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5章 誰都無法取代誰
第1715章 誰都無法取代誰
聽到敲門聲的孟沛遠,沖守在白童惜另一邊的慕秋雨說了聲「我來」后,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將門打開后,孟沛遠沖站在外頭的宮洺說道:「她睡著了,你小點聲。」
聞言,宮洺點了點頭,之後沖孟沛遠比了個「快讓開」的手勢。
孟沛遠身子一側,將他放了進去。
宮洺用眼神和慕秋雨打過招呼后,就望著白童惜不動了。
見狀,孟沛遠皺了皺眉頭,伸手拍了下宮洺的肩膀,示意對方收斂點,這是他的媳婦。
宮洺一臉不耐的掃了掃被拍到的位置,繼續雷打不動的盯著白童惜瞧。
半響。
宮洺收回視線,改而看向孟沛遠,用口型道:出去說。
……
病房外。
宮洺開門見山的問:「除了發燒外,小白的身體還有什麼事沒有?」
孟沛遠沉沉的說道:「我準備等惜兒退燒后,讓醫院給她做個全身體檢,到時候就能知道有沒有問題了。」
「應該的,希望小白母子平安,她已經受了太多苦了。」
對此,孟沛遠除了「嗯」一聲外,未置一詞,因為所有的回答在白童惜經歷過的這些磨難面前,都顯得十分蒼白。
在親眼確認了白童惜應該沒什麼事後,宮洺一顆心總算緩緩落地,此時,見孟沛遠的眉庭間有著掩不住的疲倦,他非但不同情,反而還惡意調侃了起來:「對了,我在電話里聽小白說,這次她能脫險,多虧了陸思璇打電話給你通風報信?也就是說,你實際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了?」
白童惜在電話里當然不可能跟他這麼說,只是孟沛遠把他和卓雨捉弄的這麼慘,他小小的回敬一下,也是應該的。
聞言,孟沛遠表情不變的說:「惜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何必多問我一次?」
宮洺被這麼一噎,反而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畢竟他就不是一個擅長沒事找事的人。
好在孟沛遠也不是全無良心,只聽他接下來淡聲問:「你最近和卓雨怎麼樣了?」
宮洺沒好氣的說:「托你的福,她還是不願意見我。」
孟沛遠似警告似玩味的問:「你真打算挽回她?這種女人,你就不怕被她一氣之下,從樓梯上推下來?」
「孟沛遠!」宮洺肝火大動道:「小雨不是這種人!」
結果他的話,卻換來孟沛遠一聲冷笑:「不是這種人,那當初推惜兒下樓的人是誰?」
宮洺自知失言的改口道:「好吧!我是說,她曾經是這種人,但她現在已經改了,我相信她不會再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再詆毀她了,我不喜歡!」
孟沛遠挑了挑眉:「看來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已經高於惜兒了。」
宮洺咬牙切齒的說:「她們對我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誰都無法取代誰!」
孟沛遠聳了聳肩:「你無需在我這裡表明你的心意,我又不在意。」
從私心來說,孟沛遠巴不得宮洺多愛卓雨一點,這樣以後就能少來騷擾他的惜兒了。
「那你就不要問啊!」
要不是看在孟沛遠救白童惜有功的份上,宮洺真恨不得往他臉上來個兩拳。
「內什麼……這裡是醫院,兩位能不能小聲點?」
一位路經此地的護士,在聽到宮洺的嚷嚷聲后,忍不住鼓起勇氣沖他和孟沛遠道。
聞言,孟沛遠和宮洺的眼前都躍上了白童惜那張熟睡中的小臉,宮洺倍感慚愧的對護士說:「知道了,我們會注意的。」
而實際上,在宮洺和孟沛遠走出病房談話的時候,慕秋雨就已經輕輕搖醒了白童惜。
因為慕秋雨記得白童惜睡前說過,如果宮洺來了,記得叫醒她。
至於醒過來的白童惜為什麼沒有馬上叫宮洺進來,是因為她先到洗手間解決生理問題去了。
沒想到這短短的兩分鐘內,宮洺就和孟沛遠爭了起來。
等她從洗手間里出來時,正好透過窗戶看到宮洺在和護士說話的樣子,她沒有多想,推開房門后,分別喊了聲「宮洺」和「孟先生」。
兩個男人飛快的轉過頭來,其中以宮洺的動作最快,在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撞了一下孟沛遠后,他朝白童惜大步走來。
而他原本怒氣未平的臉色,也像川劇變臉般,變得又斯文又柔和:「小白,你醒啦?」
由於白童惜剛才在洗手間里順便洗了把臉,所以整體看上去精神多了:「嗯,知道你來看我,可不得醒了嗎?」
