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咬錯了地方
我趕緊揣上斧頭,跑了出去。
“陸飛哥哥,你這麽慌張做什麽?”張雨彤氣定神閑的坐在外麵,把弓箭放在身邊,一根根的查看。
我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去哪兒了呢,今天怎麽起來這麽早啊?”
“做點準備啊。”她把手裏的弓箭遞給我:“我挑選了一下,把不夠好的幾根做了點小小的修整。陸飛哥哥,我昨晚想到了一個不錯的辦法,你要不要聽一聽。”
“你說。”我點點頭。
她指著弓箭的箭頭說:“你看他們用的都是骨頭做的弓箭箭頭,殺傷力是很有限的。我們單憑這個和長矛去攻擊怪獸的話,肯定是打不過的。我們得去島裏尋找一條大毒蛇,把毒蛇的毒液塗抹在箭頭上,如此一來,威力就倍增了。”
“這個主意不錯啊。那等一會兒我們就去找毒蛇。”我把做飯的工具拿出來後,跑出去洗了個臉。
數天之內,我們不用為食物的事擔憂了。做了二十多個玉米餅裝在了一個女式背包裏,讓她背著。我背著長矛和弓箭,一起出了山洞。
上島之後,我們幾乎就沒有遇見過蛇類。尋找起來,其實就跟搜尋人麵猴是一樣的困難。
階段性而已,我們已經和原住民達成了某稱形式的和平相處,因此我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在島上走動。
進入樹林後,我們砍了兩根樹棍,一人拿著一根在地上到處拍打,仔細搜尋毒蛇。找了半天之後,連蛇的影子都沒看到。
停下來歇息的時候,我張頭觀望了一番,決定去高地那邊的高山上搜尋,那裏環境更加複雜,更有可能出現毒蛇。張雨彤露出了一些不情願的樣子,但我一提出來讓她獨自回到山洞裏去的事,她立馬就表現出一副力氣用不完的態度。
她這麽毅然決然的和我一起擔負這份危險,本來我就很過意不去了,哪裏忍心讓她這麽辛勞,把弓箭轉移到她背上後,把她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她趴在我肩頭說:“陸飛哥哥,你說要是你剛把李婉雪救出來,救援就來了。回去以後,她還會跟你在一起嗎?”
“沒想過這個問題。”我搖搖頭。
“那你現在就想一想啊,你那麽喜歡她。要是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你能接受得了嗎?”她說。
張雨彤這話,挑撥離間的意味太濃厚了。我製止說:“行了,別瞎聊天了。少說點話能省不少力氣的。”
“我知道你是不敢去想,因為你害怕真會出現那樣的結果。雖然我和她接觸的不多,但從僅有的交流我都看出來了。她自身條件好,家世也很好。我說了你還別不生氣,你們倆屬於門不當戶不對的那種情況。我覺得到時候她肯定不會一心一意的想跟你在一起的,更為主要的是,她的家人一定會反對的。”
我故意不去接茬。
自己說了一大堆,像是說給空氣聽的,讓她有些生氣,在我肩頭掐了一下。
背不動後,我把她放了下來。找了一處空地開始生火做飯。吃了玉米餅,補充了力氣,又繼續往山林裏進發。島內中部的山脈不是一下抬升上去的,而是由平原到丘陵,再到山地。到了一處山穀裏後。
我說:“就在這裏找吧,山穀裏氣候清涼幹燥,蛇會比較喜歡這個地方的。”
張雨彤點點頭,神情鬱鬱的。
在山穀裏躥行一陣後,果然發現了一條趴在地上緩緩遊動的黑蛇。
