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心結
《路上的旅行》第一期錄製結束后,徐瑾萱飛回了bj,簡單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徐瑾萱就急匆匆的趕往公司。
徐瑾萱如此著急的原因就是她身為《杜拉拉升職記》的女主角,開機這麼長時間,卻一共沒有拍攝多少戲份,當然要把戲份補回來。
接下來的五天時間,徐瑾萱就在拍戲之中度過,白天拍,晚上拍,第二天接著拍,用長時間高強度的拍戲來趕進度。
對於徐瑾萱瘋狂拍戲的行為,導演是不贊同的,不過架不住徐瑾萱是公司的法人,導演都要聽徐瑾萱的,加上前幾天鄭空去外地處理生意,也沒有人能勸的了徐瑾萱。
可是在第六天的時候,徐瑾萱在公司拍一場戲,拍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昏倒了,嚇得劇組所有人連忙把徐瑾萱送到最近的醫院,然後給鄭空打了個電話彙報情況。
還在外地處理生意上的事情的鄭空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立馬做飛機趕了回來。
鄭空到達bj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可鄭空下了飛機馬不停蹄的趕往徐瑾萱所在下醫院,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無比虛弱的徐瑾萱,鄭空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生氣一股怒意道:「徐瑾萱!你夠了!你在這樣拍戲下去!我就解散劇組!」
「你懂什麼!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儘管知道鄭空是在關心自己,徐瑾萱卻固執的反駁了回去。
其實自打徐瑾萱那天在華夏藍台看見了李昊熙之後,徐瑾萱心中的那根線就緊繃了起來。
她徐瑾萱要登頂娛樂圈,她徐瑾萱要把李昊熙踩在腳下,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很難。徐瑾萱只能努力,努力,在努力來用力的往上攀爬。
其實在徐瑾萱心中還有一根很深的刺,那就是這副身體並不屬於徐瑾萱,她徐瑾萱不過是一個鳩佔鵲巢的人罷了。
無數次徐瑾萱都會在黑夜裡想著,如果這一切都是夢怎麼辦?其實她真的已經死了。
對於徐瑾萱來說,一切實際東西的下面都有一絲不真切,彷彿水中浮萍一般,看著堅固,實際脆弱不堪。
鄭空看著徐瑾萱倔強的側臉,忍不住輕輕一嘆,語氣放緩說道.「我不管你怎麼想的,想要做什麼,可是你要知道,如果你出事了,就好比你現在躺在病床上,想要做什麼都是白談,身體才是第一位。」
沉默,半晌徐瑾萱嘶啞著嗓子說道:「我累了,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好。」鄭空深深的看了徐瑾萱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夜,半圓的月亮把自己亮麗的月光傾灑下來,月光透過窗戶,彷彿一層輕紗披在徐瑾萱身上。
「好美的月光,可我怎麼知道這一切不是鏡花水月?」徐瑾萱躺在病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切,那麼真實,那麼虛幻。
「叮鈴鈴!」徐瑾萱的電話響了起來。
徐瑾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自己的媽媽。
「喂,媽。」徐瑾萱拿起手機,裝著平常的樣子說道。
「萱兒,在幹嘛?」媽媽溫暖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
「剛從外面回來,準備休息了。」徐瑾萱並不想跟媽媽多聊,怕自己現在的狀態被媽媽聽出來。
「這些年苦了你了,跟著你丁姨一起生活,聽你丁姨說你現在在bj?過得怎麼樣?錢夠不夠花?」媽媽說著說著,竟然有些哽咽了。
確實,相比其他孩子來說,徐瑾萱的童年可能沒有享受到什麼父愛母愛,反而是丁姨的愛更多一些。
徐瑾萱在這一點看的很簡單,上一世做為孤兒,這輩子能夠享受有父母、有人愛就夠了,徐瑾萱並不奢求太多的愛,更何況徐瑾萱決定走娛樂圈就註定以後不能跟父母在一起生活。
「沒什麼媽,你跟我爸也是為了這個家,錢我夠花,你不用擔心。」徐瑾萱笑著安慰自己的媽媽。
父母給徐瑾萱辦了一張卡,每個月會按時往裡面打錢,不過自打徐瑾萱自己賺錢之後就再也沒有動用過這張卡了。
母女兩個聊了半個小時的家常,掛電話的時候,媽媽還讓徐瑾萱給丁姨也打一個,報一個平安。
徐瑾萱給丁姨打了個電話,聊了一會。
掛斷了電話,徐瑾萱發現自己好像看開了很多東西,管他真實的虛幻的,活好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鄭空說的對,不管我想要做什麼,身體才是第一位,如果我病倒了,反而會更加的耽誤時間,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做到極限,即使失敗了,那是李昊熙命好,我徐瑾萱無愧於心。」兩個電話讓徐瑾萱從牛角尖裡面走了出來。
這個時候在看這個世界,徐瑾萱覺得無比的真實,輕輕把手抬起來放到月光下面,這一刻月光冷清的觸感竟然給了徐瑾萱無比真實的感覺,累了好幾天的徐瑾萱突然困意、乏意用上心頭,沉沉睡了過去。
在外面站了一個多小時的鄭空發現裡面安靜很久了,怕徐瑾萱出事,連忙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鄭空就看到月光下面安靜沉睡的徐瑾萱,那睡美人的模樣,一時之間竟然讓鄭空看痴了。
「鄭董事長。」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鄭空的助理小趙走了進來,看著獃獃的鄭空,輕輕的喊道。
「啊?小趙啊,現在幾點了。」回過神來的鄭空連忙轉移話題。
「凌晨一點了。」小趙看了一眼病房旁觀掛的時鐘說道。
「額。」鄭空也沒注意病房裡面就有時鐘,頓時有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連忙說道:「你快回家休息吧,剛跟我從外地回來,明后給你放兩天假。」
「謝謝老闆。」一聽到給自己放兩天假,小趙高興的什麼都忘了,眉開眼笑的離開了。
打發走了小趙,鄭空把病房門關好,又把窗戶關上大半,只留下一個小縫隙來通風。
鄭空細心的把徐瑾萱的被子掖了掖,怕徐瑾萱晚上著涼。
做好了一切,鄭空就坐在地上依著病床睡著了。