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5章:二弟,你不能出去!
衛明被孟沛遠逐出房門后,正好在拐角處跟孟景珩撞上了。
雖說兩小時前他們還差點拔槍相向,但現在不是相安無事嗎?
於是,衛明特別機靈的喊了聲:「孟隊好!」
「嗯,好。」孟景珩剛開始還打算就這樣放衛明過去,但當瞄到他肩膀上掛著的醫藥箱時,他迅速改口:「站住!」
衛明站定后,朝孟景珩看去,嘿嘿一笑:「孟隊,找我有事呀?」
「你肩上背著的是什麼?」
衛明從善如流的說:「醫藥箱啊。」
「誰受傷了?」
「跟我們過來的一個兄弟……」
「兄弟?哼!」孟景珩一副「你騙鬼」的語氣:「這層樓里除了孟沛遠以外,還有你們哪個兄弟?」
衛明摸了摸鼻子,剛想編瞎話,就聽孟景珩嚴厲道:「眼珠子少給我滴溜轉,說!是不是孟沛遠的腰又出問題了?」
[孟二哥,不是我不幫你,是你大哥火眼金睛,我瞞他不住!]
衛明在心裡小小的懺悔了一下后,點頭道:「沒錯,我剛剛是給孟二哥換了次葯,孟隊英明,什麼事都瞞不過您。」
可惜這套溜須拍馬的伎倆一點都不管用,只聽孟景珩鐵面無私的說:「把醫藥箱打開。」
衛明心裡「咯噔」一聲:「打、打開……幹嘛啊?」
「還能幹嘛?當然是給我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了!」孟景珩說著,手向前一伸——
衛明機警的向旁邊一躲,在孟景珩扎人的眼神中,賠著笑臉道:「這裡面裝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傷葯,您看了又不懂,還是算了吧?」
孟景珩堅持道:「我不懂傷葯?不,恰恰相反,關於跌倒損傷的葯我知道的要比常人多得多,你儘管打開來,我一樣一樣的認出來給你看。」
衛明只好垂頭喪氣的蹲下身體,把醫藥箱放在地上,打開箱蓋,讓孟景珩一探究竟。
孟景珩跟著蹲下,就像偵查毒品一樣仔細翻查著醫藥箱里的藥物,期間一聲不吭,看得衛明暗自揪心。
不多時,就見孟景珩從一個長條形的藥盒里倒出了一管注射器,上面的針頭還沾著一滴透明狀的液體,明顯是剛使用過不久。
至於被使用對象是誰,剛才衛明不是說了嗎?孟二哥,孟沛遠!
孟景珩捏著注射器,看著衛明:「你告訴我,什麼葯是需要直接注射進體內的?」
衛明壓力山大的說:「……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就是葡萄糖一類的。」
「還想瞞我?也許我應該把它送去當地的醫院,讓醫生親口告訴我答案比較好!」孟景珩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就要走。
衛明忙上前去攔,急道:「孟隊,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孟二哥不讓說!」
「你儘管說,出了什麼事我給你擔著!」見衛明還在那支支吾吾的,孟景珩忽地口氣一軟:「別忘了,這個人是我弟弟,唯一的弟弟!你覺得我能害他嗎?」
衛明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便說了:「這是『特效止疼針』,孟二少從北城脫身,前往義大利的途中,只要腰傷一疼,就要我立刻給他打這種針,這種針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消除疼痛,利於他的行動。」
他就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
孟景珩把注射器緊緊的攢在手裡,問出了他最為關心的一個問題:「會不會有副作用?」
衛明比喻道:「這麼說吧,這種『特效止疼針』就跟咖啡一樣,能起到一定的興奮作用,不過只是緩解,並不是消除, 一旦咖啡因的作用消失以後,疲勞還會繼續出現,
『特效止疼針』差不多同理,它並不能真正的消除孟二少的疼痛,所以我才勸孟二少,與其依賴打針,不如多加休息。」
如此說來,這種「特效止疼針」並沒有什麼副作用。
孟景珩微微鬆了一口氣后,罵道:「簡直是胡鬧!」
衛明不敢吭聲,只諾諾的聽著。
下一秒,孟景珩把注射器塞回到他的手裡,面色不太好看的說:「這段時間我二弟勞你費心了,快回去休息吧,房間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衛明沒想到孟景珩竟然如此通情達理,忙收拾好醫藥箱,快速離去。
*
房間內,孟沛遠親手給白童惜的左手上完葯,包完扎后,側目看了眼窗外。
原本朦朦亮的天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完全亮了起來,湛藍湛藍的,讓人心曠神怡。
他回頭,把落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去后,牽起白童惜沒受傷的那隻手,低聲請求:「陪我去吃早飯吧?」
白童惜「啊」了聲,下意識的看了眼床邊的餐車,之後沖孟沛遠解釋道:「我不久之前,才跟大哥一起吃了早餐。」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你『陪』我去吃早飯啊。」孟沛遠笑著強調了「陪」這個字。
他倒不怎麼介意孟景珩和他媳婦單獨用餐一事,畢竟事出有因嘛。
聞言,白童惜點了點頭:「好呀,不過這輛餐車是大哥推進來的,我自己並不知道這附近都有哪些好吃的,你知道嗎?」
「無礙,我自有辦法。」
兩人說定后,孟沛遠牽著白童惜開了門,卻見孟景珩面色沉沉的站在外面,張嘴就道:「二弟,你不能出去!」
孟沛遠感覺自己所有的好心情,都在聽到這句話后灰飛煙滅:「我為什麼不能出去?」
「你知道為什麼!」孟景珩就跟在打啞謎似的,說完后,還看了白童惜一眼。
白童惜見孟景珩看來,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后,禮貌的喊了聲:「大哥。」
孟景珩趁機溫柔的說道:「童惜,我有幾句話要跟沛遠聊一下,你看,你能不能……」
白童惜立馬會意的說:「哦!我剛好有點口渴,你們聊,我進去喝杯水。」
她這一走,孟景珩立刻意有所指的說:「我這弟妹呀,真是太懂事了,從來不用我操心,哪像某個人……嘖嘖。」
「大哥,你到底想說什麼?」孟沛遠顰著眉問道,顯然還在記孟景珩不讓他來佛羅倫薩的仇。
孟景珩的視線滑落到他的腰際:「沒什麼,我只是想來問問你,這才過了幾天,你的腰就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