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既無情又殘酷
小黃毛好死不死的說出一句這樣的話，王錚錚忍不住想笑。
他這是作死！
果然，高媛聽了都快氣炸了。她的渾身都在顫抖，哆哆嗦嗦的從兜里掏出槍，氣憤說道：「你們，給我適可而止！」
劉岩榮剛爽完，還有些意猶未盡，正在挑選著接下來選哪個姑娘，看但高媛掏出槍，自己一點也不害怕，不屑的說道：「你又狗拿什麼耗子，這是你情我願的事，你憑什麼阻止？」
黃毛也說道：「真是，臭娘們裝什麼清高，好心施捨你，還在這立牌坊。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還不如爽爽！」
說完，他扭頭走到另外一個女孩身邊，居高臨下道：「來不來，一塊面。」
「住手！」高媛的尖銳地喊著，「你們再敢這樣我真的不客氣了！」
劉岩榮笑了，「你開槍吧，你敢嗎？整天在這嚇唬人。」
他環視王錚錚等人，「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都沒有子彈了，瞎幾把嚇唬誰？」
高媛抬高槍口道：「他們沒有，我有！」
誰知劉岩榮詭異的笑了，從褲兜里掏出一把子彈，「你真以為你那破槍還能威脅誰啊？告訴你吧，老子早就不怕了！」
「什麼？」高媛下意識的扣動扳機，卻只是聽到撞針的聲音，她連忙卸下彈夾，發現裡面一顆子彈也沒有！
「你什麼時候乾的！」
劉岩榮得意的搖頭晃腦，黃毛和幾個年輕人全都笑了。
王錚錚心道不好，怪不得這個光頭如此有恃無恐，原來他早就把子彈偷走了！
「你——」高媛想衝上去打劉岩榮，多虧了老李及時把她抱住。
「老李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
老李努努嘴，又搖了搖頭，示意她看清形式。
屋子裡加上他們一共有十四個男人，現在其中有七個人現在劉岩榮身邊，還有兩個中年人，他們保持中立，縮在角落裡，冷眼旁觀著一切。
劉岩榮這些天不知不覺籠絡了這些人的心，再加上他有些手段，已經儼然成了他們的老大。
在劉岩榮說出他們沒有子彈的那一刻，這些人全都站起來了，面色不善的看著王錚錚他們。
劉岩榮宛如反派一般的大笑起來，「高大警官，你現在能奈老子如何？」
他一揮手，這些人紛紛從角落裡掏出木棍和菜刀，原來他們早就預謀好了！
情況不對，周柯連忙靠近王錚錚小聲道，「怎麼辦？我們要不要……」
王錚錚知道周柯的意思，但是此刻他裝有子彈的彈夾和手槍還在樓上露台放著——他也沒想到情況會變成這樣！
「你！戴眼鏡的，嘀咕什麼！」黃毛突然衝過來推開周柯，菜刀指著他說道：「你給我蹲那，蹲一邊去！」
周柯沒辦法，面對菜刀的威脅，他老老實實的蹲在餐桌邊上。
劉岩榮這時候來到王錚錚面前，冷笑：「你現在還覺著自己牛逼嗎？」
王錚錚面無表情，下一刻，他突然動了！
王錚錚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這個時候只要能治住劉岩榮，一切都好說。
王錚錚看機會來了，全身用力，用頭猛的撞向劉岩榮的鼻樑，劉岩榮猝不及防之下中招！
「啊！！！！」
劉岩榮發出一聲慘叫，鮮血瞬間四濺，捂著鼻子往後退了一大步！
王錚錚飛起用膝蓋磕劉岩榮的肚子，又把他磕的向前彎曲，緊接著上勾拳猛擊劉岩榮的下巴，把他打翻在地。
「操！」
距離劉岩榮最近的人反應過來，想要去拉住王錚錚，但是被突然出現的周柯即使抱住，糾纏在一起。
老李也想要動手，但突然從邊上突然衝出來兩個人，直接把他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住手——」
