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8章 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第1638章 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白童惜說道:「雖說阿眠已經好多了,但畢竟還沒有完全康復,我想把她照顧得好好的再讓她離開,另外,我不希望她再住之前的那套房子了,我怕她們母女不安全。」
孟沛遠將手枕在頸后,酸不溜丟的看著她說:「你對她真好。」好到讓他都嫉妒了。
「她是我的朋友。」白童惜趴在他的胸前,誘哄道:「孟先生,我知道你委屈,對此我感到很抱歉,等阿眠和綿綿回去后,就是我們的二人世界了,我保證一定好好補償你。」
「真的?」
「嗯!」
「那行吧。」孟沛遠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並暗自決定讓衛明給阮眠找一個安全的住處,免得那個女人一直死皮賴臉著不走。
「孟先生,你真好!」得到他同意的白童惜,開心的在他頰邊親了口。
孟沛遠正想反撲,嬰兒床里卻傳來阮綿綿的啜泣聲,白童惜立刻擺脫他,下床哄小傢伙去了,氣得他真想推翻剛剛才答應的事。
……
伺候完阮綿綿刷牙洗臉后,白童惜將她抱進了阮眠的房間。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她們一進去,阮眠就醒了。
在看到阮綿綿的那一秒,阮眠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阮綿綿也「麻麻、麻麻」的叫喚著,看得白童惜唏噓不已,趕緊將小傢伙送到阮眠懷裡,讓她們母子團聚。
「綿綿……綿綿……」阮眠摸著阮綿綿軟趴趴的頭髮,側過臉和小傢伙額頭相貼,就像這是她失而復得的寶貝。
阮眠的眼淚,順著阮綿綿的額頭落到了她的臉上,像是被媽媽悲傷的情緒感染了般,阮綿綿忽然「哇」的一聲,也哭了起來。
一時間,房間里的哭聲此起彼伏,弄得站在一旁的白童惜哭笑不得。
剛收拾完自己,從門口經過的孟沛遠,在聽到裡面傳出的鬼哭狼嚎后,默默的加快了腳步。
嘖,女人這種生物,一多起來,就是麻煩。
好不容易大的小的都哄好了,白童惜動手給阮眠測了下體溫,確定燒已經退了后,才說:「阿眠,待會兒下樓和我們一起吃早餐吧。」
「嗯,好啊!」阮眠答應得非常痛快,因為她也想借這個機會,和孟沛遠說一句謝謝。
「那你先洗漱,我去做早餐。」白童惜摸了摸阮綿綿的後腦勺,沖阮眠笑道:「就讓綿綿留在這裡陪你吧。」
樓下,廚房。
熟練的在平底鍋里敲了幾顆雞蛋后,孟沛遠開始煎雞蛋,比起之前時不時的被飛濺出來的油水打到手的狼狽,現在他已經能夠從容應對了。
而他應對的原則就是,就算被油濺到手也要保持大廚風範,絕不後退一步,抱怨一句!
「滋——」
靠!又燙到了!
身後就是白童惜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孟沛遠連忙拿起抹布把濺在手背上的油擦掉,然後裝作沒這回事的偏過頭,沖她嘚瑟:「惜兒,我這蛋煎得是不是黃燦燦的,很漂亮?」
白童惜卻發現孟沛遠執勺的那隻手上有點點紅痕,不由心疼道:「孟先生,你好多地方都被燙紅了。」
俊臉在閃過一絲尷尬后,孟沛遠故作豪邁的說道:「沒事,我一個大老爺們,不疼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白童惜低頭,在他那些紅點上輕輕吹著氣,片刻后才抬起頭問:「有沒有稍微涼快點?」
孟沛遠愣愣的看著她,這種酸酸甜甜的感覺真是太折磨人了,讓他既想和她多撒兩句嬌,又想狠狠的吻住她……
「怎麼了,傻了?」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白童惜,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搖了搖。
孟沛遠回過神來的說道:「嗯,很涼快,惜兒真是體貼。」
白童惜微微笑了下后,說道:「好了,我們接著忙吧,阿眠待會兒要下來和我們一起吃早餐。」
聞言,孟沛遠只是輕輕「嗯」了聲,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忙碌了半個小時后,孟沛遠和白童惜將早餐端向餐桌,然後白童惜輕喊了聲:「阿眠,過來吃早餐了!」
事實上,阮眠也沒想閑著,本來她是想進廚房幫忙的,但白童惜哪會同意呀,立刻就把她轟去給阮綿綿餵奶去了。
幾人在餐桌上就座后,阮眠開門見山的對孟沛遠說:「孟二少,這次我能活著回來,除了謝謝童惜外,我還要謝謝你!」
孟沛遠聽后抬眼:「別誤會,我是看在惜兒的面子上,才派人去救你的。」
