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真正的秀恩愛
告別了南蒼,我與裴輕雲再度在弄邪玉的提示下準備一路朝北走,去一個叫做拜城的地方。
誰知,剛走一天,裴輕雲便嚷嚷著沒力氣了,需要休息,而這個時候,天色已晚。我們正好在荒無人煙的山中,沒客棧沒農家的,隻有幾個陰森森的山洞。
也罷,給了那麽多雪妖之力,裴輕雲喊累是正常的,所以我就隨了他,找了個比較幹淨一點的山洞,打算休息一個晚上。
“草包……咳咳,我現在是病人,你可得把我照顧好了……”裴輕雲臉色還是沒有先前那麽好,一邊說話一邊咳嗽,那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讓我看得心裏軟成一團棉花。
“放心吧,看在你為小蒼做出這麽大的貢獻的份上,我就可憐你,好好照顧你幾天!”我老臉一側,答應下來。
其實不光是因為南蒼,我打心底裏也還是願意照顧裴輕雲的。
畢竟他現在是我肚子裏的孩子的爹,是我以後可能要相守一輩子的丈夫。
別問我為什麽妥協得這麽快,因為我也不知道。
當然,如果我生下孩子以後還是可以回到那個世界的話,我是自然會扔下他回去的。但如果我生完孩子之後,白渙對我說一些沾染了這裏的世俗之氣以後很難通過混沌之道,再也回不去之類的話,那我便隻能委屈自己,在這個世界永遠地待下去了。
雖然很想念三水,但是也沒辦法了。
“草包……”裴輕雲靠在一旁的牆壁上,雙手抱胸,身子發顫地呼喚著我的名字。我見狀,趕緊飛奔過去,在他身旁蹲下來。
“怎麽了?”
“我冷……快抱我……”他朝我張開雙手。
“你等會兒,我去找點木柴,燒一堆火,這樣會更暖一點。”我伸手拍了拍他腦門,接著準備站起身離開,他卻先我一步用雙手纏上我的腰,害我驚呼一聲朝他身上跌了下去,一腦袋砸到他懷裏。
“不用去了。”他將我抱得越來越緊,接著單手掐訣,一旁憑空出現一堆燃著的火焰,“這種事情,我來做就好。你的任務就是讓我抱著取暖。”
“……”還可以隨意亂用法術,我開始懷疑他現在是不是真的身體虛弱了。
“草包抱著可真舒服。”他喃喃了一聲,又將腦袋朝我身上挪了挪。
“照我們這種速度,何時才能收回所有弄邪玉散靈,回到餘暇派呢……”我歎出一口氣,想到餘暇派,一陣感慨。
不知道梓啟他們什麽時候才會再來看我們呢。
……等等,說到梓啟,我是不是忘記了些什麽事情?
我抓抓腦袋,靜下心回憶起來。梓啟走的時候……好像給了我一個信封,說是師傅給我的。
當時我隨手將它收起來了,後來……後來就拋到腦後去了。
思及至此,我趕緊右手一張,喚出那個信封來。
“這是什麽?”裴輕雲一把搶過去,“別的男人給你的情書?沒收!”
“那是師傅給我的啦!”我一把搶回來,順便白了他一眼。
他默不作聲,繼續抱著我。
我迅速將信封打開,取出裏頭的紙,打開,玉卮蒼勁有力的字跡立馬展現在我眼前:
青雲,為師要交由你與輕雲一個任務,去昆侖山中替為師取來昆侖鏡。
昆侖鏡?那是什麽東西……
不過,既然是玉卮師傅交待的,那我一定要好好完成這個任務。
“草包,玉卮那老頭說了什麽?”
“他讓我們去昆侖山取昆侖鏡。”我道,“混球,你知道昆侖鏡是什麽嗎?”
“是上古神器,可以知曉過去未來。”
“哦……”我了然。
可以知曉過去未來?那豈不是很好玩……
“明天,暫時改變路線。”我又對裴輕雲道,“拜城先不去了,我們前往昆侖山。”
“大爺倒是沒什麽意見。”他大手一用力,將我更緊地往懷裏拖去,“草包,如果你發現自己肚子裏其實沒懷上我的孩子,那你會不會離開我?”
“你這不是廢話嗎。沒懷上你的孩子,就說明我自由了啊!那老娘還待在你身邊幹嘛!當然是有多遠走多遠了!”我心裏一激動,不由得吼了出來。
“可是你已經被大爺占有了!我們!已經!做了夫妻之事!”他哼哼一聲,“女人一旦沒有了貞操,就不會有其他男人會要的!所以你隻能嫁給我!”
“我不嫁任何人不行麽!我孤獨終老不可以麽!你管我!”