「——去你媽的！」
高媛尖叫著跑上去想要幫助老李，卻被黃毛一巴掌扇飛！
王錚錚騎在劉岩榮身上，拳拳直擊要害，期望把他打暈過去。
怎不想劉岩榮也好歹曾經是道上人物，身體又強壯，抗擊打能力驚人，趁王錚錚喘息的時候，突然發力把王錚錚踹飛出去！
「都他媽上啊！」劉岩榮捂著鼻子，眼睛里發出凶煞的光芒，咬牙切齒道：「給老子弄死他！」
頓時三四個人衝上去按住王錚錚，抓住他一頓暴打！
周柯已經被人制服了，眼鏡歪在一旁，嘴角流著血。
王錚錚畢竟只是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四個人，轉眼間就被打的神智昏迷。
劉岩榮奪過身邊人的棒子，兩三步衝過去掄圓了朝王錚錚腦門轟去。
這一下重擊讓王錚錚再也堅持不住，他感覺天旋地轉，緊接著昏了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
當王錚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牢牢的用繩子綁在桌子腿上，全身都疼，尤其是腦袋上，血已經結痂，糊在一邊眼睛上。
老李和周柯的雙手被用手銬拷在暖氣上，半蹲似站的姿勢非常難受，倆人挺受罪。
王錚錚看他倆一副難受的模樣就笑了，對老李道：「老李啊，你拷了一輩子的人，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一天被人家拷住吧？」
周柯聽見王錚錚醒了，苦笑道：「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和豬頭差不多。」
老李道：「你命還挺大，不過一醒來就不著調，說明挨打挨的還是輕！你說你衝動什麼，和平解決不好嗎？」
王錚錚不悅道：「你覺著能和平解決嗎？還不是想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只是沒想到姓劉的這麼抗揍。」
隨後，他觀察四周，發現外面已經快要天黑了，夕陽的光打在他臉上，有些模糊。
他們被綁在客廳里，黃毛和兩個人窩在沙發里睡覺，劉岩榮不知道去哪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儘管渾身難受，王錚錚還是要先搞清楚現在的狀況。
周柯撇撇嘴道：「你仔細聽聽。」
王錚錚豎起耳朵聽，發現從大卧室里傳來了女人的呻吟聲，以及好幾個男人的淫笑聲，其中嗓門最大的就是劉岩榮。
「來，把屁股撅起來，叫老子再來個中出——你，去前面插嘴……」
王錚錚聽到劉岩榮的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周柯接著說道：「這傢伙把咱們制服之後，仗著槍和子彈更肆無忌憚了，他把高媛和別的女孩鎖在書房裡，自己開始——」
「——叫啊，使勁叫！把屁股抬高！」
周柯不用說了，王錚錚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說話的聲音把黃毛吵醒了，不耐煩道：「吵吵什麼，是不是想挨揍——嘿，你這個王八蛋醒了？」
他從沙發上坐起來，走過來拍了拍王錚錚的臉，「想不到你這傢伙命還挺大。」
黃毛扭頭看屋裡頭，聽見劉岩榮正在興頭上，自己也是縱慾過度疲憊的不行，回過頭對王錚錚說道：「今天先放你一馬，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說完，他回沙發上繼續躺著休息了。