「我知道,但救命之恩終歸是救命之恩,跟你看在誰的面子上無關,所以,我還是應該謝謝你。」
阮眠看了看桌上,發現沒什麼好用來敬的,便乾脆站了起來,給孟沛遠來了個90°的標準鞠躬。
見狀,孟沛遠眉頭輕皺:「我還沒死呢,你跟我鞠什麼躬?」
聞言,白童惜不禁打了他一下,示意他正經點。
見阮眠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孟沛遠在白童惜「和善」的眼神下,開口說道:「好了好了,我接受你的道謝,坐下吃飯吧。」
阮眠這才直起腰,落座。
見狀,白童惜暗暗鬆了一口氣。
吃完早餐后,孟沛遠拿起車鑰匙準備上班,白童惜將他送到門口后,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面帶笑容的說:「路上小心,對了,中午還回來吃嗎?」
孟沛遠在她唇上回了一吻后,說道:「中午應該不行,得去應酬客人,你們兩個女人要多加小心,有什麼事,及時聯繫我。」
「知道了,拜拜。」
「拜拜。」
關上大門后,白童惜隨即來到廚廳,卻見餐桌已經被收拾乾淨了。
她快步走向廚房,果然看見阮眠正在洗碗。
她忙湊近:「阿眠,你現在需要的是休息!」
阮眠笑笑:「不了,我已經休息得夠多的了,童惜,你是知道的,我沒有那麼嬌氣。」
「得!」白童惜只好道:「我們一起吧。」
「好。」
等收拾完廚房后,白童惜帶著阮眠來到了客廳,在看了一眼正在地毯上和小滿玩得興起的阮綿綿后,白童惜對阮眠說道:「阿眠,我們來談點你今後的人生規劃吧。」
阮眠怔了怔:「什麼規劃?」
「是這樣的……」白童惜道:「以喬司宴的小心眼,你這次弄不死他,他一定會想辦法把你弄死,你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躲過他接下來的報復呢?」
阮眠問:「你的意思是……讓我逃?」
白童惜說:「我只是希望你和綿綿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阮眠下意識的朝阮綿綿看去,小傢伙正值不諳世事的年齡,不管是帶著她正面對抗喬司宴,還是帶著她背井離鄉,都讓她十分過意不去。
她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回過頭對白童惜說:「現在喬司宴還不知道綿綿的長相,你說如果我把她送去孤兒院,她是不是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白童惜心頭一擰:「你真的割捨得掉她嗎?就算能,你也不想想,她小小年紀就遭到親生父母的拋棄,現在她已經學會叫爸爸媽媽了,你忍心再拋棄她一次?」
「可是,就算我帶著她逃了,也不代表我能安穩的過一輩子,當一個人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時候,又談什麼保護別人呢?」
突然之間,阮眠感到十分自責,因為她報復喬司宴的時候,並沒有深思過阮綿綿之後會怎樣……
至於把阮綿綿寄養在白童惜這裡,阮眠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這個口的,不僅是因為已經虧欠她太多,還是因為白童惜無法對外解釋阮綿綿是從哪裡來的,喬司宴遲早還是會懷疑到阮綿綿的頭上。
「阿眠,你別這麼快就做決定,還有時間,我們一起想個萬全的辦法,嗯?」白童惜知道人到困境的時候,總會鑽牛角尖,阮眠現在若是棄養了阮綿綿,將來必定會後悔的。
阮眠握了握拳頭:「早知道,我那把刀就應該插得更深一點了!」
「孟先生說,就算喬司宴這次僥倖活了下來,也必定傷了元氣,再加上陸思璇流產,他現在應該急著先將她安頓好,再考慮報復的事。」
「呵,還真是情深意重啊。」阮眠露出嫌惡的表情:「男人都喜歡柔弱的嗎?那個女人被我從後面敲了一下后,就倒地不起了,真想不到,喬司宴居然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
白童惜也笑,卻是冷笑:「有種女人叫白蓮花,天生招男人喜歡,陸思璇就是這個類型,想當初,她讓孟沛遠心甘情願的為她做擋箭牌,反過來還一副受害者的面孔,實在是噁心!」
阮眠呵笑:「現在,她應該正趴在喬司宴的懷裡,哭訴我是怎麼殘忍的對待她的吧?」
白童惜不無嘲諷的說:「當然,這可是她的拿手好戲。」
……
事實還真如她們所說,陸思璇在飛機上醒來后,立刻靠著身旁男人的臂膀,凄凄切切的哭了起來、
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定力差一點的男人怕是骨頭都酥了。
喬司宴有些疲憊的睜開了眼睛,朝哭個不停的陸思璇啞聲說:「思璇,別哭了,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