次,我都覺得自己快要熬不下來了,但生活又給了我一線轉機,所以孟沛遠,除非你能真的讓我死去,否則我一定會過得比你好!」


  久久的沉默后,孟沛遠忽然笑了,笑得詭譎,嚇人。


  白童惜看著他:「你笑什麼?」


  孟沛遠卻談起了一個似乎跟目前兩人處境無關的話題:「聽我派去給令尊治病的醫療團隊說,他之所以口不能言,身不能行,是因為體內沉澱著一種毒素,極大程度的壓迫了他的中樞神經,如果不儘快清除的話,他這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


  「你說什麼!」白童惜此時根本顧不了其它,一個激動,伸手攥住了他的西裝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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