夜幕降臨，城市的燈光熄滅了，天空中的星星卻格外明亮，銀河劃過天空，那閃爍交替的明星彷彿是銀河上的水在流動。
城市裡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夜景，那安詳平靜的天河下，喪屍遍布，偶爾傳來的槍聲和喪屍的低吼，竟然與這樣美麗的夜景格格不入，令人惋惜。
當城市安靜下來，卧室里女孩的叫聲，和男人的笑聲更加清晰。
男**亂的聲音整夜都沒有停息，王錚錚幾乎可以想象，往後的日子裡，這樣的事情會層出不窮，甚至會更讓人不堪入目。
他突然發現，末日來臨，可怕的不是喪屍，而是人心。
一整晚，周柯看見王錚錚的眼睛明亮的如同天空中的繁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直到後半夜，周柯突然聽見王錚錚發出一聲嘆息，片刻過後，又聽見他在輕笑。
黑夜裡無法看見王錚錚的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悲哀還是冷靜。
然後，他們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刺眼的陽光把王錚錚叫醒，他看看劉岩榮和幾個青年從大卧室里走出來。屋子裡，隱約能看得見那位姑娘赤身裸體地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這娘們真他媽耐干，竟然快把咱們哥幾個榨乾了。」
「是啊，剛開始還跟貞潔烈女一樣，最後還不是個婊子。起初還『不要……不要』的叫個沒完，到後面還不是大喊不要停？」
「你們說今天晚上咱們弄誰，不如試試那個女警察？」
「可以啊，咱們也玩玩制服誘惑，來個空山熱怎麼樣？」
這傢伙說完，幾個人大笑起來。
劉岩榮走到沙發旁，一腳把黃毛踹醒，「看你這慫樣，才射了兩發就虛成這樣，今晚上還怎麼搞女警？」
黃毛迷迷糊糊睡醒，揉揉眼睛說道：「我這小身板，怎麼和劉大哥你比——那小子醒了，大哥你要怎麼收拾他？」
「恩？」
劉岩榮扭過頭，他的鼻樑塌了，眼睛周圍有大片的浮腫，門牙也掉了一顆，這些全都是被王錚錚打的。
模樣凄慘的劉岩榮來到王錚錚身邊，蹲下看著他，卻發現王錚錚的神色出奇的平靜。
劉岩榮的心中突然一股無名火升起，朝他臉上吐了口吐沫，罵罵咧咧道：「你倒是牛逼啊，現在不牛逼了吧？」
王錚錚微微一笑，用很隨意的口吻說道：「好好好，現在你是老大了，行吧。」
王錚錚的態度讓劉岩榮很不滿，他猛的甩了王錚錚一個嘴巴，打的王錚錚幾度昏過去。
劉岩榮指著王錚錚，冷笑，「行啊你，真行。」
他站了起來，打開鎖走進小卧室拿出兩袋速食麵，「來來來，咱們先吃飽了再收拾這傢伙。」
然後又分了小半塊，交給黃毛，：「把這點給那娘們，畢竟伺候咱們一晚上了，算是獎賞。」
「哎，好嘞。」
王錚錚不僅渾身疼痛，還十分飢餓，他已經有一天多沒有吃東西，身上一點勁也用不上。
劉岩榮吩咐人把面煮上，香噴噴的味道誘惑著王錚錚直咽口水。
這時黃毛跑出來，說道：「劉大哥，那娘們死了！」
「死了？」
劉岩榮先是一愣，緊接著轉身打身邊的小弟，「讓你們昨天晚上那麼用勁，你看把人家給玩死了。」
「可是明明昨天是你……」
「你還敢說！想不想吃飯了？」劉岩榮擺了擺手，「算了，先吃。不就死了一個娘們嗎，屋子裡多的是——那個誰，一會把咱們的高大警官帶出來。」
劉岩榮目光邪惡地看著王錚錚他們三個人，「咱們當著這三個人的面來上演一場空山熱！」
他們把一鍋速食麵吃的連湯也不剩，然後把鍋一推，讓那兩個中年人收拾。
兩個中年人昨天還在保持中立，如今鼻青臉腫的，看來是挨了不少揍，即老實又聽話。