宮洺牽起她的手,將她帶到沙發上雙雙坐好后,這才接著問:「這三個月你還好嗎?喬司宴有沒有欺負你?」
白童惜輕掃過被宮洺牽著的手,然後下意識的看了孟沛遠一眼。
就見他雖然用盯咸豬手一樣的眼神盯著宮洺的手,但卻沒有要發作的意思。
見狀,她放下心來的回答起了宮洺的問題:「除了沒給我自由外,他對我也還好。」
她這麼說,並不是想要幫喬司宴開脫什麼,而是如果不這樣說的話,所有人都會以為她被喬司宴虐待慘了,從而更加擔心她。
聞言,宮洺仍然不解氣道:「喬司宴那個王八蛋!孟沛遠有那麼多親戚,他綁架誰不好,偏偏綁架你!」
面對宮洺一損損倆的說法,白童惜輕鬆化解道:「可能他是覺得,我在孟先生的心目中分量最重吧。」
宮洺雖然討厭孟沛遠和憎恨喬司宴,但卻絕不可能去否定白童惜的價值,因此便沒再接著損孟沛遠了。
「對了小白,那個王八蛋現在被關在哪個警局?」
白童惜見他一臉的蠢蠢欲動,便多留了個心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宮洺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由掩飾的笑了下:「我隨便問問,怎麼,不方便說嗎?」
「方便。」一旁的孟沛遠突然插了句。
下一秒,見孟沛遠真的把警局的地址報了出來,白童惜不禁微微睜大了眼睛。
「宮洺,你不會是想找喬司宴打架吧?」
白童惜猶記得,小時候只要有人說她的壞話,宮洺非找對方打上一架不可,就算最後弄得兩敗俱傷,他也毫不退縮。
宮洺被白童惜問得眼神越發閃躲了:「沒有,怎麼會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會靠這麼幼稚的手段解決恩怨的。」
「那是最好。」白童惜輕點著腦袋:「我不想你們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宮洺嘴裡應著「好」,心裡卻呈現另一番心思。
*
見宮洺聊著聊著都不願意走了,一旁的孟沛遠幾乎要用眼神將他打成篩子。
偏偏白童惜還一副脾氣極好的模樣,弄得孟沛遠就算想趕人也沒借口。
好在宮洺從和白童惜牽著的手心感覺到她那比常人要高的溫度,主動道:「小白,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帶我媽過來看你,她今天本來是要跟我過來的,但我怕太多人擠在病房裡反而影響你休息,所以就讓她今天先別來了。」
白童惜微微一笑:「我明白的,替我謝謝芊姨這段時間以來的擔心。」
「好了,我走了。」
見白童惜準備起身相送,宮洺立刻反過來扶著她的手,將她送回到病床上:「讓孟沛遠送我就行了,你別累著了。」
「嗯。」白童惜調眸看向孟沛遠,用囑咐的語氣柔柔的問道:「孟先生,幫我送送宮洺好么?」
觸及她臉上的拜託,孟沛遠能拒絕就怪了:「好。」
音落,他主動朝跟剛才差點吵起來的宮洺招呼一聲:「走吧。」
宮洺沖他假假的笑了下后,回頭揉了揉白童惜的腦袋,轉身走了。
片刻后,孟沛遠回來,在一把握住白童惜的小手后,用指腹輕輕揉搓了起來。
白童惜一愣過後,突然明白過來他這麼做的原因。
這個男人,現在連吃醋都是不聲不響的,弄得她反而有些良心不安。
「孟先生……」
「我沒有吃醋。」孟沛遠先是言不由衷的否認,再是一本正經的強調:「我是怕宮洺的手上攜帶有什麼病菌,你現在身體本來就虛弱,還是消一下毒比較好。」
聽著是這麼一回事,可你見過誰消毒是直接上手的?最起碼也要拿一塊消毒毛巾來擦啊。
算了,他開心就好。
「除了宮洺和阮眠,你今天還約了誰?」
「沒有了,我記不得其他人的聯繫號碼,對了孟先生,你能不能幫我聯繫幾個人?」
「可以,但得等到明天。」孟沛遠不容置喙的說。
「好吧。」
「行了,再睡會兒吧,衛明他們估計得很晚才能到。」
白童惜卻搖了搖頭:「我不想睡了,你和慕阿姨給我說說建輝地產的事吧。」
聞言,慕秋雨開口談了起來。
在聽到建輝地產如今面臨的窘境時,白童惜忍不住輕嘆口氣。
豈料,一旁的孟沛遠突然說:「惜兒,我正想跟你商量,我決定收購建輝地產的計劃。」
一聽這話,白童惜和慕秋雨皆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孟先生,你是認真的嗎?」
「我自然是認真的。」
白童惜連忙問道:「可是這樣對你來說,會不會太破費了?」
孟沛遠定定的說:「不會,我相信建輝地產的未來值得我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