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順則聖，逆則死
記憶的崩潰，季海可以感覺彷彿他人生中重要的東西被人帶走了，但這或許就是為了走武道之路的悲哀和代價。
季海強忍著心中的痛苦，但在看到姜迎藍在他面前崩潰的時候，季海哭了。
季海對於季家堡的留戀是因為血脈，因為少年時的一切記憶，但對於姜迎藍來說，卻是感情，一種無法言語的感情。
他離開十七年，回來卻只看到了一片空蕩蕩的宅院，當年的麗人已經消失。
或許他不知道當時這在他心中留下了多深的痕迹，但在幻覺中看到姜迎藍的時候，有的卻是深深的情，原來情並不會因為時間流逝而消散，反而會隨著時間流逝更加的沉澱。
為了她，季海要登上武聖境。
為了她，季海即便是不要前程記憶，也再所不惜。
但為了修鍊，卻要拋卻對她的一切記憶，相遇的一切？
這樣的修鍊到底有什麼意義？
這樣得到的實力，就算再見到她，又有什麼意義？
「不！」
季海仰天嘶吼，他的眼中滿是血絲，他的眼中滿是淚水。
記憶是他對過去人生的緬懷，是對他人生的感慨，為了修鍊拋棄記憶，這不是堅定決心，這不過是成為了修鍊的機器。
他雖然想要境界，但卻不能放棄姜迎藍。
不能放棄過往的記憶，這些記憶不單單是他的過往，也是他人生的軌跡和證明。
崩潰的姜迎藍畫面，漸漸重和，接著季家堡內的一切也跟著重和。
「這又是何苦，你明知道這些記憶只會拖累你，讓你變得軟弱，何必留戀？」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嘆息一聲說道。
季海仰頭看天說道：「你或許是如此成為的強者，但你成為強者之後，卻沒有了早年的記憶，你覺得如此成為的強者到底有何意義？」
「我們之所以要修鍊，是想要將自身修鍊的完美，但以這種方式消除心中的障礙，難道就是所謂的完美？」
季海連連說道。
那道聲音沉默起來，季海看著天空說道：「我們不是無情之人，也不需要成為無情之人，情或許會阻礙我們，但也同樣會給我們力量和動力，難道不是嗎？」
「情嗎？」那道聲音喃喃，但隨後卻說道：「你雖然現在不想要斬斷前程往事，但你以為你以後也辦的到嗎？天地之威，若你敢反抗，它將會直接抹殺你的存在！」
那聲音嘆了一口氣說道。
季海問道：「它是誰？」
「以你的修為還不需要知道，等到你可以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等到你知道時候，你就會知道順則聖，逆則死的意義！」
那聲音大有深意的說道。
季海雙目閃過疑惑，正打算再多說什麼，那道聲音再次說道：「你們的選擇，只是我的一個考驗，不管你們的選擇如何，我都不會過問，我給的是一個機會，一個你們在成為武聖的時候，活命的機會，不過既然你這麼選擇，我也想要看看，你會不會打破這個規則，打破它的規則！」
這聲音話語落下，周圍空間波動，在季海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印記。
「這兩式神通，為排山，倒海，等你達到武王境即可修鍊！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那聲音在季海腦中響起。
季海閉目略微感應一番，可以感覺到在他的腦海中多出了兩團印記，除了焚江煮海外，他多出了兩式神通。
但他這一次除了的到這兩式神通，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一個感悟，讓他可以再繼續修鍊你下去，他的心不再迷茫，因為這一次的他的心也更加的堅定。
「等我，姜迎藍！」
季海雙目睜開，眼中一片清明。
而這一次睜開眼睛之下，卻是讓季海看到了周圍的一切又變的不同起來。
這一次他出現在一個山洞之中，山洞中有一個石碑。
在石碑之上有一些字跡。
季海看去。
「既然你到了這裡，就證明你的通過了兩個考驗，也證明了你有機會得到我全部傳承，你修為還尚弱，你可自行凝聚一具軀體作為你的護道者，之後的成長將以它作為根本！」
季海眉頭微皺，而石碑之上下面則是凝聚護道者的方法，它凝聚出來的是肉身也是分身。
以自身鮮血凝聚，這與季海以前施展的斬血化身**有些類似，但卻不同。
斬血化身**是斬自身一半之血，凝聚的肉身，而在這裡卻只需要一滴本命魂血即可凝聚，此地的一切會將這滴本命魂血展開，凝聚成肉身的樣子。
季海想到了他的古神分身，他還缺一具古神分身，若是這一具分身可以順利的凝聚，在離開這裡之後，他的古神分身也可以凝聚出來了，到時候，他的實力將大增。
季海目光一閃，沒有再想，抬手向著眉心一拍，就在手離開眉心的剎那，一滴鮮血泌出眉心，這滴鮮血一出。
此地的天地玄力似乎被其引動了一般，一股股天地玄力向著此地湧來。
在天地之力補充之下，這滴鮮血漸漸擴散開來，緊接著化作了一個人的樣子。
片刻后，一個看起來活生生的人站在了季海面前，而他的樣子和季海極為相似。
只是他身上的玄力卻只有微弱的武者三階的樣子。
在南嶺崑崙道宮殿前。
陳倉和荊道成分別佔據一角，一副不相往來的樣子。
「此人到底是什麼逆天氣運，竟然輕易突破了第二關，到達了第三關，而且還輕易的凝聚出了血靈！」
陳倉失聲喃喃。
「長老，這第二關很難過嗎？」
在陳倉身後，歐筱竹開口問道。
陳倉看了一眼歐筱竹，臉上露出一絲讚賞，但隨即搖頭說道：「第二關看似不難過，但考驗的卻是心境，如果要你在記憶和通往無上武道這兩條路上選著，你會選什麼？」
歐筱竹沉吟片刻后，說道：「當然是無上武道！」
「但人的一生終有那麼幾件刻骨銘心的事情存在，你真的願意輕易的放棄這些選著武道嗎？」
陳倉大有深意的說道。
歐筱竹沉默，似乎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