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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6章 我應該向你道歉

  第1696章 我應該向你道歉


  「好了都別爭了。」在局面瀕臨失控前,喬司宴及時打住,並對陸思璇說:「思璇,我們該回去了。」


  聞言,白童惜惺惺作態的挽留道:「再坐會兒嘛,你們的甜點還沒吃呢。」


  「不用了,都給你吃吧,你不是喜歡嗎?」喬司宴溫聲道。


  白童惜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們都不要,那就都我吃好了,省的浪費。」


  喬司宴「嗯」了聲后,接著看向陸思璇:「走吧。」


  陸思璇卻忍不住朝白童惜的方向看去,眼神中蟄伏著忌憚以及算計。


  不行,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白童惜消失!


  「思璇?」見陸思璇一昧的盯著白童惜出神,喬司宴不禁用肩膀輕碰了她一下。


  陸思璇一眨眼睛,神情不太對勁的對喬司宴說:「嗯,我們走吧。」


  見兩人真的要走,白童惜跟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不過她知道,喬司宴是不會讓她送到大門口的,於是就只是站著和他們揮了揮手——


  「陸小姐,有時間的話,多跟我哥過來玩啊,這裡除了圖書館和電影院外,還有很多有意思的項目,我一樣一樣的帶你玩兒。」


  陸思璇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以作回答。


  「我們走了,你別送了。」喬司宴在這時沖白童惜說了聲。


  「嗯,路上小心。」白童惜微微一笑后,說道:「還有啊哥,別忘了,明天給我帶一盆薰衣草過來啊。」


  喬司宴說:「知道了。」


  而陸思璇,已經連假笑都擠不出來了。


  出了別墅門口,陸思璇一句話都不想和喬司宴說了,她對今天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不滿意極了,她想發泄,但又知道這樣會被喬司宴理解為是無理取鬧。


  畢竟他和白童惜是兄妹,送個花送個甜點又怎麼了?是吧!她完全沒有理由去指責他的不是!

  陸思璇的壓抑,喬司宴不是沒有感覺到,但他卻無心去哄,因為她今天的表現同樣讓他失望,她完全被白童惜牽著鼻子走,甚至數次開口抨擊白童惜。


  在來之前,他就強調過,她對白童惜說的那些話,只能代表她自己的觀點,不能代表他的,但她卻非要他表明立場,這不是讓他難做嗎?


  漆黑的眼眸因此染上淡淡的慍怒,喬司宴真的有點煩陸思璇了,適當的吃醋是情趣,但若是一整缸醋的喝,那任誰也受不了。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的回到了住處。


  他們最近破裂的感情,並沒有因為去見了白童惜就修復,反而又被白童惜撕開了一道口子,呼啦呼啦的灌進了冷風。


  翌日。


  喬司宴買完薰衣草,去見白童惜的時候,就見小狐狸一臉喜笑顏開,一會兒誇他買的花漂亮,一會兒誇他今天造型好帥,一聽就知道有鬼。


  果然,下一秒,就聽她心虛的問道:「對了,昨天我不小心在陸思璇面前說漏了嘴,說你在這看電影看到了晚上12點,內什麼……沒事吧?」


  喬司宴一聽之下,道:「怎麼,愧疚了?」所以才使勁拍他馬屁?


  白童惜的腦袋,微不可見的點了點:「是有一點,不過你看我當時反應也不慢吶,馬上就說你看完電影后,開車去酒店睡覺了,你們回去后,應該沒吵架吧?」


  喬司宴默了默,比吵架更可怕的,是連吵都不願意吵了,他和陸思璇目前就是這麼個狀態。


  「我們沒吵架。」


  白童惜「喔」了聲后,心裡犯起了嘀咕,他們怎麼可能沒吵架呢?


  她昨天可是拼了命的在陸思璇面前炫耀,按理說從這裡離開后,陸思璇一定會迫不及待的逼問喬司宴的,而不是當成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好了,不說她了。」喬司宴出聲打斷了白童惜的聯想:「你不是說要拿薰衣草裝飾房間嗎?要不要我給你參謀一下?」


  白童惜眼睛一亮:「好啊,我們現在就去!」


  *

  兩人一同步入白童惜的房間后,只見她拿著薰衣草四處移動著,過程中會時不時的問他一句:「你覺得把花放在這裡好不好啊?」


  如果他說不好,她就再換地方,直到雙方都滿意為止。


  鳳眸自安置好的薰衣草上一劃而過,最後落在了白童惜身上,只聽喬司宴說:「我發現,你越來越有把這裡當成家的意思了。」


  「呵。」白童惜停下撥弄的手,發出一聲自嘲:「我不把這裡當成家能行嗎?你難道會放我回香域水岸?」


  對於這個敏感的問題,喬司宴選擇了避而不答:「自然界,通常都是適者生存,很多生物在嚴酷的環境下,會選擇變異,變異成功的,才能繼續生存下去,而變異失敗的,則會被淘汰出局,我的妹妹,你想成為哪一種?」


