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見玄水
僅僅片刻在這房間之中的滾熱火焰，就被幽白火焰化作的鳥雀直接吞噬殆盡。
隨後這一隻只火焰鳥雀，向著季海一衝而來，融入季海身軀，消失不見。
季海目光看著漂浮著的油燈，季海身形再次一躍而起，手掌一抓之下，這一次終於直接一抓而住，但就在抓到油燈的剎那。
油燈之上的火焰，猛地席捲而來。
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季海還沒做出反應，這火焰就已然撲面而來。
季海雙目一花，再次恢復清明的時候，卻是站在虛空之上，天空萬里無雲，微風徐徐而來。
在其面前是數不清的武者，腳踏虛空，手中拿著各種玄器，臉上帶著殺機看著季海。
這些武者竟然都是達到武皇境到武帝境不等，實力強大，足以震撼人心。
「荒主，諒你修行不易，不要妄想入駐中州，即便你正和東荒萬部，那又如何？在我等強者面前，猶如散兵游勇不足為慮！」
在哪群強者前方，站著一個老者，老者面白無須，精神矍鑠，雙手倒背，一派宗師氣度。
「哈哈哈，什麼荒主，什麼聖主，對他們這些沒有達到武聖境的武者，或許有一些威懾力，但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自我安慰的封號罷了！難道你真的願意在這種沒有自由的地方生活下去嗎？難道你真打算在某一天被他們擊殺嗎？」
季海明明沒有說話，但卻感覺到了嘴巴在動，發出了一個陌生的聲音，這聲音帶著一絲悲涼和無奈之情。
「住嘴，難道你不知道你這麼說會引起多大的恐慌嗎？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有人能突破到武聖已經極為困難了嗎？你說的那件事，他們不會知道！更不會如我們般感覺到絕望！」
那老者厲喝一聲，說出的話似乎和季海說出的話有了共鳴。
但季海可以看出在老者身後的所有武者，都感覺到了疑惑。
季海也感覺到了一絲疑惑，而且他越看這老者，越是覺得眼熟，如果讓這個老者變的邋遢一些話，這老者赫然正是那個邋遢老者。
季海駭然，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老者竟然強悍至此。
「是啊，他們不知道，他們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但你就想要讓他們如此下去嗎？我們應該反抗，而不是苟且偷生，我們應該創出自己的天地，而不是固守自封！」
季海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憤怒，以及強烈的不甘，這是一股嚮往自由自在的心。
「荒主，何苦如此，你以為我們先輩沒有一人想過如此嗎？但你知道結局如何嗎？」
邋遢老者苦笑搖頭。
聽著這邋遢老者話，季海感覺到了絕望，強烈的絕望。
「哈哈哈！」季海仰頭大笑，這笑聲帶著悲哀，帶著無奈。
季海似乎被這笑感染，一股無名的黯然在季海心中無限的滋生，這是對自身命運的絕望。
「好，反正要死，不如今日痛快的大戰一場，即便是死在此地，我也無悔！」
此時一股戰意代替了心中的絕望，武者當戰意滔天，不懼萬物，剛才他怕了，因為面對的是無法抗衡的對手，此時戰意回來了，因為面對的是同等境界的對手，他不懼。
季海雙手抬起，手中掐訣而起，一股洶湧火焰涌動而起，隨後在其頭頂凝聚化作一團巨大火團，蠕動之下，一條條如同觸鬚一般的火焰向著邋遢老者一方席捲而去。
季海見證了這一戰，甚至親身經歷了這一戰。
以一人戰萬人，雖敗猶榮。
季海眼前一花，周圍光線一暗，在眼前的是一盞油燈，油燈上的火焰微弱，飄忽不定，似乎稍微一股風就可以將它熄滅。
但這火焰卻會在熄滅的邊緣，再次掙扎回來，似乎代表了一股不甘。
季海緩緩落下，剛打算將油燈收起，卻發現這油燈也無法被收起，季海無奈，所幸此物不大，就算是拿著也不礙事。
「先離開這裡再說，看看是不是該把油燈交給那天火！」
季海說著，就打算離開。
就在這時腳步之聲響起。
季海雙目微眯，目光一閃之下，左手一揮，一把長刀出現在手，赫然是那個東元封之物，季海右手抬起一拋，手中油燈一飛而起。
季海雙手快速掐動手訣，速度之快，似乎出現了殘影。
隨著季海的掐訣，季海腳下地面光芒一盛，出現了一道道的紋路，這紋路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接著一個巨大的陣法出現在季海腳下，這陣法直接延伸到了遠處的出口出。
而那落在地面之上的長刀緩緩消失不見，似乎融入了腳下的陣法之中。
做完這一切后，季海將油燈住在手中，淡然的看著連接這個大殿的通道，在其中一個身影漸漸出現在季海視線之內。
只見此人穿著一身長袍，臉孔略顯蒼白，是一個中年人的樣子。
季海看著這中年人，雙目一眯，神識一掃之下，此人竟然是一個武王境初期，緩緩開口說道：「你是誰？」
「在下玄水！」那中年人面色不變緩緩開口。
季海一愣，他聽過這個名字多次，但卻從沒有想過還會見到此人，更沒有想到的事，還會在這個地方見面。
「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兄台我們快些離開這裡為好！」
玄水聲音略顯低沉，給人一種特意壓低聲音的感覺。
季海聞言，眼中警惕之色一閃，說道：「為什麼？」
就在這時通道之中再次有腳步聲傳來，季海雙目一眯，看著玄水。
「不是我的同伴，他是沖著你來的！」玄水似乎有些焦急，抬手一甩，一物沖玄水手中飛了出來。
季海神識一掃，竟然是一個細小如同水滴般的玉石。
季海抬手一抓，將此物抓在手中。
「跟著我做！」
玄水說著，抬手將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玉石，向著眉心一壓而去。
頓時玉石崩潰化作液體融入玄水眉心。
接著玄水竟然就這麼消失在了季海眼前，如果不是季海還可以用神識探查到一絲細微的波動，季海都要覺得剛才的玄水就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