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心思各異
當季海從裂縫中出來的時候,看到之人紛紛投以鄙視的目光,這樣實力還能留到最後,也只有這段時間都躲在某個地方苦修,否則話,如何能生存下來?
季海絲毫沒有理會這些目光,來到火封門所屬的地方,獨自坐在一個角落中開始盤膝打坐。
季海在修鍊了一會,看了一下自己這一方的人數,只有七八人的樣子,其中吳子墨和歐筱竹也在其中。
兩人似乎也看到他的目光,和季海對視一眼笑了一下。
季海回以一笑后,接著看向凌劍宗那邊,凌劍宗此時已經坐了十來人,原本凌劍宗進入福的人數就比火封門要多,足有三十人的樣子,現在還有九人也不算多。
至於風雷閣的弟子,卻比火封門還要少,只有寥寥幾個。
季海看向三宗的長老,只見凌劍宗長老蕭栗海,臉上帶著一絲笑容,似乎有什麼開心的事一般,居雲河則臉上帶著憂慮之色,不知道在擔憂什麼,而宗門弟子走出最少的殷儲風臉色卻沒有絲毫變化。
季海看到風雷閣弟子中沒有韓如冰,心中不禁有些擔心起來,看向裂縫。
「你在擔心那個小娘子?放心吧,你在離開的時候,雖然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但顯然他們應該都聚集在一起。」一道聲音傳入季海耳中。
正是嗜靈蝶的聲音,但此時在季海兩側肩膀分明沒有任何東西。
季海想起剛才臨近了裂縫的時候,嗜靈蝶化作點點光芒,融入他身軀的事。
讓季海為之一愣,如果不是之後嗜靈蝶的聲音再次響起,季海都會疑惑遇到嗜靈蝶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放心吧,也只有這樣,我才能掩蓋你的氣息!」嗜靈蝶的聲音緩緩說道。
雖然季海相信嗜靈蝶不會傷害他,但還是有種性命在別人的手裡,所以當季海出了裂縫的時候,才會露出那種表情來。
就在這時裂縫中出現一個人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接著一個走出。
這些無一不是風雷閣弟子,這些人臉上帶著惶恐之色,顯的有些不知所措。
在季海看到這人中有韓如冰之後,也就放心下來,至於他們臉上的表情,季海自然知道為什麼會如此。
恐怕是這些人發現他們的長老竟然沒有回來,直到他們等到現在,才不得不出來。
殷儲風看到這些人表情,又看到人群中沒有那道青年的身影,頓時臉色一變,但卻又不能當場去詢問。
殷儲風壓下心中的疑惑,繼續等待起來。
一天之後。
裂縫中再也沒有出現任何人。
蕭栗海看著太陽再次西斜,顯然裡面不會再有人出來了,對居雲河和殷儲風說道:「看來可以關閉裂縫了!」
居雲河看著三宗就他這一宗的人數最少,頓時放棄了獲勝的希望,不耐煩道:「關吧!」
在居雲河看來蕭栗海就是在譏諷他這邊人數最少。
殷儲風臉色連連變幻數次,似乎在擔心什麼。
「殷老哥的臉色可不太好,怎麼了?」蕭栗海似乎看到了殷儲風的表情,有些疑惑的問道。
殷儲風有苦不能言,苦笑道:「沒什麼!」
蕭栗海點了點頭也就沒有再說,抬手往裂縫一招,頓時一把匕首一飛而回。
居雲河同樣抬手一招,第二把匕首也跟著飛了回來。
裂縫因為兩把匕首的消失,只剩下了一道縫隙,而剩下的匕首,只剩下最後一把匕首在維持著裂縫。
殷儲風看著縫隙,希望下一刻能等到他想要等的人。
蕭栗海有些古怪的看向殷儲風,接著看了一眼居雲河,問道:「殷兄你是在看會不會有火封門的弟子會出現嗎?」
「蕭栗海,你以為你贏定了嗎?」居雲河聽著蕭栗海有些譏諷的話語,冷哼一聲說道。
殷儲風嘆了一口氣,也只能抬手一招,將最後的匕首一收而回,到最後,殷儲風都沒有看到尹長宇的身影。
殷儲風心中劇烈翻滾著,難道他這個剛剛晉陞到大武師境界的師弟,就這麼死了?而且還是死在一個幾乎對他們大武師來說毫無危險的福地里?
他的心情恐怕是此時其餘兩人中最複雜的,宗門讓他們兩個大武師帶隊,看似極為強悍,但誰知道他這個師弟竟然到最後都沒有從福地里出來。
相較於殷儲風的複雜,居雲河就平靜的多了,他自認這次賭約,他是輸定了,在明知輸定的情況下,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而蕭栗海眼中看向長相彪悍的青年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這一次凌劍宗有這個宗門天驕在,必然可以力壓其餘兩宗,這樣他就可以得到天璣丹與陰雷旗了,想到這裡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蕭栗海看向居雲河與殷儲風說道:「兩位,我們比試藥草開始吧?」
居雲河沒好氣的看了蕭栗海一眼,如果不是兩人用炎靈玉骨枝與陰雷旗做為賭注的話,他也不會拿天璣丹做為賭注了。
殷儲風現在也根本沒有心思子在賭約上面,他在思考如何交代一個大武師死在福地內的事情。
但一手促成賭約之事的蕭栗海自然不會讓事情就這麼無疾而終的,在他的言辭之下,讓所有走出福地的弟子都明白,原來這三位長老要拿他們得到藥草做為打賭,誰贏了就可以獲得另外兩方的彩頭。
蕭栗海自然是表現的信心十足,更是說出,誰要是能拿出最多的藥草,就可以成為他弟子。
當即引起了凌劍宗大部分弟子的憧憬。
反觀火封門的居雲河,表現很隨意,似乎已經放棄了這個賭約,絲毫沒有要激勵弟子的樣子,只是讓弟子們拿出所得到的藥草。
「五株玄靈玉芝,三株百葉菓……」
「十株赤鳳草,六株紫雲花……」
居雲河看著兩宗擺出來的藥草,再看看自己這邊,大部分弟子都只是拿出了三五株,甚至一些弟子只拿出了一兩株來,顯然根本在禁地里的時候,就是一直躲在某處。
居雲河不由暗嘆一口氣,似乎再也不對賭約有任何期待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