  「我當然是想活了。」


  「那就試著把這裡當成是你的家,你真正且唯一的家,而我是你的哥哥,比任何人都親的親人。」喬司宴的嗓音,低沉且誘惑。


  聞言,白童惜打趣道:「我把你當哥哥,但你卻成天只想著關著我,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喬司宴眉庭一壓:「你想出去?」


  「也不是。」白童惜巧妙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給我一點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麼?」如果她敢提自由的話,他不介意打斷她的腿。


  「我想要更多來自喬家的親情,不,應該說是認可。」


  在看了他一眼后,白童惜繼續說道:「就像你認可我是你的妹妹一樣,我也希望喬叔叔、喬喬、溫麒他們,能認可我是喬家的一份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童惜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和語態皆是小心翼翼,充滿希冀的,彷彿這一刻從喬司宴嘴裡說出的任何決定,對她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喬司宴沉默片刻后,開口許諾:「等時機成熟,我會帶你回去認祖歸宗的,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聞言,白童惜臉蛋上騰起了一絲落寞:「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喬司宴沉冷的視線,落到了她的肚子上。


  再過幾個月,等白童惜把孩子生下來后,他就把孩子牢牢抓在手心!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擔心她不聽他的話了。


  到那個時候,他會領著白童惜回到喬家,讓喬如生知道他當年乾的荒唐事,讓他體會一下晚節不保的滋味。


  再來,他還會把白童惜帶到孟沛遠面前,由她親口斬斷與孟沛遠的情絲,讓孟沛遠痛苦一輩子!


  白童惜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危險,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結果,被她擺在架子上的那盆薰衣草,就這樣被她不小心撞了下來,摔在了地上。


  聽到動靜的兩人,都下意識的往盆栽看去,只見盆栽的底座已經完全碎裂,裡面的土散落一地……


  見喬司宴薄唇微抿,白童惜自知不妙的說了聲「抱歉……」,然後蹲下身想把薰衣草給搶救起來,結果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因為裂開而變得尖銳的底盤,一下子就給劃出了一道口子!

  她「嘶」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又正好是喬司宴可以聽到的分貝。


  他皺了皺眉,她背對著他蹲在地上,他只能繞到她的身前去低頭看她,就見她左手捧著正在流血的右手食指,咬著下唇一副忍痛的模樣。


  見狀,喬司宴馬上去浴室里抽了兩張面巾紙回來,一邊對白童惜說「放著我來」,一邊將面巾紙按在她的傷口上。


  白童惜趁此機會,又說了一遍:「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就要從他手裡接過面巾紙,自己按。


  但喬司宴並沒有要抽手的意思,他一直幫她按著傷口:「這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你這是何必?」


  白童惜忍住甩開他手的衝動,仍是一副內疚的語氣:「就算它不貴,我也應該為自己的粗心大意向你道歉。」


  「沒事。」喬司宴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弄得一句重話都說不出來,在按了一會兒她流血的食指后,他才輕輕的將面巾紙撕了下來。


  血雖然已經被止住,但喬司宴還是說:「你在這裡等著,什麼都別碰,我去給你拿創可貼。」


  這還得多虧了上次來這裡給喬司宴臉頰抹葯的醫生,把一些常用藥也給帶了過來,以防不測。


  沒過多久,去而復返的喬司宴在撕開創可貼的包裝后,將它在白童惜右手的食指上纏了一圈:「注意少碰水。」


  白童惜點了點頭,十分乖巧的說:「我知道了,謝謝。」


  喬司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別跟我這麼客氣,起來吧,地上涼。」


  白童惜卻偏過眸,看著腳邊的薰衣草道:「不知道能不能找個小一點的花瓶把它插起來?就這樣不要它,也怪可惜的……」


  喬司宴聽得有些好笑,但又有些動容,在他眼裡,那不過是一盆十幾美金的薰衣草而已,摔了就摔了,根本無足輕重。


  倒是她,手都被划傷了,還在惦記著它怎麼樣,難道就因為這盆薰衣草是他送的,所以才這麼珍惜?


  下一秒,喬司宴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他怎麼會有這麼不切實際的想法?別忘了,他可是設計分開她和她愛人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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