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0章 看過的人都說好
白童惜告訴他:「如果你願意來白家找我的話,倒是可以明天上午來。」
溫麒帶著些小緊張的問:「那不是會見到你爸,還有你后媽嗎?」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喜歡什麼啊?我總不能空手去吧?」
「不用這麼鄭重的。」白童惜笑。
「不行,你快告訴我!我不能給叔叔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溫麒的語氣,活像個即將登門的女婿。
白童惜「唔」了聲后,說:「那就水果吧。」
溫麒不滿:「水果?這也太敷衍了吧?」
「那你想送什麼?先說好了,太貴重的他們是不會收的,反而還會覺得你是個敗家子。」白童惜嚇唬他。
果然,少年秒慫:「那、那就送茶和酒吧。」
「茶可以,酒就算了,我爸爸的身體不適合過量飲酒。」
「怎麼這麼麻煩……」少年下意識的嘀咕一句。
白童惜輕笑一聲:「你也可以別來啊。」
「……」少年快被氣哭了。
「好了,不逗你了,明天10點見?」
少年立刻又活躍了起來:「嗯,10點見!」
一個小時后——
鏡子中,染回了黑髮的慕秋雨,立時年輕了十歲。
白童惜站在她旁邊「哇」了聲:「這樣多好看啊慕阿姨,回去后爸爸一定會被你給迷死的!」
*
白家。
看著愛人和大女兒一起從外面回來的白建明,微微瞪大了眼睛。
「秋雨,你……」
「怎麼了?」慕秋雨用指尖挽了挽垂落在耳旁的烏髮,笑問自己的丈夫。
白建明三步並作兩步的走過來,用手摸了摸慕秋雨的頭髮后,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染頭髮了?」
在此之前,他不知道有多心痛她一夜全白的頭髮,他想開口讓她染回來,但又怕觸及她的逆鱗,只能寄希望於她有一天能自己想開。
他不禁朝白童惜看去,心想一定是她說服了秋雨,不枉他們這麼疼愛她!
「爸,」白童惜適時的提醒一句:「你覺不覺得慕阿姨比以前更美了?」
白建明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慕秋雨:「確實,美極了!」
被白建明這麼當面誇獎的慕秋雨,有些不好意思的斂了斂眸,以此來躲避他火辣辣的目光。
哈!
白童惜忍不住在心裡笑了起來,明明兩個人加在一起都一百多歲了,卻給她一種正處於熱戀中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慕秋雨在這時對白建明說:「是童童,她說我還是把頭髮染回來比較精神,不然我真不想管它了。」
「不管怎麼行?」白建明反對道:「其實我早就想勸你把它染回來的,沒想到童童卻比我先開了這個口。」
聞言,白童惜立刻搭腔:「慕阿姨,我就說我爸也是這個意思吧?哪有男人不喜歡年輕漂亮的?」
白建明故意板起臉:「童童,爸爸怎麼覺著你這話像是在損我啊?」
白童惜一臉無辜的問:「有嗎?難道不是您一看到慕阿姨把頭髮染回來,就露出大尾巴狼的表情嗎?」
白建明被噎住。
慕秋雨笑看著他們父女倆耍寶。
*
傍晚,孟沛遠下班回來的時候,也發現了慕秋雨煥然一新的發色。
與此同時,只見白童惜正不停的沖他使眼色,他立刻意會的誇獎了慕秋雨兩句,頓時把她哄得喜笑顏開。
「好了沛遠,你快點去洗手吧,差不多可以開飯了。」慕秋雨隨後招呼道。
「好,我馬上。」孟沛遠應了聲后,朝洗手間走去。
等他洗完手,走到飯桌前的時候,只見今晚的菜式多得堪稱滿漢全席。
不僅如此,桌前還放著一人一個酒杯,一副準備慶祝什麼的模樣。
「惜兒?」孟沛遠忍不住朝白童惜看去。
白童惜溫柔的說:「快坐下吧。」
孟沛遠守禮數:「再等等,爸他們還沒過來。」
「他……」白童惜話還沒說完,就見白建明用手托著瓶香檳走了過來,在看到孟沛遠后,他猛地將香檳的蓋子拔了出來,只聽「啵」的一聲,一道水柱瞬間從瓶口噴了出來,徑自射向了大女婿的俊臉。
對此毫無準備的孟沛遠,頓時被射了一臉。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白童惜:「……」
受害人孟沛遠:「……」
而身為罪魁禍首的白建明,則搖了搖空了大半的酒瓶,頗為得意的說:「這是用來玩的。」
隨後,他接過傭人遞來的新酒瓶,沖大女兒和大女婿道:「這才是用來喝的。」
孟沛遠抹了把臉:「……」皮這一下,您很開心嗎?