“你的清白已經被我毀了,照我們家的規矩,我是一定得娶你的。”
“別跟我提這個了!”我吼一聲,“哼,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不就是睡了一覺嗎,為什麽醒來之後什麽都變了!我不服!太不公平了!”
“那……為了公平起見,我也昏迷一次,讓你上了?”裴輕雲說著就扒下自己肩頭的衣服,露出半個肩膀,“我已經昏迷了,你上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知道的!”
“神經病!”我一把推開他,跑出去老遠,“節操呢!流氓!”
“回來。”他沉下臉色。
“我不回去就不回去,打死你我都不回去!”
“我……咳咳咳!”他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草包,快……咳咳,我不舒服了……”
“傻子才會上當。”我冷眼旁觀。
“我……咳咳……”他突然口吐鮮血,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喂!”我瞬間被嚇慒,趕緊飛奔而去,“沒事吧?別嚇我啊……”
“沒事。”他突然睜開眼睛坐起來,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朝我綻開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嚇嚇你。”
說罷趕緊伸手將我牢牢抱住。
“混球!天殺的你又騙我!”我怒吼一聲,使勁掙紮起來。
“誰讓你傻。被騙不是很正常麽?”
“我他喵的!總有一天會讓你被我騙得團團轉,雲裏霧裏開出一朵花來!”
“悉聽尊便。”他一個香吻賜給了我。
我刹那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把去年的年夜飯吐出來了……”我裝作一副快要吐出來的樣子,“真是看不透你,唯一的一個解釋就是,你腦子有病。”
“說什麽呢。”他臉色一黑。
“說你有病。”
“幾天不揍皮癢了是麽?”他低沉下聲音,“果真是討打的家夥。”
“來啊!誰怕誰!幹架又不是沒贏過你!”我捋起袖子,一下子將他撲倒,接著雙腿一跨,坐到他身上。
“找死!”他伸出右手狠狠地捏住我的臉,狠地,快將我的臉弄得變形了。
“我靠!”我也用力將自己的手朝他臉上湊過去,混亂中,好像插進了他鼻孔。
裴輕雲用左手打開我的手,接著一個翻身將我壓住,我抬腳往他胯下一蹬,他臉色一白,皺著眉將我腰上的肉一擰。
我痛呼出聲,接著便開始毫無節操不顧形象地對他拳打腳踢,他自然隻得一直防禦,沒其他閑工夫擰我了。
“等等!”混亂中,我突然大叫一聲,阻止了我倆接下來的動作。
“哼,服氣了吧!你打不過大爺的!”彼時他衣冠不整發型淩亂,令我看了一眼便想狂笑。
不過我還是止住了。
“不能再打了!”我道,繼而神色擔憂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怕流產……”
裴輕雲臉上一抽,捂住肚子狂笑了起來。
“草包啊草包,你別想太多。”
“我是說真的!”我一吼,唾沫星子全都濺到了他臉上,“剛剛這麽激烈運動,萬一孩子掉了怎麽辦。”
“那我不介意再給你一個。”
“邊兒玩泥巴去!”我幹脆不再理他,起身朝一旁火堆邊坐過去取暖。
我可得好好保護這個孩子。畢竟是我的骨肉,而且還是我的第一個骨肉。
“好了,休息吧。”裴輕雲不罷休地又靠近我,將我攬在懷裏,“大爺勉強給你靠一個晚上,哼,你要知道你有多榮幸!”
“該感到榮幸的是你。”我在他懷裏調整了一個舒服的睡姿,然後妥妥地靠著他,放鬆自己,讓自己入睡。
裴輕雲不再答話,而是乖乖地讓我靠著。
夜色寂寥,我也漸漸入睡。
第二日,我醒後如往常一般伸了個懶腰,接著準備著站起身。
裴輕雲卻一臉凝重地將我拉住,然後一臉凝重地對我說道:“草包,你流血了。”
“啥!”我一驚,趕緊檢查自己的身體,尋找傷口。
“是從屁股上流出來的,但是我檢查了一下,你屁股上並沒有傷口,怎麽會流血呢……”
“……”我沉默了很久、很久。
“那……是月事。”我艱難張口,“還有……你他喵的為什麽要檢查!!為什麽要檢查這麽令人羞恥的地方!!我去你大爺的!!”
“哦,是月事啊。”裴輕雲直接忽略了我後麵幾句吼出來的話,顯得一臉了然的樣子,“原來是月事,那我知道了。”
“嗚嗚嗚!”我捂臉轉頭。
身後忽地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是嘶啦嘶啦的,再然後,裴輕雲拿著幾塊布條遞過來給我:“先用我的衣服墊墊,是幹淨的,裏衣。”
“哦……”我麵色通紅地接過他遞來的布條,然後讓他背對著我,迅速解決。
還好隻是來了月事,而不是流產啊……
……嗯哼?我來了月事?那豈不是說明我根本就沒有懷孕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