劉岩榮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恍然想起道：「哎呦，槍昨天晚上玩娘們的時候讓我給踢床底下了……」
聽到槍沒有帶在劉岩榮的身上，王錚錚和周柯對視一眼。
槍一直是他們擔心的問題，如果手槍沒有帶在他的身上，那他們昨天晚上商定的計劃就好實施多了。
王錚錚和周柯的眼神交流不動聲色，劉岩榮沒有發現。
他還在想著要不要進去撿槍，卻看見那具女屍還爬在床上，心說晦氣，摸了摸光頭，說道：「算了，帶個女警察也用不著槍，你們三個去把高大警官帶出來，注意綁結實了。」
說著，他把一捆繩子扔給黃毛。
黃毛帶著兩個人打開了書房的門，他們一進去，就引起了女孩們的尖叫。只聽見高媛大喊道：「你們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啊！」
王錚錚聽到高媛被打倒在地的聲音，又黃毛說道：「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來，咱給她綁起來！」
沒過一會，高媛被帶出來了。
高媛的頭髮凌亂，面色蒼白。身上穿著的制服也好不到哪去，裡面襯衫的扣子都被扯開了，露出粉紅色胸罩的邊緣，尤為性感。
她光著腳丫子，鞋早就不知道跑哪了，反手綁著被黃毛推了出來。
黃毛鎖好門，把高媛帶到劉岩榮面前，還順手摸了一把高媛的胸，讚歎著手感不錯。
劉岩榮也笑了，淫蕩的笑。
這笑容讓高媛知道自己即將迎來的命運，不住的搖頭往後退。
「不要，你們不要這樣……」
她退到了一個青年身上，然後被又被他推回來了，推到了劉岩榮懷裡。
「啊！」
高媛發出一聲尖叫，原來是劉岩榮一把抓住高媛，一下子撕開了她的襯衫，露出完整的胸罩和潔白無瑕的皮膚。
在場的男人都發出了淫笑，吹了一聲口哨。
周柯看了王錚錚一眼，示意他再不做點什麼，高媛就要遭殃了。
王錚錚認命似的嘆了口氣，醞釀一番，突然大笑起來。
聽到王錚錚的大笑，劉岩榮他們停下侵犯高媛的手，扭頭看王錚錚發什麼瘋。
「你笑什麼？」
王錚錚笑嘻嘻地說道：「我笑你傻唄，玩女人不是這麼玩的。我發現你也就這點水平了，就知道霸王硬上弓，你說你還會個啥？」
劉岩榮聽了一把扭住高媛的頭髮，硬把她帶到王錚錚身邊，一頭扔進王錚錚的懷裡。
高媛的頭扎進王錚錚的懷裡，屁股上翹著撅起。緊接著劉岩榮衝過來用力撕開了高媛的長褲，露出她黑色內褲。
其他的人立刻圍了上來，嬉笑道：「沒看出來啊，女警花還穿著小丁字，不知道是在勾引誰呢？」
下流不堪的話讓高媛的眼淚留下來了，她從未受到過這種屈辱。
王錚錚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別哭了，這一切很快就會過去了，相信我，真的很快就結束了。」
也許是聽到了王錚錚自信有力的聲音，高媛點了點頭，咬牙止住淚水。
「呦呵，還挺憐香惜玉。」劉岩榮惡狠狠的抓著高媛的頭髮，盯著王錚錚的眼睛，一邊解褲子，「老子就當著你的面狠狠的干她！」
王錚錚又笑了。
劉岩榮皺眉問道：「你笑什麼？」
「我還是笑你傻唄，竟然只用手銬拷住某個人，」王錚錚笑容越發越燦爛，「你可別忘了，這個屋子裡會開鎖的可不只你一個人！」
王錚錚的話音剛落，周柯的手銬突然解開，站起來立刻往樓上沖。
他的目標只有一個，王錚錚忘在樓頂平台的槍！
「啊！！」
幾乎與此同時，一個青年突然發出一聲慘叫！
大家回頭一看，那死在卧室里的女孩已經走出了卧室，趴在那青年身上瘋狂的撕咬起來！
她屍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