眼見孟沛遠一臉無奈,但又不好說什麼的表情,白童惜強忍住笑意,說道:「爸,我先帶他回房整理一下再過來。」
「好。」白建明揮手:「快去快去。」
……
回到卧室的孟沛遠,不顧自己身上的狼藉,將抿嘴偷笑的白童惜抵在了門板和自己之間,一雙深邃的星眸微微眯起:「和爸商量好一起整我的?」
白童惜盯著他不停往下墜著水珠的發梢,想笑又不敢笑的說:「沒有啊。」
孟沛遠繼續沉聲:「那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白童惜直言道:「因為爸中午之前就說晚上要請你喝酒了,只是我沒想到他會……」
孟沛遠替她接下去:「會射我一臉。」
白童惜險些岔氣:「你能不能別這麼污?」
孟沛遠指著她的臉說:「明明笑得很開心。」
白童惜別開臉:「誰讓你剛才露出那副表情的?」
孟沛遠問:「什麼表情?」
白童惜回道:「獃獃的,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孟沛遠眼眸一沉,但這次卻沒說什麼的俯下身,張開薄唇咬了白童惜的側頸一口,頃刻讓她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聲。
下一秒,他抬起頭,解氣的說:「現在是你露出這副表情了。」
白童惜沖他翻了個白眼:「你就只會欺負我了。」
孟沛遠似笑非笑的問:「難道你希望我這樣欺負爸?」
聞言,白童惜笑趴在了他的胸前。
笑著笑著,她發現自己的衣服也沾上了酒氣,不由想要直起身。
孟沛遠卻壞心地將她的小腦袋壓了回去:「我濕了,你也得陪我濕。」
白童惜:「……」能不能別說這麼讓人浮想聯翩的話?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笑我。」最後拍了白童惜的屁股一下,孟沛遠這才饒過她。
白童惜揉了揉覆滿酒氣的鼻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孟沛遠一邊愉悅的笑起來,一邊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看樣子,你也得好好整理下了。」
「都怪你!」白童惜一把拍開他的手后,氣呼呼的從衣櫥里找出一套新衣服,走進了浴室。
孟沛遠一把壓住了正欲關上的浴室門,倚在門邊沖她壞笑:「惜兒,我濕得比你厲害多了,是不是得先讓我進去換一身?」
白童惜無情的說:「你在外面換就行了,又沒人要看你。」
「你確定?要是突然有哪個女傭接到爸的命令,過來催促我們怎麼辦?到時候你說我是開門呢,還是不開門呢?」
白童惜只好把他扯進了浴室。
孟沛遠悶笑一聲:「惜兒,你急什麼?我衣服還沒拿呢。」
白童惜一窘之下,氣急敗壞的將他推了出去:「那還不快去拿!」
孟沛遠回頭從衣櫥里取出一套休閑服后,施施然的進了浴室,然後當著白童惜的面,慢條斯理的脫下了濕掉的外衣。
白童惜看著他俊美無鑄的臉龐和完美無缺的身材,心想怪不得家裡的那些女傭動不動就偷瞄他呢,也不知道在腦海里把他意淫了多少遍,想想就覺得……鬱悶。
「長得騷包就算了,身材還這麼好乾什麼?」
孟沛遠明明聽到了她酸溜溜的嘟囔,卻還要裝作聽不到的樣子:「惜兒,你在說什麼?」
白童惜遷怒的伸出手,掐了把他的腹肌:「說你長了一身腱子肉,討厭死了!」
孟沛遠不動聲色的說:「可是看過的人都說好。」
「你說什麼?」白童惜聞言色變:「誰還看過你的身體?!」
「我哥啊。」孟沛遠說著,朝她走近一步,垂著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不然你以為是誰?」
對上她呆住的雙眸,孟沛遠可惡的笑道:「外面那些來來往往的女傭?」
「我……」白童惜語塞。
「惜兒這是有危機感了吧?因為這裡是爸和慕阿姨家的關係,所以就算有危機感了,也不能把那些礙眼的女傭炒掉,只能自己生悶氣,嗯?」
白童惜否認:「我才沒有像你說的這樣!」
孟沛遠眨眨眼,像個逗弄心上人上癮的壞男人:「那你說,你剛才想到什麼了?反應這麼大?」
白童惜咬了咬下唇:「是你先引導我這樣想的,如果不是你先提起女傭會過來敲門的話,我也不會……」
孟沛遠一臉微妙的問:「可是惜兒不是最冷靜的嗎?怎麼我隨隨便便引導一下就中計了呢?」
白童惜無言以對。孟沛遠難掩雀躍的問:「看來惜兒對我的佔有慾是越來越強呢,讓我想想,如果有一天我跟別的女人稍微走近一點的話,你會不會立刻就炸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