張雨彤驚恐的跳到我身後,抓著我衣服說:“陸飛哥哥,快拿斧頭砍死它。”
蛇的反應都異常的敏捷,我哪裏敢用斧頭直接去砍。讓她退後了,用手裏的木棍,啪啪的照它脖子上打了好幾下。沒成想它沒那麽容易死,攢頭就往灌木叢裏鑽去。
我上去抓住它尾巴,提起來使勁的往地上摔。它寧死不屈的搖著腦袋,張雨彤嚇的在旁邊哇哇的喊著。
把蛇放到地上的時候,它終於沒力氣動彈了,但依然活著。我把腳踩到它的七寸處,總算是把它給製住了。
“嚇死我了。”張雨彤捂著胸口,緩步走上來。
我蹲下去查看了一下蛇頭,搖頭說:“這不是毒蛇。沒用。隻能帶回去烤蛇肉吃了。”
“你怎麽知道的?”她茫然的問。
我解釋道:“毒蛇的腦袋都是三角形和菱形的,無毒蛇的腦袋就是這種,橢圓形的。”
她湊近看了一眼,嬉笑著:“能吃也好。”
拿斧頭砍掉蛇頭後,我把蛇身放到了她背上的背包裏。
忽然嗖的一聲,一線花色閃現。張雨彤隨即大叫了一聲,在身上撲打了起來。
“陸飛哥哥,蛇……。”
她一邊跳動,一邊在身上撲打。我隻看到一條花斑蛇掛在她身上。趕緊抱住她,用力一扯,她又是一聲大叫,筆直的倒在了地上。
我丟開花斑蛇,趕緊去查看她的情況。她臉色變的煞白,胸口有一點血跡。
“嗖嗖……”
聽到動靜,我趕緊回頭,看見花斑蛇凶狠的厲害,又朝我們遊了過來。隻得丟開了張雨彤,抓起棍子使勁朝它腦袋上打。它比之前那條蛇可要凶猛的多了。使勁張著嘴巴,露出嘴裏的一對細長的獠牙,尾巴在地上拍出嗖嗖的聲響。拚了命的和我的棍棒搏鬥。
它咬住棍棒後,就不鬆口了。我一腳踩上去它才鬆了口。
把蛇頭抓起來的時候,見是菱形的蛇頭,心下不由得大喜。死死把蛇頭給捏住了。它還是不肯屈服,蛇尾直接繞著我手臂像藤蔓那樣纏繞。
“雨彤,快把礦泉水瓶子拿來。”我伸過一隻手。
“陸飛哥哥,我好難受,想吐。你自己拿下吧。”張雨彤的虛弱的說。
我回頭瞧了一眼,見她在地上扭動著,十分的難受。蛇毒多半都是致命的。要是營救晚了,她就會有性命之憂,但是我又不能把手裏的毒蛇給放掉。隻能先委屈她了。把她翻了一個身後,我把背包的拉鏈打開,把花斑蛇的蛇身塞了進去,用拉鏈把舌頭卡在了背包扣,上麵用斧頭壓著。
回頭再看張雨彤的時候,她已經大汗淋漓,痛苦的叫喚著。
我把她抱起身來,靠在自己肩上。檢查了一下傷口。位置不偏不倚的位於胸口處,也不知道花斑蛇的牙齒怎麽會那麽堅硬,把她的T恤和內衣都給穿破了。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把她的T恤給脫掉了,隻是脫內衣費了點勁。
花斑蛇在她雪白的胸脯上留下了兩個小孔,滲透出來的血液都變得發黑。這時候已經顧不上任何忌諱,我埋下頭去,在小孔上輕輕的吮吸,吐到地上的血水都是黑紅色的。
“陸飛哥哥,我是不是要死了?”張雨彤輕若遊絲的問。
我搖搖頭,繼續吮吸,吸了三次,直到鮮血的顏色變得正常後才停了下來。把她放在地上後,趕緊去把花斑蛇抓出來,拿出礦泉水瓶子,把花斑蛇的牙齒卡在瓶口,使勁的擠壓,立馬就有粘稠透明的液體流了出來,毒蛇垂下腦袋後,我把它丟開,儲存好了蛇毒液。用斧頭直接把蛇身給刨開,取出了隻有小拇指指頭大小的蛇膽。
張雨彤躺在地上,已經沒有力氣動彈了。我把蛇膽割開,把墨青色的蛇膽塗抹在了小孔上。然後把張雨彤抱在懷裏,等她緩過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